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巴萨卡早就做好了会再度从杜罗夫嘴里听到荒谬请求的心里准备,但这次他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贩卖拥有人类面貌奴隶的生意是犯法的......至少从20年前开始就变成了这样,不过像巴萨卡这种人劝杜罗夫要遵守法律着实可笑。
“雇佣佣兵还好说,我可不从事奴隶买卖之类的业务,这种事你还是找别人吧......不过你要购买的对象是亚人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巴萨卡的这句话是认真的,在场的人里面绝对没有人对于亚人族的痛恨程度能到达他的高度,杜罗夫看上去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善待奴隶的人,更别说那些有着动物一样外表的怪物了,尽管不能看在眼里,但可以在折磨一名亚人族的同时自己还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利益对于巴萨卡来说是不会拒绝的好事。
“抱歉,我对那些奇怪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杜罗夫歪着头挥了挥手,对巴萨卡的提议表示不屑。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先别这么说,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可能是我的说法有点问题?管他的......我说要买人指的不是奴隶,而是希望让某个人来到我的手下工作。”
管理佣兵也是巴萨卡众多业务的其中之一,遗憾的是他们并不像自己的手下一样对自己唯命是从,而是只在一定范围内受到巴萨卡和其他同伴制订的规矩约束,偶尔会有替实在找不到工作的佣兵处理中介的情况,不过最终也只能遵从他们个人的意愿,虽然也有用威胁等各种手段逼他们妥协的方式,可巴萨卡不愿意为杜罗夫这个男人揽上一堆会影响自己威望的事。
“我可没办法去决定那群家伙的一切,真有这个想法的话你还是自己去跟他们见面谈吧。”
“不......你有权决定,恐怕你再一次误会我了。”
杜罗夫蹲下合起了放在地上的铁箱,拎起来用力的往前一甩,正好落在了巴萨卡的王座面前,由于没有像之前一样上锁,里面的部分钞票直接撒到了地面上,杜罗夫没有对他无理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而是伸出自己右手的大拇指指向了从最开始就一直站在自己后方的那个男人。
“能把他让给我吗?”
“啥?”
赶在巴萨卡之前,被杜罗夫指中的男人惊讶的叫出了声。
“啊......那个......巴萨卡大人,对不起......”
从下意识作出的无理举动中反应过来后,男人马上朝着远处属于自己的主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该不是在向我开玩笑吧?”
“这是当然......那个箱子里一共装着两亿,一亿是我给你的补偿,五千万是情报的费用,而最后剩下的部分则是......只要你点一下头,你就可以拿走那里面的一切!”
“愚弄人也要给我有个限度!”
巴萨卡在怒吼的同时用力的拍了一下座位上的扶手,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哼,我怎么敢呢......当然你要是拒绝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也只能拿得出这种东西了。”
杜罗夫没有动摇,只是继续随意的说道。
站在杜罗夫身后的男人在巴萨卡这里负责的主要是看守的工作,虽说也十分的重要,跟书面还有需要专业知识的工作比起来门槛要低很多,能填补他空缺的人想要找马上就能找到很多,跟之前一样,但从经济方面来说巴萨卡无疑是有赚头的。
“巴萨卡大人,别听这个疯子乱说!您跟他的事情已经谈完了吧?我马上就送他出去。”
而身为巴萨卡手下的男人完全不希望现任主人为了钱抛弃自己,比起待遇和未来,跟能在巴萨卡手下替他做事这个事实比什么都重要,巴萨卡的手下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
他不知道泄露出去对于巴萨卡的组织来说足以致命的情报......就连无关紧要的部分都不会随意告诉别人,即使现在答应杜罗夫自己也没有实际的损失,不过还是有令巴萨卡在意的事,那就是杜罗夫的目的。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种摆明是亏损的事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他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大的价值吗?”
“谁知道呢,反正待会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要是路上能多出一个护卫也是件好事,我可不想在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把自己用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
就算询问本人,杜罗夫也只会用这种话语蒙混过去,对于真正的目的连一个字都没有提。
“伯罗斯,你跟他一起走吧。”
“唉?巴萨卡大人,这......”
听到巴萨卡最终的决定,伯罗斯相当的吃惊,张开嘴想要反驳些什么。
“知道了吧?”
换做平常的话,对于反驳自己的人巴萨卡绝对会愤怒的给予惩罚,控制不了情绪的时候甚至有可能直接抡起手旁的巨剑砍掉那个的脑袋......对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可今天巴萨卡说话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评价,伯罗斯马上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事实上确实是如此,巴萨卡甚至伯罗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叛自己,就算会赔上一切也是如此......直觉告诉他杜罗夫这个男人相当危险,先阶段还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与自己的接触是否有好处可言,既然是对方主动提出的,有适当的理由安插一名部下到他的身边绝对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他打算做些有害于组织的事,巴萨卡便可以找到将他处理掉的理由,让部下找到他的把柄也可以适当限制他的行动。
而杜罗夫的胆识和能力也不是谎言,虽然概率不大,但他刚才说的话如果是真的......两个人有共同的目的的话,与他合作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嗯,我知道了,如果这是巴萨卡大人您的期望的话......”
仅凭一个眼神,伯罗斯便看穿了巴萨卡的意图,对着他再度鞠了个躬。
“感谢您的慷慨,我保证会在那里给他与这里同等......或者是更高的待遇,如果他有这个意愿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强制让他做些什么。”
“随你便,他现在已经是你的手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杜罗夫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点,如果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踏绝对会毫无掩饰的狂笑起来,他甚至会怀疑巴萨卡是不是是肌肉思考的,一切的想法都太过于简单了......
这样的人是赢不了自己的,此时杜罗夫在心中确信道。
“那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如果有机会的话。”
杜罗夫微微低头展现最低限度的礼仪以示告别,转过身来打算离开。
“对了,他身上的这些东西算是附赠给我了吗?”
“啧......如果你想还回来我倒是无所谓。”
“不!怎么会呢?将来我们说不定还要谈一笔生意,能先检查一下商品的质量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说对吧?”
句末杜罗夫看到了伯罗斯的脸,他对于自己的态度只能用厌恶来形容,尽管不能将内心的想法全部表现出来,那副表情也足以说明一切了,杜罗夫本身不觉得有什么,光是转换岗位就让他对一个人的忠诚和敬仰完全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嗯......不可能的事。
“那我们要回去了......伯罗斯。”
当杜罗夫用与巴萨卡相同的方式来叫法来称呼伯罗斯的时候,他看到那个男人的眉头明显抽动了一下,对于他来说,这一定算得上是一种侮辱吧?
“是......”
但是跟刚见面的时候不同,他的态度柔和了许多,至少在确认杜罗夫对于巴萨卡有害之前不会做出明面上顶撞杜罗夫的事,现在对于杜罗夫的忠诚就是对于巴萨卡的忠诚,在伯罗斯来看是这样的。
虽说有很多可以联络上手下让他们来接自己的手段,杜罗夫此时却没有这么做,那样的话回程的飞船上肯定会被手下所包围,可能会更加的安全,但某些事情也就不好处理了,杜罗夫还没有愚蠢到不做任何后备手段万一手下那边出现意外自己就无法回去的程度,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回去,对手下也是这么说的,伯罗斯的出现是个意外,箱子内的两亿是全部的谈判金额,杜罗夫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它们全部舍弃的准备,不过考虑到实际内容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让伯罗斯转移岗位的五千万实际上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预备的。
而确保回程的钱则藏在他的上衣口袋里......那些跟箱子里的钱比起来算不上是什么大金额就对了,无非就是一名普通员工两三天的午饭前,遭遇到为生活所困强行行恶的强盗看到了或许都会嫌少。
这么点钱导致杜罗夫能做的选项并不多,实际上能选择的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便宜的移动方式......正好杜罗夫将要回去的地方不是什么观光圣地,假如今天全宇宙的人都放假也不会有人想要去那里观光,真的碰见几名罕见的乘客也可以选择到其他的车厢避开,对于杜罗夫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跟杜罗夫预想的一样,回程的列车上只有他们两位乘客。
“为什么要板着一张脸?今天难得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吗?”
尽管十分的讨厌对方,杜罗夫还是坐到了伯罗斯的旁边,最开始还听见了他咂舌的声音,遗憾的是因为现在的身份伯罗斯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面对杜罗夫的提问,他也只是翘起腿把头扭了过去。
“放心吧,我比你的主人要优秀的多,只要跟着我的话今后你绝对可以获得更好的地位。”
只要这么说的话他大概就会有回应了,这也是杜罗夫心里真实的想法。
“你是不行的。”
考虑到巴萨卡在他心中的地位,伯罗斯做出这样的回答是理所当然的事,杜罗夫虽然料到了,但是在听他用冷淡的语气亲自说出口时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恼火。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也不知道你的组织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但你是绝对比不上巴萨卡大人的,要是能做到他的一半就够好了。”
“是嘛......看来你还挺尊重你的原主人的。”
掩饰心中的不满,杜罗夫用跟与伯罗斯刚见面时一样的语气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根本就不是尊重的问题,我的父母都是被那个人从那群怪物的手里面救出来的,现在也是......总有一天,他梦想的世界绝对会到来。”
“无聊,真是有够无聊的......”
杜罗夫也在不经意间转变成了跟伯罗斯一样的姿势,在进入列车后他第一次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用坚信不疑的眼神看着这边畅谈别人的理想的时候......实在是令人作呕,嘴上是这么说,听起来貌似十分的高尚,实际上绝对是另外一回事,不管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人永远都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物质是一部分,心里也是一部分,他忠诚的一面说白了也就是自我满足,只不过是有人能去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才以报恩这种肤浅的理由待在巴萨卡的身边,到获得成功的时候用“自己也有一份功劳”的无聊理由满足自己罢了。
而肯待在自己身边的......其实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人。
但杜罗夫对于巴萨卡想要做的事没有兴趣,他此时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标——摧毁巴萨卡拥有的一切而已。
伯罗斯不会轻易的背叛巴萨卡,经过短时间的接触杜罗夫已经得出了结论,而且实际进去体验后马上就能明白,让内部人员背叛巴萨卡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既然肯把手下放心的交到别人身上,伯罗斯拥有贵重情报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好歹是能攀爬到那个高度的男人,杜罗夫不认为他会愚蠢到那个程度。
虽然有很多可以尝试的手段,放在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身上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但杜罗夫用钱将伯罗斯暂时留在了身边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对他本人来说这件事或许比计划的进展要更加重要。
现在还不能行动......还没到凑齐适当的条件,杜罗夫用鼻子哼着熟悉的旋律,不断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欲望。
“杜罗夫大人,欢迎回来!”
带着伯罗斯回到熟悉的大楼门口后,站在门口的两位穿着西服的男子凑上了来一边敬礼一边喊道,他们看起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大概是有人告诉了他们吧?
“你们都辛苦了,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没有!一切都很好!”
离杜罗夫最近的门卫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们都清楚杜罗夫生气时有迁怒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毛病,再加上性情怪异,就连杜罗夫看上去很开心的时候胆子小的人向他搭话都会隔开一条手臂的距离。
“哈哈,不过就这么点时间又能出什么事呢?也不会有那种闲的没事干向我们挑衅的笨蛋会出现......”
杜罗夫一如既往的向那群他深知底细却没有过多少接触的人打着招呼,而那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陪着杜罗夫一起傻呵呵的笑。
“杜罗夫大人,这个人是......”
注意到侧开视线站在杜罗夫身边的伯罗斯后,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
“哦!对了!你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介绍他了!他的名字是伯罗斯......至少我听到的是这样,原本是一个叫巴萨卡的男人的手下,因为一些原因转移到了我们这里工作。”
“暂时转移到你们这里工作。”
听到杜罗夫阐述的事实有所偏差,伯罗斯在一旁补充道。
“嗯......没错,暂时......”
杜罗夫对着自己的手下笑了笑,然后把视线移回到了伯罗斯的身上。
“能把你腰间的枪给我吗?”
“你想要干什么?”
“拜托,你当时不就站在旁边吗?我应该向你的主人确认过了,现在你腰间的枪也是我的东西,将来我可能还要从他的手里买更多相同的东西,不好好确认质量怎么行呢?”
伯罗斯把枪从腰间拔了出来,但对于把它交到杜罗夫手里这一举动还存有顾虑。
“这种事应该交给你的手下做就行了吧?”
“越是重要的事就越是要自己来处理......这是我做事的原则。”
“是这样啊。”
听到杜罗夫的解释后,伯罗斯才谨慎的把枪递到了杜罗夫的手里。
“原来如此啊,看来就是普通的构造,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杜罗夫熟练的快速检查了一遍枪身,发现里面是装着子弹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你可能误会了什么,简单是一件好事,要是太复杂的话一般人拿在手里可能还不知道要怎么用......”
杜罗夫将枪口放了下来,尽管他大部分时间挂在脸上的都是诡异的笑容,现在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除了能看到的你身上还有什么藏着的武器吗?把它们全部都交出来,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全部筛选一遍......衣服就算了,我可不想让自己手下穿上其他组织的制服。”
伯罗斯没有抵抗的手段,只好把身上携带的武器都拿了出来,他从一开始并没有隐藏武器干些什么的打算,这些都是警卫的标准配置。
“喂!你们两个还在干什么?难道打算让我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吗?”
“是!抱歉,是我们考虑的不够周全。”
尽管只有枪支和小刀,让杜罗夫这种身材的人独自抱在怀里也是件很困难的事,只见他转头稍微提了一句,两位部下便走过来拿走了伯罗斯手中所有的武器。
现在伯罗斯已经被夺走了所有的武器,而杜罗夫的身边还有两名手下待在身边,弥补身体能力的措施做到这个地步就足够了。
杜罗夫和他部下之间的相处模式伯罗斯都看在眼里,失去一切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后他的心里也开始产生了一丝不安。
跟巴萨卡管理手下的方式不同,杜罗夫的手下看上去十分的惧怕这个比自己还要矮小的男人,难道他们不尊敬他吗?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会留在他的身边?
花费那么多的金钱,还在巴萨卡的面前做了那么多的保证,至少现阶段他看上去完全不想跟巴萨卡起冲突,作为手下的自己按理说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伯罗斯的心还是被无法掩饰的不安占据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事先向你解释清楚......”
在确保了自己绝对的优势后,杜罗夫才将那副俯视所有人的态度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伯罗斯的眼前。
“我确实说过你随时都可以回去,这取决你自己的想法,但不证明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基本的规矩你还是要遵守的,在我这里就要按照我的规矩办事,没有问题吧?”
伯罗斯咽了一口口水,对着杜罗夫的提问默默的点了点头,或许到现在,他才终于第一次隐约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
“很好,基本的规矩去问其他人或者看手册就能清楚了,向你一条条的解释也挺麻烦的,不过最重要的一条我还是事先告诉你吧。”
杜罗夫轻抚着手中的枪,笑着说道。
“不管在这里爬到什么位置,不管是什么人都必须要比自己优秀的人......也就是我表示最崇高的尊敬!”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杜罗夫的嘶吼引起来相当的沙哑,其中还掺杂了一声枪响。
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只要顺利演变成这样的情况让杜罗夫付出更多的东西他也会欣然接受,这件事被巴萨卡察觉到或许会对接下来的计划产生影响,但即使会导致计划失败杜罗夫也绝对会这样做。
自己比所有人都优秀,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将负面评价隐藏在心里只是被杜罗夫差距到还可以忍受,像伯罗斯这种当面羞辱自己的人必须要受到惩罚......不然不管达成什么样的结果都没有意义。
“而你,伯罗斯......在还没有踏进这里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出局了。”
子弹早已贯穿了伯罗斯的头颅,他就连道歉或者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就变成了一具倒在杜罗夫面前的尸体,而现在杜罗夫不管说些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换做平时的话,伯罗斯理应以更加痛苦的方式死去,不过看在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杜罗夫也就展现了自己难得的一丝慈悲。
经过刚才的那一枪,他的心情已经有所好转,很早以前他就不会再去做蹂躏尸体这种毫无意义却又浪费时间的事了,伯罗斯的尸体对于杜罗夫来说和路边丢弃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他扔掉了手中的枪,轻轻的拍了拍手。
转头再看自己的手下,两个人似乎都被吓傻了......这也是当然,毕竟没有人跟他们说过,他们也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在那二人的眼里无非就是杜罗夫突然发疯开抢打死了一名从其他人手里接管过来的新员工。
没有跟他们解释的必要,反正杜罗夫在手下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适当利用反倒对自己有利。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
杜罗夫用平常下命令的语气对自己的手下吼道。
“是......是!我们马上就去办。”
“给我让开,我还有事要去做。”
杜罗夫粗鲁的将前方的二人从面前推开,扶着门框用长短不一的双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而另一边,从杜罗夫手里接过了两亿现金的巴萨卡则是在他离去之后便吩咐手下通知相关人员提交位于阿斯特拉的两个人物的信息。
“唉......”
坐在座位上的他靠着椅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组织到目前为止都还在没有任何困扰的运行着,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却总是因为新制定的法律而四处碰壁,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毫无进展,这样的情况下想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巴萨卡大人,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完了。”
“哦......情报都已经传给那个男人了吗?这种小事不用来特意向我报告......对了,那两个人的数据有什么特别的吗?”
“其中一个人成绩在战略方面虽然惨不忍睹,但实战方面几乎全部都是当时的第一名。”
“还有这样的人啊,不过按现在的世道无非就是去哪个富人的家里站岗混日子吧......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在数据上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倒不如说还比较差劲,只是......”
在与自己手下相处的时候,巴萨卡的态度还是相当随和的,毕竟这里所有人好歹也算是有相同境遇的同伴,只是身份有差异罢了。
“只是出了点意外,该说是身份方面的问题......”
“嗯?数据的保存出差错了吗?”
“倒不是这个......”
在阐述完传递情报的途中发现的两件事后,巴萨卡原本带一丝忧愁但还算是平稳的心情马上被愤怒所取代,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边的巨剑已经被他丢出去插进了墙壁,那些可以让人看着稍微舒心一点的“装饰品”也因为这下损坏了好几个。
“我说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姓氏......那对夫妻的事确定没有错吗?”
“嗯,已经向相关人员确认过了......”
巴萨卡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就连站在他面前的手下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要把那对夫妻叫过来吗?”
“那两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到时候再说,先把福克斯那只臭狐狸给我叫过来!”
而在巴萨卡从手下那里得知消息的几分钟前,回到办公室的杜罗夫正好也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明天呢。”
他才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喘一口气,结果在接到联络后便马上把休息的事抛之脑后了。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翻开其中的一份看到上面照片的瞬间,杜罗夫马上便无法控制自己的狂笑了起来。
“果然是同一个人!用得上,绝对用得上。”
按照杜罗夫的判断,在全宇宙里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比照片中的少女更加好利用的人了。
“今后就需要你替我好好努力了,真是遗憾啊......要是你能被他们送到电梯的里面该多好啊,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杜罗夫把视线瞟向了另一张照片,不过上面的照片和他亲眼见过的真人有很大的差距。
“没办法,现阶段她们应该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没办法,只好让我去替她们创造一点契机了......”
他兴奋的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将手中的资料扔到了桌面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我记得她好像变成通缉犯了吧?总之先把藏身地点找出来,果然还是要从那个人入手吗?要是被她们察觉到了就不好了......嗯,不过......还是让她身边的同伴暂时去度过个愉快的假期吧。”
杜罗夫不怀好意的笑着,把手伸向了桌面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