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仁啊,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看全家人都在等你,饭菜都凉了。你不体谅我们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那些做饭的女仆啊。”
回到家,父亲坐在沙发上,满脸的黑线,质问我。
我把原因告诉他后,父亲思考了一会,语重心长的提示我下次「注意」一些。就原谅了这一次晚归。
吃完女仆重新加热的饭菜,休息了一阵。便偷偷的拜托管家一一向每个女仆道一次歉。
毕竟女仆们的工作本来就很忙,我晚归的行为无疑是增加她们的负担。
如果父亲看到我这么做,一定会非常生气。因为一个富家子妹,不值得向她们这些「下等人」道歉,就算自己有错,也要怪别人。
我很不赞成这个观点,但是我又不敢挑战父亲的权威,于是便拜托管家负责了。
老管家听了,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用浑厚而又苍老的声音向我保证。
“嗯,我明白了。我会向她们转告的。”管家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补充道。
“对了小姐,浴室的水都放好了。去更衣洗澡吧,都一天了,一定出了不少汗的,对吧?。”
我想了想,闻闻自己。果然有汗臭味。
“也对,我是要好好洗个澡了。管家,麻烦准备好我经常穿的那套蓝色睡衣,谢谢。”
“是的。小姐。”
澡堂,更衣室。
我裹着浴巾来到澡堂门口。不想,听见里面有水声。
是谁呢?这个时候,除了我还会有谁会洗澡呢?
带着这份好奇,我悄悄拉开澡堂门口,留出一个缝隙以方便观察又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一个女仆哼着歌,一脸享受地沐浴在温暖池水中。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池水旁就有一套叠的整齐的女仆装。
看着女仆冰清玉洁的身体。我的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莫名躁动了。
2.
“啦♪啦♪啦啦♪”
一位女仆哼着歌儿,在装修华丽的巨大澡堂里玩着水,溅起一阵阵水花。时而在池水里游泳时而玩起水上芭蕾,好不快活,感觉根本没有在认真的洗澡。“她”享受着温暖的水温感叹着
“好舒服!小姐家的大澡堂,好奢侈啊,虽然比公主的澡堂小了那么一号但是装修却是一样的啊。”
女仆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己的家,和现在的状况感到难过。“她”低下头自言自语着要是公主在这就好了。反应过来立即用池水洗掉这份感情。
“哎,可惜,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打工的(劳改犯)。怎么可能呢?再享受一会就马上出去了,小姐可能也马上来了的。”
接着女仆又很快完全沉浸在欢乐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池水下,有一个人,正悄悄靠近她。
哗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双手突然包住了她的腰,女仆高声尖叫。
“叫什么呢。嗯?”
“小……小姐,我……”
女仆注意到对方就是小姐本人,惊慌得出不清楚话来。
“你这家伙,真够胆大的,被我抓到了吧?”
“小,小姐。我错了,我马上就离开这。”
“诶诶,别走啊。都是「男人」害羞什么呢”
“……小姐,你说什么胡话,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不可能,世上那有仆人做错事没有惩罚的事情?嘿嘿嘿~”
的确,她的确不是“女仆”。
他是一个被强迫穿上女仆装和强行留长头发的男孩子。但是自尊心又迫使他掩盖这一可悲的事实。而且,他还是从一个「利迦皇朝」的「皇宫御用女仆」,因为做错了事所以被调过来“服刑”。
他本来是个普通的学生的,但是翻墙出去被人贩子拐卖到了皇宫。
如果那天不逃学,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如果没有拿起剑,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如果……
他几乎每天都在后悔。
小姐牢牢包住了女仆,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胸,同时也试图轻吻他。“女仆”极力反抗,挣脱了束缚,一把推开。
“为什么你们这些「贵族」都喜欢「伪娘」啊啊啊啊啊啊!””
他尖叫着,不顾形象,衣服也不穿,狂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哭了一场。腿间的圣剑在裸奔中不停的摇摆着。
这种事情,几乎天天在上演。
(详见sf菠萝包的文《我被拐到皇宫当女仆》)
澡堂,被一把推开的她,仰面浮在水中。思考者刚刚到行为,自言自语道。
“好像有些做得太过……”
要去道歉吗?
还是去一下吧。
她简单洗了洗慢慢走向他的房间。
每一个女仆都有一个房间,每2~3个人一铺,好互相照应。
“伊丽莎……伊莉莎……浩婷?”
喊着某个皇氏的名字,楠缕仁找到了那个女仆的房间。就是这了,牌号q1348654047
还没开门,隔着房门就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楠缕仁内心犹豫了一下,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还是让他安静一会吧。
我把缩回的手放在胸口,悄悄地离开了这个走廊,一切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和连绵不绝的抱怨声。
3 .
回到房间,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没有擦干,还是湿哒哒的。嘀咕着头发会臭臭的拿起床前的干毛巾把头发擦干。
震动的嗡嗡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有30多个未接来电和50多个短信,来源都是是班里的那个“有礼貌”的男生。
我感到不可思议,怀着他为什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的好奇心回拨了过去。
估计对面很在乎一样,铃声几乎都没听清楚对方就接听了。
“喂!”
“喂?您找哪位……”
我正准备假装不知道你是谁而故意拖时间,徐敬成就先入为主,自顾自的插嘴道。
“啊啊,是缕仁吗?我是徐敬成啊,我想邀请你去……”
啪的一声就合上了手机盖强行挂断。
可没得意多久,《小鸡小鸡》的滑稽铃声就在次响起。
我不耐烦得按下了拨通。
“我说了我不想去任何地方……”
“啊?你根本就没有说啊。”
“…………”
原本想一句话压制对方,结果被对方找到了破绽回击了,有些尴尬。只能认命地听他继续。
听他的话,估计是类似「宴会」的活动。
「宴会」这个词在她的映像中就是美食比人多,盆友也很多。每一次宴会,她基本都非常开心。所以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3.
“额……”
来到「宴会」的地点,我觉得我不会再去参加任何「宴会」了,以后也绝对不会。
当我身穿华丽的礼服出现在一个普通的餐馆,众人以惊奇的眼神望着我。
“哟!缕仁。你今天好漂亮啊。”说话的人是徐敬成,他正端着一个呈有牛排的银色盘子。
原来他没骗我。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仿佛给我狠狠来了一巴掌。
“但是你穿那么正式干嘛?又不是「豪华宴会」,你穿普通点就行了。”
我一时尴尬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陪笑着迎合。
在家里,我可是非常平静的提出了参加同学的「宴会」的请求。本来说穿那一套黑色的皇家哥特风公主裙。可是父亲大人执意要穿正式点——薄荷蓝法国的克里诺林裙。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话说,怎么就我们三个。其他人呢?”我说出了这次活动的主要问题。
“哦~其他人不是没空就太忙,能来的就我们这几个而已。”
我碍于面子,勉为其难的拖着麻烦的裙子来到3楼就坐。
看着满桌的菜,我又瞬间懵逼了。我一道菜都不认识,也没见过。而且菜色和装盘从各个角度来说非常糟糕,简直无法调动我的胃口。就拿那个西瓜炒肉(西红柿炒肉)来说,虽说气味一般般但是颜色和装盘简直让我想吐,毫无美感。这是人吃的东西吗?还有那个看起来像皮皮虾又像鱿鱼的东西,我的天啊,它还在动!
我的胃在抗议。这么没「品味」的东西,也能叫菜?
而且,刀叉在哪,酒杯呢,基本的餐桌礼仪呢?你们有说有笑的好烦啊;而且给我两根棍子(筷子)是搞毛线啊?
徐敬成看着我一脸惊讶又有些不满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嘴里的东西简单嚼嚼就吞了下去,用筷子指着我道:“楠缕仁啊,我看你是第一次吃中餐吧?”
“中餐?中餐是什么,能吃啊?”
徐敬成一听,乐了。认为我在开玩笑。
“你别逗我行不,你不会连筷子都不会拿吧?”
我看着手上的棍子,楞了一会,缓缓的说道:“哦,这就是传说中的筷子啊?!”
这么简单的东西就是母亲常说的「筷子」。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么神奇的东西竟然在这种地方出现。
如果两根棍子都能变筷子那么树枝啥的也是可以咯。
徐敬成听了我的话,没有感到非常奇怪,反而觉得非常正常。
“你不会用就早说嘛,我叫服务员给你拿刀叉。诶!服务员过来一下……”
我最喜欢这种善解人意的人了,你觉得呢?
几分钟后,我吃起了牛排。
很简单。牛排是我徐敬成点的,考虑到我不会用筷子。
“楠缕仁,冒犯的问一下。你们家是不是非常有钱啊?”
沉默良久的徐敬成的妹妹徐雅婷说道。
“我拒绝回答。”我吃得正香,被人打扰有些不舒服,于是直接了当的回绝道。
“why?why no?”
呵呵。
我轻蔑的笑了笑,用英语?你是在质疑我吗。
“Rejection is rejected, there is no "why" and "why not", I don't want to answer these questions, understand? miss。(反正拒绝就是拒绝,没有为什么,明白吗?小姐)”
我用标准的美式英语结束了这个无聊的话题。场面非常尴尬,徐雅婷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家是有钱,那又如何?但是父亲告诉我我不能声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咱家有钱。
吃完牛排,我拿起餐巾纸擦干净嘴上的油汁。
4.
这次的聚会以尴尬开始又以尴尬结束。
吃完饭,我的气也消了。正准备掏钱时,徐敬成告诉我钱由他们付,不用这么客气。我突然想起来母亲说过“东家买单”这种有别于AA制的付钱方式。
见他们付了钱,我甩头就走。
不远处有个人不慎把餐具打碎在地上。,一个小孩呆呆的看着,皮球从手中滑落,滚下台阶。服务员匆匆拿来扫把准备把碎玻璃集中在一起。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皮球滚到我前面,我没注意踩到滑倒,被身后急急忙忙过来的服务员撞到并被人流推了上去,又踩到皮球,一时不稳往碎玻璃上一头栽去,就在我的脸即将面临毁容的瞬间。一个人抓住了我,把我拉了回去。
我还失神于刚刚危险的瞬间中,等反应过来,我立马推开他。
把手捂在胸前。
“你没事吧?楠缕仁。”徐敬成慌忙解释道。他似乎以为我误会了什么又撒比地补充道:“还有我没有碰你胸,不要误会,而且我也不知道那里是胸。”
“什么?!”
“啊。我说的意思是,你那里没有胸,啊不对不对,你那里不是胸。”
“你活腻了是不是?”
我说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了。我不是「我」。
“不是,我……”
“我明白。我原本就原谅了你刚刚到无意之举。但是,你说我‘那里’不是‘胸’那我就忍不了了!你这个「流氓」。”
「我」变本加厉的回击,狠狠的,留情面的。
直到「主权」回归与我。
我打住叨叨的嘴巴,头一阵一阵地疼。我缓缓的吐出我回去了,就离开了这个酒店。
5.
回到家,管家问我为什么回来如此之早?我告诉了实情。管家沉思了一会,抚摸着下巴语重心长地说:“小姐,下次请管好自己的身体。”
我当时的气早消了,点点头就回房把衣服换了回去。
这一天,又这么无聊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