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战场上为对方挡子弹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却不会互相吐露真心的关系。吐露真心很多时候说明黑白十分信任对方,同时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想法,给予自己合适的建议,而不会陈述与自己针锋相对的观念,甚至于双方分道扬镳的人。很多猛兽都是抱团取暖的,按理说,古代人类其实也算是大自然里较强的猛兽了,只是现在不再狩猎了。抱团取暖注定了双方的思想行为要一致,集体意识在此时便尤为重要。能够无忧无虑不担心集体冲突的猛兽极少,常见的也就只有老虎了,老虎属于少数强大到能够独行的猛兽。当然,老虎有这个底气,毕竟大自然中的猛兽单挑,连狮子都不是它的对手。

黑白冰霜其实某些方面很有默契,甚至于能够在对方说话之前,先一步知晓她战斗时接下来的战术计划。然而,天演者并不是时时刻刻在战斗的,很多时候还是在工作、生活、思考。工作是为了生活,而生活是为了什么,这就是思考的意义。除开战斗的默契,两人的三观相差的一塌糊涂。因为黑白是在中产阶级偏下的家庭出生的,对于金钱的价值观,和大小姐出生的冰霜完全不同。黑白知道赚钱难,也会种钱生钱,但尽量不去断人财路,即便是为了正义,她也会尽量寻求折中的办法,避免各方的冲突。冰霜就不同了,会赚钱,同时看中自己的行为准则,不会为了减少冲突,而对认为错误的行径柔和对待。可以说,黑白不喜欢树敌,除了完全没法拉到谈判桌上的人,冰霜则是有点自我中心,为了正义可以牺牲很多甚至别人的东西。

类似的选择题,催眠曾经给他们做过,借此发现了组织里部分人观念的差别。

那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两人进入了一个幻境,里面发生了旱灾,农民快饿死了。这时,当地的地主家有足够的粮食帮农民撑过去,但是当地的地主犯了罪大恶极的案子,地主说,如果能放过他,便把藏粮食的地方供出来,冰霜想用严刑逼他说出来,结果地主也是嘴硬,愣是不说。于是,陷入了一个问题,是放过地主救灾民,还是杀死地主履行正义。黑白嘛,选择了一个特别滑头的办法,先写下字据,证明自己一定会在他供出藏粮食的地方,并确认情报真实之后,放他走,保证不再找他麻烦。结果,黑白放开犯人之后,他按照约定供出了藏粮食的地方,灾民得到救助。犯人本以为能高枕无忧了,可却又被黑白抓了回去,犯人大声斥责其不讲信用,黑白说空口无凭,你的证据呢?犯人拿出字据才发现,黑白在放走他,把字据交给他时,偷偷摸摸的把字据上的内容抹掉了;其实也有可能放他走了之后到重新抓他的这段时间里,字据被他从身上取出来掉包了。这么做肯定不太对,不过黑白同时保证了灾民得到救助,犯人得到惩罚,唯一的问题是,她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一个小人的角色。

冰霜就不一样了,她不同意放走犯人,也不愿意不履行自己的承诺,于是,眼睁睁看着灾民饿死了。她也饿着肚子没吃东西,看着灾民一个个饿死,硕大的泪珠滴落,哭昏被救起,跟着灾民一起吃草根树皮。她愿意跟着灾民一起受苦,只要能够遵守自己的行为准则。

测试结束之后,黑白没有对冰霜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直到冰霜问他,同时保证可以直言不讳,她不会生气。同为测试者的黑白才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是,她的看法很奇怪,用在这件事上总觉得变味了:不能让要守护的生命活下去的正义,有优先守护的必要吗?

冰霜确实遵守诺言,没有生气,也没有反对,只是苦笑着说:可能,我是个死脑筋的粗人吧。

不敢当,不敢当,黑白内心吐槽着,她这样一个大小姐都算粗人,那黑白自身又算什么?野人吗。

逛街逛着逛着,就走到了当初举办马拉松的地方,被进化组织的人给炸了。好好的一所学校,就这么炸了,多可惜。幸亏,重建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只等假期结束,原本分流出去的学生再度返校了。

“两位留步。”跟踪了那么久的卡密少女终于主动现身了,大概是见四下无人,才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问:“你们俩是七号监视者闪电,和六号监视者冰霜,也就是人类中的电母和温度之神?”

“啥?神?您过誉了,我俩只是普普通通的天演者,哪敢自封为神,何况我俩相貌平平,完全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怎会被您错认为神呢?”

黑白还是很谦虚的,先礼后兵不仅仅是为了防止留下话柄,很多时候也能减少不必要的冲突。

“等等。”冰霜突然叫停了,“人家明明是小仙女啦,哪里相貌平平了。”

冰霜转过身,捏着黑白略微带点肉的脸,揉来揉去,手感很舒服,一边揉,一边说:“你也是,你好歹也是引路家的少奶奶,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天演者,谦虚也得有个限度啦。过分的谦虚等同于自负啦,毕竟别人听着像是反话一样。”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黑白真不是说反话,与其说他是自谦,倒不如说她低调;她现在生活中做事十分低调,大概是她成为监视者后经历的多了,不再有以前那种出风头的想法了。很多时候,她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为的是不影响自己身边的人,和引路结婚后大部分时间待在东十一区,人家引路家大业大,监视者闪电的地位和战力即便比引路高,也不可能完全平等的结婚,肯定要自己嫁过去。嫁过去后,引路父母能够自保,黑白在东一区的普通家庭的父母则自保不了,因为她父母年纪不轻了,使用暗器的这门手艺也是跟某位长辈学的;所以,避免给父母带来麻烦的最好办法,是少和东一区的父母来往,专心致志的完成监视者的任务。任务少了,战斗纷争不怎么有了,大的危机也消失了,那一天,黑白可以放心的待在父母身边,经常回娘家看看了。

“既然是小仙女,那么就应该听世界之神的话,没问题吧?”卡密少女询问。

啊?世界之神?

“你是说盖亚意识吗?我们监视者就是在帮盖亚意识做事的。”

“不,盖亚意识算什么?她如果真的那么强,为何还要你们监视者替她干活?远古遗物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你们没想过利用庞大的力量去满足欲望吗?比如金钱、手下、享乐、地位,甚至成为神!”

卡密少女突如其来的话,听的人只要不蠢,便明白她是来当说客的。

黑白笑出了声,虽然当着别人的面嘲笑别人是不好的,可是忍不住没办法。等笑声止住了,她才道出了要说的观点:“远古遗物哪有那么强啊,我们仅仅是强大一点的天演者,力量再强也只是影响地壳上的生物气象,别说成为神了,改变一次地壳上的面貌就会要了我们的命呢。谈何成为神?至于金钱,冰霜她家不缺钱,我本身对物质的欲望不高,再加上我老公家也不缺钱呐。身为监视者,足够忠诚的手下肯定是不少的,地位也和预期的差不多,没啥需要追求的。我不喜欢享乐主义,再说了大多数的享乐,都可以用金钱满足。我们有必要为了这些东西和盖亚意识翻脸吗?”

遭到拒绝的卡密少女内心稍稍有些不爽,对方说的确实有理,但她们也太道系了点,没有野心自然没动力追求利益。人性本恶,卡密少女相信大部分人稍微动点脑筋,便可让他们为了利益言听计从,眼前的两名监视者不动心,应该是利益不够大的缘故。再引诱她们一下,试探试探,年轻人,总不会年纪轻轻就无欲无求了吧。

“可是,对你们忠诚的手下又有多少呢?有多少手下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追求聚集过来的?再说了,你们现在所有的手下加起来,也没多少人吧?你们就真的对此满足了?能者多劳,强悍的力量在手里,怎么能不去改变世界呢?”

喂喂喂,能者多劳是这么用的吗?

“改变世界?怎么改变?想改变的人多了,能够达成共同意见的少之又少。文人用笔表达观点改变世界,你总不可能让我们用天演能力去破坏重建吧?”

“不去破坏,哪来的机会重建呢?而且啊,你们不觉得人类很短视自傲吗?”

你也挺自傲的,腹诽着卡密少女的黑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假装对她的想法有些兴趣。

“哪方面?”

“比如,人们总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把山清水秀的环境破坏了,现代的科技与都市,让许许多多的传统古迹消失了。”

“人家也要恰饭的嘛,饭都恰不饱,何来的人文保护?饭恰饱了,才会考虑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东西,防止等到他们那一代,已经没有资源让他们恰饭了。”

得,差点忘了黑白这人贼能讲,每次都能说的自己支持的那一边是不得已而为之,莫非直接当说客没有用吗?

“可是,没有一个强大的生命带领,说不定会陷入止步不前的泥潭,很多人根本不会去思考后人要不要恰饭呐。”

不对,自己怎么也被这货的奇怪口音带着走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眼前阻碍自己成神的障碍解决了。

“没有内部的新的强大生命出现,地壳上的生命是怎么从单细胞进化到现代的生态系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能否认没有天才诞生的可能性吧?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物种消失在历史上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一位强大的神去引领他们。”

“物种灭绝,不代表所有物种都消失了。各种各样的物种组成的生态系统中,每一个物种,都代表了一种可能性啊,正如我们做各种各样的准备,以防止不同情况的危机。历史是必然向前移动的,不需要掌控一切的神去引领其他生命的路,何况神的思想本身是会过时的,最后必然成为老古董,做出不适合当下环境的抉择。”

“历史可不一定向前移动哦,正如人一直往楼梯上爬,却不一定能到达楼梯的顶端。”

“哦?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演示一下,往上走却到达不了顶端的楼梯啊。”

黑白示意了一下冰霜,她大手一挥,一支冰箭射入云层,空气的水分冷冻而成的冰阶梯从云层中落下,连接到地上。这是冰制作的楼梯,楼梯上有防滑的装置和扶手,防止她往上攀爬时不慎落下。

“请吧?”黑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果我成功了呢?”卡密少女可没有傻到打对自己毫无好处的赌约。

“那么,我们俩就承认你自封为神的资格,当然,之后就是对神的讨伐了。假如你直接动手,即便击败了我们,也是两败俱伤。现在,如果你能往上爬却到达不了顶端,做到这件事后,倘若你还能击败我们,那么我的远古遗物就设置成不回归原位,而是留在原地。你若能驯服它,它的力量便可归你所有。这个条件不错吧?”

远古遗物的拥有者权限?原本是完全不可能获得的,现在自己打赌赢了的话,就有机会争夺了,而且可以优先尝试。一旦获得了远古遗物的认可,获得了它的力量,自己神的位置能更加稳固,变异组织里的那几个家伙,讨伐神而获胜的可能性将会大大降低了。很好,那就接受吧,反正这个赌约必然是自己赢得最终的胜利。真把老身当中二少女了?没有赢的概率的赌约,自己根本不会接受,这次的赌约,老身是必胜的!

卡密少女内心有点小激动,思绪狂奔,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成为神后要叫什么了。

卡密少女小心翼翼的踩上了楼梯,一步,两步,稳稳地往上爬,速度虽然不快,但是高度在稳稳地增高,和顶端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见对方已经在认真爬楼梯了,冰霜凑到黑白的耳边,轻轻地问:“话说你貌似没有和她说你赢了之后,你要她怎么做呢。”

“没必要,她敢接受这种奇怪的赌约,说明她对赢有信心。既然肯定会输的赌约,那么就没必要提出自己的要求了。我的目的,只是观察她是怎么做的,有可能是天演能力,也有可能是组织里的技术,亦有可能是接受她的远古遗物的效果。知己知彼,做好接下来和她的战斗准备。省的战斗开始了,我们还对她的天演能力之类的、可以用于战斗的一些条件一无所知。信息不对等是我极力避免的。”

听完黑白的回答,冰霜放心的点点头,这小子,还真滑头,明知会输的赌约还接。哼,不过无法否认,她的计划是很符合现在己方的需求的。

谈话间,卡密少女距离顶端,只剩两段台阶了。一旦她顺利攀爬上,她的赌约就输了,让人家看看,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长时间的弓箭训练,使得冰霜可以在一瞬间集中精神,眼睛聚焦在需要观察的目标上,之前再怎么腹诽或者烦躁,都不会影响集中精神之后的注意力。

抬起右脚,少女的右脚踩上了最后一段台阶,阳光在冰块的折射下,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犹如五彩斑斓的无色阶梯,卡密少女若不在现场,肯定会是很好看的景色。

抬起左脚,少女的鞋底即将弄脏最后一段阶梯的冰层时,她消失了,没错,她毫无征兆的现身在最低处的台阶上。

什么?直接消失?会不会是传送类的能力?

不会,黑白否决了冰霜的猜测,如果是传送类的能力,消失和出现时的动作应该是相同的,但她再次出现时的样子,和传送时相比,不仅踩在楼梯上的左右脚都不一样,抬起的手和表情也不一样。在最后的台阶上,她因为爬了很久的楼梯,脸色有点红,气息应该也会有些不稳;她现身在最低处的台阶上时,她没有气息不稳,脸色也和一开始爬楼梯时差不多,很精神,很轻松,没有疲劳。根据这些条件,我怀疑她是回归到了她爬楼梯时的某一刻。

听完黑白的分析,冰霜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么,她的天演能力极有可能是。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心中的答案:情景再现或者无限循环!

“还有一种可能性。”冰霜试探着问。

“你不会想说无尽楼梯吧?”

“不。”冰霜把头摇的和方向盘一样,自己冰雪聪明,怎么会得出那样子的结论呢?

“我猜测,她也有概率是催眠或者立体投影之类的能力。”

“不可能。”再次否定冰霜的猜测,黑白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催眠或者立体投影的能力,是不会把走过路径上的污垢留下的,我不觉得她有伪造这种细节的智商。再说了,如果是催眠类的能力,在远古遗物的庇佑下,她也仅能催眠视神经这一层。即便有远古遗物辅助她能力的发挥,远古遗物使用时散发的能量不可能不让我们的远古遗物起反应。要知道,远古遗物本身是无法被催眠的。而她仅催眠我们的视神经,那么她在攀登时,不可能不出现体温的往上移动和往下移动。你的温度感知能力,探测的结果,应该是高处的体温一下子没了,出现在了底端的台阶上吧?”

冰霜点点头,认可她的说法:“确实和你说的一样。如此说来,范围可以限定在无限循环和情景再现里面了。你觉得会是哪一个?”

“我不知道,暂时发现不了更多可以缩减范围的线索了。”

范围缩减到极限了吗?也罢,这两个天演能力效果有微弱的差别,但是大方向上相差不大,处理起来的办法也类似,没必要太过担心。需要担心的,是对方为了对付自己和黑白,做了多少准备。只是说实话,冰霜真不觉得卡密少女能做多少复杂的准备,毕竟智商摆在那。打赌时不提出自己胜利时的要求,别人看不出,当事人应该很明显的能察觉,不,应该立刻且必须察觉到是个了解天演能力的陷阱,察觉不到,不会是多强的对手,即使很强,也不会在战斗中用的出多麻烦的谋略。

台阶上的卡密少女自信满满的微笑着,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斤两已经被监视者摸清楚了,得意洋洋的朝两人比胜利的手势。

“我赢了哦,按照约定,你会取消击败你之后,远古遗物自动回归某处的设置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忘了。”

卡密少女翻过护栏,从高一米的台阶上落到了地面上。Emmmm为什么这么低的高度,她不能直接走下来,又没什么障碍物。

听到了冰霜的吐槽,卡密少女用大拇指得意的指向自己,道:“我是未来的世界之神,自然要有与众不同的出场喽。”

看着中二少女耍宝很有意思,不过黑白还忙着去新开的全国知名餐饮连锁店——沙县小吃,去那里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毕竟午饭时间快到了,生物钟过会就该让自己有感觉了。

“你的能力,是情景再现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卡密少女惊讶的叫出了声。

得,她的惊讶已经回答了,既然确定了对手的天演能力是情景再现,心里大致有底了。接下来该做的,是让她知道,双方的实力,还不至于到足够自封为神的地步。

出其不意,黑白一个跨步上前,一个世界线修正掌打了过去,如同妻子打小三。监视者打出去的,并非普通的世界线修正掌,而是带着高压电,且和下方静悄悄踢出去的膝盖形成了回路的,让人触电式长辈教育熊孩子之响亮大耳光。

相比智商,卡密少女的身体倒是灵敏,往地上一滚,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喂!我又没拆你手办衣服,干嘛用如此凶悍的力道打我啊!”

“嗯哼,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代表变异组织来和我们战斗的。变异组织和监视者你死我活的关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若是这都不知道,那你在变异组织做什么?吃饭饭消耗变异组织的口粮经费吗?”

“看你身后!”卡密少女指向两人的身后,这招早已过时了,什么年代了还用这招。

能当上监视者,怎么会上这种当,当然,她们也考虑好了假如真有人的情况。于是,一道巨大的雷电,和一支倒过来向身后发射的冰箭,被两人发射,两人的身后发出巨大的声响。看来没人呢,冰霜之所以感知到没有人的体温靠近还和闪电一起攻击,是怕来者拥有随意变化体温的天演能力。以防万一嘛,有备无患。

黑白不合时宜的掏出小镜子,确定了,后面没人,而卡密少女刚爬起来,即使趁机进攻,冰霜也能抵挡。

当然了,这些细节,以卡密少女她那与胸怀大志完全不配套的自负与智力,自然是不会被她注意到的。她注意不到最好,毕竟她是对手,注意到了反而增加结果的不确定性。

“既然你坚决不肯跟我一起成为神,统领万物,那么我只好忍痛弑神了,雷电之神的权力和力量,就由我来收走了。希望你在被我击败的那一刻,不要后悔哦。”

卡密少女的警告,黑白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果断地拒绝了。

“很可惜,我不是神,你更不是。倘若你真的是神,今日我就要把你从神位上拉下来。”

“拉下来?就凭你们两个没有野心的天演者?缺乏野心的天演者,握有远古遗物的神力,亦不过是略微危险的哑炮而已。”

“哑炮?哑炮可是会炸的,比能够预计的正常的炮,还要危险呢。”

“打断一下。”冰霜插入了两个女人的争吵,“嘴炮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原先是想要按照规矩打一架的吧?怎么发展成嘴炮了?现实和动漫不一样,嘴炮解决不了大部分问题。”

冰霜话音刚落,黑白指着卡密少女身后大喊:“千万别看你身后!”

声音洪亮而又焦躁,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既然黑白的语气看着很紧张,卡密少女自然而然的被感染,习惯性的转头看向身后。咦?怎么什么都……

废话,要是有东西我还会叫你千万不要回头看?

卡密少女的脖子被黑白掐住,硬生生的举了起来,像极了电影里的反派角色吊打正派时的场景。被掐住脖子导致呼吸困难,卡密少女使劲的想挣脱,却挣脱不了,真不应该好奇回头看,结果给了对手机会,让她抓住了自己的要害。可恶,新世界的神大人在此发誓,之后不会再犯这些低级错误了。

让你们这些人,看看新世界的神出手时的神迹吧,情景再现,本体回溯!

随着卡密少女内心的高喊,黑白举着的卡密少女消失了,内心细腻的黑白算不上女汉子,力气虽然不小,但不至于大大咧咧的。已知对方天演能力是情景再现,第一时间搜索起了附近卡密少女经过的地方,有这样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寻找到卡密少女的身影,当然是一瞬间的事。此时,卡密少女正恢复到了没有缺氧的状态,站在她刚从冰阶梯下来时的地方。

“礼尚往来,看招!”卡密少女的双手犹如节奏指挥,同时往下重重地落去,两道雷电同时劈中冰霜和黑白。

结果,雷电结束了,她们两个还安安稳稳地站在原地。

“我说,出招前没必要提醒对手我要出招了吧?何况你用雷电攻击我,等同于帮我充电,至于你攻击冰霜她的那道雷电,也被我吸收走了。换个攻击方式吧。”

没等黑白说完,卡密少女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雷电和冰雹还有高温对控制温度与雷电的监视者,多半是无效的;那么,要消耗她们的体力,只剩下这一招了。

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响指,狂风随着卡密少女的响指刮了起来,可惜这片地区在几十年内甚至百年内没有发生过地震,龙卷风也寥寥无几,且年代久远,若要召唤,还没造成伤害自己就没力气了,所以只能就近召唤台风了。

不慌不忙的冰霜朝地上速射一箭,一道冰墙把两人团团围住,封闭在了一个透明的立方体内,目前的台风强度,还真没法把这冰墙吹倒。咱就在这坐享其成,慢慢等她体力浪费完……她怎么跑了!

见势头不好打不过,转身就逃不是很正常嘛,战术性撤退可一点都不可耻哦。脚底抹油的卡密少女奔跑速度堪比追飞盘的狗狗,一溜烟跑出去好远。

解除了冰墙,两人马上脱掉高跟鞋,全力以赴的追了上去。挑战我俩的是你,打不过逃跑的也是你,以为监视者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同样,也不能放虎归山。

赤着脚狂奔的冰霜,因为平时注重体能锻炼,所以和逃命速度奇快的卡密少女距离在不断缩短。说起来,这家伙是田径队的吗,跑的这么快,如果是一般的天演者,早就瞬间跟丢了。至于黑白,体能不错,可无法与成吉思汗这种不平凡的女生相比,再加上她今天少见的换了下穿着,除了裙子还穿了一双丝袜,滑溜溜的,奔跑的时候感觉差点滑倒。

三个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得亏这所学校附近今天没什么人,奔跑的卡密少女才不会被当成小偷给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