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預言,當黑暗勢力為世界帶來終焉的時候,女武神會降臨並帶來希望之光,然後最後也是最強的勇者將會帶領世人走向勝利……
「掌管天下萬物的神啊,懇請祢回應我們的祈求,求祢把預言中的勇者帶來我們面前吧!」
和暖的微風輕撫著男子的臉頰,青草的氣味飄進他的鼻腔使其抽搐了一下,雀鳥的叫聲把男子從睡夢中喚醒。
草的味道?還有鳥叫聲?為什麼?男子心想。
為何自己會身處野外呢?明明自己昨晚入睡的時候是在室內。
被綁架了?沒可能,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把我抓走。男子心想。
男子抬起雙腿,用力一踢的同時靠著腰腹力量從躺著變成站著。
只見男子全身都是發達的肌肉,壯碩無比,他下半身穿一條迷彩戰術褲和一雙黑色的軍靴,上半身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脖子掛著一塊兵籍牌,顯然,他是一名軍人。
他梳理了一下長及肩膀的銀髮,睜開湛藍的大眼睛確認環境,當他抬頭望向天空的時候,內心同時湧出「又驚又喜」和「見怪不怪」兩種情緒—一顆氣體巨行星及其星環的輪廓覆蓋了大半個天空,而在星環附近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飛。
哎呀哎呀?該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吧?男子心想。
「穿!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情景完全跟自己平時看的漫畫和動畫一模一樣,令他興奮不已。
「我—鐵樺!在十八歲的時候將要實現人生最大夢想之一—異世界歷險!」
歡喜若狂的鐵樺仰天大笑,這可是不少人期盼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實現過的超稀有體驗呢!
「我動漫看得多,不用想肯定是有人用魔法把我召喚過來的。」
說罷,鐵樺環顧四周,只見自己身處一片平原上,平地線上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在自己的身邊有十二條高七米的白色石柱圍成圓形,腳下是由用色的磚塊砌成的地板,還有意料之中的散發微弱藍光的巨大魔法陣。
「果然還是王 道 征 途—劍與魔法的故事呢!」
「那麼接下來就是找出召喚者,問出他的目的了,好,接『主線任務』了……嗯?」
正想離開石陣之時,鐵樺從微風中嗅到了海水和微弱的血腥道。
「這是……人的血?」
說罷,鐵樺朝著傳出血腥味的方向飛奔而去。
鐵樺順著氣味軌跡,像忍者那樣在樹冠之間穿梭,很難想像一個兩米高體重一百二十公斤的人有如此靈活的身體。
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懸崖的旁邊,鐵樺低頭一看,二十米的正下方的沙灘上,大約十隻不論是RPG還是異世界作品都屬經典的雜魚—手持生鏽鐵劍的哥布林正包圍著兩個癱坐在地上的金髮女孩,看上去是一對姐妹。
鐵樺腦海中瞬間模擬出三個場景︰一、哥布林想吃掉兩人;二、哥布林想搶劫並吃掉兩人;三、哥布林想把女孩拖回巢穴當苗床。
「我本子看得多,我猜是三。」鐵樺說「雖然無論是哪個我都一定會去救她們的。」
說罷,鐵樺縱身一躍,朝其中一隻哥布林的頭上砸下去。
伴隨著「啪嚓」 一聲巨響,該哥布林被砸成肉醬,其周圍的同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鐵樺的大手抓緊了頭顱,隨即被捏碎。
餘下的哥布林轉身背對那兩名女孩,一同用劍刺向突然出現的強敵。
只見鐵樺輕描淡寫地一拳打碎其中一隻哥布林的頭顱同時搶走了他的鐵劍。
鐵樺持劍朝哥布林的脖子橫向一掃,「唰」的一下,六顆頭應聲落地,然而生鏽的鐵劍明顯承受不了這種力度,它也在攻擊結束後斷開掉到地上了。
有點太過輕鬆了,感覺被恐怖份子還要蔡啊!鐵樺心想。
鐵樺仔細觀察哥布林的屍體,發現他們的皮膚是灰白色的,全身上下紫色有大大小小紫色潰瘍,跟印象中的哥布林差距甚遠。
鐵樺在沙上擦走血液後走近兩名女孩,向她們伸出手。
「沒事吧?」
然而兩名女孩還是戰戰競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言語不通嗎?還是純粹是被我嚇到了?仔細一想我這頭髮和身型還有衣著確實會嚇到不少人啦!鐵樺心想。
「喂!聽得懂我說什麼嗎?」鐵樺再問。
似乎是姐姐的那位緩慢地點了點頭,看來要跟這個世界的人溝通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鐵樺打量了一下兩人,她們都穿著很樸素的麻布製的短袖連衣裙,看上去像奴隸,但手腕和脖子沒有看見枷鎖的痕跡,故推測是平民。
見兩人還處似驚慌當中,鐵樺決定不管她們了。
他環視四周,得知這裡是一個海灣,一艘獨木舟停泊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旁,應該是屬於兩人的。
他又走近那獨木舟,看到船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網袋,裡面裝滿了蛤蜊,這下子就知道那兩名女孩是漁民,來這裡是為了採取食物。
「那……那個……」
「哦?終於肯說話了嗎?」鐵樺回過頭,那兩名女孩已經站起來了。
「謝、謝謝你救了我和妹妹。」姐姐牽著妹妹的手一同向鐵樺鞠躬。
「舉手之勞而已。哦,對了,你們的家是在這附近嗎?」
「誒?是、是的!繞過這個海灣之後……就是了。」
「果然啊,那麼你們對山上那個遺址之類的東西有認識嗎?」鐵樺往懸崖邊上指了指。
「誒誒?!」姐妹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是從那片禁地……不,你的衣著……確實……」
「姐姐!該不會是……」
姐姐用力地點了點頭,又轉頭面向鐵樺︰「請您務必跟我們一起回村子!」
鐵樺愕然地回了一句「哦,好吧。」
經過一番詢問,鐵樺得知這一帶位於名為「星雹」的小島的一角,姐妹所住的村子跟這個海灣被一片森林隔開,當被問到為什麼當初不是直接穿過森林而是要乘獨木舟時,兩人回答說因為森林內某處正是剛才那群哥布林的巢穴,而那裡理所當然地住了一大群。
「很抱歉要你用游的跟我們回去,但是這艘小船實在……」姐姐向一邊游泳一邊推著獨木舟前進的鐵樺道歉。
「喔喔!沒關係的,正好我也想觀察一下這片海域,況且由我推著你們比你們自己用槳劃要快得多了。」
鐵樺在推動獨木舟的同時低頭往水底察看,清澈的海水和僅三米的深度提供了良好的視野,鐵樺很快就在半球狀的礁石之間找到一些魚苗,現在他想到深一點的地方看看。
只是即使離開了海灣,不論是水深還是海底環境都沒有變化,鐵樺覺得這應該是異世界的特式就沒在意,專心推船去了。
三人左邊的懸崖以緩坡的形式一直降低高度並延伸至一百多米外的另一片海灘,可以在離沙灘不遠的硬地上看到一些簡陋的木屋。
獨木舟被推上岸邊,兩姐妹跳下船向正在忙活的村民們招手讓他們聚集過來,此時,鐵樺剛上岸,令人驚訝的是他除了身體之外,衣服、長褲、甚至軍靴都沒有被水浸濕。
鐵樺掃視了一下四周,只看到大約八座不到兩米高的小木屋,屋旁有掛著漁網的木架,聚集過來的村民衣著跟兩姐妹差不多,都是粗麻布製品,而且個個瘦骨嶙峋,又以老人和兒童居多,看來這小漁村並沒有什麼生產力。
「爸爸!」兩姐妹撲向一位面相最老的男人。
「莉莉!莉法!你們回來了!沒有遇到危險吧?有找到什麼食物嗎?」老人焦急地問
姐姐—莉莉,向父親展示採集到的蛤蜊,隨後用手指指向鐵樺並道︰「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哥布林,幸好被那位先生所救。」
「哥布林?!怎麼會……連那裡都……」老人搖了搖頭,走向鐵樺握住了他的手。
「初次見面,老夫名叫西門。老兄,謝謝你救了老夫的女兒,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
「不用客氣的。」
「老兄,你這一身衣著,老夫從來未見過,請問你是從哪裡來的?」
「爸爸!他說他是從禁地那邊來的!該不會是那一位?」妹妹—莉法搶答。
「禁、禁地?!」西門聞聲臉色大變,四周的村民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
鐵樺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大問號。
「請您今天務必住下來!」
鐵樺有預感自己能獲得不少情報,就答應了西門的邀請。
晚上,村民們與鐵樺一同在星空下用餐,眾人升起篝火,在其之上鋪上扁平的石塊,然後用今天的收獲開始燒烤了。
除了兩姐妹採集到的蛤蜊之外,還有其他村民在附近摘的野菜,和大概是在淺水地區撈到的一種身長不到十公分的小魚。
就這麼一點食物只夠塞牙縫吧?難怪這些人骨瘦如柴。我想大概是因為缺乏年輕力壯的人去驅趕哥布林導致他們不但無法耕種,只能在這一帶和那個海灣裡活動?鐵樺心想。
「來,請慢用。」西門把食物放在一個破木碗並遞向鐵樺。
「哦,謝謝。」
鐵樺定睛看向木碗—蛤蜊兩隻,小魚兩尾,野菜一小撮……S‧H‧I‧T
鐵樺本想看看能不能多要一點,然而看到其他村民都只能啃野菜和蛤蜊就打消了念頭。
要不待會我進去森林打個獵吧?
「對了,西門,這是什麼魚啊?」鐵樺拿起碗裡被烤得通紅的小魚問。
「哦,這是紅鱗魚,是這片海域最常見的食用魚。」
「哦?」
鐵樺張開大口把小魚整條吞下,因為是燒烤的關係所以口感嘎嘣脆,但是沒有什麼味道。
接著,鐵樺把碗裡的食物都塞進肚子了,連蛤蜊的殼都不放過。
「好了,開門見山吧,西門,關於那個遺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禁地,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西門聽此,放下了手上的木碗。
「有一個無法考究其來源的傳說,講述的是當世界即將被魔王蠶蝕飴盡之時,來自異界的兩名勇者會分別降臨在太古時代的遺址中並拯救萬民。那片禁地據說就是幾千前用來發動召喚魔法的地方,只是第一位勇者的出現已經是二百年前的事了。」
鐵樺想著「終於要來了」的時候,西門接著道︰
「您,該不會就是那位勇者吧?」
在西門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眾人的視線都往鐵樺身上聚集。
勇者啊……雖然是挺向往的身份,也很想超自信地來一句「沒錯!我就是勇者!」但是我總不能自我欽定吧?
「我確實是從你們所說的異界穿越過來的,不過我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你們的口中的勇者。話又說回來,聽你們講,現在這個世界真的有一個魔王在搞事囉?」鐵樺冷靜地問。
「是、是的。盤據在森林的哥布林就是屬於魔王軍。」西門回答。
「你們活得那麼淒慘也是因為那些哥布林吧?年輕人去討伐結果遭到毒手,結果不只勞動力大減,連食物來源都沒法保障了?」
「沒錯!」
鐵樺站了起身,向眾人大聲宣告︰
「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傳說中的勇者,但我可以做的,就是先幫你們剷除那些哥布林!」
眾人聽此,臉露喜息,卻仍有一絲疑惑。
「那麼,事不宜遲……」
鐵樺正欲轉身離去,西門一把拉住了他。
「稍等一下!您是要現在進入森林嗎?」
「對啊!」
「這太危險了!至少等到明天……」
「你就放心吧!」
鐵樺凝視著西門的雙眼,話語中仿佛有一股魔力,輕易就令對方相信了自己。
鐵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
在黑暗之中,有兩個光點,散發著如寶石一般的藍光,那是鐵樺的眼睛。
自懂事開始他便察覺到自己有異於常人、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只因這些天賦能幫助輕鬆地完成任務。強大的夜視能力正是他眾多天賦中的其中一項。
在正常人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鐵樺卻視物如同在白晝之下,森林中動物的一舉一動皆在他掌握之下。
很快,他憑著出息的嗅覺找到了哥布林巢穴的線索。
濃烈的臭味把鐵樺帶到一個洞穴前面,他躲在一棵樹上觀察著洞口的情況,在這裡他聞到從洞內傳出混合了各種動物,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還有X液味。
看來這幫哥布林跟里番和黃遊裡的那些一樣。鐵樺心想。
良久,鐵樺沒有看到任何哥布林從洞穴裡走出來,他估計他們都睡著了,或者是在裡面「狂歡」中,並且哥布林巢穴的出入口似乎只有這個洞穴,他決定從正面潛入。
洞穴裡擺滿了各種雜物,大概是從別的人類村莊裡搶過來的,這為鐵樺提供了不少掩護,這下子就不用使出「真正的潛入」了。
如鐵樺所料,大部份哥布林都在睡覺,而且是席地而睡的那種,毫無防備。
「呵呵。」鐵樺的笑容逐漸變態起來。
他張開四肢,像一隻大蜘蛛那樣在地上爬行,慢慢靠近熟睡中的哥布林。
仍然在夢鄉的哥布林無法察覺到逼近的危險,靈魂就這樣隨著脖子被捏碎而離開了身體。
隨著鐵樺逐步向洞穴深處進發,脖子被捏碎的哥布林就愈來愈多,最終,一絲火光令鐵樺的潛入行動不得不暫停。
鐵樺靠近火光所在的拐彎處,聽到那裡傳來哥布林猥瑣的笑聲以及肉體碰撞的聲音。
鐵樺嘆了一口氣,雖然這種情景以前在中東和中南美洲參與反恐行動的時候見識過不少,但還是無法像看本子或者里番那樣一笑置之。
等著,我這就來救妳們!
鐵樺翻身躍進哥布林群之中,雙手各瞄準一隻正在辦事的哥布林並捏碎其頭顱,隨後拔出脊椎骨當作鞭劍將剩下的哥布林打成肉醬。
十隻正在辦事的哥布林在幾秒之內被全滅,算上外面那三十隻,整個巢穴總數四十隻哥布林已被鐵樺討伐。
鐵樺隨便刷了一下手上的鮮血便蹲下來檢查癱倒在火把旁邊的四名少女。
經目測,她們的年齡大約是十五到十七歲,全身都是由哥布林的指甲造成的抓痕,臉、嘴巴和下腹沾滿大量的穢物,其中一名女孩還懷了孕,胎兒是誰自然不用說。
她們被困在這裡已經有好幾年了吧?已經完全失去意識變得好像植物人一樣了。鐵樺心想。
還有救嗎?還是應該在這裡給她們一個痛快?兩者我是都做過啦!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妳們已經安全了。」鐵樺嘗試用溫柔的語氣跟她們說話。
沒反應。
鐵樺從洞穴中找來一桶水、一塊破布和幾張毛毯,他先擦拭乾淨女孩們的身體,再為她們蓋上毛毯,又讓她們依靠著岩壁坐下。
這樣應該行了吧?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那些哥布林全死了,你們安全了。」鐵樺再次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這一次有反應了,她們緩緩轉動眼睛,死氣沉沉地盯著鐵樺。
鐵樺微笑著,一邊輕撫她們的頭髮一邊小聲說著「沒事了」,就像以前安慰自己的弟弟一樣。
慢慢地,女孩們的眼神奇蹟般地恢復了生氣,瞬時間,四人淚如雨下,她們扑在鐵樺的懷裡又哭又叫,宣洩著幾年來一直壓抑住的情緒。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女孩們冷靜下來後,鐵樺問她們來自哪裡,對方只是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些字句,似乎是長期的囚禁令她們忘記怎麼說話了。
「在妳們記得怎麼說話之前,我先幫妳們找一些衣物吧!總不能只披著這破毛毯離開。」
鐵樺往洞穴更深處的地方探索,沒過多久他找到了應該是廚房的地方,而這裡傳來比剛才更濃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腐臭味,他甚至聽到大量蒼蠅飛行時發出的嗡嗡聲。
鐵樺走進廚房,只見地面混雜著乾涸的血跡和新鮮的血液,再深入一點會看到散落的白骨,洞頂有繩子掛著經過處理的肉,人類男性的衣物隨處擺放,而當要到達最裡面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啊,是這麼一回事啊,在這方面我們也沒差多少呢!」
說罷,鐵樺拾起幾件衣服後轉身離開。
鐵樺帶著四名穿著不合碼衣服的女孩離開了洞穴,此時仍然是深夜,五人之中只有一人有夜視能力,於是鐵樺讓她們手牽手,自己也牽著她們其中一位。
鐵樺有考慮過要不要把她們安置在西門的村子裡,然而考慮到那裡的伙食,以及懷孕女孩可能不被接受的問題,還是就此作罷。
「我去跟村民們溝通一下,你們就站在此處不要走動。」
鐵樺把女孩們安置在離村子不遠的大樹下後去找西門了。
眾村民看到鐵樺平安歸來,無一不歡呼雀躍。
「看來用不著宣佈哥布林被討伐的消息了。」
西門小步跑到鐵樺面前,熱淚盈眶地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您!您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勇者大人!」
「哎,你覺得是就是吧。」
「我們終於不用再被困在這片海灘上,鎮上補給也能如常送來了!」旁邊的莉莉和莉法如此歡呼道。
「哦?這附近有小鎮嗎?」鐵樺摸著下巴問。
「啊,是的,村子的出口有一條穿過森林的小徑是直通往名叫『古魯』的小鎮,以前因為哥布林的關係而切斷了聯繫。」西門回答。
或許可以把那些女孩安置在那裡?不過最大難題還是那位懷孕的……鐵樺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回復正常。
「那麼,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誒?!這就要離開了?不住下來到明天才走嗎?」
「啊,今早確實答應過你呢!不過很抱歉,計劃有變,我打算馬上前往那個『古魯』。」
畢竟要先找地方安置那四位女孩呢!
「是嗎……」
西門和兩姐妹都覺得很可惜。
「那麼,祝您一路順風,勇者大人!」
「啊哈哈!謝謝。」鐵樺苦笑著。
說罷,鐵樺轉過身,背對著村子裡篝火的光茫,再一次消失在黑暗森林中。
回到森林,鐵樺正前往四名女孩所在之處時,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
他猛然轉身,映入眼簾的卻是令人看得入迷而情不自禁地僵直在原地的美貌。
金色的頭髮如瀑布般垂直傾瀉到腰際,翠綠的雙瞳恐怕只有世上最昂貴的寶石才能與之媲美,還有那令人按禁不住想讓她幫自己口……的嘴唇……
察覺到自己腦海中閃過極其糟糕的邪念的鐵樺即時往後跳了三米,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得以看見這位用「美若天仙」來形容也是侮辱的女子的全貌—因為真的是天仙,黃金的花紋點綴天藍色的華麗鎧甲,潔白且有高叉的長袍垂至腳踝,白嫩的大腿若隱若現,她的背上還有三雙超越「純白」和「潔白」等詞語的翅膀,顯示她非人的身份。
我本子看得多,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武神吧?鐵樺在內心肯定道。
雖然早就在各種十八禁作品裡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女武神,不過當這位在維持無比美艷身姿的同時還散發出神聖氣色的「真品」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過去所有的印象都被徹底粉碎了。
「終於找到你了。」
女武神的聲音聽得鐵樺全身一陣酥麻感,為了令自己冷靜下來他咬緊牙關,強行壓抑內心各種邪念和淫念。
「勇者大人。」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