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先生,这里是十万金币。”第二天上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推测在十点钟左右吧。他倒是挺会卡时间的,毕竟太早了人可能没睡醒,要是有起床气的人被强行叫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猜测如果是那种热血派的,别说大清早,凌晨四五点可能都能跑到楼下喊人。

    不过这种是热血笨蛋类型的,这类主角以前倒是很受欢迎,现在的话,感觉有些审美疲劳了。

    什么东西都是,一多起来,大众就不喜欢了。

    当然不排斥有那些就是写的好的,不过这种的毕竟是少数。

    我在说什么啊??

    先把故事接上。

    公子来到店里,我们正在一楼吃早饭,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一开始以为就是单纯的巧合来着,后来问了一下,这是公子的安排,店里的客人也都被遣散走了。

    也就是说,这个店里现在只有我们这一队人。

    感觉就像是我们把整个店包下来了一样。

    房门也是,公子好像是从店主那里知道的这件事,他顺手就给赔偿了。

    还挺会做人的。

    我挥挥手,她们心领神会,端着早饭上了二楼。

    在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后,我坐定身子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对我条件的答复。

    “这是说好的十万金币。”他递给我一张卡片状的东西。

    “这是?”

    “这个是储值卡,上限就是十万金币。”他把卡片放在桌子上,手缩了回去。

    “这样啊。”我拿起卡片,仔细打量了起来。

    不重,也不厚,但是敲打了几下感觉很结实,如果不是刻意去大力攻击的话,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损伤。

    感觉卡片表面有魔力的流动,不过我看不透这个魔法。

    这种东西我猜是帝国找大魔法师特意订做的吧,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的,毕竟是关乎到经济,这可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要是像我这种程度的魔法师就能随意更改的话,那就太扯了,这种国家早就应该灭亡了。

    话说,这种东西不就相当于银行卡一样吗?

    我本来以为这边是没有这种高科技产品的,毕竟科技程度看上去是很低的,除了魔法之外,还处于冷兵器时代。

    如果斗气什么的不算热的范畴的话。

    这算是典型的剑与魔法的世界。

    先不说剑,魔法是有很多延伸的方向,就比如这种,在科技落后的情况下,魔法就可以抵上一部分科技的成果了。

    我还以为给我的几万金币要几麻袋来着,那样的话我可带不走。

    不过就这样给我一张卡的话,感觉没什么真实感啊,一张卡和几大车几大袋子的金币比起来,还是后者看起来更有震撼力。

    “那我就收下了。”我把卡放在一边。

    “还有,你的另一个条件,多少需要一些时间,要佣兵分部帮你们刷一下,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

    “这就可以了,你们办事还挺效率的。”我记得当时安谢尔说她升级要一年左右吧,记不太清了。

    这下用一周就解决了,怕不是当时她做了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地位佣兵等级的任务,比如D级的寻人任务之类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价评价,导致升的太慢,加上我们这种交易是不需要我们真的去做任务的,只需要伪造一些任务记录刷一波就可以了。

    这种交易应该还是挺常见的吧。

    大不了就解释成运气吧。

    真的要追根究底就要来事发地点,也就是这里,来寻找所谓的真相。

    我还真不觉得在这种信息有些闭塞的世界中有人会特意为了找人麻烦越过千山万水跑到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来寻找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所谓真相。

    那这人还真的闲啊。

    有这种毅力干点其他的应该都能成功吧。

    “城主先生怎么没来呢?”

    “父亲现在正在处理公文,事务缠身,加上这次的起因在我,所以他派我来全权负责此事。”

    “这样啊。”这已经不算是单纯的全权负责了。

    十万金币啊,这还是他决定的数目,这已经是不算是小数目了,就算我再怎么对这个世界的物价不了解,这十万金币我猜测也可以够一个人舒服的生活上好一阵子了。

    他随便就能掏出来,还真是大手笔。

    虽然现在这十万金币已经归我了,不过我还是想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没什么异议的话,我就先走了,没问题吧,木子先生。”

    “当然,我收了公子的东西,不应该记住的东西就烟消云散了。”

    “冒昧的问一句,木子先生,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呢?”

    “过几天应该就离开了吧。”我对这个时间还是稍微模糊处理了一下,不过总的来说,可能也就是这几天了,毕竟停留在这座城市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这次的收获还真大,如果追溯最开始的目的,我只是想来这边做任务赚一点钱做一些跟游戏里刷声望值类似的行为罢了。

    之后也不过是打算让她们在城里锻炼自己,而我出去猎取一些经验值,来充实自己。

    不过在安谢尔圣母心泛滥的时候接受了一个任务,导致这次有了这么多的额外收获。

    这算是大赚啊。

    “那好,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有缘再见,木子先生。”他临走前也朝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贵族倒是不一样哈。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在我离开之后,他应该都不会再来了。我个人认为这么做还是很正确的,因为过分的亲近只是使得人产生反感。

    他在能做的都做了的前提下,已经把跟我的好感刷的差不多了,这么个做事干净利落手段高明并且十分理智只是有一些变态的癖好的贵族公子哥想跟我搞好关系,并且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那我为何不接受呢?

    目前来看,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就这样吧,还蛮好的。

    该考虑一下离开的事情了。

    下个城市还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下次是哪个城市要接受我们的摧残。

    哈,应该还不至于,我们还算是讲道理的,以前的那种事情我早就已经不做了。

    我上了二楼,进了我们的那个门还算完好的房间。

    “怎么样,木子,他怎么说?”虽然最后打赌算是我赢了,不过我们当时的赌注还没有完全执行,应该说执行了一半,就是这件事的处理权交到我手里,所以安谢尔就算想插手也不被允许。

    这件事上,她就算很着急,最后还是信守了承诺。

    可能是因为当时我们的那一波对话确实让她害怕了吧。

    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像一个受惊了的兔子,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这个东西你知道吗?公子说这里有十万金币。”我把公子给我的那张卡掏了出来,塞到安谢尔的手里。

    “我以前用过类似的,不过限额没那么高,那个是我父亲给我零花钱用的,上限也就几百金币,这张卡————我不太清楚,不敢说。”她畏缩着双手捧着卡递到我面前。

    “这样啊,也就是说这边确实有这种东西,公子在这点上倒是没骗我啊。”我点了点头,却没有收回那张卡。

    “木子,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别————”安谢尔急的快哭了出来。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哎?”

    “这张卡就先交给你了,我不会用,你以前接触过,你应该知道怎么用,所以这十万金币,就先由你负责吧。”

    “我?由我?”她好像吃了一惊,手抖了一下,卡片掉在了地上,她立马弯下腰把卡片捡了起来。

    “没错,就交给你了,安谢尔,我对你还是很信任的,没什么问题吧。”我收回由于她弯腰而悬在半空中的手,背在身后,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说道。

    “你、你信任我?真、真的?”感觉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完全跟之前判若两人。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你说呢?”

    “谢谢,谢谢、谢谢!”她不由得哽咽了,扑在我怀里哭了出来。

    我当时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看到她现在这样,我不由得产生了疑问。

    语言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几乎使得一个人的性格完全颠覆。

    在那边我试过被亲近的人恶言相向,那种感觉确实心寒。

    她可能已经把我当成了十分亲近的人吧,从我的口中说出那种话,那种杀伤力确实很恐怖。

    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算是把好感重新刷满了吧。

    还好。

    “对了,萝丝,给你买一个法杖吧,当时不是答应你了吗,给你买一个差不多了,这些钱应该够了。”

    “我还以为木子大人已经把我忘记了呢,昨天也是,基本没怎么理我。”萝丝嘟着嘴。

    “好了,昨天又不是因为我自己,你不是累昏过去了吗?趁着你睡着了我做那种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码归一码,再说,也、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她红着脸,把头转向另一边。

    “可以吧,安谢尔。”我干脆不去管她,忽略掉她的后半句看上去有些危险的话。

    “嗯,我什么都听你的。”感觉就像是调教成功了一样。

    嘛,玩笑罢了。

    “茜有什么想要的吗?这次的事情还是多亏了你,要不然还真不好处理,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说说看。”这句话真的不是客套,要是没有茜的实力,就算有安谢尔的身份地位撑腰,我们这次也在劫难逃,最主要的是茜的实力先威慑住了团长和公子,才有了接下来的发展。

    “我的话,没什么特别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茜靠在门边,微笑着看着我。

    “啧,这样的才是最不好满足的。不过算了,你自己说不要的。”我放开安谢尔,坐在床上,安谢尔坐在我身边。

    “最后我们能得到的,是这十万金币,还有佣兵等级和佣兵团等级的提升,总体来看收获还是很大的。”我绝口不提这件事情最核心的那部分,也就是事情起因的失踪人口是怎么处理的,虽然我感觉这应该是目前安谢尔心里排前几位关心的事情。

    不过我要是不主动提出的话,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安谢尔是不敢主动开口询问的。

    就这样糊弄过去吧。

    虽然说安谢尔现在有些性格大变,不过这种圣母心跟她本身的性格应该冲突不大,就算是从大大咧咧的那种改成了现在有些畏缩的性格,我猜测圣母这个性格还是存在的,为了避免冲突,相关的事情能少提就尽量少提。

    我比较信奉一句话,时间总归会冲淡一切。

    当遇到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安谢尔可能就会不再太关注这件事了。

    这种本质性格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对了,安谢尔,现在来执行以下另一项赌注吧。”

    “嗯!嗯,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挺起了胸脯。

    “脸红什么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不是那方面的。”

    “这、这样啊。”立刻消沉了下去。

    “喂,也不用失落的这么明显吧。”

     我整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来好好地介绍一下你,还有你的家族吧,安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