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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身后的游乐园内依旧还是爆发出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
这场意料之外的遭遇战，最终以月见翔的陨落而告一段落。
【绯世】，位于游乐场上方的天空，由于【终焉】计划的失败而导致了时空扭曲的现象。
不单单是【绯世】，就连现实中……也同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就和三年前的那次灾难一样。
落在地面的残骸，无视着物理的原则，纷纷漂浮在了半空中……
当然……
在这个万事都有可能发生的【绯世】，无论再发生什么改变都已经不会再令人感到奇怪了。
逝者安息，活着的人继续在这个不合理的世界中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绯世】的常态。
由于三年前的崩坏……
【绯世】的一部分能力被带到了现实，导致PLAYER即使在【现实】中也能够使用点数的力量。
而这次……
【绯世】与【现实】。
原本彼此并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如今又变得更加接近了一步。
另一方面。
都市内的【Nightmare】与其他公会间的矛盾最终也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尽管，月见翔打算引发第二次【终焉】的计划在实现之前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但是纷争的余波却远远没有结束。
在这场战斗中，【Nightmare】在市内的主力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大部分的敌对公会都凝聚在了一起，并实行着一个代号名为【狩猎】的行动。
行动的目的，就是将那场战场中幸存下来的【Nightmare】们一个不留地赶尽杀绝。
……
就和当初【Nightmare】作为最强大公会时做的那些事一样。
他们就像被复仇所蒙蔽了理智一样。
而这些仇恨在这三年间也已经被积攒得太多太多了。
什么才是【正义】？
拥有实力与胜利的一方，就有资格称自己为【正义】。
力量即为【正义】。
哪怕……他们所做的尽是些与他们嘴上的【正义】完全相悖的事也没有关系。
——
“可恶！！”
在那场与希尔薇的恶战之后。
满身疮痍的零好不容才从那个地狱中幸存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走在无人的小巷中。
跌跌撞撞的脚步，虽然在这无人的小巷中躲避着所有人的耳目……可那一头白色的头发与炽色的眼睛，无论在那里都会显得十分惹人注意……
外面，如今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甚至已经变得有些无法分辨敌我的程度了。
不过……
也多亏了这样的状况，零才能如此顺利地从那个地狱中逃脱出来。
由于之前的战斗，零的身上直到现在还不时地冒出这紫色的静电，身体的麻痹还没有恢复过来，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这三年的所有努力……也由于这次的失败而全都付之东流。
即使身为这个【绯世】中，最高级别的Rank S的PLAYER。
在面对那个强得离谱的和服萝莉，零也只有被单方面教育的份……
希尔薇……
一个穿着和服却自称修女的家伙。
要不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恐怕……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就足够死上好几次了。
没想到……在这个【绯世】中，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家伙存在。
“那个女人……”
零在嘴边念叨着。
尽管从敌人的面前逃走……以零的自尊心来说，那绝对是最无法容忍的事。
可那场战斗的从头到底。
那个名叫希尔薇的家伙一直都没有展现出她真正的实力。
就像是在玩弄着自己一般。甚至最后还放了自己一马。
【就凭现在的你……还无法伤到妾身分毫。你的攻击就和你的内心一样空洞，说到底……现在的你就连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可恶……”
希维尔的话在零的耳边不停地萦绕着，愤怒之下，握紧的拳头直接敲在身旁的墙壁之上。
水泥的墙面发生了龟裂。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
自己会一直苟且地活到现在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向那位大人报答恩情而已。
成为那位大人的剑，成为那位大人的力量……将这个充满了悲伤与痛苦的世界摧毁，然后重新创造一个没有这种纷争的未来。
无论是【绯世】还是【现实】……都是如此。
如果连这都不算的话……
那么……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又是什么？
难道这些……都错了吗？
——
尽管，零感到自己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但是在此之前……果然最应该担心的还是那些与自己走散的伙伴们。
可是……在这个到处都陷入混乱的状态下，也只能各看天命了吧。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战斗用力过猛的关系，自己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极限……
“……”
这三年以来的努力与理想。
最后……也全部随着那个人的逝去而化成了碎片。
零扶着小巷的墙壁，一步、一步……
脚步越来越慢。
在解决了身后几个前来追击自己的家伙后。
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遍体鳞伤。
在失去目标后的自己，接下来的未来又该通向哪里？
怀着不甘与迷茫的心情……
终于，撑着墙面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的零，双腿不自觉地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望着绯世的天空，还是依旧那副让人无比憎恨的红色。
“为什么……”
零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与困惑。
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断地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到底是……为什么！！”
当一个人失去信念时……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了空虚。
悲痛与绝望交至在了一起。
不甘与愤怒充满着内心……
这就是失败的感觉。
“可恶……”
倒在小巷内的零，将手伸向了天空，就像要握住那篇天空一样……然后慢慢闭上了疲劳不堪的眼睛，失去了意识。
这个不知所措的感觉……简直就和最初遇到那位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人时一样。
——
名字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父母是谁？
出生在哪儿……
这些本应该对常人来说脱口而出的问题，零始终却无法给出像样的答案。
零……
那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名字。
但是……与其说那是一个名字，倒不如说只是方便称呼的代号罢了。
【零】
象征着开始。
而那个时候的少年……不过是无数实验品中的一个罢了。
从数百人中诞生的，唯一的一例成功的实验品。
还记得那一天，少年从实验室的手术台上睁开了眼睛……
少年没有之前的记忆，当然，他也同样对此没有任何的兴趣。
少年的一切，就和那一尘不染的头发与皮肤一样白得可怕。
……
——“恭喜你，你是这个实验的第一个成功品，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零】。”
在自己睁开眼后。
在欢呼与惊叹声中，一名穿着白色大褂带着厚厚镜片的中年男子走到少年的面前，对着少年如此说道。
而这个人，只不过是众多实验人员中的其中一人。
尽管，那个时候的少年还不太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对于零来说……这些研究者，大概就相当于是创造了自己的父母一样的感觉吧。
只不过……这些所谓的“父母”或者“家人”并不怎么靠谱就是了。
实战的训练，体能的测试……以及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
每天都进行着这样重复的操作。
老实说，零一直都在怀疑自己呆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直到在一次真枪实弹的实战实验中。
当他拿起一把短刃与另一名全副武装，并且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少年进行战斗时，少年才终于明白了当初研究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通过某种实验的改造……
少年获得了绝对凌驾于常人的力量，速度，反射能力……
而少年，却仅仅只是按照着那些研究者们的指示，照做了而已。
但是……对方的身体就好像纸片一样，十分轻易地就被撕碎了，没有挣扎……也没有悲鸣。
就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血，像雨一样染红了少年的头发。
而在玻璃外的无数掌声中，仿佛象征着实验的成功般响了起来。
……
少年……对于自己的胜利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喜悦。
少年当然明白……
这些流淌着和人类一样鲜红血液的家伙们，不过是些没有意识的人偶罢了……一群用来成就自己，在自己之前实验中的失败品，甚至就连属于自己的意识都不存在。
没错……
单纯的失败品、垃圾、一堆需要被处理掉却无处可丢的东西罢了。
但不可否认……
那些与自己有着相似外貌的【人偶】，却都是一个个货真价实活着的生命。
他们也同样拥有着会跳动着的心脏。
并不是因为出于杀死他们，而产生了罪恶感……
或许对于这些本不该诞生的生命，将他们杀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而是少年对于自己这超乎常人的力量而感到了恐惧。
……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少年的意识中，似乎还依旧保留着作为人类的最后一丝底线。
“我……是人类……”
尽管，少年在内心中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但是……在橱窗对面的研究者们却沉浸在了自己的喜悦中，没有任何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实验，正试图一点点地将他留在最深处的那些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东西也毫不留情地抹去着。
……
在密不透风的实验室中，少年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不断的强化试验，使得少年的双手充满了血腥的气味，无论之后如何清洗，那个气味却始终都洗不掉了。
但是对于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去也不存在未来的少年来说，如果那些实验的结束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实验的目的，或许是为了人类的进化亦或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展开的实验。
但这并不是少年该关心的事。
老实说……少年早已经厌倦了这样无休止地实验与杀戮……已经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而那些研究者们的目的照理来说也已经达到了才对。
但是为什么……
这样无休止的日子，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呢？
……
白天接受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而晚上则像小白鼠一样被关在一个只有10平米大的白色密封舱内。
唯一的出口前挡着一面高密度的防弹玻璃。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这样的疑问，在少年的心中一天天变得越加强烈起来。
——
直到终于有一天，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在了少年的面前。
他的装束，与纯白的密封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望着隔着防弹玻璃的少年，露出了不同于那些研究者们的笑容。
就好像是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老友时一样。
当然……
少年毫无疑问是第一次与眼前的这个人见面。
又是新的研究者吗？但是……这样子似乎也太过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也只有二十岁不到的样子。
少年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同时也对眼前的男子稍稍产生了一些兴趣。
“零……”
少年用着一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回答着男子的问题。
“零……吗？这只是一个代号吧，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我除了这个称呼外就没有别的名字了。说起来你又是谁……新的研究者吗？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话说在前面……这里可不是动物园，不是能让你个穿着西装的家伙随便瞎逛的地方。”
“哼……很有趣的回答呢。”
“哪里有趣了……既然是研究者，那至少好好穿上研究服以后再过来吧，你应该也不想让血把你那套西装撒得到处都是吧。”
“哈哈，看来你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研究者，也没那个能耐。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月见翔，是专程来看你的。如果闲着的话，不如和我稍微聊聊吧，聊什么都可以……”
男子对于少年这样的【怪物】显得没有任何的戒心。
对此，少年不由地轻轻眯起了眼睛。
“月见……原来如此，这个名字我听那些研究者们提到过……怎么了？投资方的公子哥，特地跑来找我这个试验用的小白鼠到底有何贵干？像我这种没有任何过去的家伙……可没有什么话题能和你这样的贵公子聊的吧。”
少年的话中，仿佛句句带着嘲讽的意味。
“你是说你没有被改造前的记忆吗？不过……你的语言似乎说得十分流畅呢。”
“尽管那些研究者通过某种方式消除了我原先的记忆……但是，常识还是留着的。每当我一想起以前的事，脑袋里就会像有几千个虫子在飞一样……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去想好了。”
“还真是乐观的态度呢。”
“……”
少年再次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话说在前面，我可是用来接受实验的【怪物】……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了这个密封舱的玻璃，你就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男子听到零的威胁之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要是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在我说出【月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你恐怕就已经会这么做了吧。毕竟，我可是你口中投资方的贵公子，凭你真正的实力……像这种程度的牢笼也应该困不住你才对，你大可以将我当做人质从这里逃出去。”
少年看着男子那副完全不惧怕自己的表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哼……明明不是个研究者的模样，却比那些研究者们更了解我呢。”
“我看过你和那些人偶战斗的样子……至少这样的判断，我还是有的。”
“……”
少年对此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坐起身来。
“还是长话短说吧，既然像你这样的大人物都亲自来见我了，就少在那里绕弯子了，不如直接把事情说明白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而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所谓的交易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还真是直接呢……要知道，像你这样聊天，是聊不下去的。”
“好好回答问题。”
男子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开始变得认真了起来。
“——自由。”
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个少年早已期盼已久的词汇。
眼前的男子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早已一眼洞穿了少年的内心一样，对此，少年不禁瞪大了绯红色的双眼。
“哈……？自由……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我是给你带来自由的人……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面对男子单刀直入的劝诱，少年着实愣了一下……
“自由……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从这里……离开了吗？”
少年嘴里轻轻念叨……
“你当然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这一切的选择权都在你的手中。”
“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用和你开玩笑的语气在和你说这件事吗？”
“……”
没错……
那几乎是少年每天都在期盼发生的事。
虽然只是仅仅一瞬间，少年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有些激动的笑容。
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却从嘴里发出了一记冷笑，一屁股坐回了原来所在的角落。
“哼……少来骗我了，自由什么的……那种东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
即使从这里出去了……
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就算获得了所谓的自由又能怎么样？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
男子的眼神渐渐地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狭小的牢笼里，似乎有些太拥挤了吗？”
少年将背靠在墙上，发出了一阵冷笑。
“哼，得了吧……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如果我真想出去……这样的牢笼根本就困不了我。说到底，你又打算怎么把我从这个戒备森严的设施弄出去？而弄出去了之后，具体又打算让我为你做什么？”
“这还不是现在的你该去考虑的事。”
“你是叫月见翔对吧……既然你会特地来找我，说明你也早就看过我的资料。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像我这样的【怪物】是绝对不能暴露在外面的阳光下的……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笼子罢了。老实说，这个隔着玻璃的10平米空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男子摇了摇头，打断了少年的话。
“怪物吗？虽然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怪物】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我看来……真正的【怪物】可不会像这样和我心平气和地谈话。你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些常人所没有的【才能】罢了，那是神赐予你的礼物，要是仅仅只是这样就能被称之为【怪物】的话，似乎还有些太过牵强了吧。”
男子的眼神中，就仿佛好像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怪物】一样……透着一丝凉意。
不过，男子这一系列话却毫无疑问地挑动着少年的那根敏感的神经。
——咚！！
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男子眼前的钢化玻璃之上。
玻璃裂出了无数的裂痕。
“你说……这个能力是礼物？……你以为是我自己想变成这幅样子的吗？别开玩笑了！！这份力量……可是通过无数的性命所换来的啊！！”
可是，男子非但没有退后一步。
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是说，那些无法交流，甚至连意识都需要被机械操控的【人偶】对于你来说，也是人类得意思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又是什么！？”
男子露出了明显的笑容。
“……请不要误解，我的话里并没有那种恶意。”
少年对男子露出了敌视而不屑的眼神，但是，站在玻璃对面的男子却只是还以了轻松的笑容。
“够了……”
少年轻轻松开了拳头，微微背过身去。
回视看着男子的赤红色双眸中，如同野狼即将捕杀猎物一般，带着强烈的杀意。
“说到底，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也根本没有将我们当做人来看待吧。如果还有什么新实验的话，就不必特意再跑来告知我了……只要是命令，我自然会好好配合的。况且这里是你们【月见】本家直属的研究机构，而我又是这里贵重的试验品。不是你一个纨绔子弟的贵公子能够做得了主的事，明天还有山一样多的实验，要是没别的什么事的话就赶紧滚吧，趁在我现在还不想杀你的份上……”
“遗憾的是，你所说的那些实验都已经结束了……”
“哈？”
少年一时没有明白男子话中的意思。
“那个本家的爪牙，【Nightmare】的月见伸一郎已经死了……而他为本家所做的那些研究，现在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男子用着十分淡然的语气轻轻说道。
“【Nightmare】……？你到底在说什么？”
“等你出来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零一时陷入了沉默……
“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吗？难道……是你杀了他的吗？”
男子对此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露出了笑容……就好像是用沉默来默认了这件事一样。
直到这时……零才注意到。
尽管这个被玻璃隔开的房间仍旧十分安静……但密封舱的外面却充满了枪声与悲鸣。
“……你对那些研究者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迈向我复仇计划中的第一步罢了，这个设施原本是月见本家用来做人体实验的实验室，用那些【月见】名下孤儿院中的孩子来进行像你这样的实验，但是很可惜……成功的案例似乎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你是说……”
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我现在正是需要力量的时候，如果能把你的力量也借给我的话，我会很高兴。”
名为月见翔的男子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
“喂……！！把话好好说清楚！我之后……该怎么办才好！！”
少年将双手趴在了防弹的玻璃上……对着即将离开的男子大声地喊道。
……
“现在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很中意你的【表演】，也知道现在被告知失去存在意义的你心里一定很迷茫……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方向。”
“……”
“如果你还想继续作为一个【人类】活下去，然后找到自己的答案的话，就自己跟上来吧。”
“……”
少年在拳头上凝聚着力量……将一直以来所隐藏的力量，全部释放了出来。
——呯！！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男子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在击破牢笼的那一刻，少年终于朝着自己的未来踏出了命运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