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雷的視角-

「所以說。。井底的青蛙就是这個意。。思了。。」

「是。。嗎。。」

改正所的第十。。我也不太清楚,大慨就是十四或十五吧

在这天,我兩胃部都痛楚終究消失了,不過那到底是消失了,还是習慣了

對現在精神處於正常情況的我來說已經是不太明白了

畢竟那時候我的意志若隱若現,飄忽不定,完全集中不了精神,為了讓自己不昏倒,只有不斷地向雷亞他說着話

雷亞的聲音也回复了一点,雖然發出來的还是斯啞的聲音

在漆黑的房間中,沒有任何能看見的東西,有的只是冰冷,和飢餓

令我想起了過去在永黑時經歷的一切

在我四五歲的時候,我就父母就把我捨離了,怎样捨離?說來好笑,就是他們惹上了別人,認為我是他們逃跑的累贅,就把我丟在雪地中了

明明有着五年和他們一起的時光,他們要背叛我卻只需要一瞬間,真是令人發笑呢

在雪地的中心,沒有食物,因為吹着暴雪,眼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只有把冰冷的雪放在手心中融化成水,才能喝着來存活

「那真是。。白痴的時光呢。。」

「嗯。。?」

「啊。。沒事。。想起了一些舊事罷了。。」

仆。。。

一把聲音突然傳出,那是。。

(倒地的聲音。。)

「雷亞你。。倒下了嗎?」

沒有任何的回應,對於一個倒下了的人,这也是理所當然的呢。。

-雷亞的視角-

(这是。。什麼?

这個白色的是什麼?好刺眼。。)

在我倒下了以後,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就感覺到一种不熟悉的東西

那是我久違,我一直期待着的

(这是光嗎?这是光吧。。是嗎。。終於。。終於結束了。。)

我的思維再一次變得清晰起來,身體內部的痛楚也消失了

為了重新適應光,我把眼睛閉上又張開

(手。。有感覺。。)

我能感受到到手上的十只手指,不像在漆黑和冰冷中的麻醉感

而是在光明和温暖中的安全感

「啊,醒了嗎?」

在那里的是,一個臉頰陷進去,看上去很久沒吃飯,十分瘦的人,他坐在椅子上,向我說着話

「你是。。?」

我問道

「克啊,你的臉也和我一模一样的,不用想太多」

(啊。。是嗎?这個人是亞雷啊。。啊。。也是呢,畢竟这么久沒飯吃。。)

我試着从躺着的床上站起來。。可是。。

做不到。。我的手沒有力氣,腳也沒有力氣

「住手吧,你站不起來的,我也要靠这兩根杖才能走路」

他的視線一轉,的確有兩根造形奇怪的杖靠在牆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你倒下一會兒後,那道石門就被打開了」

「那。。那么就是說。。」

我話还沒說完,亞雷他就打斷我了

「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了嗎?」

(耶?)

「我有什麼改變。。?」

「在經歷了那垂死的過程後,你有什麼改變了嗎?」

「好像。。也沒有。。」

「對吧,他們只是給予了你痛苦,但卻沒有令你改變」

在此時,我已經有点猜到亞雷想說些什么了

「慢着。。你不會是想說。。」

「这只是開始罷了」

我不想从他口中聽到,我也不願去知道

这個可恨,又痛苦的答案。。

嗶—

一把奇怪的聲音突然从喇吧中傳出

「改正第一階段結束,第二階段開始」

(不。。不會吧。。)

躺在床上的我,聽到这個男人的聲音後,流下了眼淚

難以置信,那一切竟然並不是結束,而只是開始

这個虛偽的光明,令人痛苦的白灯

眼淚从臉頰間一路流下,不斷地滴在我躺着的床上

而亞雷他。。則是毫無表情地聽着那把聲音

然後他大大地呼了一口氣,說道

「果然还沒結束呢。。」

这就是他聽到那個對我來說如同死刑的廣播後所做出的反應了

十分不像一個人,反以像一個。。机器。。

那天,我對亞雷他第一次產生出了一絲的。。畏懼感。。

-路西法的視角-

「首領,法卡他已經在兩星期沒有回來過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坐在椅子上的知真成員一號如此地問道

同样是坐在椅子上,不過是高級一点的椅子上的我,對於法卡这個女人我卻沒什麼興趣

畢竟她有空沒事就盯着我,說不到三句就罵我一次,真是有些累了呢

不如倒說她現在不在了我所以才開心吧

「啊,她好像想去救那個新人呢。對了。加安娜,你對他沒興趣嗎?」

我向身後的加安娜問道,因為他好像是和那個新人同一間房,还是伴侶

便想着去調戲一下她,可是她卻回答

「沒,只要我能生存,我沒理由管他的死活」

「呵呵,不愧是出生在別的世界的人呢」

我笑了一笑,看來今天也是要和平地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