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何时起,一种未知的恐怖疾病爆发了。
与其说是疾病,更像是诅咒,只要被其缠上的人,体内的魔力会无穷无尽的涌出,直至身体消亡。
那就是「魔女病」,得了这种病的人被叫做「魔女」。
一般认为,僵尸也好,骷髅也好,都不能划分为「人类」,它们是魔物会攻击人们。
而「魔女」,他们持有少许生前作为人的记忆,为了求生,会想尽办法消耗身上的魔力来寻求解脱。
于是,他们会破坏一切,其中包括「人类」。
所以,他们是没有理性的怪物,是危险的存在,必须消灭。
只有书中才会提到的「魔女」,现在就站在面前,用那房屋的残渣-尖锐而又细长的木桩刺进了我的腹部。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你知道你刚才喊了几个「痛」吗?A」
她到底是谁?魔女?还是......那个从小玩到大的B?
明明在用最熟悉的声音,和那个最亲切的称呼,和我说话。
但是,在那个天天都能见到的脸庞上,我看不到「她」的身影。
「到底几个啊?A,快告诉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她在我身体内不断地转动木桩,想要压榨出更多的痛苦。
「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会,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你说什么都是「错」☆」
她在笑,她已经是「魔女」了,在享受因为魔力的消耗而带来的清爽感。
我也渐渐地感受不到痛苦了,也渐渐失去了正视她的力量,脑袋歪向一边。
眼前,不再是那个一直生活到现在的小村庄,成了建筑与人的尸体所组成的垃圾场。
我,似乎是最后那个。
是因为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把我留到了最后?
那还真是幸运,让人笑不出来的幸运呢。
......
魔女出现了,又来晚了一步。
周围的风景,就像是被山贼洗劫一空,不,比那个更过分。
这,是毫不留情的屠杀。
站在那无数的绝望之上的,是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姑娘,在用木桩戳着什么。
那也只是曾经了,无法再回头的过去式,已经被教导无数次的我,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迷茫。
迷茫,只会失去更多,那并不是看上去天真可爱的女孩,即使现在依旧带着无邪的微笑。
成为「魔女」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了。
女孩的外表,也只是「魔女」的装饰,为了掩盖邪恶而让人掉以轻心的计谋。
拔出系在腰间的剑,现在的我已经足够有资格使用了,握紧它然后斩杀魔女是「应该完成的事」。
不需要犹豫,不需要反思,唯有前进才是我要走的路。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果然是「狗」的鼻子」
看上去很意外,似乎也不怕我的样子,也许是想嘲讽我让我失去冷静?也许是获得强大的力量后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不过那些毫无意义,在估量完她的实力之后。
得出的结论是......
那就是一盘肉。
烹饪的方式,完全取决我的心情。
以她不可能理解的方式,斩下了她的头颅。
「唉?」
声音来自上方飞出不远的圆形物体。
果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先就是这么打算的,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或多或少让人有些失望。
从那个脖子的缺口处,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也许是夕阳的缘故,那份鲜红更是染上一层鲜亮的外衣,看上去很美味,就像融化的巧克力。
魔女的血也是红色的,倒不如说不可能会是其他颜色。
失去了头颅的魔女并没有倒下,一柄长剑从上而下贯穿了她的身体,直至脚下的泥土深处。
「魔女酱,只是速度快了一点就反应不过来,那样可是不行的哦~」
我倚靠在魔女的身体上,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天,就好像下着红色的雨,将全世界都变成了红色,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愉悦感,如同小孩子第一次看到下雪一样。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魔女又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自己来迟了一步把气都撒到她头上?
之前的我,可能是为了斩断过去天真的自己。
现在,那也成为不了理由了。
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完,身上的白色制服变成了红色,我也没有得到答案。
这是我消灭的第几个魔女?已经数不清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斩杀魔女」。
可能,我也成了「魔女」的同类,只有依靠破坏带来的快感才能存活吧?
完成任务后的「白犬」胡思乱想一阵之后,疲倦感忽然来袭,就这样靠着她的战果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