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边缘出来回到现实世界,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虚脱了一样。

但的确是那样说的,在大脑的世界经历了一场大战,换做谁也受不了。

我勉勉强强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的边缘,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感觉背后长了个什么东西,怪不舒服的。」

我将手放到背后,摸索了一下,一个类似usb收线器的东西在后面长了出来。

「我的老天,这还真的是。」

我无语似的向天空白了白,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将那根usb数据线拖了出来。

「估计是往电脑插吧。」

我打开了自己平时工作用的台式机,标准的戴尔商务用机,廉价,平庸,甚至真的算得上毫无亮点。

「未知硬件。」

「也是,系统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东西。」

我下拉眼前的视野,一个快捷菜单栏显示在我的眼前,里面都是一些常用的快捷按钮,不过都是英文。

「hardlink drive。」(硬连接驱动)

「was online(已上线)。」

电脑上设备管理器的那个未知硬件迅速变成了ebs系统的全称,量子大脑系统。而电脑的右下角也出现了一行字。

「发现新硬汉。」

「还有这种叫法。」

我等待着电脑的驱动自动安装完成,而在ebs这边,我也在摸索着那个下拉的快捷菜单栏里的内容。

「开发者模式,嗯,打开。」

「sdk was online。」

电脑的屏幕上自动开始滚动安装有关于ebs的开发工具,虽然我实在不知道这套开发工具到底是属于什么环境为基础编写的。

「network link mode,网络连接模式?」

我用意念控制摁下这个按钮,从电脑上弹出一个多选择框,大体的内容是各种各样的网络制式,只不过全部都是被启动的。

「哇靠,自带n网通?」

系统的开发套件安装的很迅速,待我摸索完这些来自从记忆边缘获取到的新的开发权限之后出现的东西时,电脑已经准备好和我开始一场编程了。

我用鼠标点开了位于桌面上那个叫做「」ebs sdk「」的应用程序,说实话,当我习惯用意念控制启动app的时候,转而使用鼠标总有一种被降级的感觉。

那个系统开发套件被直接启动,一个大脑的图标弹出到电脑屏幕上,而我刚准备打算操作些什么。

瞬间,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我只感觉到我晕过去的瞬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当我落到地上前的几秒我又能苏醒过来。

「哇靠,这算不算硬件冲突。」

我爬起身,才发现从我背后接到电脑的那根数据线被自动回收进了我的背部,而电脑上的那个巨大的大脑图标和随后弹出来的编程面板全部被一行error代码覆盖。

「未检测到大脑端口。」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这种硬件级别的开发肯定不可能能让硬件自己开发自己的。」

我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关闭了这些开发套件的对话框。

「没法自己开发自己,那怎么办?找别人帮忙?」

我打开大脑的wifi,连接上自己家的网络节点。几个来自我之前设置的命令宏从眼角弹了上来。

「在断线期间,账户收益为463921,单位cny,总盈亏率97%」

「分分钟几十万到手的感觉真吓人。」

我看了看自己的银行账户记录,这种来自毫秒级别的数据操作让银行的记录详单变得相当的长。

「能在能在沪深两市低迷的情况下随手拿到四十几万,这也算操盘大师了吧。」

我独自看着股票数据和实时的财经新闻说着,暗自狂喜几分钟之后才意识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折腾。

「所以我现在应该找哪个我能信任的人。」

程序员的弊端或许就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不如死宅来的鼻塞,但程序员的交际面也不是那么的丧心病狂。

我思考了一会儿,浏览的内容随着思考的思路不断的展现出来,歪打正着的,我打开了哈佛大学的授课系统。

「生物计算机和量子工程学?还真有这种奇葩课程?」

在一个冷门的课程表里,我看见了这个课程的名字,更有意思的是,教这门课程的老师,却是个奇怪的德国犹太人。

「改变世界的图灵是哪儿人来着?」

从上海一路飞到美国,期间的机票几乎没有让我花一分钱。这种国际航线坐满的几率也不大,随便折腾一下就能黑到一架航班的机票。

「」士们先生们,起飞期间请关闭所有的电子设备,谢谢。」

在飞机上听到这句话的我差点没笑出来,我不可能关闭我的ebs系统,而更夸张的是,这套强大的ebs系统居然连个aircraft mode(飞行模式)都没有。

我自顾自的在起飞阶段使用卫星通讯网络来看电视,试图侥幸的在飞行途中找个除了盯着机载电视广告的消遣办法。但吓人的是,飞行过程中,驾驶仓不断使用广播通告,具体的内容。

「女士们先生们,飞行途中请关闭手机,您可以使用机载万维网和其他无需连接数据网络的平板。」

这种重复多次的广播也足以体现飞行员在遇到信号干扰时那种足够的镇静,当然,这镇静远远不够。直到着陆之前,驾驶仓的广播一直让客舱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成功完成了一次跨洋手动飞行,现在我们降落在位于美国旧金山的机场,请前往波士顿的旅客通过安检之后转至国内航线待机区,谢谢。」

「我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坐飞机这种东西。」

我抓着我身上唯一的一个背包准备通过美国的安检通道,或许看上去是中国人的缘故,想比起外国人那熙熙攘攘的队伍,中国的入关安检似乎变得特别漫长且拥挤。

「布鲁斯先生,您好。」

当然,进入旧金山机场时我便通过大脑得到了一个美国身份,当然是某个被埋在杜克的墓地里的男人的社会安全号。这种实时破解带来的紧迫感实在有种碟中谍的感觉。

负责进关检查的是个看上去有点臃肿的中年男人,这几乎成了许多美国人特有的一种特征,那种看上去十分粗壮却又过于庞大的感觉使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什么比较完美的形容词。那个负责入关的男人看了看从电脑里显示出来的,被我篡改的美国身份信息,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戴着眼睛柔弱的中年男人。

「真难想象杜克大学会招收你这种中国人当教授,您都教点啥。」

那个肥大的家伙一边嘟囔着一边递给我「我的」美国社会保障卡,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和质疑。

「哦,网络信息安全,不信你看看你的手机?」

那个胖子愣了愣,从裤子里拿出他的手机。这台手机的蓝牙已经被打开,而蓝牙连接的,却是远处一个商店里的蓝牙音响。

「想让我放点你手机里违禁的东西吗?」

「不了,先生,您可以通过了,下一位!」

胖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内心的心理活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那张脸上。

「你说国土信息化安全系统又被入侵?」

「是的,先生,这次的入侵源来自旧金山机场的入关区无线网络。」

吉姆尼算是个标准的黑人,至少他发脾气起来脸黑的的确像个黑人。在位于天使崖的美国网战司令部下属的国土信息安全部门,这个老家伙算是脾气最大的一位。

「所以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64-256bit加密的服务器是怎么被轻松从一个公共区域网络攻破的?」

「事实上,先生,也不是毫无所获,一个胖警察似乎看见了那个黑客。」

「该死的,让他赶紧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