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特轻轻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表情透露着成熟的气息，如果没有看见他与那位客人进行赌博的样子，普丽丝对他的第一印象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您好，我的名字是科瓦特·坦尼斯，很荣幸能在短时间内与您共事。”
不，就算是现在，他看上去也是一个相当老实的人。
“嗯，您好......”
普丽丝以相同的方式向他点了点头以示友好，可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要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三天吗？一边这样想着，普丽丝再度将目光移到了科瓦特身后的赌桌上。
除了男人崩溃后落在地上的表示着数字“5”的卡片以外其他都摆放在桌面上，放在科瓦特原先座位附近的还有曾经作为赌金的几大叠钞票，即使没有详细去数，看到大概的数量就知道不是一个小数字。
可能......不，绝对比普丽丝身上有的现金加起来还要多。
“对这个有兴趣吗，普丽丝小姐？”
仿佛察觉到了普丽丝内心的变化，古力德走上前去拾起落在地上的卡片转过身来笑着向她问道。
“啊？不......”
“不必不好意思，你接下来说不定还要像刚才在这里的人一样负责这些事情，趁着机会稍微了解一下也好，不然出现纠纷的时候连双方的对错都分辨不出来可不行，不只是这个，其他赌博项目的规则你至少也要有最基本的了解。”
普丽丝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想像刚才被架出去的男人一样成为参与者，但说她完全不在意如何靠着几张牌在短短的几秒内输掉1600万是不可能的。
“古力德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我......”
“不，关键的说明还是让我来做吧，毕竟这也是对于普丽丝小姐的尊重。”
科瓦特似乎想要代替古力德解释规则，可在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就遭到了拒绝。
“总之你先过来坐下吧，解释起来还是要耗费些时间的。”
“古力德先生您不是还有工作要去处理吗？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不会出问题吧？”
普丽丝回想起原先古力德跟自己说过的话，总感觉他的举动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之后确实还有工作要处理，不过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着急，而你这边的事对于我来说也是重要的工作。”
因为是要临时加入的员工，是为了不让这边出差错才亲自来详细说明的吗？如果是这样也不好推脱，尽管普丽丝的直觉告诉她古力德的话里可能隐藏着第二重含义，她还是坐到了古力德指示的座位上。
这里正好是不久前与科瓦特进行对局的男人坐的位置，距离他离开还没有过去太久，刚坐下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受到残留在上面的余温，而古力德则是坐到了刚才科瓦特坐的位置上，科瓦特目前正站在古力德的旁边，正好是不会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并且可以看清整个赌桌的位置。
“普丽丝小姐，你以前应该有过玩扑克牌的经验吧？”
“嗯，曾经在学生时代跟同一个宿舍的室友玩过几次......”
当时普丽丝还是被人拉着强行加入的那一方，回想起来那应该也算是一种赌博，不过赌注无非就是零食或者晚饭这类无关痛痒的东西，再加上使用的大多是依靠运气成分居多的类型，普丽丝基本是处于胜负各半的战况。
毕业进入工作后就没有再去用类似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了，而且当时居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伙伴也早与自己断了联系，现在只能被称作是回忆了。
“是什么样的规则呢？”
“抽鬼牌，还有比大小......之类的？”
因为也不是不能告诉别人的问题，普丽丝便如实回答了。
“全部都是规则简单的玩法呀。”
“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并不是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倒不如说正好相反，反正是为了相同的结果，想特地让过程变得复杂才奇怪，简单才是最好的......就跟这个游戏一样。”
面对古力德的说辞，普丽丝皱起了眉头。
“这个游戏的规则其实和扑克牌里的比大小有点像，简单的说就是由双方决定赌金然后出示卡牌比拼大小的游戏。”
古力德伸出双臂把桌面上的卡片都集中到了自己面前，娴熟的整理好后快速的分成了两份。
“但是又有一点不一样......在扑克牌的比大小里面不管怎么样分类都会有最大的牌，你以前玩过的应该也是吧？”
普丽丝点了点头，普丽丝它们当时是不将两张鬼牌去掉的规则，也就是某人抽到大王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确保自己的胜利。
“在那种规则下只要抽到最大的牌之后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胜负的结果了，不管技术有多——高明都是如此，说白了也就是互相之间比拼运气，你不觉得这样的游戏很不公平吗？”
“不公平？”
“没错，不公平......实际上大部分的赌博都是如此，或许你的水平比所有人都高出一截，可运气不好的话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胜利，就算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小子都能靠一时的好运踩到别人的头上，就算计算力和观察力全部都到达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在关键时刻也只能向上天祈祷......这也是赌博的魅力所在，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怎么想，反倒还会有将自己的无能全部怪罪到运气的人出现。”
古力德拿起靠近右手边的牌堆，用拇指将十张牌全部呈扇形展开，反转手腕将有数字的一面展现到了普丽丝面前。
“而为了排除所有运气因素，希望仅凭自己的实力获得一切的顾客的需求......被制造出来的就是它，我将它成为贪婪游戏，简单......而且全凭个人的实力来决定胜负的游戏。”
古力德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卡片恢复了原样。
“首先由先盖下卡片的一方报价，另一方再报价后选出一张卡片出示，数字大的一方获得胜利，然后按照获胜的数字乘以报价的金额作为当场的结算金额，1/2是最小的牌，而且在出示了1/2并且分出了的情况下结算金额要再度乘以2，报价一方覆盖卡片后对手在手里拥有比对方大或者同数的卡片时可以选择拒绝跟牌，这种情况下由拒绝的一方支付定价半数的金额，报价方再从对方手牌里随意选取一张与自己覆盖的牌一起弃掉......也就是说并不是报大的数字然后出示大的卡牌就可以，因此浪费掉珍贵的王牌也是有可能的，而另一方也不是一味拒绝就可以回避所有风险，双方所要承担的风险是相近的.....然后再将报价权让到另一个人手上重复上面的过程，交替后金额不能低于第一次报价，两场算作一个回合，下一回合顺序不变并且重置报价金额，下注最低额度是以三巨国发行的货币作为计量单位的100万......最基本的规则就是这些。”
听起来确实很简单，而且一盘内流通的金额绝对是一个不菲的数字。
“最开始的规则本来是双方各持1/2还有2-20一共20张牌来进行的，遗憾的是很少人能拿出这个胆量。”
“资金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吧？”
毕竟最低的下注金额都有100万。最谨慎的下注方式都会导致10-20号卡片获得胜利的情况下一局内的流通金额冲上千万，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不可能负担的起的。
“不，资金的话不是问题，本店可以提供以个人单位最大1亿元的借贷，对局结束时只要手持金额足以还清借贷便可以不计算利息，不过在贪婪游戏中的下注上线不能超过手里的最大金额，资金清零或者变成负数的情况全部默认下注为最低金额100万，不然出现反正无法还清债款就随意拉高下注金额的客人对于我们来说就太吃亏了。”
说话期间古力德已经把周围的钞票全部都集中起来在桌面上堆到了一块。
“最关键的还是胆量，不管处于何种逆境，在这个游戏里随时都会有翻身的机会......实力不足的话就没办法了，顺便一提，科瓦特已经是玩贪婪游戏的老手了，半个月左右才有可能会输一盘吧？”
“半个月......”
“毕竟他偶尔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一个人的状态也不可能总是那么好嘛。”
察觉到普丽丝的视线，科瓦特朝着这边点了点头，如果说他从来没输过可能还会让人怀疑古力德话中的可信度，这样的话听起来反倒容易让人相信。
虽然不知道半个月才会输一盘到底是什么概念，会输的话就说明科瓦特并不是无法战胜的对象。
“到第9轮双方出示完卡片后可以选择是否要继续下半盘，这种情况下会保留手中的卡片然后追加10张牌将对局进行下去，不过科瓦特绝对不会做让客人扫兴的事，决定权还是在客人的手里......说了这么多，还是来实际尝试一下会比较快吧？”
“唉？”
“我是负责经营的人，这方面还是科瓦特比较擅长，就由他来当你的对手吧。”
“失礼了。”
还没等普丽丝反应过来，科瓦特就已经按照古力德吩咐跟他交换了位置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那个......应该是不用实际支付赌金的吧？”
“嗯？那样可不行，赌博要是少了赌金性质可就改变了，让普丽丝小姐你实际体验一下主要是为了作为对局者心理的参考，在双方都不用承受任何压力的情况下进行的对局没有任何意义。”
“等等！那我肯定是不行的啊！”
普丽丝连忙开口大声拒绝，古力德告诉过她手里的现金不足1000万便无法离开黄金之都的事，她手里的1000万还是从特拉斯......总部那里暂时借来的，根本就不是属于她自己的财产，而在贪婪游戏中出现普丽丝出示1/2而科瓦特出示5输的的情况下即使下注金额是最低的金额100万也足以将普丽丝几乎所有的现金都一扫而空，在往上甚至会直接陷入负债的情况。
“我知道你会担心无法离开的问题，不过我们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让你了解一下这里的工作，不会直接套用正式规则的。”
“嗯？”
“我想想......到5就差不多了吧？手牌的数量缩小到5......当然指的是1/2还有2-5五张牌，科瓦特提出的下注额度只能是最低金额的100万。”
最大倍数从20倍变成了10倍，尽管是相当大的变化，普丽丝也丝毫没有想要接受的意思。
“果然还是......”
“普丽丝小姐你应该还记得我提到的关于报酬的事吧？”
“唉？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古力德说过普丽丝临时工作结束后会支付报酬，因为只是提到了几句，所以她当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说起来我还没说具体金额呢，你在这工作到结束为止的报酬一共是2000万。”
“2......2000万！”
距离普丽丝进入宇宙警察总部以来工作到现在都没赚这么多......虽然并没有过去多少年，不过真的能赚到这个金额绝对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我稍微确认一下......不管什么时候离开都是这个金额吗？”
不是为了更长时间在这里工作，普丽丝更加在意的是如果自己在短时间内离开了报酬的数额是否会有变动。
“嗯，就算你在三天后离开了这个数额也不会有改变，我也没别的意思，这里采取的都是以岗位和工作量决定酬劳的制度，时间可能不会很长，普丽丝小姐你的能力我绝对是认可的，2000万在这里也算不上什么，科瓦特拿的要远比这个数字多得多。”
尽管古力德解释的很清楚，普丽丝还是觉得稍微有点可疑，酬劳与工作是相对的......目前能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工作异常艰辛还有古力德希望自己对看到的某些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种情况，考虑到在员工手册上看到的内容，后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当然，最开始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来让你稍微试一试在黄金之都相当著名的赌局了，能在这里稍微赚回一点可以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减少我们的损失......不过普丽丝小姐你要是反而赢走了更多我们也没办法。”
听到他的解释，普丽丝这才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释怀了。
没错，自己无疑是一个初学者，而科瓦特则长时间都在接触赌博，据古力德所说，这是几乎不需要依靠运气的赌局，除去运气因素无疑是经验丰富的科瓦特更加有利，就算没开始普丽丝也预料到了结果应该是科瓦特的胜利，而在那之后剩下的才是普丽丝真正的报酬金额。
不过古力德完全可以直接给予自己少量的报酬不必增加这些复杂的步骤，他所说的“希望能让自己了解一下这里的工作”应该才是最原本的目的。
“我知道了......总共是五张卡片，科瓦特先生的下注只能是100万，是这样没错吧？”
要是现在拒绝的话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有改动的地方就只有这两处，其他的规则都不变，普丽丝小姐你要是提高下注的金额或者是选择继续的话都说没问题的。”
“不......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这么做。”
“没关系，先不用着急拒绝，毕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反正最终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普丽丝不可能会选择提高下注或者继续，按照目前的规则，最大的倍数是10倍，也就是普丽丝出示1/2时科瓦特出示5的情况，实际带来的损失是1000万，5是最大的数字，出示5的时候基本可以确保一胜，也就是得到500万，就算真的遇见了最糟糕的情况普丽丝实际的损失也只有500万。
使用过的牌必须要舍弃，光是为了提高获胜总盘数考虑在双方都不弃牌的情况下最理想的是正好击败比自己小一个数字的牌，以5胜过4，以4胜过3......最后以1胜过1/2，一共可以获胜4次，然后一定会以1/2对5失败......
从金额上来看这无疑不划算的，以这样的方式赢了四盘带来的总收益也只有500+400+300+200再加上以1胜过1/2翻倍的200一共1600万元，结算以1/2败给5的1000万后剩下的只有600万的收益。
也就是说金额上理想的最大值应该是成功以5胜过1/2，然后1/2输给了的2，这样的话收益就已经达到了600万，每个人的手里剩下的还有2-4三张牌，最大的卡片为4，出示2应对4再以4胜过3抵消掉损失是好的情况，再以3胜过2可以获得300万......最理想的情况下普丽丝的损失也只有900万，而古力德给出的金额是2000万，因此普丽丝还能有1100万的剩余，有这么多钱处理离开黄金之都前的花销是不可能不够用的。
每个人手中持有的牌完全一样，所以理论上不可能会出现一方全局获胜的情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放弃跟牌对方去掉了这边最大的牌而自己舍弃的是小牌才有可能会发生一方全胜的情况。
因为只能在对方的回合选择弃牌，科瓦特的下注金额只能是100万，普丽丝选择弃牌的情况下实际损失是50万，万一失去5这张可以确保获得500万的必胜牌无疑是亏损的，而在普丽丝不提高下注金额的时候科瓦特是不太可能会放弃的，毕竟双方承担的风险完全一样，而且放弃还有让对方失去1/2的可能，想要提高获胜的总金额这无疑是不合适的......
“我清楚了，那就快点开始吧，古力德先生之后还有事要去做不是吗？”
在不弃牌的情况下自己不管怎样都处于安全区域......一番思考后普丽丝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感谢配合，结束前我会一直待在旁边观看，如果对于规则有遗忘或者有不解的地方随时都可以问我......说起来还有为贪婪游戏定制的规则册，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去替你拿过来。”
“不用麻烦了，有古力德先生说明就够了。”
规则本身就没有什么难记的地方，拜托古力德拿来规则册明显不必要，普丽丝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结束然后去准备和规划接下来的行程。
“那我就替二位准备一下......”
古力德伸出手拿走了桌上所有的卡牌，将它们放进了口袋。
“请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准备新的卡牌。”
“唉？直接用刚才的那副不行吗？”
“使用过的卡牌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痕迹，为了公平性每场都使用新的卡牌是很重要的事情。”
开口解释的同时，古力德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也算是我们信条一类的东西吧？不这样做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就在隔壁的房间，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他便离开了房间，只剩普丽丝与科瓦特两人面对面坐着。
可能是由于科瓦特比自己高大，与他对视的时候普丽丝总是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于是便错开了视线。
“普丽丝小姐，你会感到紧张吗？”科瓦特开口问道。
“算是吧......结果应该是科瓦特先生赢吧？说实话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胜算。”
“不，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这个游戏比较的是两个人看人的能力......不过我确实对这方面挺有自信的。”
古力德离开后，普丽丝总觉得科瓦特给人的感觉变得和蔼了许多。
“看人的能力吗？”
“嗯，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出示1/2或者5这种关键牌的时候一定会有变化，其他的牌根据大小表现出来的虽然没有这两样明显，但终究还是会有一点差距，只要对一个人的习惯足够熟悉的话理论上可以看出来所有他出示的牌......遗憾的是我还无法完美的做到这个地步就对了，普丽丝小姐你们的工作是需要审问犯人的吧？足够娴熟的刑警应该也可以做到光凭对方的反应就知道犯人是否在说谎，所以普丽丝小姐你要是在这方面的能力足够优秀的话我想我还是有可能会输的。”
科瓦特说的确实没错，可考虑到对方有说谎或者是刻意隐瞒的可能，大多数情况下就算心里认为是真的也不得不去怀疑，不得不去逼问......虽说不解人情，这确实必须有人去做的事，即使能看出对方是否说的是实话也不会改变做事的方式，这或许就算普丽丝的工作令人遗憾的一面。
不过普丽丝没审问过太多的犯人，对于人的观察能力不成熟是她不愿意也要承认的。
“前辈......们，可能会比较擅长，我还差得远呢......”
普丽丝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是康纳特的影子，想到这里的人跟总部有所联系，普丽丝还是及时避免了说出可能会让人觉得康纳特还活着的话。
“您可真是谦虚，待会还请收下留情啊。”
“不，这边才是......”
话音刚落，从科瓦特的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即使不去看都能知道进来的到底是谁。
“那差不多该开始了吧？科瓦特......”
古力德把未拆封的卡片盒子放在了赌桌上，朝着科瓦特使了一个眼神。
“我清楚，就算不是正式对局我也会认真对待的。”
科瓦特认真的回复道，并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
“毕竟我也上了年纪了，集中力已经开始不如以前了，戴上它的话会好一点......”
他将眼镜架在了鼻梁中间，苦笑着向普丽丝解释道。
古力德当着两个人的面戴着白色手套拆开了塑料包装，小心翼翼将需要用的卡片抽了出来，分成了两部分。
“普丽丝小姐，你比较想要哪一边？”
“唉？那就离得进的这五张......”
“这五张都是一样的吧？特地让我选有什么意义吗？”
普丽丝小心的伸出手抓住五张叠在一起的卡片把它们拿了过来。
“当然是为了公平了，为了让客人信赖我们所有才会把大部分的选择权都交到客人的手里，在赌博的世界里出千是绝对不可取的行为，对于顾客是这样，对于店家也是如此，而我们不先拿出诚意的话又怎么去要求其他顾客呢？”
说话期间科瓦特把另外五张牌拿到了身前，竖立着塞进了桌面上的金属凹槽。
普丽丝的这边也有类似的东西，在桌面偏右的地方有一条细小的缝隙，周围用银白色的金属包围了一圈所以相当显眼，卡片是偏硬的材质，而缝隙的大小正好可以把卡片梳理着插进去并且可以看清上面的数字，应该是专门为了这样做而设计的。
虽然没有人说必须这样做，普丽丝还是学着科瓦特的样子把五张牌放到桌面之下打乱顺序在拿上来全部插了进去。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由普丽丝小姐先开始吧？”
“啊？嗯......那就，100万......”
普丽丝从凹槽中抽走了3的卡片，报价的同时将它盖在了桌面上，第一盘就出示太大的牌或者1/2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合适，所以便选了一个正中间的数字。
“最低金额吗？确实是很稳妥的选择。”
而古力德则是在旁边微笑着评价道。
“嗯......”
科瓦特扶着下巴思考了十几秒才终于选出了一张卡片盖到了与之对应的位置。
“那这局就由我来当裁判吧。”
古力德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袖子卷到了手臂关节的位置，替二人翻开了卡片......
第一局科瓦特出示的是1/2，普丽丝获胜，产生的流动金额是600万。
“第一局就赢了啊，要是把赌金再抬高一点就好了。”
古力德随口评价道，把相应的金额从放到了普丽丝的身边。
“这个......”
“不要在意，就是类似筹码一样的东西，毕竟能看到钱财的流动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600万的现金就在距离自己不到10厘米的地方......好几年，费劲大量的努力才有可能赚到这么多钱，而今天却只在短短的几十秒内......
古力德所说的酬劳是比这个还大的数字，但只是听说和实际放在眼前给人带来的感觉有相当大的差距。
跟他说的一样，要是把赌金稍微抬高一点所得到的......普丽丝猛地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
第二局普丽丝出示的是2，而科瓦特出示的则是3，结果是科瓦特赢走了300万。
“普丽丝小姐，感觉怎么样？”
普丽丝面前半数的钞票又回到了原地，超过百万的金额就这样简单的在自己的手里进出......
“我也不是很清楚。”
兴奋？不安？又或者两者都有？普丽丝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正被某种奇妙的感觉所占据。
“那就开始第三局吧。”
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一半，目前是以普丽丝收获300万领先，只能不抬高赌金到第五局位置都不可能会出现意外......
“嗯？”
应该是这样的。
第三局，双方出示的卡片数字都是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