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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师傅。”

加代拉着长音跑过来。

我刚好挂断电话,面向气喘呼呼的的少女。

“正好,加代,我有点事想问你。”

“嗯?什么?”

加代可爱的歪起头。

“关于京介……”

我回想着这几天京介总是走神的场景。

“咦?神无月前辈。”

加代侧着头想了一会儿。

“神无月前辈对师傅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大概……是没见过师傅‘打工’时的样子吧,再说了师傅平时总挂着一张死人脸,一副懒散的态度。神无月前辈上次还说过‘为什么那种阴暗男会是银阶,相比之下我应该更强吧’这样的发言,但是啊……有一点总觉得很奇怪……”加代在回忆中似乎发觉了什么……

“有什么奇怪?”我问着。

“大概……感觉神无月前辈的言行……”加代回答道。

“总有一种浓浓的不协调感。”

不协调感呢,加代也发现了啊,不过都被别人察觉还在硬撑,果然是个非常顽固的家伙。

“我不是问这个,京介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最近不是经常和他一起配合吗?”

“嗯~”

加代的食指顶在额前想了一会儿。

“对了!几天前和神无月前辈一起‘打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全身穿着盔甲的人,不过一闪就消失了,好像幻觉一样,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呢。神无月前辈倒是像发了疯一样追过去,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盔甲的人……是不是腰上别着长剑,背后有大盾啊。”

“嗯。”

加代点了点头,“师傅怎么会知道?”

“战马的master……”

我皱了一下眉头,捏着手的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

“是加雷斯吗。”

加代察觉到我异样表情严肃起来。

“师傅,那个盔甲,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京介成为‘灵调者’的理由吗?”

“不……没听神无月前辈说过。”

“呼…”我叹了口气,说出了缘由。

“京介的双亲……被‘蜃’吃掉了。”

“咦!”加代惊讶的张大嘴。

“被杀了吗?!”

“在五年前的‘默示战争’中,铠甲人打破了战场的结界,把神无月一家卷入了战争,京介是被其他的灵调者救了才没有死,那个铠甲从那时就逃走了,一直没有被讨伐,代号被总部定为‘逃亡者’。”

“神无月前辈是为了替父母报仇才……”

“确实如此,京介是彻头彻尾的复仇者,为了复仇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我把手搭在加代娇小的肩膀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监视好京介,不要让他乱来。”

“了解!”

加代对我敬着礼。

“保证完成任务。”

“嗯,很好。我就先回教室睡……不!去上课了。”

我转过身向教室走去。

“认真听课啊!师傅。”

加代在身后嘱咐着。

“差不多准备完成了。”

我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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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留在原地,双手握拳。

“难得师傅拜托我做些什么,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短裙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完全忘记了!”把ID还给师傅的事,师傅好不容易才上一次课,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晚上给师傅做晚饭的时候再还吧,现在还是神无月前辈的事情比较重要。

虽然神无月前辈总是看不起师傅,师傅还是这么关心他。

啊~师傅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加代双手捧着脸陶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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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田区霞关2丁目,通称“樱田门”的地方,是管辖着东京都全境的警视厅本部。

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课长石原•诚一郎表情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

“已经接到了警务部的投诉,从早上开始就有多达二十几人同时提交了辞职信,所有人都是昨晚和你一起行动的成员,对此你有什么解释?暴力犯罪搜查三系的铃木•拓百警部补。”

“这个……原因已经在早上的报告中阐述了。”

桌子对面的铃木拓百回答着。

“哈!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种乱七八糟的报告书,什么怪物啊,什么神秘的少年啊,扯谎也要现实一些,这种像幻想小说一样的东西也能叫报告书!”

“课长!”

铃木拓百用坚定的视线直视着诚一郎,“这是真的!”

从铃木的认真程度上看,完全不像在说谎。

诚一郎也不是不相信铃木的报告,至今为止报告过有怪物的部下并不止铃木一个,可是根本找不到怪物留下的任何痕迹,因此怪物本身是否存在还有很大争议。

对此,诚一郎还是希望铃木不要陷入泥潭之中。

“铃木,像你这种才二十几岁就获得‘警部补’的衔位的年轻人,潜力是无限的,总有一天也会超过我吧,我不希望再有这种情况耽误了你的前程。”

“课长……”

铃木想说写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好了,你先回去吧,警务部的投诉我来处理,你就先在家里休息几天,照顾一下住院的妹妹,下周事情平定之后再来上班吧。”

诚一郎尽可能做出了最低的处罚。

“谢谢您!”

铃木弯腰鞠了一躬。

回到“暴力犯罪搜查三系”的铃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着呆。

事情和他预想的一样,没有人相信的他,毕竟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怪物的事。

既然没人相信就只能自己调查了,在同事殉职的情况下,在铃木心中根本就没有“放弃调查”的这个选项。

想弄清楚怪物的正体果然只有去找那个少年,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但那个少年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弄不好还是白跑一趟,但毕竟这是唯一的方法,只能试试了。

那个少年说了今天要上学来着,铃木回忆着昨晚那个少年所穿的制服样式,但是东京都的范围那么大,只是一个高中……

“小拓!”

一个女声叫醒了沉思中的铃木拓百。

“想什么呢?眉头紧锁的。”

说话的人是同为三系的同事,和铃木同时期任职的二十几岁的女性,木村•香织的手中拿着一个马克杯,能闻到从杯子中散发出的咖啡的香味。

铃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木村,木村则是坏笑着用手指戳着铃木的肩膀。

“听说被停职了?小拓。不是挺好嘛,作为国家公务员难得休息几天,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啊,真让人羡慕哦。”

“唉。”

铃木则是叹了口气。

木村香织看着愁眉苦脸的铃木总是忍不住想笑出来,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也会烦恼啊,木村拉过一把转椅坐到铃木的旁边。

“怎么了,小拓。有什么烦恼和大姐姐商量一下如何?”

早就习惯木村性格的铃木也懒得吐槽,心想她可能会知道也说不定,对木村香织叙述了昨晚见到的制服款式。

由于天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本来铃木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你说的应该是海云高中的制服吧。”

木村意外的给出了答案。

“嗯?真的吗。”

被木村的意外回答惊到。

“当然了,私立海云高中,我的妹妹在那里上学的。”

木村将马克杯放到嘴边慢慢饮下。

“原来如此。”

铃木意味深长的自语着。

“海云高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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