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一样,古力德让跟进门的员工守在了门口,随后准备好了一副还没有开封的牌,不同的地方是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尝试,发到对局的两个人手里的不再是普丽丝与科瓦特对局时的五张,而是增加到了十张。
最低下注金额是100万,在最高的数字是10的情况下单局内可能产生金额流动是2000万,而双方手里的资金......
“我想事先确认一下,您目前手里持有的资金具体有......”
“我没详细数过,大致估计下来能有个5000万左右吧?”
面对古力德的提问作为杀手的她没有一丝疑惑的就把手头的资金总量报了出来。
这边手头只有5000万,作为让两个人离开的钱是足够了,可筹集它们的人却没有及时收手的打算,而且继续留在大厅的话作为知晓一些门道的人即使不冒着这样的风险也可以让手头的资金缓慢增长。
5000万不是一个小数字,可将其看做是进行贪婪游戏的储备资金就明显有些不足了,因为对局中会发生同数导致本局赌金翻倍的情况,在基数被拉高的情况下一口气输完全部的资金甚至是更多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为了保证两个人能顺利的离开,在消耗完十张牌的时候手头有至少2000万的剩余......也就是将损失控制在3000万以内就可以称得上是胜利了,再多一点无论如何都会陷入一个人无法离开的窘况,更严重的话普丽丝的状况还是跟之前一样,而她则是会陷入更严重的窘况。
不过很难想象情况会变成那样就对了。
相反科瓦特是经营方,手头没有亏损金额的限制,她说要在凑钱的同时给科瓦特一点教训,可古力德之前有提到过科瓦特也有失败过,不管是被对方识破了手段还是其他的原因,站在这个位子上可以获得的利益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仅仅输掉几百万甚至是几千万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无法偿还的数字,失败的事实可能会被古力德责备几句,可这本身不会对赌场的风评造成影响,要是损失的部分全部都由他个人来承担,这件事大概也就会这样过去了。
说是教训,最为理想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结果,让他和古力德为过去的所作所为忏悔一类的事更是不可能会发生。
即使最终获得了胜利,对于科瓦特来说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灾难,失败了对于她还有普丽丝的影响却是不可忽视的。
两个人从最开始所要承担的东西就不一样,这种差距带给两个人的心里压力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您想要哪一边?”
古力德像上次一样带着手套把两个人的牌分成了两份放在了桌子的两侧,随后便迅速的退让到一边向身份为顾客的她问道。
“我想想......那就这边吧。”
她稍微思考了几秒,把放在右手边的牌压在桌子上揽了过来,而科瓦特则是伸出手夹住牌堆的两侧将它们一起拿到了手上,紧接着就跟之前一样在面前的凹槽依次排列开了。
这边却跟普丽丝上次的举动不一样,只是把牌的一侧按在桌子上翻开来后在手掌上依次排开,1/2还有2-10的数字从一开始就是被打乱了排列的,考虑到对局的性质,或许还是不要整理会比较好,她本人应该也是类似的想法,一直都保持着用左手挡住卡牌背面的姿势,空闲出来的右手则是用来翻转卡牌,用尽可能快的动作把十张牌的正反面都检查了一遍。
科瓦特是在知晓对方手牌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之前的流程,事先知道这个事实的话,会怀疑在卡牌上做了手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因为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她本人也没有在口头上做出任何评价,作为旁观者的普丽丝并不能判断她到底有没有人为牌被做了手脚,将牌全部检查完之后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的人是身为裁判的古力德。
“稍微等一下。”
既然没当面提出,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普丽丝这样想着,本以为她会干脆的接受,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句话却进一步的将开始的时间延后了。
“还有什么问题?”
“既然还没有开始,那么现在能让我们交换彼此的手牌吗?”
她把左手原本伸直的手指轻轻的一缩,被排列好的牌就再次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状态,然后她便把叠好的牌再次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能告诉我们理由吗?”
这次开口询问的不是古力德,而是科瓦特。
“不把所有的牌都确认一遍我放心不下来,虽说把选择权让到了我的手里,这些到底都是你们提供的设施,如果没做任何手脚的话,在开始前交换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还以为要说些什么,她提出的却是交换手牌的要求,贪婪游戏没有任何运气的成分,双方的手牌在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即使交换也不会对结果造成影响......
在道理上是这样。
“还是第一次遇见提出要交换手牌的人......科瓦特,是否同意就由你自己来决定了。”
口头上是这么说,古力德的表情却并没有显得很惊讶,反倒还是充满了从容。
“就算是顾客提出的要求,这点还请允许我拒绝。”
得到古力德的允许后,科瓦特笑着耸了耸肩。
“为什么?我刚才说的话在逻辑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难道你们是承认在卡牌上做过某种手脚了?”
这边回应的语气听起来也不是挑衅,更像是在和对方开玩笑。
“确实是没有问题......道理上是没错,不得不说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作为运营赌场的一方却在与顾客的对局中选择作弊,这种事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想即使不去解释所有人也都清楚,不相信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检查使用的卡牌,我有负责督查卡牌制作的程序,可以赌上自身所有的信誉保证送到赌场内的每一副都没有被做手脚。”
“那就算交换也......”
“经营方不能这么做,对于顾客来说当然也是不可取的行为。”
当她这次想要回应的时候科瓦特却直接开口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
“当然不是说怀疑您,可刚才还是有充足的机会和时间在卡牌上做标记的,假如真的是事实,然后还是无法被检测出来的手段的话,把做好标记的牌换过来跟直接认输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在慎重行事的方面,科瓦特对她的警戒程度可能并不比反过来的情况弱到哪里去,担心对方会不会使出自己无法察觉的手段这一点是一样的,站在现场亲眼看到科瓦特的反应后,普丽丝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为我欠缺考虑的要求道歉......”
这边用感到遗憾的口气回复道,伸手把叠在一起的十张牌又收了回来。
“感谢您的理解。”
“刚才你说的话应该也不是骗人的吧?”
等科瓦特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结束时她又接着问道。
“唉?”
“就是赌上自身所有的信誉保证送到赌场内的每一副都没有被做手脚的那一句。”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把话说出口。”
“我可以用任何手段检查的那一句也是认真的?”
“贪婪游戏每一场对局都只会使用一副新的牌,对结果有疑问的话结束后您可以随意把牌带走检查,出现问题我们会全额补偿顾客方损失的部分。”
察觉到科瓦特稍微顿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古力德便开口替他解释道。
“在开始前检查不行吗?”
“关于这点跟刚才科瓦特提到的问题一样,为了防止顾客方对卡牌做出手脚影响对局的公平性我们是不能接受的。”
“只是让我看看都不行?”
“您的意思是......”
“让这个叫科瓦特的男人把卡牌拿在手里,我就坐在这里把他将要使用的十张牌都看一遍,不动手只用眼睛的话就无法做出任何手脚了吧?”
既然古力德可以把刚才的话说出口,使用的卡牌应该是没有被做手脚,再不然是有问题他也有不会被检查出来的自信或者有妥善应付的方法,一旦发生了信誉的问题,短时间内可能还有办法解决,对于长期经营无疑是有害的,为了小额的利益背负上会影响整个黄金之都的风险明显是不划算的行为。
“请问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是谁都可以通过思考得出相同的结论,在理解了这个的基础上往下推论,就算卡牌被做了手脚也不是能被普通人一眼就看出来的,用她所提议的方式看了一遍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
“想通过亲眼确认来让自己安心一点......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科瓦特。”
“是。”
古力德朝科瓦特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按照顾客提出的要求做,理解古力德的用意后,科瓦特便把放在凹槽里的左边第一张牌又取了出来,用两根手指夹着底部将它转了过来展现在了对手的眼前。
“这样就行了?”
那是标识着数字5的牌,跟她手里的不可能会有任何差距,一眼看过去也跟预计的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能让我再确认一次卡牌的背面吗?”
提出请求后,科瓦特很配合的把卡牌又转了回来,她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确实没有问题。”
“那差不多该开始......”
“等等,剩下的九张也要。”
“什么?”
“只有一张不能说明全部都没有问题,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在她新的要求下,剩下的九张卡片也被以相同的方式确认了一遍。
“那就开始吧。”
这次提出开始请求的是一直都在把开始的时间往后拖的她,要是提出了那么多事却又说不想参加了,古力德和科瓦特说不定会因为感到被捉弄了而生气。
“慎重是一件好事,但我觉得您还是太过于敏感了,而且这实际上是比拼双方对于心理和表情把控的游戏,在这种地方多下功夫我觉得才能比较有效的提高胜算。”
科瓦特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上次的眼镜。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尝试着朝这个方向努力的。”
普丽丝仔细的一想,真要说的话对局时要戴上眼镜这一点比卡牌要可疑多了吧?本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确认,这次却一句都没有提的掠过了,到底是慎重还是粗心,作为旁观者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
“按照规则书上记载的,应该是由我先出牌吧?”
她捏起一张牌抬头向古力德问道。
“没错,初次报价的权力永远都在客人的手上,不过您要是想交换顺序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那样听起来好像也不错,难得的权力我还是收下了,我想想......”
把牌收回到手上之后她一直都保持着用双手遮住卡牌背面将近一半的部分然后将它们整体捧在手上的状态,用两根大拇指扣住应有数字的一面,再将上端朝这边倒,别说坐在对面的人了,就连站在身边的普丽丝都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手牌。
“对了,古力德先生,还有一点我想确认一下......”
“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事?”
“把卡牌以正面朝上的状态出示可以让对局成立吗?我记得在规则书上没有详细说明这一点。”
“什么?”
将卡牌以正面朝上的状态出示......一般来说作为先手方是绝对不会考虑要这么做的,因此规则书上没有详细的规范内容,唯一类似的内容写的是“在后手方将卡牌覆盖放置并且离手的时候算作对局成立”。
“到底怎么样?”
尽管提出的要求怪异,古力德还是开始思考起了坐在自己距离不到3米的那位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黑色礼服带着一副白色古怪面具的顾客提出的用意。
既然先手方不会这么做,那将卡牌以正面朝上出示有意义的就只有后手方了,在先手方已知自己盖牌的情况下,即使清楚无法改变结果还是会因为对方的出牌做出反应,因为在离手的时候才算作对局成立,以正面出示然后观察对方的反应在收回去在规则上是允许的。
虽然对于双方都是相同的状况,在公平的情况下其实同意也无所谓,可古力德和科瓦特实际上却又有提高胜算的方法,导致对局中出现多余的情报对于他们来说实际上是一种隐藏的风险。
“规则书上写的很清楚,在后手方将卡牌覆盖放置并且离手的时候才能算作对局成立,因此正面出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能成立的。”
“是嘛,我明白了。”
不能保证对方的目的是否是这个,但有多余的风险古力德还是要想办法排除的。
“那第一局就先选这张吧。”
说着她用右手夹了一张牌,安静而又快速的盖到了桌上,出牌前还有把摊在手中的牌略微合拢再用手挡住的小动作,就连站在身后观看的普丽丝都没有看清第一张上面表示的数字。
“请您决定当局的赌金,最低金额为100万,最高上限为现有资金的总额。”
坐在对面的科瓦特用绅士的解释道。
“既然是第一局......总之就先来个500万吧。”
“哈?500万!”
普丽丝听到后直接惊讶的叫出了声,古力德和科瓦特的脸上也展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不行吗?我想在规则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当然没有问题,最开始不先选择最低金额的100万尝试,就这样直接抬高金额尝试的人还是挺少见的。”
科瓦特笑着评论道。
“我就当做是你在夸我说句谢谢吧。”
“第一次可以拿出这个胆识的人,如果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那就大概是还没有很了解游戏的规则了。”
说着科瓦特也从手里摸出了一张牌,不过动作并没有她看上去那样快速而又流畅,只是慢悠悠的盖到了桌面上。
第一盘的结果......让普丽丝没忍住直接冲过去用手抓住了杀手的领子。
“等等!你是故意的吧!”
对结果感到不解的当然还有她的对手,科瓦特的反应是思考其中的用意,而普丽丝则是直接在肢体上表现了出来。
明明抬高了赌金,杀手出示的却是注定会失败的1/2,科瓦特出示的是3,结果使500万翻了六倍,仅仅一局就损失了手头上5000万的一半以上,直接就被压倒了2000万的危险线。
“你说的故意......指的是什么?”
作为当事人的她没有因为普丽丝的举动生气,而是用不解的语气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出示的卡牌了!为什么第一局就出示1/2?”
“因为1/2不是很危险的牌吗?我想着第一局解决掉好像也不错——之类的?”
即使普丽丝详细的追问,她的语气里还是听不到一丝紧张的情绪,仿佛对局中根本不存在赌注,手头的金额也没有限制,根本就只是在玩。
“就......就只是因为这种理由?”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吗?”
光从双方消耗的牌上来看,用1/2换掉3其实并不算亏损,最大的数字是10,形成这样的结果反倒应该说是一种赚到了的行为,如果不看实际流动金额的话......
“话说这么说,真的想处理掉的话在报价的时候只提100万不就行了吗?”
“反正下盘对方的报价不能比500万低,不管报多少都无所谓啦。”
“呃......”
该说是乐观还是对自己有自信呢?面对她的回应普丽丝只感觉十分的无奈。
“既然第一局就输掉了3000万,最近都很少在5以内的数字里而且是单局的情况下看到这样的情况了。”
古力德眯着眼睛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把双方第一局出示的卡牌放置到了弃牌区,并且经过一番快速的清点后从她的身边拿走了3000万的现金。
“只要之后赢回来就行了......话说如果我赢到了5000万以上,多出来的部分你们会去准备吗?”
“现在这样只是为了用手头现有的东西做做形式,什么都看不到的话对局未免也太扫兴了,您要是有这个要求我们也可以把多出来的部分拿过来,平常是等到结束后一起结算,想要用支票之类的东西把具体数字先记下来也没问题。”
“真是有够方便的。”
“谢谢您的夸奖。”
然后是科瓦特的回合,根据规则他所报的赌金不能低于500万,由于是代表赌场的那一方,可以定下来的赌金几乎是无上限的......
“500万。”
“意外的少嘛,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赌金抬到1000万之类的呢。”
听到科瓦特的最终决定后,她用戏谑的语气评价道。
“还是慢慢来吧,一口气就把客人的钱赢光也不太好。”
“我记得规则书上说就算手持金额为负也可以选择进行对局到最后来着?”
“金额不够的时候只能把赌金定在100万,而我则可以随意的决定赌金,您难道不觉得发展成这种情况跟失败没什么区别了吗?”
“啊......听你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那接下来就要小心了。”
“我说......你真的有打算认真对付他吗?”
普丽丝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不满的用胳膊肘撞了杀手的手臂一下,凑到她的耳边问道。
“那你现在来代替我坐到这里?”
“啥?”
“这里还有2000万,你就当这些钱是送给你的,使用它们来代替我对局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有2000万的话我就直接干脆的离开这里了......”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在房间里说出来的话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不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干脆的用更安全的方式离开说不定才是最好的答案。
“遗憾的是你并不能这么做,按照规则上说的一旦开始不进行到第十局是无法结束的,强行拒绝的话......”
“我只是想叫你认真一点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让我代替你上场啊?”
“我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应付都是我的自由吧?埋怨也只能埋怨随意的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的你自己,有不满就干脆......”
“行了!我再也不抱怨了!只要你开心就好行了吧!”
不管摆出什么样的道理来争论,普丽丝都是处于不得不依靠他人的那一方,绝对是不可能获得胜利,就连处于上风都是极其困难的事。
“请问能继续了吗?”
“当然了,你们也都知道,这位女警还处于年轻气盛的时期......”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普丽丝小姐,请不要对顾客无理。”
最近又遭到了古力德的责备,普丽丝不禁再度皱起了眉头。
尽管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普丽丝却总感觉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在偷笑。
科瓦特选牌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不将赌金抬到500万以上其实是因为其他的理由,刚才说的不过是掩饰......
科瓦特进行贪婪游戏最简单的目的就是将对手的手持金额压到指定的数字,能迫使对方背上债款是最好,最差也只是要消减到黄金之都的入场金额——1000万以下,达不到这个结果不管过程是什么样都没有意义。
抬高赌金可以增加胜利时获得的收益,这对于对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自己的对手在开始前做出了那么多怪异的举动,虽然也有没有任何阴谋的可能,可要是不去在意这一点只会导致自身的失败,正因为少量的损失也不会导致失去目前的地位所以现在才没有拼上一切的必要。
尽管第一局赢得了3000万,对方手头剩余的金额还有2000万,目前还在安全线以内,处于先手方的人盖下卡片后不能改变选择,跟面对普丽丝的情况不同,对方在第一局处理掉了最棘手的1/2,科瓦特出示的则是3,手牌方面上是处于劣势的,在还没完全弄清对方底细的现在要先以稳妥为重。
然后是选牌的问题,科瓦特有方法得知对方的手牌,对于对方是否清楚自己出示的牌还处于一个朦胧的阶段,仅仅因为一个没有任何逻辑的猜想在这个时候选择减少损失的做法是不可能的,接下来试探出对方最开始的举动是否为虚张声势是其中一个目的,假如可以确认最开始的举动是为了让自己动摇,那情报不足的那一方必定会迎来失败。
为了那个时刻,控制手牌里除去数字相同的牌之后还有至少一张的数字比对方大是必须的,因此比起在第二局获胜,控制剩余下来的牌的数字才是更加重要的事。
第一局的时候因为对方的报价是500万,因此科瓦特没有选择处置掉最小的1/2,一开始就提高赌金,第一次就扔出10的王牌不太可能,但至少也应该是一个偏大的数字,抱着这样的猜想科瓦特才选择了偏小的3。
第二局的赌金同样是500万,本局内处理掉1/2也不是不行,对方在出示4-10的数字时便可以形成科瓦特理想的局面,出示3则是让两个人回归原点,其余的数字则会保持住手牌的形式,按照消耗的牌科瓦特在金额上会占据一丝优势......
然而在压缩金额的同时处理掉数字小的手牌还有更简单的方式,那就是在本局内将对方手头剩余的金额压到0或者是负数,等到她只能将赌金设定为100万时再处理掉小牌,为此本局内必须只是要用4以上的牌来获得胜利。
科瓦特最后的选择是5,因为有数字相同使赌金翻倍的规则,目前扔出更加后面的牌有一定风险,用5这个数字根据对方的反应也可以在一定程度内摸清对方对于自己的了解程度。
“我想想......再输个几千万就危险了,你说对吧?”
等科瓦特把牌盖到桌面上后,身为对局者的她扭头向普丽丝询问道。
“为什么还要特地问我?”
“想听点你的建议......之类的?”
“明明才说过那种话,你是在玩我吗?”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建议这种东西不过是用来参考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我的手里,只是想问问你,你觉得选择2-10的哪一个数字会比较好?”
普丽丝不满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她特意抬到普丽丝眼前的几张牌中标识着8的数字。
在普丽丝来看,在第一回合就导致手里的现金清零绝对是不想让它发生的,真的让自己坐在她的位置大概会果断的选择10来保证不再本局内让手头的现金清零,再尽可能避免出现同数使赌金翻倍的情况下每回合都只锁定100万的赌金拖到十张牌被打完......
不愿意直接指出10,其实是普丽丝不太想让那个人察觉到自己有些丢人的想法。
“那就这样决定了,如果输了就当做是你的责任。”
说是听听建议,肯定就是听完口头上数落一番在做出完全不同的答案......在普丽丝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那个人竟然直接抓起刚才普丽丝指的牌盖到了桌面上。
“等......喂!当做是我的责任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