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不断麻痹我的意识,大量失血让手指变得僵硬无力。我被束缚在铁台上,眼睁睁看着西装男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将餐盘里的肉切成小块再吃进口中。

“嚼劲不错,就是口感稍欠。不过……最好吃的当然要留在最后,你说是不是?”西装男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在朝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后,他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你……”

嘭嘭嘭!几声巨响从墙上传来,随后又一声闷响,厚重的铁门被踹开,从门外那黑暗的通道中缓缓走出一人。

竟然是那名戴口罩的警察,只见他以一副悠游自得的模样走进屋子四下查看着。无视餐桌前的西装男和被绑在铁台上的我,自顾自地走到玻璃箱前,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轻抚着那被泥土半掩着的尸体的脸庞。

“用尸体培育出曼珠沙华,原来是这般的妖艳。红如鲜血,坚如人骨……”

口罩男以食指轻触花瓣,在他正欲收回手指时,原本坐于餐桌前的西装男不知何时悄悄走到口罩男身后,右手握着餐刀像是灌注全力般,猛地朝口罩男的后背刺去。与此同时,口罩男伸手从玻璃箱中掏出一把泥土,转身撒向袭击者的眼睛,在西装男被突如其来的泥土分散注意力时,口罩男弯下身子并旋身躲开餐刀,以刀手重击西装男的手腕,在西装男吃痛松手之际,再以双手反握男子双臂将其扭转至其背后。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秒的时间,而西装男已被口罩男擒住双手不得动弹,掉在地上的餐刀也让口罩男一脚踢远。见犯人已被警察控制,我胸膛里的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我扯着沙哑的嗓子,努力朝他喊出声:“救我……快……帮我解开……。”

口罩男闻声扭头看我时,原本束手就擒的西装男竟后仰脑袋重重地撞上口罩男前额,口罩男因此显得有些晕眩,但他依旧紧抓着西装男的双臂不放。他抬起右脚朝西装男膝盖后的腘窝踹去,然而西装男只是吃痛弯曲双膝朝前走了几步。在靠近玻璃柜时,西装男闷声低吟着又再次后仰身子,双脚快速踩上玻璃箱一个使力跳起,在空中后翻身子挣脱口罩男的擒制,在西装男前脚刚落地,口罩男压低身子以右脚一记横扫重击对方双脚脚腕,西装男吃痛导致重心不稳全身朝后倒去,在身体即将接触到地面时,以单手扶地为支点,身形利落地朝后翻滚几圈后迅速起身朝餐车跑去。

西装男一把抓起餐车上的刀叉正欲朝口罩男扔去,但口罩男抢先一步从腰间掏出手枪,双手握紧手枪对准西装男的胸膛,扣下扳机。

“嘭!”枪声响起,西装男应声而倒,手中的刀叉散落一地,同时响起的还有掺杂于碰撞的金属响声中那声异样的闷响。

口罩男也明显察觉到异样,他依旧伸直双臂握紧手枪,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一触即发。他小心翼翼地举枪朝西装男走近,双眼紧紧注视着西装男的一举一动,见西装男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甘愿地合上双眼,口罩男稍微松了口气。但举起的手枪并没有放下,而是朝着西装男的胸口再开一枪。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