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晓曼。

这是我的名字。

作为孤儿的我,由有记忆开始,便一直生活在这所孤儿院。

虽然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但对在这里的生活还是幸福的,三餐温饱,至少从小就没什么欲望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在这里认识了卢克斯·迪特罗斯。

会与他相识,只因小时候有一次在孤儿院与一群稍微年长点的孤儿在玩的时候发生争执,被他们殴打,而在这时正是他出来把我救了。虽然事后我觉得那只是多一个人被打而已,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能为我站出来。

自那以后我们越来越投契,很快便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直到后来我们离开孤儿院了也依然如此。

那时的我好像是十二岁。

虽然修女没有向当时的我们解释为什么要关掉孤儿院,但离开那天修女强忍泪水鼓励我们的笑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离开这里后,也记得要好好生活。以后在外面遇到困难时,记得要互相帮助,只要你们两个齐心协力,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修女握着我和卢克斯的手说。

离开孤儿院后,由于年纪太小,找不到工作的我们只能流浪街头。既没有钱又没有工作的我们,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幸运的时候晚上还能吃得上饭店餐馆倒出来的冷饭剩菜;不幸运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没东西下肚子的我们只能去偷些吃的东西。偷东西不幸被抓到的话,基本就只有被打的份。其中一次卢克斯去偷面包,结果就被打得脸青鼻肿回来。

一直无职流浪的我们,最终只能在社会的阴暗面下生存,作为打手,做着最肮脏的工作,过着如同垃圾般的生活。斗殴、杀人等,对我们来说,逐渐成了家常便饭,而这也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社会的表面上生活,至少,当时的我们是这么想的。

直到维克托斯联邦与洛普西斯帝国间的战争爆发,将一切改变。

我们所生活的城市——坦佩特,位于洛普西斯帝国边境。战争爆发后,帝国军节节败退,边境城市的坦佩特也很快便沦陷了。成了战争难民的我们,借着战乱发生,响应帝国的征兵号召,加入了帝国军,并希望能够借此摆脱过往作为社会残渣的生活。

“啊...”

头,好痛。

头痛欲裂的泷月,意识重新恢复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才对,但为什么...我会有这些记忆?而且这些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会在脑海中闪现出来,挥之不去。

此时覆盖在他头上像头盔一样的装置打开了。

泷月坐起来用手捂着还在痛的头。

这时,他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不是冰冷的机械手,而是变回了温暖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