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情况,现在普丽丝正处于要与某位不知名的杀手进行赌博的状况。

“那就在确认一次规则,接下来我会跟你玩几个小游戏,只要你赢了一次就可以免除这次委托的报酬......也就是说我会无常帮助你。”

“那代价呢?如果我输了需要付出什么?”

经历过古力德那次的教训,遇到类似的情况普丽丝不可能会不小心,虽然对方没提到过,但再压上了赌注的情况下普丽丝这边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才是常识。

“不需要,你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

稍微沉默了几秒,她这样说道。

“你没有下注的必要,反正不管来几次你都是不可能能赢得。”

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充满的自信,刚听到普丽丝就感觉内心的某处似乎认同了她的观点,只是在理智上还不愿意承认。

“不试试是不会知道结果的吧?”

“在怀揣着这种心理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啊,不过你稍微有斗志一点也好,要是从一开始就理解了自己不可能胜利的事实就没有赌博的意义了,那就只是单纯的掠夺而已。”

她把放在手中玩弄的牌堆放到一边,紧接着脱掉了左右手穿戴着的黑色手套,展露在普丽丝眼前的确实是一双跟普通人无异的手,指甲的尖端稍微留出了一点,还没有到必须要剪的程度,手指相当的细长,皮肤也相当的白皙。

总的来说,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在别的地方见到一定不会让人联想到它的主人竟然会是一名杀手。

“对了,还要决定规则才行,你想玩什么?”

“让我来决定吗?”

“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不一定非是扑克牌,你要是想靠抛硬币决定胜负也无所谓。”

抛硬币......出现正反的概率差不多都是1/2,然而普丽丝却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她失败的话却要免除一次委托的报酬,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她应该不会说谎,虽然不清楚所谓的报酬到底是什么,对于她本人来说绝对是亏损的。

但是......她才说过不管来几次普丽丝都不可能赢这种话,选择被放在对话里的选项真的好吗?

“那就稍微来试几盘?”

她说过科瓦特能赢是因为在对局中作弊了,而她敢确信自己的胜利,肯定不是单纯用运气好就能解释的问题......

——渴望胜利的人一直都在为胜利做着准备。

不久前她才刚提到这句话,要确保自己的胜利,最简单能联想到的就是她将在对局中做什么手脚。

不过在抛硬币里面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吧,毕竟就算清楚别人有作弊的意图也完全想不到手段。

“我手头姑且是有几枚硬币,要是由你来准备我也无所谓,怎么样?”

“让步这么多真的无所谓吗?”

“当然无所谓,毕竟器材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别人的东西和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底哪个更值得信任就连思考的必要都没有,普丽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选择的她甚至都衍生出了坐在眼前的杀手其实想要免费帮自己的想法。

普丽丝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了一枚硬币,这也是由三巨国发行的货币,纸币方面面额都偏大,而硬币面额虽小,根据汇率换算后它的价值也不算低。

“那就先由你来开始投掷吧,然后由我来猜它的正反,只要猜错了就是你的胜利。”

即使心里还有一丝反感,普丽丝还是按照她所说的用右手的大拇抛出了硬币,她本人的力道控制的很好,硬币以中部作为一根轴飞速的旋转,升到最高点后便顺着升起的轨迹几乎呈一条直线落回到了她的右手手背上,然后再看准时机用左手盖住,按理说绝对不会有偶然看到结果的可能。

“嗯......应该是有数字的那一面。”

整个过程中那名杀手都一直盘腿坐在原地,两只手规矩的放到了膝盖上,由于带着面具所以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有一直盯着硬币看,等普丽丝把硬币盖住发出“啪”的清脆声响时她才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目前普丽丝拿在手里的是三巨国发行的所有货币里面面额最小的,整体由与紫铜颜色相近的金属制成,一面印着三巨国初代最高掌权者的头像,不过刻画方式算不上真实,更像是一副抽象画,听说覆盖了面部一半的胡子就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产物,另一面刻着的则是货币的金额与发行商,用手指抚摸可以感受出两面细微的差别,但盖在手背上就很难分清了。

要是她真的能按照约定替自己赚取100万现金,而现在又可以靠这种毫无风险的赌局免除代价的话......只是抛硬币就能赚取100万。

而且看她不确定的态度,普丽丝也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赢得希望。

然后,慢慢的抬起左手,把结果公布在两个人的面前。

输了......结果跟她说的一样。

“还要再来一次吗?就算连续猜中10次才算作是我胜利都无所谓哦?”

她用完全不意外的语气评价道。

“这次只是你的运气好而已。”

连续10次都猜中的概率是很低的,如果只是用运气决定一切那么增加盘数肯定会出现失败的时候,这也不是像与科瓦特对局时那样仅凭一局决定胜负的赌局,她之前也说过,运气和经验都无法保证百分百的可靠,就算真的有什么诀窍也会有误判的情况......

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败北,普丽丝再度抛出硬币,以与刚才相同的方式将原本盖在了手背上。

“我想想,这次还是有数字的那一面。”

而对方还是用听不出一点自信的语气这样说道,不知道是为什么,普丽丝总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我真的就算输了也不会付出一点代价没错吧?”

这次没有马上移开手掌,而是再一次向对方确认了一遍。

“当然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我要是想骗你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清楚。”

没有必要......当时她把手枪留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没有必要所以不去做,从这点可以看出来她相当相信自身的能力,而同时......

也完全没有把普丽丝放在眼里。

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这股感受就没有丝毫的消退。

第二局也输了,渐渐的开始让人怀疑起了她是否真的做了什么手脚,但普丽丝清楚就算询问对方大概也不会告诉自己,而且目前也只是停留在怀疑的阶段,没有达到确信的程度。

“再来一次......”

“可以哦,反正我还有时间。”

一直继续到第十局,不管普丽丝如何投掷,甚至不让她看到硬币被抛出的轨迹那个人都能准确的猜到结果......不,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靠猜测,肯定是什么特殊的方法。

“可恶......”

“用这种方式就算进行100盘你也是不可能会赢的,交换对象的话你或许还有点机会。”

直到这里普丽丝才肯相信她说的话不是在骗人。

“由你来抛硬币然后由我来猜?”

“就是这样。”

普丽丝撇开了视线,十分不情愿的把硬币递到了她的手上。

指尖稍微碰到了一点......该这么说呢?有点冰,虽然她被包裹的相当严实,体温却好像要比自己要低一点,考虑到宇宙中各个种族的平均体温都有差距,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了,她应该也是有过父母和家乡的,毕竟人不可能会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要是能查到这些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逮捕她的方法了。

但是仅凭感受到的一次体温作为线索的话......果然还是太困难了。

“说起来你知道吗?抛硬币和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一样,在猜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出现结果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硬币夹在手指之间玩弄,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你想说什么?”

“手的力度,还有跑出去的角度,当地引力和风向......只要掌握一切就可以让抛出去的硬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过来也是一样,所以如果是让我猜的话你是永远都赢不了的。”

只是把硬币抛出自己想要的结果还勉强能理解,然而凭借这些去判断由别人抛出来的结果靠普通人的感官真的做得到吗?虽然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普丽丝现在也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反过来的话你就有赢的机会了,虽然我可以抛出我想要的一面,但你只要能猜中就行了,至少胜算要比刚才高很多......”

“关于赌注的规则还跟刚才一样吗?”

“当然,你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而我输了就免费替你完成这次委托,但这次不能像之前一样给你那么多机会了,如果由我抛掷的话最多只能进行五盘,没有问题吧?”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现在也还依旧是普丽丝占据优势的赌局,这样想着,她对着杀手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首先是第一局。”

普丽丝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硬币,抛投方面跟普丽丝没什么差距,但是接下来的动作......

不是等待硬币落到手上,而是在硬币下落到一半的时候抬起右手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将硬币按照了左手手背上。

那一瞬间普丽丝甚至感受到面前有一阵风吹过,不指望可以像她一样在还没揭晓答案前就可以凭借这些工作得出结果,至少想靠着硬币落在手背上那一瞬间看到的光景来给自己一些提示,不过她这样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跟未来会发生什么这种不确定的事不同,硬币的正反已经在她的手中形成了结果,她现在是把右手平盖在左手手背上的状态,整体则是把双手压到了膝盖的位置,自己还一直盯着她看,应该没有作弊的可能。

“有数字的那一面。”

从表面来看,这次绝对有一半可以获胜的概率,对于普丽丝来说绝对是公平的。

“是嘛,那还真是遗憾......”

嘲讽的话语甚至放在了揭晓答案之前,然而实际朝上的确实是印有头像的那一面,她的那份从容更加让人感到恼火。

“还有四局,要继续吗?”

“继续。”

“我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

然后是第二局,她的气势相比第一局要弱了一点,但还是无法看到硬币落在手背上的那一瞬。

只是猜测一个已经出现的结果,按理说赢的概率是1/2,实际上却还是会出现误差。

经过第一局普丽丝了解到了她可以自己决定抛出的数字并不是谎言,抛硬币的人可以决定结果的数字,这个能力看似不会影响胜率,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想要提高自己的胜率很简单,只要能猜出对方要给出的答案,从一开始抛出相反的结果就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真的能确保百分百的胜率吗?她从一开始限制了盘数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因为要猜测这边的想法,盘数越多越容易出现意外......之类的?

“还是有数字的那一面。”

“真的好吗?再花点时间做决定也不是不行哦?”

这次她没有马上揭示结果,而是用恶作剧一般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问?如果猜错了的话直接揭示答案不就好了吗?难道是......

——希望普丽丝能改变答案。

这大概是能联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她知道硬币的朝向,然而普丽丝正好猜对了,所以才会这么问来想办法改变普丽丝的答案。

哼,终于抓住你的破绽了,普丽丝在心中默默想道。

“不用,我已经决定好了。”

“是嘛......”

刚才说了那么多大话,普丽丝已经开始期待她失败后究竟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然而......

“为......为什么?”

“真遗憾啊,又猜错了。”

这次依旧还是头像的那面朝上,普丽丝再一次猜错了。

普丽丝一开始出示的就是错误的答案,但是她却还是要故意这么问......完全被她玩弄与鼓掌之中了。

“有放弃的打算了吗?”

“继续!”

“有精神是一件好事。”

第三局,普丽丝选择了印着头像的一面。

“真的好吗?现在我倒是还能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要怎么做?”

又被这样问了......

要怎么办?坚持还是交换选项,前两局都是头像朝上,按照常理说出现三次连续朝上的概率很低,然而可以人为控制的话,别说是三局,就连五局连续朝上都有可能,但是......真的能控制的话,一般是不会让它连续五次出现相同结果的吧?而且一个人连续猜测同一个答案的概率也很低......

“不,果然还是数字朝上。”

“我最后确认一次,数字朝上,没有问题吧?”

要是她的反应能稍微改变一边这边或许还能更好的判断,可现在连她面具下的表情都看不见,说话时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嗯。”

“那还真是遗憾,又猜错了,你还有两次机会。”

第四局也是类似的结果,不管普丽丝做出哪种选择都仿佛已经被对方看穿,然后用言语慢慢的导向了错误的答案。

最后一局......

“数字!”

“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真的不用多想一会吗?”

“真啰嗦,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改了!”

虽然很有底气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实际上普丽丝基本认定了自己无法获胜的事实,事到如今也懒得再去修改答案了。

“反正都是最后了,我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

“嗯?”

“其实我在袖子里藏了一枚硬币。”

她把胳膊轻轻往上一台,一枚硬币便从她的袖子里平稳的滑出来落到了地上,落地的一面上面印着一个胡子占据了大半边脸的男人......跟普丽丝拿出来的是同一种硬币。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揭示答案的时候把手压低一点,让它从袖子里滑出来以头像朝上的状态落到手背上,再顺势把原先的硬币拿走就可以改变答案了。”

“啥?”

普丽丝捡起硬币检查了它的正反面,除了出产编号以外没有可能会产生差距的地方,而那串数字本来就很少有人会去记,按照她的说法朝上的还是没有印出产编号的一面......不由对方指出替换后普丽丝也不可能察觉的出来。

这样做的话,只要把手里的硬币抛出数字面朝上的结果,不管普丽丝给出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不可能正确的,途中靠对话很轻松就能争取到时间。

“你这不是作弊吗?”

没错,这无疑是作弊行为,别说是五盘,就算持续多少盘普丽丝都不可能会有胜算。

“我可从没告诉过你我不会作弊哦?”

面对普丽丝的指责,她用很平淡的语气回应道。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而我只要输一次就免除你这次委托的报酬,既然我会接受这种条件你还指望会有公平的对局吗?还有......我也没说过我不会作弊吧?”

“呃......”

普丽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公平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对方从来都没有保证过这一点,而且表面上来看她只有亏损的可能,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这也不是什么高超的骗术,我身上只带了你附近比较常见的五种硬币,要是你拿出比较少见的类型就无法实施,记住硬币上的出产编号每次结束后都进行检查的话只要我作弊你马上就能发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够谨慎,不在途中发现就算知道手法也没用了,再说你不接受我的提议这些准备工作也没有意义。”

确实跟她说的一样,而普丽丝也有过同样的机会,她的钱包里还有着类似的硬币,有着可以使用同样手段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做......

别说是实施了,就连类似的想法都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拿出硬币是你一直盯着我的右手看的时候,藏进袖子里是第一次抛投途中。”

当时普丽丝的视线都集中在别的地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任何不自然的动作,输了......比在与科瓦特对局后更加彻底的觉得自己输了,准备、观察和手段都不足,从一开始就没有获胜的希望。

“而且你似乎误会了一点,这并不是我赢你的手段,从一开始到现在我还一次都没用过......”

普丽丝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仔细一想她一直都有刻意保持手腕不低于手臂的关节,直到揭示作弊的手法为止都没有任何作弊必须要做的动作。

她慢慢的抬起了右手,落在左手手背上硬币朝上的一面是......头像。

根据她的说法,盖在手里的应该是数字面朝上才对,然而却是头像朝上......这样藏在袖子里的硬币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为什么?”

无法抑制自己将疑问说出口。

“藏在袖子里的硬币不过是保险,我说过了吧?运气和经验的判断都是不稳定的因素,本以为你会有超出我意料的想法......遗憾的是到最后你已经完全放弃了啊。”

没有使用作弊的手段还连续赢了五局......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被她看穿了。

怪物,即使有着人的外表,它也无疑是一个怪物,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可以抓到她踪迹的理由普丽丝总算是明白了,赢不了,不可能能赢,真要说的话,此刻普丽丝从它身上感受到的恐惧远远超出了与杜罗夫初次见面的时候。

说不出话......普丽丝只是坐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那副白色的诡异面具,由于紧张过头,她有一段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理论上的概率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人为的做好一切措施,不管是多么微小的结果都能变成百分之百的现实。”

她这样说着,把手里的硬币推回到了发呆的普丽丝面前,紧接着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扑克。

“这副扑克一共有54张牌,那我洗牌后盖在上面的第一张牌是黑桃J的概率是多少?”

“唉?1/54吧?”

普丽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就算是刚接触教育不久的人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放在现实中就不一样了,只要清楚黑桃J一开始的位置......”

她用低沉的声音解释的同时双手都在用很散乱的方式凌乱的洗着牌。

“牌的位置一开始就是固定的,洗牌后的位置也是如此,只要洗牌的人有这个意愿,不管重复几次上面第一张是黑桃J的概率都是百分百。”

洗完牌后翻开什么的第一张,果然跟她说的一样是黑桃J。

“那我再问你一次,这样做的话翻开第一张牌是黑桃J的概率是多少?”

紧接着她将手里的黑桃J塞进了牌堆的正中央。

“是0......吧?”

唯一的一张被塞进了牌堆的正中央,那它肯定不会出现在第一张,按照常理想是这样。

“真遗憾,答案是百分百。”

她翻开了上面的第一张牌,本应该被塞到牌堆中央的黑桃J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其实这幅牌最开始就有55张,多出来的一张黑桃J是从另外一副里面借过来的,只要从头到尾数一遍就能发现多了一张。”

这次则是把手中的黑桃J放回了原位,只是动作相当的缓慢,几乎是把整只手都盖了上去。

“那现在呢?”

“百分百。”

当着别人的面把牌放了回去,第一张牌除了是黑桃J以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真遗憾,答案是0。”

听普丽丝得出结论后她翻开了第一张牌,现在被她拿在手里的牌......是红桃A?

“刚才的黑桃J在这里。”

将红桃A放回牌堆后,她的手腕一转就像是魔术师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扑克牌。

“明白了吧?作弊无非就是这样的事,给他人制造假象,然后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熟练了谁都可以做到,困难的是伪装的部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不管是多么细微的结果都能人为的制造出来。而且只要暴露就失去了意义,从最开始就清楚那个叫科瓦特的男人作弊了的话我是不可能会输的。”

普丽丝最开始还担心她是否有输给科瓦特的可能,然而到现在......似乎只是自己想多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比她更可怕的敌人,而处于被帮助的立场......大概也找不到比她更可靠的帮手了。

“如果你没有特别要求的话就定在明天早上吧。”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比如替你联络他之类的......”

现在普丽丝好歹也算是员工,目前处理的还是跟她自己有关的事,要是能利用帮上什么忙......

“不需要,稍微引起一点注意他们就会自己找过来的,你去联络的话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全部都交给我就行了,到时候你要做的只有跟在我的旁边。”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好歹是别人的主场,在气势上输了可不行啊。”

用像是在叹气一般的语气说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详细的情况就这样了,明天早上再见。”

“你要去哪里?”

“去找今晚住的地方,我可不想跟讨人厌的笨蛋警察住同一间房,而且走的时候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小心被你看到了脸......到时候我可能就不得不杀死你了。”

说到最后普丽丝的身体抖了一下,也就是说现在面具的底下是她真实的脸?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能清楚长相就有机会查清身份,以这点为线索也可以展开一定程度的搜索......但是现在还不能这么做,真的惹怒了她普丽丝深知自己没有抵抗的余地,而且她还没有摆脱目前的窘况。

收拾完随身携带的物品后她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房间。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总感觉她刚才坐在自己对面就跟做梦一样,要是霍克艾或者是康纳特看到了这一幕究竟会怎么想呢?

一边这样想着,普丽丝靠在床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吧......就连普丽丝自己都为那天与她相遇后的发展感到不可思议。

总是在自己本该信任的人和事上受到欺骗,被逼到走投无路,而唯一能求助的却总是身为罪犯的她......

想到这里,自我厌恶感便油然而生,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可以交流的对象,普丽丝感觉自己的心情开始变得越发阴沉。

就算这次成功度过了危机,下次又会怎么样呢?然后她要求的回报又是......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无法理解,就算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

如果是她的话,看起来无所不知的她的话......能说出这个世界究竟是按照什么样的原则运行下去的吗?

越是思考就越是令人烦躁,晚饭也没有心情去吃,那天经过简单的洗漱后普丽丝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次日,普丽丝按照工作时间表上规定的时间来到了赌场,时间比较早还看不到太多的客人,中午开始人才会慢慢变多,天黑下来后赌场内的气氛便会到达巅峰。

她与科瓦特的对局,今天就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