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啊哈哈……」
「……」
名叫尷尬的空氣正彌漫在房間裏。如果颯林沒有阻止,那時候彌漫的或許不是尷尬而是血腥味了吧。在醫院發生殺人案真心笑不出來,哈哈哈……
那個……艾莉本身也是關心我才這麽做,本身沒有什麽惡意……」
「……(瞪)」
「……我什麽都沒有說。」
淺害怕到把頭扭向一邊,而颯林不知爲何在自言自語「正因爲沒有惡意才是大問題」什麽的,究竟哪裏有問題啦。
「奏同學。」
「……幹嘛。」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我做出有失禮數的事情,我在此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原本看到可以向下的臺階,但奏直接用冰塊將其封上。正當淺對奏的任性感到不滿準備開口時,奏率先回答了。
「你因爲根本沒有和我道歉的必要,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她冷冷抛下這句話后便緊閉上嘴,完全沒有再度開口的意思。
這反而更讓淺不明白了。
(「所以説颯林,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哈」。)
(「我説,那個『哈,連這種事都不明白的』的嘆氣是什麽意思,還有那憐憫眼神。」)
(「嗯,放心。畢竟是淺不明白的事,不用在意。」)
(「……要不要別擇天了現在就打一場吧。」)
另一方面對事態發展也一頭霧水的艾莉,雖然不明白她還是嘗試開口。
「我只是希望能夠對淺同學表我的達謝意……和歉意。」
「謝意和……歉意?」
「是的。」
如此説道的艾莉眼裏閃爍著沒有絲毫迷茫。
「這次事件裏淺同學為我——我們做了很多,甚至到差點失去性命的地步。因此我也希望能盡自己所能,回報淺同學的恩情。」
「嗯……我,明白。」
原本覆蓋在奏臉上的冰塊不知何時融化,她已經被艾莉真摯的話語吸引,產生共感。
「那……歉意是——」
「淺同學會身受重傷,徘徊在死亡邊緣,是我的責任。」
「不對,那是——!」
「我明白。如果客觀來看,無論是我,奏同學抑或是淺同學,都各犯下自了不同的過錯。但作爲學生會長,背負海德爾之名的人。我原本應該挺身而出,成爲保護各位的盾牌才對——我卻沒有做到。無可否認,這是我的失職。結果還讓自己的學友要背負與死毗鄰的重擔。所以淺同學——謝謝,還有對不起。」
艾莉站了起來並鞠躬,就連淺也看得出來那個鞠躬包含的敬重是如此强烈,讓他一下子受寵若驚,反應不過來。
「不、不對!這麽説的話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成功把龍封印起來的話,根本不會有之後的事!所以説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弱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如果再強一點,有用點的話……」
「喂喂,把我一個人扔到一邊真令人寂寞啊。而且從根本來看,如果我能把軍方早點帶過來的話,你們也根本不必冒任何生命危險去玩勇者鬥惡龍吧。所以有問題的一方怎麽看都是我這邊吧。」
不是吵著推卸責任而是承擔責任,在旁人來看根本就是一種異常吧。
(這樣啊,原來都一樣啊。裝成若無其事,與往常別無二樣,其實所背負的痛苦,都是一樣的。是嗎,還真是,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