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和约好的一样,舒木来到了之前和辰风一起去的那家家庭餐厅。虽然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很多,但在餐厅外他就已经看到辰风已经坐在里面吃着什么了。为了不让辰风久等,他加快步伐走了进去。和服务员说了已经又约好的人,就径直往辰风的位置走过去,辰风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还在吃着自己面前的圣代。一直到舒木在她面前坐下,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这么坐着看她把圣代吃完,舒木才发声。
“吃太多可是会发胖的哦。”
“没事的啦,我有在运动,呃……”
被搭话之后,辰风终于意识了舒木的存在,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视线在圣代和舒木之间来回转移了好几次,那种闪烁的眼神,舒木也看出来她并不想自己看到她在吃圣代。这也是她会比约定的时间早上那么多的原因,她大概还是还是喜欢一个人吃圣代吧。
顺带一提,今天的她有一次穿回了男装。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吃那个草莓的时候。”
“咳,来了就说一声嘛。”
“看你吃的那么开心,于心不忍啊。”
“唔……”
“这么了?”
“别告诉结衣。”
“这个恐怕她已经知道了。”
“不会吧?”
辰风颜面低头,露出很忧愁的表情。舒木其实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不希望卯风知道她喜欢什么,明明两人是好友。
“她知道又不会怎么样?哪天一起来不好吗?”
“不……”
听到舒木的意见,辰风欲言又止。这个反应让舒木浮想联翩,他早就想过卯风和辰风之间的纠葛。但如今连吃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辰风都会又负罪感的话,她和卯风之间的关系只能用“扭曲”来形容了。而这个扭曲,究竟能不能解决,就是剧本作者来决定的了,吉野并不能插上手。而他又想到了辰风并不是一个能攻略的角色,那么这个问题,很大可能是不能解决的对象。
所以,舒木不打算继续说这个话题。
“那……”
考虑着,舒木提出了之前就想要知道的问题 。
“今天为什么又穿的男装啊?”
“你……难道你想要看我穿裙子不成。”
“是的!”
对于舒木这个忠于本心的回答,辰风一把抓住了他的脸。
“疼疼,我不想看,啊,疼!疼!为什么更用力了啊?”
捏了快一分钟,注意到周围的顾客都转头看着这边了,辰风才松开了她的手。
“嘁……”
辰风一边咋舌,一边抽出纸巾擦着右手。
“好过分,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使用暴力啊?”
而另一边,舒木一边揉着自己酸胀的眼眶,一边对辰风的暴行提着抗议。但是显然他的抗议对辰风没有任何的效果。在舒木调查的情报里,没有任何一个条说起过辰风会这样直接使用暴力,但是对着他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舒木有想过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变化,或者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让辰风这么针对自己,但是都没有结果。
“反正结衣又不知道,而且。”接着的是转头小声的嘟囔“我穿裙子又不好看。”
“明明很好看。”
听到舒木这个回应,辰风回头看向他,脸上带着富有各种含义的绯红色。但是舒木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在辰风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反射性地把双手挡在自己脸前,闭着眼睛,想要抵抗来自辰风的暴力。但是却迟迟没有等来,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放下手,只看到辰风带着一股自嘲的笑看着自己。
“怎么……”
“没什么,自己觉得自己真是悲哀。”
“喂?”
“啊,别废话了,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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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啊。”
“嗯?”
“我就在想结衣还怎么还没下定决心,结果他们两个还没有交往啊?”
“嗯,至少我从怜一那边知道的是这样的。”
“太慢了!”
辰风一拍桌子,周围的顾客都被一惊,开始悉悉索索地说话。看到有服务员在走过来,舒木开始安抚辰风。
今天,他们碰头的目的就是为了卯风和竹下两人的关系进展做一个进一步的规划。总结之前的情况来看,两人的进展非常顺利,但是在谈到两人至今还没有正式交往这一点的时候,情况则是急转直下。
“这个学期就只有一个月多一点了,你觉得还能等?”
“嗯……我也知道啦。”
是的,舒木知道。期末考试前,怜一就会告诉自己他要搬家的事情,如果到了那一步可能剧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必须要进入角色线才能改变这一点,但最为关键的转折点。
Gal从共通线到角色线的分歧点,大致分为两类,平滑过渡型和关键事件型,他只有攻略风祭的经验,在那段剧情里,一直到他抬头发现程序的抬头已经发生了变化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角色个人线,总的来说是“平滑过渡型”。但近来的Gal已经很少有这么明确的区分了,或者就是不同的线在过度手法上有着极大的差别,这让舒木很犹豫是否去相信自己的经验。
如果卯风的进线和风祭一样的话,那就等待时间前进就可以了。但如果不是的话,自己很可能就要错过关键分歧点。
这个关键的问题他问过阿尔法,但和其他的问题一样,她并不能给出任何的支持。
“哎……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觉得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再进一步的事情,要他们两个”
舒木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自己撮合风祭和怜一时候的挫败。根据那时候的经验,有些东西他想要交给当事的双方来处理。
“如果他们两个能自己做点什么的话……不,我觉得结衣不行。你那边呢?”
“我说不好。”
“这种事情还是男生主动一点比较好啊。”
“是啊。”
“我也觉得竹下不会有你那么好的行动力。”
“嗯。”
“所以,再插手一把吧。就下个礼拜。”
“是啊,必须要再插手一把才行了。欸?你说什么?下个礼拜?”
“是啊,下个礼拜就是结衣生日了,再好不过了不是吗?不如说,再晚就不行了。”
“不会太急了点吗?”
舒木当然知道卯风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在生日告白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而且,家里人不会给她准备生日庆祝吗?”
只见辰风脸上闪过不悦的表情,舒木捕捉到了这一稍纵即逝的愤怒,没有再问下去。
“有些你不知道的情况……就定在结衣生日那天了!”
舒木不知道,她又不说的“情况”,就是禁忌的东西。意识到这一点的舒木也知道了时间定在那天的重要性,也没有反对的必要。但是
“然后呢?”
“呃……”
对于具体的计划,辰风的表情僵硬了。
“又是这样吗?行吧,还是老样子,交给我来吧。”
听到舒木这么说,辰风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面对这样的辰风,舒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极为强烈的既视感,但是既视感过后,又是一股违和感。明明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的情况,他感觉到的却是一种不安定的走向。这个时候,脑袋里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噪音,但就在他注意到的时候,那股雪花一样的噪音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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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和一直以来果决的形象不一样,站在橱窗前的辰风已经犹豫了快五分钟了。而另一边的舒木,已经把自己要买的东西在隔壁店买回来了。
“还没好吗?”
“决定不下来啊。”
辰风用两只手各指着橱窗里的两个项链。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一点。”
舒木看过去,那两根项链都是镶嵌了很小块红宝石颗粒的银项链,而且在设计上相差无几。这里不是什么高档的首饰店,一个很小的店面里就两面墙的玻璃橱窗里排列着众多设计缺乏统一感的首饰。比较贵的首饰,和便宜的小玩意,标的价格差了两位数却放在一个橱窗里。似乎只有店长一人在看店,所以也没有人来给辰风推销。这两根项链的品相其实都不怎么样,要是舒木来说的话,选那一根都差不多。比起来,他觉得旁边一根泪滴一样,顶部镶嵌着海蓝宝石的项链更好看一点。
他瞟了一眼价格,虽然明显超过高中生能够负担的价格,但就感觉还是很便宜。一边在脑海里搜刮着各种宝石的寓意。
“你确定要送红宝石吗?合适吗?”
红宝石,象征着热烈的爱情。虽然更加深入和细化的寓意他也想不起来,但是在怜一和卯风还没有确定之前,辰风还要送这种东西作为生日礼物,不禁让舒木又不好的联想。想到辰风对卯风近乎扭曲的执着,他的心头就涌出一股非常压抑的感觉。
“才不是勒,又不是我来送,给竹下准备的。”
“这样啊。”
可能是因为计划不会被干扰的原因,舒木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但是,果然怜一的礼物还是让他自己准备会比较好。”
“欸?”
“我是说,他会自己准备礼物的。”
“唔……”
“而且你看,他已经出发了。”
舒木把自己的手机亮给辰风看,怜一在收到他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出发了。看到这个,辰风从橱窗前立起了自己的身子。脸上并不是什么轻松的表情。
“是啊,这种时候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舒木就是想起了岳父岳母对未来女婿的态度。那两种态度,明明很矛盾,却都出现在了辰风身上。
“你是……”
想要吐槽她这个转变的舒木收住了话头。而实际上,辰风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身份,她只是一个朋友,持有那种执着,只会让她承受不起。站起身子的辰风,就当没有注意到舒木的反应。环顾了一下店内,然后拿起一个设计很简约的发卡就走向柜台。
面对付完回身回来的辰风,舒木不解地问到“这样就可以了吗?”
而辰风的回答很简单“是啊。把竹下的风头改过去可就不好了。”听到辰风这么说,舒木才想起来还有这一点需要考虑。但他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套莎士比亚全集,虽然重,但却不那么贵重。
而在今天,他还顺便买了另外一件礼物。只是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件礼物到时候会不会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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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卯风生日的当天,为了“惊喜”,庆祝的地点就选在了乡土研究会的部室里。而为了一切能够顺利地进行,这件事当然是要和研究会的其他成员商量过的。舒木最为担心的,是子风,她和卯风还有辰风的关系非常尖锐。但是在卯风来之前,和她们商量的时候。
“就算是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的啦。”
子风完全没有要为难这边的意思,站起身来。
“那今天我就早退了啊。惠,你呢?”
“我也走吧,毕竟是她十六岁的生日。”
这么说着,风祭少见地合上了笔记本的盖子,从窗前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在她走过辰风身边的时候,低下头来在辰风耳边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推荐那么做,姑且不算是必须去我干涉的事情。但是,你也好自为之,知道吗?”
对于这句话,舒木只看到辰风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黑气。在风祭走出房间之后,舒木问起,她也没有正面回答她。
“卯风她们就要来了,我们快准备起来吧。”
辰风这种推脱敷衍的态度,让舒木感到自己距离核心问题越来越远,这让他有点不安。怜一和卯风究竟能不能顺利地有所进展,又或者在那之后能不能避开BE,他都没有把握。对于自己不能够干涉到的部分,他会有这样的忧虑并没有错。“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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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在庆生会上,这里交给怜一和辰风就可以了,舒木这么想着,稍微站到了远一点的位置。也许就是这个位置的原因,站在一起的三人,舒木只能看到有点不好的背影。小小蛋糕上轻轻燃烧着的蜡烛,火光……
舒木担心着如果这个生日会就这样径直结束的话,是不是这个剧情又要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方去了。
其实最大的不安,是自从上次晚上和阿尔法联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应过舒木的联系。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和辰风这样引导出来的事情,是不是对的。
这个共通线,真的还是共通线吗?舒木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这一天的事情已经和风祭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是几年前的Gal的话,这种显著的差别,可以说就是进入个人线的标识。但如今的剧本作者们,完全不想去遵循这些条条框框。
而且子风和风祭离开的这个举动,也让他很难受。她们都是可攻略对象,就算不是自己的个人线,在其他人的剧情里也会充当关键角色。她们这样的离开,完全走出剧情的行为。究竟是好是坏舒木无法判断,如果做最好的打算的话,卯风剧情里的关键人物就是辰风的话,她们离开也可以。但……
舒木脑袋里一片混乱,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其他三人那么放松。也只能站在离开一点的位置上,免得自己的这种状态影响了接下来的发展。
在卯风吹灭蜡烛之后,舒木把自己担心的东西都放到一边,把准备好的礼物交了出去。
在交到卯风手里的时候,她的手一坠差点没有接住。
“有点重,你小心点啊。”
“说的太晚了。”
虽然这么抱怨着,但卯风还是笑着把整套书都接了过去。舒木知道整套书的重量是超过卯风臂力的,这也算是他的一点小心思吧。就算是在庆生会上怜一错失了机会,这袋重物也是交给他的任务,那么他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在舒木复习自己计划的时候,卯风已经直接把辰风送的发卡给带上了。比起自己送的礼物,这时候的卯风明显要开心很多。
当要轮到怜一的时候,他看向舒木,脸上有点尴尬。长时间和他相处的经验告诉舒木,怜一这是有什么要做,而其他人在场的情况让他非常为难。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舒木悄悄对他立起大拇指。
“我和辰风就先离开一下啦。”
然后他就拉着辰风离开的了部室,并小心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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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能不能顺利啊?”
“谁知道。”
两人离开部室之后,没有站在部室外面,而是走到了楼梯口。倚在栏杆口看着外面的天空。
对于怜一的告白能不能顺利,舒木心里也没底。但想到最没底的人就是怜一自己,而他也努力去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只是在边上看着而已了。
“辰风。”
“怎么了?”
“你希望怜一他告白成功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舒木才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这么久辰风都帮助自己在协助怜一攻略卯风,这里根本不可能又否定的回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得到辰风的回答。而辰风,则是犹豫了一下,说出了
“我不知道。”
“这样啊。”
虽然不是自己预想中的答案,但舒木却能够接受。
“如果……如果他们正式交往的话,你要怎么做?”
“这么做啊?”辰风摇摇头“大概我什么都不用做了吧。”
“这么说来,我也是啊。感觉他们交往的话,就没有自己的事了。”
虽然舒木还在担心剧情进入卯风的个人线之后是不是还有前往BE的歧路,但那些似乎已经没有自己或者说吉野这个角色能够插手的位置了。是否走进歧路,完全是主角要选择的事情。
“虽然我觉得我们俩说的不是一件事情。”
听到辰风这么说,舒木和她对视了一眼,没能明白她深意的他,实在是接不上这个话头,只能放弃地继续看着天空。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是主角的话,就有机会去知道背后的东西了。
“唉……”
又一声叹息从辰风那里传来,舒木想着怎么在不涉及黑暗面的同时去帮助。
“很不安吗?”
“嗯。”
“卯风心有所属以后,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空落落的?”
“……”
“这一点我也一样啊。虽然是自己撮合的,但是看到自幼的朋友先自己一步,的确是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是这样吗?”
“嗯,我觉得卯风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你也去找男人的吧?”
“找男人什么的……”
看着辰风脸上的苦笑,辰风思索着合适的说法,但是想到的却只有……
“就像是女儿嫁出去之后,当妈的要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行啊。”
“呃……”
“怎么了?”
“你这比喻。”
对于这样一个说法,辰风脸上也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放松的感觉,舒木知道这个话题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他们怎么这么慢?”
舒木回身看向部室方向,如果只是告白的话,现在早该结束了。但是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对此舒木小声地嘟哝着“又不是拔作”,往部室走去。
在打开门之前,舒木看了辰风一眼,她没有反对,所以他也没有犹豫。但是在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想要用力打开的时候,一股无比剧烈的嘈杂声音涌进他的大脑,就像是阿尔法回答他又几个世界的时候一样,脑袋炸裂般的疼痛。但是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声音也好,疼痛也好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舒木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反应是什么,因为也只有一瞬间,就没有去管它。再加上房间里的气氛,他没有办法再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部室里,空气像是冻结了一样。卯风和竹下面对面坐着,竹下用手撑着头,一副沮丧的模样,而卯风则是完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全不是告白之后该有的样子。舒木在心里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完全没法张开嘴。
“我先走了。”
这么说着,卯风站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提起舒木送的一袋书站了起来。当她走过门口的时候,舒木想要问什么,但却又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他推到一边,给卯风让开了道。卯风用无机质一样的眼神看了舒木一眼,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不知道那袋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发出的列列的声响。
就算是再迟钝,舒木也知道在卯风身上发生着什么,那完全不是卯风会有的样子。她原本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类型,但是在和怜一关系走近之后,就已经露出她傲娇的一面了。但就算是原本傲的状态,她看舒木的眼神也不是那样的,那就是一副在看路牌一样的眼神。舒木看向辰风,想要从她那里发现点什么。但是辰风一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站在那里,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他们只能看着“卯风”就这样离开。
“辰……”
还没等舒木问出来,辰风就推开她冲进了部室,把竹下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舒木吓了一跳,想要让她放开竹下,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让他迟疑了。那不是愤怒也不是吃惊,而是恐惧。失去了血色而煞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就是摆着这样一副表情,她抓着竹下,想要说什么的她。看到竹下脸上那快哭出来的样子,嘴巴开合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松开了抓着竹下的手。
“到底怎么了?”
只留下舒木一个人在状态外。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回答舒木的,是怜一拒绝的声音。
“吉野,跟我过来。”
辰风不由分说地把舒木拉出了部室,用力地甩上了人。随后,舒木被拉着领子推到了墙上。
“竹下他到底是谁?”
“哈?”
“我问你竹下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在他面前出现的?”
“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时候,舒木的内心非常的冷静,而且非常地开心,因为已经确定进入个人线了。辰风在说的,也是关键点,恐怕就是风祭口中的“白女”。
“你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啊?”
“哈?我……我在笑吗?”
被辰风指出来之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非常的松弛。
“啧……”
而辰风脸上,虽然已经恢复了血色,但她咬着嘴唇,额头还是不停地渗出汗水,非常紧张的样子。这样的她,松开了抓着舒木的手。在走廊里徘徊起来。
“你是在说谁?”
回想起什么的她,又走了回来。
“吉野,开学那时候,你们遇到白女,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你不是问过了吗?还有,遇到那个的只有怜一他一个人。”
“真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到底……”
“和你没有关系。”
擦掉汗的辰风,一口打断了舒木的问题。
“这件事你绝对不要过问,知道吗?”
“……”
这个时候,辰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惠?喂……你怎么,呃,好吧。……是这样的。”
这么说完,辰风捂住了手机的听筒,看了舒木一眼。
“吉野,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边。惠那边我会去说清楚的……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知道吗?”
这么说着,辰风一边和风祭通着话,一边离开了社团楼。
结果
“就剩我一个人了吗?”
到最后,舒木都没有被告知任何核心的信息。但他就是猜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这里他应该为剧情的进展感到开心。的才对,但他一点都不开心。看着辰风离开的防线,他的心里空荡荡的。
“这就是嫁走了女儿的母亲的心态吗?”
这么自嘲着,他想要收拾自己的思绪。但是那种抑郁的感觉却越发地浓稠,漫溢开来。
“就因为我是配角吗?”
安静的社团楼里,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