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
作者：心叶のOAM
吐槽：讲道理的巡礼桑
你也许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剑士，一个盗贼，一个法师，一个牧师，一个弓箭手……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时而欢笑、时而哭泣、时而愤怒、时而彼此拔刀相向的故事，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冒险故事。
而冒险故事，总要有一个反派的，这个反派会很强，强大到几乎让冒险者们绝望，会操控各种各样的怪物在冒险者的前进之路上，布下重重阻碍。
故事里的冒险者们却总能排除万难，战胜许多强大且可怖的怪物，最后挑战故事里的幕后反派。冒险者们也许会付出牺牲，也许会全员存活，也许……会惨败收场。
在众多的冒险故事之中，并非每个故事都是完美结局——当然也有完美结局。这时就会有些反派没有被打倒，反而站到冒险者们的尸骨之上，俯瞰着大地，露出狞笑。
这样，这些反派们会迎来下一批冒险者，也许比上一批更强，又或者是更弱小。一批、一批、又一批……直到这个反派被消灭为止。
从反派的视角来说，这就是一部史诗，讲述自己从获得力量，萌生野心，再到建立根据地，开始实行野心，然后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冒险者们，最后被打败，史诗结束。
对于世间的人们来说，这却只是某一批人的故事，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故事罢了，饭后谈资，酒吧闲话。
对于神来说，这些只不过是一个呼吸，一个眨眼，一个刹那。
对于冒险者们，则是一场旅途的终结，是鲜血，是伤痕，甚至是死。
……
如今已经160岁的库尔塔火焰大魔导师珠莉，年轻时在库尔塔因控能过差而被其他法师甚至是学徒们笑话，如今却以骇人听闻的爆发力和宛如晨星般的环绕周身的不息之火而闻名于世。在她160多年的人生之中，唯有一件事，是他人所不了解，但又被珠莉自己铭记于心的故事。
那是一个冒险故事，不是很长，甚至有些短的故事。那时候她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士和一个伪装成酒吧酒保的盗贼……好吧，那只是个故事而已，知情人士如今世上只剩下珠莉一人。而那个剑士——就是后来珠莉的丈夫，多莱巴，早在珠莉60岁的时候就病逝了。还有那个盗贼，在和故事里最强大的反派对阵时战死了。后来有个弓箭手……也一样战胜不了岁月，在珠莉80岁的时候辞世。
唯有珠莉一人，至今仍旧年轻美丽。由于没有子嗣，以及仍旧独身一人，世界各地的后起之秀法师，和一些王国的王子，都来找她提亲。但时至今日，最早一批来提亲的人们也已经故去，新来的人们之中，甚至有他们的嫡孙，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获得过珠莉的芳心。近一百年过去了，来人不断地减少，最后到了珠莉每年看到一个来访者都觉得稀奇的程度了。
这过于漫长的岁月没能在珠莉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把她的心和精神掏空了。近几年来她居住于沿海的一座山上，那山顶因为有她存在，已经成为了一座灯塔，在海边放射着永恒不灭的光辉。她孤独，她无聊，她感到自己的生命渐渐地失去了意义。自从她120岁以来，周身的不息之火更加耀眼，若非高位法师，甚至没有人能够直视她，以至于这些年连个学徒都没有。
她每天只是回忆着过去的日子，不喜不悲，没有情绪波动。唯有一根红色的丝带，在她居住的房屋的大厅中央，在一个盒子旁，反复游动着，发出嘶嘶的声响。只有看到那根丝带，珠莉的表情才会产生变化，有时会露出笑容，有时则是满面哀愁。
在这种时候，她总会回想起当初和多莱巴——那个平凡的不像话的剑士佣兵一同度过的一幕幕。其中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是130多年从诶黑兰山平安归来之后，两人在月下的定情之吻。每每回想起这一刻，珠莉的脸颊便会浮现出一抹红晕，在周身的不息之火的掩盖下，那红晕肉眼几乎不可见，唯有珠莉自己感到脸颊微微发烫。这时她往往会下意识地遮住脸颊，好似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羞涩起来。
（巡礼：谢谢致敬了我上一章的结尾。）
这一天她又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脸颊又开始发烫了，她捂住脸颊，感受这份热度一点一点地冷却之后，便走出大门。呼啸的山风将她赤红色的袍子吹起，将她的火焰也高高扬起。她看着天空之中高悬的银月，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不再看着月亮，目光低垂，满面哀愁。她突然开始憎恨着周身不息的火焰，那火焰让她拥有了永恒的青春，让她比自己所爱的人多活了上百年。但她又舍不得这火，这火总是让她感到温暖，让她不会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冷。
突然，她发现一个身影，在一步步地走向山顶。如今她的探知力已经可以覆盖这整座大山，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逃过她的耳目。又是来提亲的吗？她想着，顿时没了兴致，表情也恢复到往常那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样子。她走回大厅，躺在最里侧的沙发上。她周身的火焰把整个沙发包裹住，却不让它烧起，不论是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感叹珠莉那精密的控能技巧——虽然没有人知道，让一个控能短板的法师变成如今这般控能精确无误的真正的原因。很多人猜想，大概是因为岁月的打磨，他们只对了一半。另一半？珠莉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硬要她自己解释，那就是因为爱。
珠莉躺在这沙发上起码有一刻钟了，那人却还没上来。以往的法师或是王子不消片刻就能到达山顶，法师们是借助了魔法的力量，王子们则是借助了法师的力量。但这个人似乎不是法师也不是什么王子，他只是一步步地爬山，体力倒还算不错，爬了这么久连大气也不喘一下。珠莉等得无趣，干脆闭上眼睛，用精神力观察着这个人。这人腰间有着一把长剑，外袍里面似乎是有一件锁子甲。珠莉好奇地用精神力去细细查看了一番这个锁子甲，赫然发现，这件锁子甲并非凡物，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外陨铁所铸成。想必来者也并非凡人，怕是世间赫赫有名的剑士，甚至是一代剑圣。如果当真是剑圣，比起自己之前见过的法师王子比起来，这个人可能要有趣地多。或许是因为亡夫的缘故，珠莉看到剑士，就会有一种莫名地亲切感。
再看看那把长剑吧，珠莉这么想着，却怎么也无法让精神力穿透那长剑的剑鞘。她反复试了几次，发现实在没有办法，就放弃了。这把剑是有灵魂的，珠莉想起自己以前见到过的有灵之剑，一把剑不论是用什么样的金属铸造，都不可能会有灵魂，唯有用木、用陶土、用冰、甚至是火焰雷电这样没有形体的元素构成的剑，才有可能被自然精灵眷顾，赋予灵魂。
这种剑难以驯化，有自己的感情和意志，凶暴一点的剑中灵甚至会杀掉妄图驯服它的人。唯有高尚的灵魂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而且一旦认主，主人一死，剑中灵就会一同死去，仿佛殉情一般。刚才无法探知剑鞘之下的长剑，怕是由于剑中灵的阻碍吧。
来人的身份虽然未知，但也猜出一部分，他肯定是一代剑圣，虽然珠莉长时间不问世事，但也知晓一些。当今世上称得上是剑圣之人，只有三个。
第一个是极北之地某个农庄出身的法拉摩尔•萨那德，年轻时以身体虽然瘦小但却一身怪力闻名，12岁就能扛起100斤重的红衫木，14岁的时候徒手击败了成年熊。成年后凭借一把300斤重的双手巨剑在冒险者中声名大噪，最终夺得了剑圣的称号，可他至今已有60岁了，想必不是。
第二个是中土诸国之中的一位吟游诗人兼剑士，格沃布•亚特，现年33岁。这人倒是有一把有灵之剑，而且是以狂暴不羁闻名的雷剑加索米亚。但是这人有一个常年陪同他一道在诸国之间旅行的美娇妻，想必也不是。
第三个更不可能了，因为第三个人是当今东方最大国贝奇勒托王国的军团长阿施托玛•乌希别。这个人从不离开自己的岗位半步……是个工作狂。
（巡礼：哈哈哈，不知道大家能否看出这三位都是致敬的谁……）
那么来人究竟是谁呢？珠莉不停地思考着，莫非是后起之秀，世上第四位的剑圣？珠莉不停地回想着自己认知中的那几个大有潜力的剑士，并一个个地和这个正在爬山的人对照特征，却发现怎么也对不上。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却还是在不停地思考着。珠莉没有发现的是，现在她已经开始对面前的这人产生了兴趣。
直到那人走进大厅的那一刻为止，珠莉已经思考了不知道多久，她大概回忆起了几千张面孔，却一个也对不上。她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弃，于是她缓缓地坐起身来，拿起法杖，站了起来，对来人提问道「这位年轻的剑士啊，你究竟是何人呢？你来我这里又有何事呢？」
来人却不回答这些问题，自说自话起来「拖了好久啊，从一个精神体再到成型塑成肉身什么的，还要练剑术，折腾装备，真的好麻烦啊，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了。」
珠莉有些不悦，她拿法杖敲了敲地板，问道「冒险者，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来者还是没有回答这问题，反倒是走上前去，对珠莉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变得严肃多了，果然岁月还是不饶人的。对吧，茉雅莉丽？」
（巡礼：万万没想到，心叶会回收这个伏笔，巡礼表示非常钦佩。）
珠莉脸色大变，茉雅莉丽是她的真名，甚至对自己的亡夫也只到他弥留之时才肯对他说出口，来者为什么会知道？她心中产生了一个幻想，也许来人便是她那亡夫死而复生之后的样子。但这幻想被她自己推翻了——死而复生，若是非自然死亡，半日之内让诸国之中的教皇施展重生术是可以复活的，但自己的亡夫不仅是自然死亡，而且病逝之时也有70余岁，怎么可能有这半年轻！珠莉愤怒地质问来者「这名字是谁告诉你的，究竟是谁！」话音一落，她便抬起法杖，狂暴的火焰升腾起来，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宛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来人身手也是极快，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一抹水蓝色的光辉在赤红的火焰之中闪耀着，是一把水灵之剑。他把剑插在地上，双目紧闭，单膝跪地，那火焰从他身旁被割开，又在他身后聚拢，源源不断地烈火如同上古真红之龙的吐息一般，却没能把这水蓝色吞没。若是有人在看着这座山，就会看到这真红之龙的吐息一般的火焰从山顶大厅的大门喷出，烧红了半边天，连月亮也被遮住了。
发现火焰对这把水灵剑不起作用之后，珠莉稍微冷静了下来，她收回了火焰，把火焰凝聚成一根根长矛，足有40来根长矛同时瞄准这身份不明的来者。她再次质问道「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来者直视着她的双眼，对她说「就是你啊，茉雅莉丽。100年前，就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你想说你是死而复生的多莱巴吗？这怎么可能，不要妄图欺骗我！」珠莉微微动了动手指，瞬间几根火焰之矛便急射而出，来者不紧不慢，挥动着水灵之剑，那先前有着固有形体的剑刃瞬间散开，仿佛一根长鞭，又仿佛一条蛇一般，把那些火矛逐个缠绕，然后绞碎，变成星星点点的火花。
来人对珠莉说「怎么样，这样我也算是配得上你了吧？不会像当时那样被别人嘲笑说尊贵的法师嫁给了一个低贱的佣兵了！」
珠莉皱着眉头，亡夫死而复生的幻想又一次浮现在心头，但她深信这是不可能的，她对来人说「不要以为有水灵之剑就能与我匹敌，只要我全力以赴，可以让你和这座山头一同从世界上被抹去。」
「我知道我知道，十二炎爆术嘛。当时你还在研究，不过已经能够同时发出三发炎爆了。当时你还说九炎爆术恐怕是世间的极限，想不到这些年来居然被你开发出来了。当今世上最强、最可怕、最具有毁灭性的火焰系法术，是所有火焰法师毕生的追求——甚至超过了神之火这个当初号称最强的传说级法术。茉雅莉丽，我虽然还是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但我起码算是配得上你了。」来人露出微笑，同时收起了水灵之剑「还不相信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就算是教皇施展的复活术，也无法让人返老还童。而且就算是死而复生了，为何过了100多年才来见我？」珠莉悲愤地说道，眼泪几乎都要涌出。
来人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解释道「茉雅莉丽，你听着，是这样的——还记得诶黑兰山吧？我们从那里平安归来了不是吗？那两个泉眼虽然消失在爆炸之中，但并非完全毁灭了，你明白吗？其中生命之泉的泉眼，后来和韦伯的精神同化了……对，韦伯还是没能死去，他的精神体一半附着在我的身上，和我的精神融为一体，另一半……就是这把剑……」说着，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对剑中灵说「韦伯，出来打声招呼。」
由水构成的剑身逐渐扩张起来，然后化成一个少年人的半身，那面庞的确和韦伯有几分相似，眉目却极度平和。珠莉看到这一幕，脚下竟是没了力气，一下子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空中的火焰之矛也散开来，变成如萤火般的纯净元素，又回到珠莉的身边。
「真的是韦伯？」珠莉问道。
那水构成的少年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就是我，这个白痴佣兵不知道进门先解释，我看得头都大了。」珠莉差点笑出声来，这嘴上不饶人的德行，完完全全是韦伯的模样。剑士一脸尴尬地说「给点面子好吧？这边可是感动的再会呢。」
「你给我找个冰灵的姑娘我就帮你说好话，你这蠢脑袋过了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韦伯依旧牙尖嘴利「我解释一下吧，让这个白痴佣兵解释，还不如一坨狗屎解释来得简单易懂。」
「说起来我一半的精神居然和这个白痴融合，却没让他变聪明一分，真的是耻辱。我的精神体毕竟同化了生命之泉的泉眼，在他死去的瞬间，他的精神体却没有死去，而是一路飞到诶黑兰山——的山脚下。他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汇聚了生命之力，和构成人身的各种元素，最后用水和泥土成功重塑人身……不是我说你，换我只要几年就搞定了。」韦伯解释的途中还不忘挖苦一番这个剑士。剑士只能连连称是，没办法反驳。
「然后，他塑成的肉身毕竟有生命之泉的力量融合在里面，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能让他拥有再生的能力和极长的寿命。但这人简直就是死脑筋，非要把我另一半的精神体，也就是我现在构成的水灵之剑，还要弄一身上好的装备，比如这件陨铁锁子甲，然后又苦练剑术……这一练又是几十年……我的天，我曾经一度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没有智商这种东西。好歹也算是达到剑圣的水准了，才肯过来找你。这家伙还非要玩什么隐居，说是自己的妻子居住在山中，自己也要居住在山中，连个师父都不愿意找一下。你到底是懒还是蠢啊？」
珠莉听了这一番解释，心中竟是信了几分，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这一切。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你就是多莱巴，到底有什么证据？」
来人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比如……我们……额，你总是说我太用力……太大……受不了什么的……」
韦伯怒骂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能不能重想一个！还是说你现在已经精虫上脑了？」
珠莉也红了脸，虽然的确和多莱巴说过这句话，但这也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来人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那就是那件事情了吧——茉雅莉丽，你还欠我100金币呢？」
珠莉不知不觉间，思绪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那个夜晚，追过来的多莱巴，以及那个满是果汁味道和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吻。
珠莉涨红了脸，她别过头去，活像一个少女。
「算……算是吧？我姑且承认你是多莱巴了。」
韦伯却说「不，你还没有确信，喂，你个精虫上脑的佣兵。你忘了你在库尔塔那边打听过来的消息没？那周身之火是她的第二个誓约，此生只为一人熄灭，那就是让她坠入爱河的人。那帮子求婚的白痴们可能还没想明白，这压根就是为你准备的守身火焰。去啊，抱一下证明给她看。」
珠莉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没做好准备！」
「你看吧？她不是百分百确信……哦，对了，我也犯蠢了，跟你呆久了连我都被传染了白痴气息……一开始就抱一下不就好了？」
剑士……也就是多莱巴，他摸了摸后脑勺，恍然大悟似的说「对啊，确实有这么回事，真是的，早想起来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对，还报了别人的真名，惹得法师小姐怒不可遏，差点把整个山炸掉……快把我收起来，我不想看到你们亲热。」韦伯说着酸话，然后开始往剑鞘里钻。钻进去之前韦伯还不忘毒舌一下「也许我的另一半精神体是希望你能变聪明点才和你同化的……看来没什么用就是了。」
多莱巴尴尬地笑笑「好吧好吧……早该这么直接的。」说着他走了上去。
珠莉却把法杖丢在，双手捂脸，宛若那个夜晚一吻定情的少女。多莱巴轻轻地抱住她，她那环绕周身的不息之火瞬间熄灭了。
「是你……真的是你……」珠莉喜极而泣。
「是我，我又回来了。再嫁给我一次吧。」多莱巴轻声说道。
从此以后，这座山上不再有永远不息的火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火焰法师和一个剑圣的故事，哦，还有一把嘴上不饶人的水灵之剑。
几天后，在一艘船上。多莱巴站在桅杆旁，眺望着大海。此时正是傍晚，船将要靠岸，海鸥从帆旁掠过。
珠莉披着斗篷，轻手轻脚地走到多莱巴身后，然后用红丝带遮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珠莉压低了声音，她自己听着，心想绝对认不出来吧？
「茉……不对，珠莉？怎么又玩这个……哦，不行，不能直接猜出来……哎呀！」多莱巴刚猜出来，珠莉就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不是说好就算猜出来也不能说破的嘛！」此时160岁的火焰大魔导师珠莉，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一个16岁的小女生。
「哇，夕阳真美。你们两个走开，别妨碍我看夕阳。」水灵韦伯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吐了口吐沫——其实只是普通的水「这口水，酸的。我说你们两个，活了100多年了，还这么打情骂俏，不觉得害羞吗？」
多莱巴哈哈一笑「韦伯，你不要着急，今天就把你要的冰灵姑娘找到，我早先打探过来的消息，这边有一把常年化身为女性姿态的冰灵之剑，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也算是个美人……哎呀，老婆不要踢我啊……我说的是冰灵……」
珠莉瞪着多莱巴「冰灵也不行，要是真拿到了那把剑，归我。」
「是是是……都听你的……」
韦伯又唾了一口「冰灵能不能早点找到啊，我快受不了啦，我整个人都酸了。」
就这样，一男一女，一把剑——虽然这把剑今天有点酸——从今天起，再度踏上旅程。他们的首要目标是……为水灵韦伯大人找个冰灵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