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大人,就在一个时辰前,信胜大人已经压制了除了清州城外的尾张所有支城,目前她正在集结大军向着清州城进发,估计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会赶到。”
清州城内的本殿中,渡边鸣冷静的向着织田信长报告着最新的消息。
“诶?是这样子吗?蛮能干的嘛,信胜那个混蛋。”
“信胜大人,请认真一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在织田信长的下方,丹羽长秀的表情非常的险恶。
丹羽长秀不是笨蛋,所以面对这就算是笨蛋也能扣轻轻松松的看出情况的情况,她自然也能够看的出来。
虽然不知道织田信长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织田信长绝对做了什么。
但是不管她怎么问,织田信长也好,渡边鸣也好,全部都是一言不发。
“嗯嗯,说的也是,既然这样的话,好吧,大家都稍微打起点精神吧。”
这种随便的语气,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无疑让不少本就不期待织田信长的家臣们更加的失望。
不过会在这个时候还选择跟着织田信长留在清州城的家伙,不管目的是什么,最起码忠诚还是可以保证的,所以倒也无所谓啦。
丹羽长秀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的森可成身上。
最后说不定就要依靠这个笨蛋了。
这样子的事实让丹羽长秀更加的悲观。
事到如今已经已经没有人认为织田信长还有胜算了。
差距巨大的兵力对比,加上织田信胜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号召力,而且在绝对的优势情况下依旧保持着稳扎稳打的战斗风格,完全不给任何翻盘的机会,而主公又是这样子不靠谱的笨蛋。
“大家也不用这么悲观了。”
织田信长试图给家臣们打气,不过效果只能说是完全无用。
“总之现在也只有战斗这个办法了吧。”
织田信长无所谓的笑着。
的确是这样子没错。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能做的,只剩下战斗了。
所以对于织田信长这句话,织田家的家臣们也多少打起了点精神。
“传令下去吧,出城迎敌。”
“什么?”
一瞬间,大殿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坚城不守,反而要出城迎敌,而且还是在兵力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
“难道殿下是准备奇袭吗?”
丹羽长秀抬起了手。
作为织田家的家老之一,她还是具备着相当程度的威信的。
所以她一抬起手,大多数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织田信长的回答。
“奇袭,拜托,不要把信胜当成笨蛋好不好,别的人我不敢确定,但是吐过是信胜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给我们留下可以奇袭的机会的。”
那是充满了自豪的,相当自信的声音。
“果然是我的妹妹呢。”
最后也不忘这样子补充一句。
“既然是不准备奇袭的话,那信长大人出城迎敌是准备?”
丹羽长秀直接无视了织田信长自恋的发言,这样子问道。
“当然是堂堂正正的摆开阵势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决战啊,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不管是我还是信胜都会感觉相当不爽吧,困守清州什么的,我织田信长可不是坐以待毙的笨蛋啊。”
无所谓了。
怎样都无所谓了。
看着织田信长自信满满的表情,丹羽长秀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面对完全不负尾张大傻瓜这样子的称号的织田信长,就算是丹羽长秀也无能为力了。
说不定祈求完全不存在的神明反而更加靠谱也说不定。
认真的,完全发自内心的这样子想。
“啊,烦死了,这群笨蛋。”
等家臣们都离开之后,织田信长这才抱着头在床榻上滚了起来。
“虽然有想过,但是完全没想到信胜那家伙居然这么厉害,这不是完全把我这个姐姐逼到了绝路了吗,作为妹妹就不知道让姐姐一点吗。”
完全就像是小孩子在发脾气一样。
而此刻还停留在这里的渡边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样子看着而已。
“算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家伙也不配作为我织田信长的对手了。”
然后,又很快立刻就振作了精神。
从始至终一直看着的渡边鸣只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呐,鸣君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呢,真是超级让人在意呢,难道说是有什么秘密武器的话,如果有的话就快点拿出来啊。”
“秘密武器吗?”
渡边鸣抬起头。
“那种东西并没有。”
冷淡的说出了事实。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有呢,差点让我吓了一大跳呢,这才对嘛,既然爱我的话,秘密什么就绝对不能存在呐。”
“不能存在秘密吗?”
“是啊,绝对不能哦,就像那天一样,不仅是身体,灵魂也是,全部都全裸的展现给我看吧。”
这样子说着。
真的是个让人害羞的女人。
除了目标之外的一切全部都能够无视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非常可怕了。
“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直觉也非常可怕。
“没有。”
微妙的,大概算不上谎言。
“是吗?”
随意的点了点头,表现的对答案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啊,也不讨厌说谎的男人哦。”
“嗯,那样子的话我就更爱你了。”
渡边鸣松了一口气。
忍者,是没办法不说谎的生命。
不,并不是这样子。
只是作为忍者,不说谎的话实在太奇怪了,不说谎的忍者,别说见过了,渡边鸣连听都没听说过。
“嗯,更爱我吧,然后,为了爱,帮我做一件事吧。”
“嗯,好的。”
听都没听是什么事,渡边鸣就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大殿中。
“稍微让人感觉害怕呢,如果是曹操的话已经杀人了吧。”
织田信长自语。
不用语言就能理解。
去找织田信胜那次也是,根本没告诉渡边鸣该怎么做,就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
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的确是超可怕的忍者啊。”
织田信长又一遍自语,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默默的放到蜡烛上点燃。
信封没有署名,但是织田信却已经猜到了信的内容和寄信人的身份。
“渡边忍村吗?说不定果然还是灭掉比较保险呢。”
开始考虑起了战争之后多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