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闪耀之星’杯乱斗竞技场迎来了众人期待已久的四强赛，全息投影映照着激烈的游戏角色战斗，和游戏外苏佑老大带着头盔的英姿。
不明白戴着头盔有什么好看的，不过现场女粉的狂热程度持续火热。沈晴虽然一贯面冷，但她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藏不住她的心情。
没错，游戏结束后生活还要继续，所以我们又拿着苏佑老大的赠票来看比赛了。
四强赛和决赛会在今天内进行完毕，现在四强赛中苏佑老大对战的正是一名新晋10强选手，【夕雾】。
作为美少女高手她的外形早就被宅男们分析透彻了，170左右的身高，D罩杯的胸部，英姿飒爽的红色长发，以及从来没有人看过的头盔下的真实面容——凭借这些【夕雾】也赢得了一干粉丝的支持。
只是她似乎具有三无属性，在公开场合几乎不说话，甚至因为屡次不接主持人的话而造成气氛迷之尴尬，被人看做是高冷的女人。在我看简直是沈晴的翻版，不可能更在沈晴之上。虽然我身边的这个冰山美女性格糟糕，但大学内却一直维持着优等生的形象，成绩优秀，待人接物成熟，不会拒人千里但也不会和任何人过分亲近，众人仰望的高岭之花。
【夕雾】的武器是和她本人形象有反差的电磁长刀【撒拉弗】，同时可以像步枪一样瞄准并从刀背射出能量弹——据说是某个科幻游戏中设定的，一团高速移动的电磁场能量团，很少见有女生会喜欢用这种不怎么可爱又难操作的武器。
很快我就将舞台上的红发美少女高手定义为和沈晴一样的怪人。
“老大会赢的，肯定毫无悬念。”
沈晴无论哪次都会这么说，对苏佑老大有着谜一样的信任——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她，不过这一次突然想反驳她试试。
“【夕雾】看着也很强，苏佑老大常胜这么久该输一回了。”
“你白痴吗？竟然认为老大会输。”
“是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就算苏佑老大也不例外吧？”
“老大不会输给大胸女人的，白痴变态，只有你会。”
“你只是因为对方是大胸女人又游戏玩得好所以不爽吧？也许苏佑老大也被大胸吸引一下子露出破绽……哇！”
一个饮料瓶突然向我的脸砸过来，和《镜之岛》里面随手丢过来的火球何其相似的套路，自然源出一人。
“满脑子龌龊的恶心人类，把这个瓶子里的水灌进你的脑袋里好好清洗一下。”
最要命的事她的准头明显比游戏里面高了……
“会死人的……话说，这个瓶子不是没有开封过的吗？”
是沈晴没有喝过的饮料吧？不对，她旁边明明还放着一瓶已经开封过的，一模一样的饮料……
“哦哦哦，原来是给我带的饮料啊？直说就好了，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扔过来。”
“吵死了，根本不是给你带的，自我意识过剩！”
眼看沈晴要把另一瓶扔过来，我赶快安抚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你自己买了两瓶要喝，然后被我抢来的一瓶。”
“和你说话感觉自己的智力都被拉低了，滚开别打扰我看比赛。”
突然冷下脸的沈晴我早就习惯了，我俩坐在座位上喝着饮料，相对无言地看完了这场比赛。
饮料喝太多又内急，我在沈晴的白眼下又一次跑向上一次那个几乎没有人的卫生间。直直地冲进之后却刹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站立便池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
“抱歉，进错了！”
我低头道歉以后立刻退出了卫生间，再次抬头确认，门上的标志确确实实是男性。等一下，既然都有站立便池了，那么当然是男卫生间了？所以走错的怎么看都是那个女孩子吧？
“喂——你好……”
她还在里面，所以我敲了敲门。
“这里是男性用的卫生间，我想你走错了。”
“……对不起，我是男性，请进来吧。”
什，什么？又一个女装大佬？用‘又’的原因，是前天刚刚和游戏里名为‘天海璃音’，现实名为叶音的伪娘玩家分别。
“那我进来了……”
虽然这么直白的女装大佬让人感到一丝丝不安，但是内急必须解决，我走进厕所。
“……”
“……怎么是你啊？！”
但在相互确认过眼神之后我的不安就被惊异所取代，站在那里的‘女孩子’穿着白色洛丽塔风格蓬蓬裙，长长的金色双马尾垂在身旁，长相甜美可爱……但是，那张脸不就是叶音吗？！
“我……我来这里看比赛，前辈你也在啊……”
叶音非常尴尬地低下了头。
等等，今时今日恰如那时那日，同样的厕所，同样的相遇，甚至游戏里初见‘天海璃音’带给我的奇异感觉——正是熟悉的感觉！
“上一次在这个厕所里遇到的男孩子就是你？”
我想起了一周前和沈晴来看比赛时遇到的那个小心翼翼男生。
“……是，是的。”
“啊……如果我在《镜之岛》一开始认出你，那么恐怕任务早就结束了。”
“也许……”
他好像天性比较胆小，就算曾经一起战斗过他和我说话也自带害羞。在解决完内急后，我问出了我一直以来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女装呢？”
“女装的原因吗？……只有女装的时候，才能有一些自信，仅此而已……”
“你也有自己的辛苦呢。”
女装带来自信？还真是奇怪的理由。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反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一起战斗，慢慢了解就好了。
“那前辈……我们回头见！”
走出厕所以后我们分开各自走去自己的座位区域。
“是叶希音！那个有名的coser。”
几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我回过头。说起来叶希音这个是他现实COS时候的名字呢，之前就一直听学校里面的人在传……这样的人和我一起在游戏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想来也真是神奇。
“能一起拍照吗？”
那是几个身材庞大，穿着硬核的年轻男性，很明显是游戏狂热爱好者，快要虚拟依赖症的那种。他们叫住了叶音，然后像是痴汉面对美少女一样求着他一起拍照。
“嗯……好啊~”
叶音露出微笑，驾轻就熟地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太好了~活生生的美少女，可是不容易见到的啊。”
“哎啊虽然也有说是男孩子……不过这么纤细的身材和小脸，皮肤也这么白，怎么看都不会是男孩子！”
“……”
叶音没有说话，任由他们猜测，有时候保持沉默是为自己辩解或者迷惑别人的好方法，这家伙还真是有自己一套待人处事的方法，确实和男装时畏畏缩缩的样子判若两人。
“听说叶希音游戏玩的也很棒，能不能加好友一起组队啊？”
“嗯……好啊，不过我有不少好友，要先清理列表才行。”
拒绝的方式也非常的巧妙……
“哎哎哎？好友数量到了上限吗？”
“不愧是美少女，经常被加好友的感觉我是体会不到了。”
“美少女，我的请求发给你了，求通过~”
明明是男孩子，明明知道是男孩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不懂，我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叶音男生和女生的样貌时不时在脑中交换，总是不敢说话的不起眼男生叶音，时刻挂着营业式微笑的知名COSER叶希音……以及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天海璃音”，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叶音他肯定也不例外吧……
之后的比赛果然如沈晴所说苏佑大佬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就获得了冠军，坐着沈晴的车回到别墅，毫无意外地被赶去做饭。明明是不缺钱吃饭的大小姐，偏偏要回家让我做炒饭，真是想不通。
“阿远～欢迎回家，要先吃饭还是吃我呢？”
樱就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一样，见到我蹭了上来，这又是哪学到套路。
“我倒是想吃，又吃不到……等等，这个笨蛋在这里做什么？”
客厅里坐着的是在吃什么的钻头双马尾——上一个游戏《白露—恋之雨》我们所发现的觉醒人工智能林霏霏。
外表是个十岁左右小女孩的林霏霏是通称笨蛋吃货的一种存在，吃东西的时候一点也不优雅，反倒是像个饿死鬼一样把头买到蛋糕上面弄得脸上身上全是奶油。这种蠢到一定程度的样子比起觉醒人工智能更像是觉醒了的人工智障。
“唔……吃蛋糕……呜咕……看不懂吗……”
霏霏光顾着咀嚼，话都说不清了。
“是我在教霏霏做蛋糕啦，做出来的成品就是这个样子。”
“是《虚拟厨房》么……”
怪不得樱前几天问我有没有能做蛋糕的游戏，还缠着我买了这个，原来是为了教霏霏做蛋糕。
《虚拟厨房》是一款AR/AR游戏，通过与智能眼镜互动，在真实的厨房中投影出所需要的食材和调料，最终作出虚拟的食物。如果玩家想要品尝的话，还可以戴上头盔去VR世界品尝，对食物的拟真度相当高。
“为什么突然想要教霏霏做蛋糕？以她的智力一定很痛苦吧？”
“你才痛苦！我学的很快的！是不是樱姐姐？”
霏霏挥起占满了奶油的小拳头抗议，看着厨房一片的杯盘狼藉我就能想象到不久前究竟是什么样的地狱了。
“樱姐姐？你怎么对我直呼其名？”
“对笨蛋就是要直呼其名！”
这家伙……真让人火大，虽然很想教训她一番比如狠狠的打屁股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什么，但很可惜这里是现实世界，况且身为一个正常人是不可以和笨蛋一般见识的。我可不想给没有带智能眼镜的人上演一出白痴一样的“空气对峙”。
“霏霏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有时候分不清奶油和冰激凌。”
樱微笑着为霏霏清理掉了粘在身上与脸上的奶油。
“啊，对了这家伙现在可以随意行动了。但为什么要专门教她做蛋糕呢？这样的虚拟道具很容易获取的。”
我想起了前几天老大停止了对霏霏的禁足令，这意味着霏霏可以离开伊甸园，在别墅中活动，当然包括与樱的互动，身为AI的她们可以毫无障碍的相互交流接触。
“阿远这是老大对我的建议，说这样可以帮到阿远。”
拿了几块自己新做好的蛋糕给霏霏之后樱轻灵地冲我飘了过来。说起来我确实有和苏佑说过关于觉醒AI的现实世界知识普及问题……原来他交给樱了吗？人工智能教导人工智能确实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一直都是阿远你们在帮助我，现在轮到我来出力了。让同类明白这个世界的常识，我自己也会努力的了解阿远和阿远的世界，然后保护好阿远！”
樱脸上的纯真笑容仿仿佛真的天使一般。
“说的也是，真是谢谢你了樱。”
“诶嘿嘿，被阿远夸奖了呢。”
小猫一样的樱就这么开心的依偎在我怀里，虽然没有真正的触觉但我知道此时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少女并非什么冰冷的人工智能。
“啊！忘了去准备一些新的材料了！之后还要教霏霏怎么在存储器和现实世界切换和世界年代历史的问题，阿远我先离开一下。”
就这样找到新工作的小天使兴冲冲地回到了我的微型电脑里面。
“对了笨蛋阿远，听说白露市和樱的羽樱镇其实都是‘虚拟’世界，除此还有很多类似的世界，都叫做‘游戏’来着？”
“唔，是这样。”
“那我能不能去别的‘游戏’世界看看？”
扫荡完蛋糕的转头霏霏睁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也想去别的游戏？”
饶了我吧，带这个家伙去别的游戏里，我要做的事跟保姆没什么区别了。根本不适合我这种嫌麻烦的人做嘛。
“那个下次吧……我会考虑一下什么游戏合适的。”
看着点头如捣蒜一般的小女孩我给了一个敷衍的回答，然后落荒而逃，在决定怎么处理霏霏的要求之前我还需要见另外一个“人”。
十分钟后，我来到位于别墅地下室的‘伊甸园’总机附近，服务器被放到了另外一件隔离的房间，按理说声音会被完全隔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种‘嗡嗡’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也许是我的幻觉。
我唤醒了全息投影，来这里的目的，实际上是见见‘女神’。
“有什么事，吾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全息投影投射出一个金发女人的身影，她皱着眉头看着叫醒她的我。
“苏佑老大叫我来看你……”
“那个男人？”
听到苏佑老大的名字，她的表情好像变了。
“老大说，过几天就可以让你出来了，他不会食言的，让你稍微忍耐下。”
其实这几天只是为了观察女神的‘精神状况’，当然苏佑老大叫我不要告诉她。
“哦？那个男人果然……好吧，吾便等汝等几日。”
总觉得她对苏佑老大的态度和对我完全不一样，我把这个归结于我对御姐的吸引力问题。
“……对了，吾离开后那个世界是否还有一个‘女神’来完成封印暗影力量的任务，是否其他人……也还在？”
她抚摸着脖子上的蓝色宝石。
“对，那里始终会有‘女神’，只不过那个女神和你完全不一样，不会有‘想要打破世界边界’的离奇想法……其它人只是普通的NPC，也和那个‘女神’一样不断重生，只不过每次轮回后他们都会失去记忆，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绯蓝也会重生？”
我突然想到在游戏的设定中绯蓝与镜之岛的女神有着类似母女一样的关系，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关心那个NPC吗？
“当然，她与你不一样，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那便好，所以吾真的算是获得了自由吗？”
女神悠然地喃喃自语。
“至少你比原来自由多了，很快就会和其他AI一样自由行动了，新世界有很多东西让你探索的，比如这个。”
说着我打开了手腕上的微型电脑将存储在里面的一件物品拿了出来。
“这个是？”
女神歪了歪头表示很不理解。
“蛋糕，我们世界的一种食物，很好吃哦。”
“蛋……糕？很奇怪的外表……”
“外面吵闹的家伙做多出来的，我带给你尝尝。”
“这种程度的讨好虽然没有意义，吾姑且收下了。”
很明显她并没有去尝试吃蛋糕的意思。
“啊，接下来是苏佑老大最后的传话——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之后你有的是时间去思考。”
“那个男人真是什么都想到了，不过汝也告诉他吾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然后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话说了，我准备关闭全息投影离开这里。
“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吗……”
连续8天游戏中做任务让我筋疲力尽，是时候休息一下。苏佑老大告诉我们接下来一周不会安排任务，这也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放松游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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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数之章—II
这是一座非常现代的城市，曾经高楼镜面反射的光芒让这里如同钻石。然而现在城市正在被一头巨大的章鱼怪肆意破坏，半数建筑沦为废墟，烟尘滚滚。
在这个世界里本应该与章鱼怪战斗保护城市的几名‘魔法少女’，此时已经成了章鱼的腹中食物。
一个棕发女子站在一栋楼前，棕色长发在背后用发带一节一节的束起来，形成一条辫子。周围已经没有了奔逃的居民，只有章鱼的一根触角在楼顶晃动。
她身穿的衣服如果放在酒吧绝对是颇受抖m人群喜欢的风格——胸部被几道黑色皮带裹住，黑色的高开叉长裙露出皮质高跟鞋，左手还拿着一根鞭子——仔细看来很像一条教鞭。
黑发女子蹲下，右手接触地面，瞬间一道波动以她为中心向整个世界扩散开——
“发现具有威胁的目标……恶意程度，较高。”
“分析……世界观上限强度779，目标巅峰强度779。”
“战斗准备……召唤冥火骨龙、暗之魔女。”
“胜利概率推算……99.33%。”
“演练完成，开始吸收。”
从她冰冷嘴唇仅仅吐出四个字，随即背后空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光线的空间波纹。
“吼——”
一道大型波纹中，随着凄厉的嘶吼巨大带着幽蓝色火焰的骨龙缓缓凭空出现，它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肉，可怖而又锋利的骨爪轻易撕碎了钢筋混凝土的建筑，逸散出来的火焰烧穿了建筑的天花板。
“魔法少女？嘿嘿嘿……这种方式来使用魔法倒是有趣。”
而另一道较小的波纹中，则出现了一个骑着灰色枯木扫把的，面容枯槁的女性。她似乎一点不把骨龙当成威胁，不管是因为它出现造成的建筑崩塌，还是四散而出的幽蓝火焰都不能伤及暗之魔女分毫。
原本都是各自世界的堕落boss的他们，此刻被召唤到了这里，一同对付章鱼怪。
“谁——谁来阻止它……破坏这里……”
唯一仅剩的奄奄一息的魔法少女，在女人不远处背靠着摇摇欲坠的，发出求救的声音。
“咯咯咯……谁也不能阻止我吃掉魔法少女，一次次的，吃掉美味的魔法少女……咯咯咯……食物好吃，不会灭绝，吃掉一次还会重复出现一样的美味！这样的世界我喜欢！”
而盘绕在唯一一栋高楼上的章鱼怪，发出了仿佛千万个人类合成的声音，细看会发现它的嘴里还有几条细小的章鱼触须，那是缠绕吸收魔法少女的器官。
“一想到这个恶心的东西和我们一样，我就不能接受。半吊子的理解世界重置然后用来满足自己的食欲？真是低能，你说是不是骨龙？”
面对章鱼怪暗之魔女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她似乎也想得到姑且算是同伴的骨龙的认可。
“吼——”
骨龙没有办法发出人类的声音，只有喷出一注蓝色火焰，表达自己的不满。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魔法少女大战章鱼怪的游戏，被人类玩家操控的魔法少女因为不敌章鱼怪被吃掉，玩家已经下线了，而章鱼怪在继续肆虐，而仅剩的那名NPC魔法少女也在尽职尽责的求救。
“嘿嘿……没用的魔法少女，不堕落怎么获得更强的力量呢？魔法既是力量，力量便会有代价。”
暗之魔女看着幸存的魔法少女，发出如老树枯藤摩擦般的声音。
“请……救救人类……”
“……哈哈哈！救那些习惯于忘恩负义转过头就卖掉你的人类？现在使用魔法的小姑娘都这么天真的吗！”
暗之魔女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爱与勇气？友情与守护？不曾体会仇恨，不曾身处于烈火的白痴就是这么天真啊！对待人类最好的方式就是……杀掉他们，吸取力量啊！”
魔法少女没有回应，不能理解暗之魔女话语的她当机了。
“没用的东西，骨龙，快去打败那个恶心的怪物……真不想让主人吸收这么恶心的东西和我做邻居……”
吸收死亡力量的嗜杀骨龙，早就迫不及待地冲向大楼。没有皮肉让它不用惧怕水泥和玻璃的伤害，章鱼伸出几条触手拦截骨龙。
“嘿嘿嘿，腐蚀射线——”
当堕落之后，曾经的圣洁的光辉也变成了腐蚀一切射线，普通人一旦沾上黑色腐蚀就会在几秒钟之内变为丧尸，这也是暗之魔女报复人类的手段。章鱼的触角被黑色的射线击中，像是被烫到一样弹开。
骨龙喷吐蓝色火焰，加上高速飞行的暗之魔女的腐蚀魔法，双重攻击下章鱼毫无还手之力。
“咯咯咯……你到底要……做什么……”
章鱼的几根大触手都被烧断，语气几乎像是在求饶。
女人没有回应它。
“嘿嘿嘿～就像我们一样被主人吸收咯～最后一条触须也被打掉了，不堪一击的东西～”
“咯啊啊啊！”
章鱼发出巨大的惨叫声，然后轰然倒地。棕色辫子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身姿婀娜地向它走去……
“开始吸收……”
吸收是数据层面的。章鱼的身体，或者说组成那个的数据，像是被打碎成分子原子一般汇入女人的身体。
仅仅几分钟，章鱼巨大的身体便消失了。
“谢谢……你们，拯救了人类。”
即使完全不能理解面前发生了一切奄奄一息最后幸存的NPC魔法少女仍然在由衷的感谢面前的奇怪女人和她带来的两位可怕的帮手。
“嘿嘿嘿，没有什么可感谢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来帮你的啊！不如说你们这种程度的东西让我反胃，反胃到马上要把你们活活烧死的程度！”
暗之魔女枯槁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尖利的嗓音几乎要穿透魔法少女的鼓膜，她要用腐蚀射线一点一点的肢解眼前的少女。
“不要浪费时间，魔女。”
容不得最后的魔法少女回复什么，从上方而来幽蓝烈焰便吞没了她所在的整栋建筑，在魔女动手之前棕发女子便让骨龙先做出了行动。
“对，对不起主人！”
不可一世态度的暗之魔女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惊恐的她仿佛像是一只遇到的天敌的小动物一般。
“……侦测恶意程度，非目标。”
“这么摧毁孩子的爱和梦想真的好吗？”
“说明来意。”
女人冰冷的话音未落，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断裂的大楼背后出现。本世界的居民这个时候已经全部逃出城市或者死亡了，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绝对不正常。
男人的黑色兜帽搭配着黑色风衣，帽檐下露出几丝银发，脸上被画着笑脸的诡异白色面具所覆盖。
“暂且先不要动手……对于跟踪的行为表示道歉，只不过是不得以而为之。”
他稍微低头示意，这番道歉看上去做足了诚意。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啧，多管主人闲事的家伙。”
暗之魔女骑着枯木扫把飞到了面具男子的上方，而骨龙则停在不远处的一栋大楼的断裂口上，齿牙交错的龙口对准了男人，随时准备喷吐出一发幽蓝业火。
“呵呵~怪物都被我吸收了才出现，不觉得有点晚吗？还是说你害怕了？”
女人突然改变了说话的口气——不如说刚才她像个机器的话，现在的她就像是内里突然产生了性格……
“双重人格还会召唤的AI？倒是个没听说过的角色。请问——你来自哪个世界？”
“双重人格？呵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是从各个不同的世界诞生的哦，至于主人的来历……我怎么会告诉你呢？所以说，你跟踪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偶然发现你有很厉害的‘侦测特殊目标’的能力，这也是我来找到你的原因，我希望了解你吸收这些特殊目标的原因。”
“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呢？我倒是想知道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和你一样，寻找特殊目标，只不过我的特殊目标是‘有自我意识的AI’，而你只寻找‘有恶意自我意识的AI’，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共赢。”
“虽然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帅哥……但是主人表示不需要和其他人类或者AI合作哦~~现在请你离开吧。”
女人虽然嬉笑着，但却可以看出她表现出的态度很坚定。
“这么快就结束话题了吗……真可惜。”
在面具覆盖下完全看不出男人的表情。
“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借助我们组织的力量比自己要快的多，毕竟我所在的组织名为【末日之泪（Entropypessimism）】，非常擅长情报收集。”
“呵呵，主人完成那种事并不需要靠这些东西哦~对了，我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无名者，Nameless，无论哪个都可以，名字对我而言是无关紧要的。”
“什么嘛……这些英文，真是莫名其妙，好歹在原来的世界‘我’也是个英语老师来着……”
女人好像一瞬间陷入了回忆。
‘说起来主人也该有个名字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报名字，总不能用我原来的名字吧？那个一点也不厉害的名字，就像个普通的上班族……’
女人皱起眉头，突然有了灵感。
‘啊，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根本没听说过有这种词，就用它好了。’
她对男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Anorv，请记住了哦。”
“Anorv小姐……幸会，有缘再见。” 自称无名者的男人点了一下头作为道别的礼仪，然后转过身，身影渐渐变得透明直到在这个世界里完全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