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颈椎一点点从肉体抽离般痛苦。

如同肉体被刺入一根根针芒般难受。

那是只有失败者才能够领悟的,源自社会级别的绝望感。

她听见了我的哭声,只是微笑着。

字面意义上的笑容,不值得描写。

不,不如说,无法去描写。

“你绝望了吗?”

她那样问到。

“没有。”

“那又为什么因此哭泣。”

“大概,是不甘心吧。”

“你的过往可是充满谎言。”

“啊,即使如此,我现在说的可是实话。”

“实话吗?”

“是实话。”

她听见后,却从眼角滑落出液体。微笑着哭泣,哭泣着微笑,二重交织,如月下千杨,似癫狂之月。

那是我至今为止,从她脸上见过的,最奇怪的表情。

从未觉得如此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