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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爱丽丝……呢……”
我硬是从嗓子中，好不容易挤出了虚弱的声音……
但是比起我现在的状态，爱丽丝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的身体明明由于之前的战斗而已经变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是我却还是从爱丽丝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战斗经验上的差距。
即使不用强调，我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从这里……”
“办不到……”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爱丽丝的话。
并从展开在身边的漆黑的空间中取出了那把漆黑的军刀，将自己的身体重新支撑了起来。
“我说过了吧，爱丽丝……现在的你，根本谁都杀不了。”
“烦死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非要我杀了你不可吗！？”
爱丽丝如同发泄似得，愤怒地向着这边大声地咆哮着。
但是……
“……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我也知道……这根本就不该是我来管的事……但是，我就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这个样子，一个人独自承受着所有……仅仅只是这样罢了。”
“你究竟又懂什么……”
爱丽丝咬紧了臼齿，再一次冲了过来。
“明明是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又明白我什么啊！！”
【三月兔】与我手中的军刀碰撞在了一起，而仅仅只是这一瞬间的触碰，我的身体便再次弹飞了出去。
“唔……”
我从废墟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力量……根本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吧。
——
如果现在仔细一看的话，爱丽丝的身上散发着微微的青色光芒，如同火焰般寄宿在爱丽丝的身上。
我记得爱丽丝曾今说过，这个世界点数并不是证明强弱的象征，而是意念……
举个简单的例子的话，比如在游戏中的两个角色同时释放出同样的魔法或者技能，那么获胜的必定是拥有着强大信念的一方。
而这个青色的【火焰】就像是能够看得见的杀意一般。
——
爱丽丝将手中的【三月兔】再一次横了过来，而青色的闪电也再次从庞大的剑身上迸发了出来。
“……这次我真的不会再放水了，不是和你在开玩笑。如果你真的不打算离开，那劝你还是早点做好在这死去的准备比较好。”
“啧……”
我不禁啧起舌……
看来……接下去会变得非常棘手呢。
不过……
大致上，我也已经预料到事态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没有和你在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杀得了我的话，那就少废话……尽管来好了！”
“……”
我能够感受得到……爱丽丝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
爱丽丝再一次向这边发起了攻势，几乎是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
我和爱丽丝在平时训练中的战绩是0胜，输的次数连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我明白，我的攻击对于像爱丽丝这种级别的对手来说根本毫无威胁。
可也正因为受过之前无数次的失败……
爱丽丝攻击的方式，我可能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呯！呯！
漆黑的剑刃与【三月兔】碰撞在了一起。
为了使我不会一击就被轻易击飞，爱丽丝故意减轻了攻击时的力量，改为了更为迅速而灵巧的连击，从而找到我防御中的破绽。
但是……
那把看似沉重的【三月兔】在爱丽丝手中，完全不像是在使用那个分量该有的速度。
……
“唔……”
在数次高速的连击之后，我的防御态势在这样的猛攻下也渐渐开始崩坏。
爱丽丝见势，将剑身横了过来，以一记全垒打式的横斩向这边再次发起了攻势。
“嘿啊啊啊——！！”
但是……早已见识过无数次这招的我，就像是早就等着这一招似得，故意将身体的姿态压低，躲过了这一击……
“……！！”
爱丽丝一时间露出了破绽……但是我却并没有立刻向她发起攻势。
见我没有反击……
爱丽丝以一记华丽的侧翻，立刻与我之间拉开了距离。
——“呼……呼……”
我将剑刺入地板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果然，实战时的爱丽丝与训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的身上，仅仅在短短的这几秒中就已经变得伤痕累累……
……
“怎么了？现在可和平时的训练不一样。一直这样被动挨打，真的会死的哟。”
我咬紧了牙关……
“……我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打倒你……而且，这样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
爱丽丝微微眯起了眼睛……
恐怕，她也意识到了我的进步……现在的我，已经和训练的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如果刚才我抓住了那个破绽，这种距离就算是爱丽丝也一定会感到棘手的吧。
“哼……原来如此。”
爱丽丝就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似得，轻轻冷笑了一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藐视。
“你的那些小花招在我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像你非常了解我攻击的方式一样，我对你那些小聪明也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干脆这样吧……如果你能够在我真正决定杀了你之前，能够击中我一下就算是你赢了……到时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吗？听起来这个条件似乎挺诱人的呢。”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因为，别说是击中……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连碰到我的机会都不可能有了。”
——【三月兔】的装甲张开，并爆发出了惊人的闪电。
“……”
——【Burst Mode】。
“……我说过，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最后再说一次，从这里消失，然后永远都别再和我扯上关系……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爱丽丝紧握着【三月兔】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撕心裂肺般地大喊了起来。
而当爱丽丝用出这招时，恐怕她也已经不打算再与我继续纠缠下去了。
“爱丽丝……”
我不知道爱丽丝的内心中究竟做着怎样的挣扎……但是，光从表情就能读得出她的痛苦。
我……
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无比坚强的爱丽丝变成现在这个不冷静的样子。
同时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坚强的她流下了眼泪。
“……不要再逼我了！！”
哭泣中的爱丽丝微微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将剑 仿佛打算抛弃自己一般，淡然地笑了起来。
——
我低下了脑袋……藏在表情下的嘴角，也同样微微扬了起来。
【如果……由于你的某个选择而必须与爱丽丝为敌时……那个时候，你能够做到向曾经的伙伴毫不留情地开枪吗？】
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莲市对我说的这一系列话。
确实，正如莲市所说的那样……
现在正是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但是……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理解了莲市当初说这话背后的意思。
“原来如此……所以，那个时候才会突然提起这事吗？”
……
我抬起了手中的漆黑之剑。
将剑身横了过来，摆出了与爱丽丝十分相似的架势。
在看到了我的举动之后，爱丽丝瞪大了眼睛……因为，无论是先前的训练或是刚才的战斗，我都是以自己不会受伤为前提而发起的进攻。
但是……这次，是我第一次向爱丽丝摆出这个完全以攻击为目的的架势。
“……”
我……
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闪电的暗光之下，爱丽丝甩去了泪水……
“眼神……变了呢。”
“嗯……”
——
然而，这次率先发起攻击的却并不是爱丽丝。
而是我这边……
尽管……用尽全力冲向爱丽丝的我，还不及她一半的速度。
尽管……挥下的双手，也没有爱丽丝那样怪物般的破坏力。
没错，我还是那个普通到让人牙痒的普通人。
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任何攻击以外的想法……仅仅只是用尽全力冲向了爱丽丝所在的方向。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
抛开了脑袋里所有的想法，将手中的漆黑之剑毫不留情地挥向了爱丽丝。
——滋啪！！
漆黑的刀刃击打在被闪电覆盖的剑身上爆发出了火花。
而下一瞬间，覆盖在【三月兔】之上的闪电，如同火舌一般……袭向了我的身体。
身体就像被一股剧烈力量的力量给弹开了似得，一时间手上便失去了知觉。
“唔……这是……”
原来如此……
这是……上次与【Bloody Rose】的战斗中，学来的招式吧。
利用覆盖在【三月兔】表面的电流……从而使接触的人受到强烈的电击，恐怕之前倒下的那些【Nightmare】们也是因为吃了这个的苦头，才久久无法醒来。
看来进步的人，并不是我一个人。
——
但是，即使如此……我却还是没有因此而停下。
相反，攻击的频率反而变得更快了……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将这些电击放在眼里一般。
“……”
爱丽丝最初先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在看到我由于忍耐而流下的汗水后……咬着牙，低下了脑袋。
“这可是……连大象都能瞬间电晕的程度啊。”
“谁知道，大概是因为已经被电出抗体了吧。”
爱丽丝握着的【三月兔】挡住了我的所有攻击。
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将我的攻击放在眼中，即使不看……也一样能够挡得住。
可是……
长时间的电击之下。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四周的声音也变得听不太清楚了。
剧烈的疼痛与麻痹感，使得全身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
我的每一次斩击……爱丽丝当然都能轻松化解，甚至将我向后推去很长一段距离。
伴随着来回高速的运动，迸发出的青色闪电破坏着四周的设施与建筑，而本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的大楼也由于爱丽丝的一次又一次挥剑而变得更加支离破碎，甚至连顶层的天花板也被削去了一大半。
“哦哦哦哦哦哦……！！”
但是……
面对这样实力悬殊的对手，我却还是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哪怕是可能会因此而断掉手脚也丝毫没有减弱攻势，一次又一次地向爱丽丝发起了如同自杀式的攻击。
“为什么……”
“……”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为了我而做到这地步！！快点放弃啊！！”
爱丽丝发出了怒吼！在用剑挡住了我的一击后，反身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但是……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丧失一般，我再一次在半空中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爱丽丝。
“唔……哦哦哦哦哦哦……”
“快给我……放弃啊！！”
爱丽丝用双手挥动起了那巨大的剑身，以一记全力的回旋斩砍在了我再次挥向她的漆黑军刀之上。
四肢感觉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随意地摇摆着，然后又在地上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但是……握着剑的手，却始终没有没有松手。
“库……唔……”
说实话，我现在的身体早已经是极限了，光是保持着意识都已经耗尽了全力……
伤痕累累的身体，实在已经无力再战斗了。
看着倒在地面上，已经无力再站起来的我。
同样也开始喘起粗气的爱丽丝，眯起了眼睛。
“真是难缠……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现在的你哪怕是想碰到到我一下，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吧。够了！！所有的一切只要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吧！！”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你这笨蛋！！”
我紧握着手中的漆黑的军刀，靠着最后的意识支撑着身体再次从地面爬了起来……
紧接着再一次冲向了爱丽丝所在的方向。
“什……”
而这次……终于轮到爱丽丝露出了一丝感到害怕的表情。
“给我……适可而止吧！！”
青色的闪电如同暴走一般毫无节制地迸发了出来！
无数的粒子聚集在了【三月兔】之上，并爆发出了令人感到刺眼的光芒……
“MASTER！！危险……”
伊欧娜大喊道。
然而……我已经变得渐渐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
——
随着片刻的寂静……
青色的光芒甚至将绯红色的天空都给染成了青色，厚厚的云层被光芒所贯穿。
而就再下一秒……
光芒消散……
那是……足以匹敌真正的雷电。
无法闪躲也无法防御的最强招式……爱丽丝最强的一击。
大地……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了起来。
……
“……”
汐海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就好像早就知道会迎接这一切般。
眼前的一切，被强光所吞没。
然后慢慢失去了知觉……甚至，就连最后的痛觉也已经消失了。
——轰！！！
……
——
在被剧烈的冲击再一次击飞后，汐海倒在了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
“死了……吗？”
没错……
没有人能够在正面直接吃下这招后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恐怕，再过不久……
眼前这个人的身体也会随之化为无数的碎片而消散吧。
——
爱丽丝仰制着自己快要吐出来的感觉……硬是将嘴捂住。
但是……眼泪却像是再也止不住似得，滴落了下来。
尽管……
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外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爱丽丝，打从心底里讨厌着这个试图窥视自己内心的家伙。
但是……
为什么……内心会感到如同碎裂了一般悲伤。
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亲手杀了人的关系吗？
这就是夺取他人生命时的感觉吗？
爱丽丝在内心中一次次询问着自己。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现在放在第一重要的事，就是必须赶在【Nightmare】找到美嘉小姐之前将那些点数拿到手才行……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必须拿到手……
爱丽丝仰起头，看着挂着月亮与繁星的绯色天空……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
望着握在自己手中的【三月兔】，爱丽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是可以如此轻易地就被打破的啊。
……
正当爱丽丝，拖着无比疲惫的身体打算离开这里时。
“爱……丽丝……”
只见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用着无比虚弱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
爱丽丝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因为……
毫无疑问，刚才那全力的一击……毫无疑问直击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但是为什么……
他还活着？就算是再强壮的人类，在受到了那种程度的攻击也绝对会直接死去。
更不要说，在此之前就已经受到这么多次电击了。
除非他的身体是用橡胶做的，不然绝对没有可能还会活着……
“我……说过的吧，你……根本杀不了任何人，没猜错的话……刚才的那一下，就是你现在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击了吧。”
汐海用着颤抖的双手，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而那只始终都没有放开武器的手，也依旧紧紧握着那把黑色的军刀。
“骗人的吧……”
面对着爱丽丝那充满着惊讶与害怕的表情……
汐海被凌乱的前发所覆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怎么了？……我……可还没有倒下呢……”
汐海的声音显得无比虚弱……甚至就连眼神都已经失去了焦距，变得无比空洞。
毫无疑问，由于多次的电击……他的五感已经开始错乱。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
爱丽丝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
“为什么还要站起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啊！！”
尽管这句话，汐海已经听过好几遍了。
但是……
现在恐怕，就连爱丽丝这样的声音都已经传达不到他的耳朵里了。
“……”
汐海从身后慢慢抽出了那把漆黑色的手枪……用单手举着，颤抖地瞄向了爱丽丝。
就好像在告诉爱丽丝，自己绝对杀不了眼前的这个人一样宣言着。
为什么……
即使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不肯放弃？
还要继续打吗？
——
对于爱丽丝来说……在这个【绯世】中，子弹对于她来说根本无法造成太大的威胁。
但是，汐海却明知如此还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他的身上全都是破绽……
可尽管如此，爱丽丝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爱丽丝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睁大了眼睛。
那一瞬间。
尽管十分微弱，但是青色的光芒……确确实实地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心念？”
爱丽丝再次大吃了一惊。
这是将意志转化而成的力量……读作【心念】。
但是爱丽丝并没有和汐海提过任何有关心念的任何事……他是靠自己的意识，使【心念】的力量觉醒的吗？
爱丽丝隐隐约约从少年的身后看到了一个漆黑色的幻影。
幻影身着漆黑的制式大衣，而那件衣服，爱丽丝知道它的来历……
那是【Polaris】的制服，而款式也是由玲奈前辈亲自设计的。
……幻影有着和汐海同样的外表，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一头如同白雪般白色的头发。而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
少年模样的幻影对着爱丽丝露出了自信且温柔的微笑，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似得。
但是……爱丽丝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爱丽丝，你的剑可不是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呢……”
爱丽丝从幻影上下摆动的嘴型，读出了这样的语言。
那个笑容……就像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好久都没见面的朋友那样，充满着期待与欣慰。
可是为什么……
自己会看到这样的现象？
——
就好像那是寄宿在汐海身上的幽灵一般，幻影向汐海举着枪的手伸出了双手，支撑着他的手。
那原本还在不断颤抖的手，也终于变得稳定了下来。
“……”
爱丽丝在这个【绯世】中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象。
那个身影……就好像眼前这个少年的【未来】一般。
……
爱丽丝再一次警惕了起来。
幻影托着汐海的手……扣下了扳机。
爱丽丝下意识地退后，并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将大剑【三月兔】挡在了身前。
“……”
事实上，那把枪早已经没有子弹了，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安娜卸掉了所有的子弹。
那只是用来作为虚张声势的道具罢了。
——
该来的枪声却迟迟都没有到来……
可等到爱丽丝反应过来时。
原本还在眼前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到伊欧娜的身影。
“难道说……”
爱丽丝在脑海中演算着，并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强烈的杀意，使得爱丽丝的背后感到一阵凉意。
“……！？”
这是伊欧娜的转移能力……
将汐海的身体通过那个黑洞般的传送门转移到了自己毫无防备的身后。
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袭向自己的汐海……尽管爱丽丝早已经做出了反应，但是……无奈于之前数场战斗的剧烈消耗，身体也一时难以跟上自己的反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即将砍向自己的黑剑，如同慢镜头一般斩向自己。
——这样啊……
——算了……已经够了。
爱丽丝就像放弃了一般，闭起了眼睛。
……
可是……迎接自己的，却并不是冰冷的刀刃。
在即将砍到自己前的最后一刻，汐海在失去意识前停下了手……剑在爱丽丝的面前只差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就这样僵住几秒之后……就这样倒了在爱丽丝的身上。
……
——【你的剑并不是用来夺取他人性命的……】
那个漆黑的幻影所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在爱丽丝的心中却如同凛冬的太阳一般温暖……
那个幻影到底是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
爱丽丝放开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抱着汐海瘫软的身体，跪在了地面上，望着天空……眼泪再也无法仰制地流了下来。
一直以来仰制着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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