撒旦从地铺上起来,早早便动了身,天还没有亮开,望去何羚燃还在地上打着呼噜,潘多拉蜷缩成一团睡在床上不时还说着梦话。
撒旦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清早的空气的确让人神清气爽,撒旦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再摸出手机,电话是打给于成的。
“嗯?”
于成似乎才刚醒。
撒旦身子靠在走廊半高的围栏上说到。
“有时间么?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于成醒了醒精神头。
“那在上次那个公园里见面吧。”
“好啊。”
撒旦挂断电话,一阵小跑过去。
大多数人们还在为身体不要因文明病而折磨的苦不堪言,锻炼着,撒旦也顺利地融入晨练的队伍中。
到达公园也用时不多,许多年事已高的老者身披着长白褂,正慢悠悠地晃动着身体
——早晨的公园被太极拳部队霸占着。
于成匆匆来到。
“这么早?”
撒旦将烟递上去,但起床抽烟并不是一件好事,撒旦将这种递烟的行为称之为
——友善。
撒旦点上一支烟。
“其实想向你打听件事儿。”
“你说吧。”
于成将香烟假在手中中间,并没有着急点火。
撒旦用诚恳的目光望向于成。
“关于深渊门禁,你知道多少,希望你能告诉我。”
于成先是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看撒旦,接着他摇了摇头,说到。
“很早以前,你拿着那东西,至于后来......如果你也不清楚,那可能只有当时某些高层人物才知道!”
“这样啊。”
按于成这么一说,撒旦似乎又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他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
撒旦仰起头吐出一阵烟雾。
“可是,现在的恶魔似乎都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于成说到。
“似乎是这个样子!”
撒旦将头微微撇了过去。
“你脱离了恶魔不怕他们来找你麻烦么?”
“我又没有掌握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说他们要做什么我又不会阻止,就算恶魔踏平了这个世界,身为恶魔我应该还是活得下去。”
毕竟是前三军团首领,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
撒旦略微烦躁地挠了挠头,完全找不到头绪。
“该死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反其道而行之,注定会孤单一人,这是于成的想法。
“有个提醒我,要回到魔界,不对,他当时好像是在命令我,叫我必须这么做......记不得了,似乎是大事!”
撒旦再次烦躁起来,每每一回忆往事,就头疼得厉害。
于成好奇地问到。
“谁啊?”
“何国光!”
撒旦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而且,我是王,我不能失去王座!”
撒旦缓慢地补充着,将目光投向远方。
于成也跟着撒旦一起去回味着往事,低头玩弄起手中的香烟。
“我曾是听命于玛列肯,一听到出征,想了不想地便跟了上去......”
撒旦用脚在地上蹭了蹭,思索着,他带着疑惑问到。
“那我当时为什么要出征呢?”
于成立马回应了撒旦。
“这我哪知道,那是你们上层的事儿,我们只行动!”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们应该知道。”
于成再次透露出一个线索给撒旦。
撒旦皱起眉头。
“他们?”
“剧后来了解,大战中应该只有一位大将牺牲吧。”
于成用试探性的口吻问到。
“不记得牺牲了多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记得一些血肉模糊的场景!”
撒旦在脑海里捕捉着碎片式的往事,虽然中间缺少了某些部分,但恐惧依然记忆犹新......
于成疑惑的问到。
“那你后来不是与一个人类消失了?”
撒旦转眼又轻松起来。
“是啊,就是何国光,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是他的孙子。”
于成疑惑地问着。
“这样啊,那何国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么?”
撒旦又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儿。
“不太清楚。”
于成结合着了解的消息全都说给了撒旦。
“其实应该尚存的还有,利维坦、巴风特以及玛列肯。”
撒旦对着于成耸了耸肩,说。
“要我问他们?但他们要揍我!”
这让于成好笑,很难想象这是从撒旦嘴里说出的话,像一个无辜的孩子一样的话,或许是因为记忆让撒旦的性格也有所改变......
于成也轻松地说到。
“不,我想还有一个人,应该也想见见你现在的模样。”
撒旦疑惑到。
“谁?”
“蒋理文。”
蒋理文,这人并没有将于成另眼相待,不仅跟他述说了战后的事情,还给于成讲述了许多经商的道义,他的孙子还向于淋示爱,不过被于淋当场残忍的拒绝了。
撒旦立马问到。
“他在哪呢?”
于成摸出了手机说到。
“在玥城,给你个电话吧,虽然没怎么联系过这人,但感觉还是不错,也是大战后的幸存者,到了你好联系他,应该这人对你有帮助。”
撒旦立马来了精神。
“得嘞!”
转眼,于成面色严肃起来。
“撒旦,有件事儿,你能帮我个忙么?”
“什么事?”
撒旦看见突然严肃的于成额头上不禁滴落一滴晶莹的冷汗。
于成发力地捏着手机说到。
“帮我照看一下,于淋,凭你的能力能保护好她吧,只需要一段时间,我要好好跟那人玩玩!”
“嗯,可以吧,不过,其实跟着我们也很危险!”
撒旦虽是答应了下来,心里也不免担心。
于成理了理衣着,倒是极其信任地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来吃个饭吧。”
撒旦再次小跑着回去,进屋时发现其实屋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起来,撒旦一声大吼。
“都起床!”
随着一声吼,何羚燃和潘多拉才睡意朦胧的略微动了动脑袋。
何羚燃还不断抱怨着撒旦为何如此早就起床,照理说没有上午的假期才是正常的暑假吧......
潘多拉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一伸懒腰睡裙又快滑过下去,撒旦立马将脸转到一旁,其实余光还是停留在睡裙滑落的部位......
潘多拉揉着朦胧的双眼问到。
“怎么了?”
“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各位......”
撒旦双手插在腰间,看见两人又缩进被子,一点说下去的心都没有了。
潘多拉又蜷在缩床上,不耐烦地说。
“你倒是说呀。”
撒旦铿锵有力地说到。
“对于深渊门禁,有新线索了!”
他想接下来应该是,两人纷纷投来激动的目光......
可房间内依旧是死气沉沉......
撒旦不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喂,给点面子好嘛!这多尴尬。”
何羚燃配合着,懒洋洋地吱了个声。
“嗯。”
撒旦不屑的口吻碎碎说着。
“于淋,可能会跟我们同路。”
虽然撒旦声音极小,但在何羚燃这儿如雷贯耳。
按照一句古文来说,那便是
——垂死病中惊坐起!
撒旦将不屑的目光转向另人。
“还有,今天晚上于成请吃大餐!”
嗯!又是一位垂死病中惊坐起
——潘多拉
转眼看着撒旦,他沉重地将手捂在脸上,感觉这魔王还真是失败......
撒旦额头青筋膨胀着说。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