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力啊,即使是这样,依旧没有办法为止命名吗。”前面的人突然开口了,语气平淡,语调冰冷。冷到犹如寒冬凄厉的北风狠狠的刮在脸上刺痛的感觉:“所有能力者不需要去努力地开启能力的阶段你就需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能力者真正该努力的开发能力的阶段你会有多挣扎。”
“是啊,……还远远地不够。”同样是平淡的回答,仿佛是对于前面的男人说话的语气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无视了。只是这个家伙说的话语却也是同时夹杂着希望的呐喊和绝望的嘶吼的异常。
“太慢了,离爬树的资格还尚远。”
“你说什么?”
“不,没有……”
五个月了,已经有五个月了。
距离那个晚上即使是有五个月过去了,柏孟瞳也会常常在噩梦中流着冷汗惊醒,无法忘记,就像是梦魇一般时时刻刻的催促着柏孟瞳去实现自己许诺下的东西。
在沙漠中的五个月,柏孟瞳在疯狂地磨练着自己,急速的增长着实力。因为无相‘幻想具现化’的能力,两个人并不存在任何关于食物和水源上的后勤的烦恼,当然深究的话其实只有柏孟瞳一个人,无相倒真是和怪物没有什么区别,不需要喝水,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息,除了在战斗时候的消耗就是时时刻刻的百分百满状态,比起无相,柏孟瞳觉得还是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也没有出现过的迹象,对于无相,如果真的能让那种机器人一般的状态出现混乱,柏孟瞳认为自己应该逢人就去说一遍。而他自己,实在是忙到没有任何的心情去考虑自己一个人身边只有一个面瘫不说话的家伙实在是好郁闷好孤独的余地。
柏孟瞳进化了,但是也仅仅只是进化了而已。由一个凡人变成了非凡人,身体素质的全面增强,柏孟瞳那普通的灵魂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驾驭,无法驾驭身体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自己的身体在视野的移动的过程中一顿一卡,就像是卡机的网游角色瞬间瞬移一般。
这是一种肉体反应速度跟不上意识的最普遍反应。肉体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意识,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犹如古老的机器人。
反过来意识跟不上肉体的反应速度,就会变成突然拥有超级能力的普通人,走路会速度过快撞到墙上,拿东西会力量过大捏成粉末。这就是另一种情况。
但是不管是那种情况,只要意识和肉体出现不协调,对生活的影响就会相当大。
是的,柏孟瞳很烦恼。
现世Earth上普通的沙漠已经够危险的了,即使是修炼有成的大能也要小心翼翼唯恐遭遇不测,但是这里是乱数Earth,是镜面地球自行推演出来的世界,无论是东方的玄幻还是西方的魔幻亦或是变种的这种因素都乱七八糟的汇聚在一块,这里的沙漠要是让现世Earth的大能们来走一遭,十个能留下来一个就已经不错了。
在这里不单单有负面的情绪形成的毒素具现化出来的魔物,还有着和魔物差不多存在的野生品种的土著。
这种土著无相说,应该称之为异种。
异种并非是魔物,也与野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有着足以媲美魔物的力量,但是却是使用的不一样的力量,一种称之为元素的力量,充斥在世界各个角落里的本源的力量。
异种一般外形呈现为兽形,与魔物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同其他生物有着不同程度的攻击倾向。对于智慧生物……那敢情就和见了老鼠的猫一样。
于是柏孟瞳就笑了,魔物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虎视眈眈,异种见到他又和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什么样的猎物最好猎取,当然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躯体的猎物,那什么样的战斗最窝心,当然是像是隔靴搔痒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战斗。
五个月,无相始终是没有动过手,无论是魔物还是异种对于从自己的身边大摇大摆经过的无相都保持视而不见的政策,而对于柏孟瞳则是饥渴的抠脚大汉在了无一人的小巷子中遇见孤身一人的可口小萝莉一般,发了疯的一拥而上,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哎呦我去,杀父仇人都没有你们这么敬业。
无相始终没有出过一次手,即使是柏孟瞳就快死了的危机也是一样,但是柏孟瞳也没有抱怨,这是他的选择不是吗。
是的,他必须要利于天之王座,必须要成为最强,天下无敌,没有人敢升起反抗之心,没有人敢去挑战的那种最强。
这就是他的目的,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利于心中的道标。
当然,闲暇的时候柏孟瞳也会考虑为什么那些魔物和异种会对于无相视而不见,于是怀疑的目标显而易见的落在了无相身上的那个灰色的斗篷上。
无相一穿上那个东西就会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使其他生物,即使是旁边的他也无法感应到无相的行踪。
但是在当接连几次穿上了同样的,甚至是直接从无相身上新鲜的扒下来的都不能达到和无相一样的效果。
想着,前面的无相突然停下了脚步,柏孟瞳当然没有发生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撞到无相身上的乌龙事件。
柏孟瞳抬起头差异的望了无相一眼:“怎么了,范围内出现了我根本就无法应对的强大生物,需要你的出手了吗?”
“看来你的思想已经完全的与实力至上挂上勾了,可悲。”无相摇了摇头:“可惜你猜错了,更可惜的是对于你这种追求实力的家伙,这种浅显的训练也已经趋近于无用了,去寻找更加适合你的地方吧。”
“说我可悲?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即使我说出来你也是无法理解到。”言罢,无相随意找了个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无相是随意的找了个方向,柏孟瞳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与以前不同的地方。几个月前的无相,甚至是包括几分钟之前的无相对于方向的选择都是漫无目的的随意乱走,想到那走到哪。但是现在,无相的这股随意中却夹杂着一种相当强烈的目的性。
强自压下心中的疑惑与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柏孟瞳只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