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14 监视与交涉
——叙述者视角——
监视窗的对面风雨飘摇，身材娇小的监视魔像很难在这大雨只中班保持平稳的悬停，因此也导致了监视者们无法得到稳定的图像。
“再飞近点，再飞近点！看看她在做什么？”
“可是再近的话可能会被发现的！”
“他们就在魔王之笼的旁边，对魔力的感知会被风暴干扰，没关系的，快飞上去！”
在破碎铜冠上空确认了爱丽丝被抬进了要塞里之后，肥鱼就一直催促着控制魔像的操作员们，让他们监视好要塞的各个窗口，以确认对方的行动。在寻找了几圈之后，终于看到了爱丽丝走进了一间客房。
“她就一个人在屋里………”
“是要休息了嘛？”
“仔细的盯好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来确定其身份的东西。”
“喂！有看头了嘿~这是在换衣服~”
“好像是要洗澡，仆人在旁边准了热水。”
“什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一听到换衣服啦洗澡啦一类的事情，监听室内的侦查员们一个个的便都兴奋了起来，都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凑到了这边来，结果被肥鱼长官丑骂了一通，然后被赶了回去。
“混蛋！有什么好看的！别光顾着看女人！去她的那堆衣服里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遵……遵命………”
虽然被丑骂了一顿，但是负责监视爱丽丝的那个操作员还是略显兴奋。他操纵着鸟魔偶悄悄的跳到了堆放衣物的篮子里，可是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几枚旧大陆的硬币，半块硬邦邦的肉干，一个装着某种红色晶体的小布包，还有另一只鸟魔偶的残骸。
“好像没什么可以说明身份的东西。”
他们要寻找的，是绘有类似家族纹章，或是所属势力证明一类的东西，通常会是刻着纹章或者印章的指环或者项链，令牌一类的东西。或许还能找到家书，或者指令信件一类的物品。但是遗憾的是，这些爱丽丝的物品里唯一能够显示势力属性的，就只有那几枚来自旧大陆的硬币。
“这些好像是………旧大陆自由都市的通行货币………不过怎么感觉样式有些不一样？”
“可能是纪念币一类的，我记得大连长她喜欢收集那类东西。”
“总之先拿上，再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信件一类的东西。”
“你听！”
这个时候，从室内屏风的对面，传来了一阵浅浅的鼾声。
“睡着了？”
“听起来应该是。”
“那正好，去采些血液带回来分析，看看这姑娘是不是有记录的家族关系者。”
“嘿嘿嘿~这个我拿手~交给我吧~”
一听要去采血，那名操作员又更兴奋了。他操作鸟魔偶飞到屏风，先确认了一下对面的状况，但是魔偶的视线却被蒸腾的蒸汽给盖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一个浅浅的轮廓。
“遭了，这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混蛋！老子不是要你偷看的！把魔力视觉打开，直接下去采血！”
“唔………好吧………”
由于受到了强制命令，操作员只好打消了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打开了监视魔偶搭载的魔力视觉。开启这个模式之后，监视魔偶只能看到一片红红蓝蓝的世界，魔力浓度越高的地方红色越纯，而魔力较少的位置则是向深蓝色，最后在几乎没有魔力的位置则显示为灰突突的深灰色。
然而在开启了魔力视觉之后，展现在这些监视者严中的确实一片完全不同的世界。
按照常理来说，人体内的魔力管道通常都会依附在血管的附近，而且人的血液里也通常包含有较高浓度的魔力。只要开启魔力视觉之后，就能看清楚人体内的所有血脉走向，从而让操纵魔偶的人能够比较精确的采集对方的血液。
但是这一边，在开启魔力视觉之后，人们看到的那副魔力流动的景象却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类的体内经络，而是某种像是一团巨大的绒毛球一样的东西，将其中的爱丽丝身体紧紧的包裹在中间。
“这是魔力结界吗？怎么外形这么恶心？？？”
“而且一般在熟睡的时候是不会像清醒时那般维持结界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那些结界看着好像软绵绵的，也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对了，我们扔点东西下去看看反应，先不要太冒险。”
看了看四周，监视者们在房间的一侧找到了一个插着假花的花瓶。为什么是假花，因为这片大陆上的很多植物都非常危险，不适合作为装饰品，因此大多数这种装在瓶子里的都是假花。
大门真花还是假花并不重要，操纵着驱使着鸟魔像去抓起了那个花瓶，到了爱丽丝的头顶。
“等等！如果砸到她把她吵醒了怎么办？”
“说得也是………”
稍微思考了片刻，肥鱼觉得还是不要丢花瓶，而是改为把假花抽出来丢下去看看。
既然决定了就很快的开始行动，鸟魔偶把花瓶放回原处，然后把里面的假花抽了出来，飞到爱丽丝的头顶就丢了下去。
在魔力视觉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朵灰突突的假花一点一点的飘落了下去，最终安全的接触到了爱丽丝的身体，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看来好像不是什么强力的结界，我们下去看看吧~”
“走。”
轻轻的驱动着魔偶翅膀上的漂浮魔法，一点一点的下降，随后也平稳的落在了浴盆的旁边。
“好，能看到血管了，准备采血器。”
“正在做了。”
鸟魔偶张开族，里面伸出了一根中空的注射针，多准了血管的深红色就刺了过去，但是动作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快啊，等什么呢？”
“不对啊连副！我动不了了！”
“嗯？怎会会？故障了？”
其实，是因为魔偶使用注射针要刺破爱丽丝皮肤的行为，被她身边的结界认定为敌意动作。
“好像是被那些绒毛缠住了！！！”
“哈？明明都已经降落到身边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随后突然啪的一下，那个鸟魔偶的视野从监视器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晃眼的雪花点。
“被破坏了，还要再派鸟过去吗？”
“看来对方也是早有准备…………这边就先算了，让一只鸟远远的监视着就好。之前那枚硬币的影像记录下来了嘛？”
“那个倒是留下来了，可以随时转描出来。”
“好，再去找找其它人在哪儿…………”
………………
……
——插入，此时的爱丽丝？——
“嗯？什么东西？”
在迷糊之中，爱丽丝在自己的身上摸到了几团软绵绵的东西。
微微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自己抓着一只鸟头。
“啊………那只鸟？”
此时她联想到的，是自己装在兜里的鸟魔偶。只是由于睡得有些迷糊，爱丽丝根本就没有思考为什么这只鸟会在这里，只是随手把它丢到了澡盆外面。
“怎么这还往水里撒花瓣啊？唔姆姆…………”
随后，她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稍后不小心滑进了水里呛到了水才醒过来……………
………………
……
——插入结束，回到监听室——
“快看这边，在开宴会。”
在另一个监视魔偶的视野中的，是铜冠要塞的宴客厅。大厅里灯火通明，吟游诗人们一边演奏着欢快的乐曲一边吟唱着老海怪们的老海怪的冒险故事，而围坐在佳肴美酒旁边的那些外来客人们似乎也在畅谈着什么。
“快，在靠近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说话的是那位人鱼姑娘，她看起来像是多喝了两杯，面颊通红，语调也时慢时快，而她此时正在讲述的，则是关于那位还未到场的客人的故事：
“你们的祖先杀掉了一只大海怪？那算什么！？我们家的爱丽丝大人才是最厉害的~”
在听完吟游诗人口中所唱的，关于总督库拉肯狄克是如何在年轻时捕获了一只巨大的库拉肯海怪的故事之后，醉醺醺的艾瑞雅很快的就提出了异议。
“那………算什么伟大的功绩，我们家爱丽丝大人，只要轻……轻轻………轻轻一挥手就干………掉了一只九头蛇~她打败的怪兽可比你们见到过的还………还多………嗝~”
“九头蛇？”
老奎德和狄克都相视一笑，还以为那个人鱼女孩是在开玩笑：
“我记得附近是住着一条九头蛇~”
“对，就是那条~前两天才刚干掉的~”
“那可是魔族军的杀手锏，你既然说你们家爱丽丝女士把它干掉了，可有什么证据啊？”
很明显，她们正在讨论的就是这支侦查连队所驯养的那只叫小蛇的九头水蛇。在艾瑞雅详细描述那一天的情形时，监听室内的士兵们无一是以泪洗面，愤慨万千。
“肥鱼副连队长！！！还监视什么！！！？我们应当马上突击过去要了那帮人类的狗命！！！为小蛇报仇！！！！”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继续听！他们要把那个女人的身份说出来了！！！”
“哦~此事当真？”
在艾瑞雅非常夸张，手舞尾蹈的表演着爱丽丝击杀水怪的英姿时，一旁的奎茵凑到了狄克和奎德中间向他们讲述了爱丽丝是如何将自己和自己的船员们打败，最后又占据她们的旗舰的。
在经过她的这一番叙述之后，还是令艾瑞雅的那段夸张表演增加了不少真实性的。
“深渊之门？那怎么可能？你说你也被那些黑手抓过了，但是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而且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这…………可能是她手下留情了吧？毕竟她也不像是坏人，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杀死我们。”
“那不可能，深渊之门这种魔法可不是说手下留情就能手下留情的，根据记在，被深渊之手抓住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拖往黑色的无底深渊之中，即使中途停止施法，也会导致被缚者的灵魂缺损，已经被抓走的肉体也不会返还，但是你无论从什么地方观察都不像是受过那种影响…………”
奎德一边解释着真正的深渊之门的可怕，一边检查着奎茵的身体还有灵魂。很明显，这个大姑娘除了眼眶上的那一圈鳞片之外，其它地方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唔嗯…………等等，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一边说着，奎德一边从他自己的影子里召唤出了一只影子之手。看到了那只手，奎茵大吃了一惊的喊到：
“叔叔！你这是？”
“这时魔法师之手的一种升级版本，利用暗影化形法术生成的与影手，可以潜入阴影无法被发现，并且如果两片阴影之间是相连的，就可以自由的在这些阴影中自由穿行。你再看看这个………”
一边说着，奎德一边把他的掌心背对着烛火伸到了奎茵的面前，然后在手掌的阴影上召唤出了数十条极其细小的手臂状阴影：
“如果范围放大到正片沙滩的话，是不是就和你看到的影像想同了？”
“原来是这样…………”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魔法师别的不行，耍起小把戏来还真能糊弄人~”
“狄克，你可别小看这个小把戏。如果奎茵这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孩当时也完全有能力直接扭断当时在影手范围内所有人的脖子。你可要知道，就连那只食人魔都没法挣脱它们！”
“你看看，都把我说怕了！那么那边的人鱼小妹妹！”
“嗯！？怎么了！？我还没有说完爱丽丝大人是怎么教训的能那只小魔怪呢~”
“小魔怪的事就不要用谈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能告诉我们那位爱丽丝大人究竟是什么人嘛？”
“爱丽丝大人就是爱丽丝大人~是我们女巫神经教团的领袖~”
“这个我们知道，她说过那个什么教团的~”
“唔……………她还是………嗯………还是那个勇者大人的女儿~勇者大人你知道嘛？就是那个打败了大魔王的超级大英雄！！！！！”
“哦~勇者大人的女儿~你看看你看看，如果再说下去她是不是还要把那个姑娘说成是龙的后裔什么的啦~勇者大人怎么可能有一个魔族的女儿呢？”
“嗨，狄克~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呢~”
这时，在一旁默默喝着闷酒的大神官本诺突然插嘴进来：
“当年的勇者威利斯打败了大魔王之后，娶了人家的妹妹做老婆，那他的女儿不就是混血魔族囖~”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玩笑开得可真有意思~勇者大人娶了个魔族娘们？还生了个魔族女儿？那不都是故事书里瞎编的？还真有人信啊？”
“什么故事书里瞎编的？老子的爷爷当年可是远征军的随军大主教！！！跟随勇者的先锋队一起打进了魔王城！！！还参加了威利斯大人的婚礼！！！就是他跟我讲的这件事！我骗你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我记得我在旧大陆的同僚有人住在海港都市科斯特，那里是勇者威利斯死前居住的城市………………”
“对！！！科斯特！！！！我们的舰队就是从那里出海的！！！！”
这个时候，艾瑞雅的一句舰队突然让会场中的所有人都停住了他们手头的事情。
“你再说什么舰队？什么舰队啊！”
“就是舰队啊？舰队~”
“艾瑞雅！艾瑞雅！！别说了！”
见到了艾瑞雅的这幅模样，一旁的科伊姆终于坚持不住了，把她从酒桌上啦了下来：
“你再这样下去被爱丽丝大人看到了会挨骂的！”
“诶？不要！爱丽丝大人不要骂丫丫！丫丫很乖的！”
“不想被骂就回去乖乖坐好！”
“唔姆姆………好………好伐……………”
在艾瑞雅委屈巴巴的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后，狄克总督有些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那姑娘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我们确实拥有一整支从旧大陆启航的舰队，但是治愈我们的目的和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束在下等人地位卑微，还不便透露。”
“你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老狄克看起来十分的愤怒，随着他用力的一拍桌子，会场内的欢乐气氛便突然戛然而止，而四周的水手和护卫们也杀气腾腾的将手搭在了武器上，吓得其它的那些学徒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但是科伊姆他本人则是依然巍然不动的站在人群之中。
“慢着！”
“你不要拦着我奎德！我今天一定要加教训一下这个混蛋！”
“我不是说这个！！！”
就在这时，奎德一抬手，在监视傀儡的镜头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那是亡灵系的白骨魔法【阴骨爪】，能够对抓挠过的敌人造成寒冷和诅咒的伤害，但是也可以像是魔术师之手一样的实现远距离抓握的功能。
“遭了！我们被发现了！快走！！！”
“来不及！！！！”
就这样，啪嚓的一下，这一台监视魔偶也被轻易的破坏掉了。这样今晚在铜冠要塞被破坏掉的魔偶就有两架了，虽然还有三架完好的魔偶，但是此时对方已经有了戒备，更加难以靠近了，因此只能继续采用远望式的监视术了。
“喂喂喂，你们听到了嘛？”
而在监听室里，侦查员们则是在讨论着刚刚听到的一切。
“他们说那个女人是勇者的孩子？”
“也就是黛比露丝家的那个？？？”
“那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回到魔大陆上…………”
在部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之中，肥鱼他思忖了片刻。突然之间，他好像是得出了他自己的结论，慌忙的冲出了监听室。
“肥鱼连副！你要去哪儿？？”
“我有急事要去谒见叫唤公！！！你们一定要盯紧了那个女人！！！还有连队长如果问起我的下落，就说我回团部做述职报告了！！！！”
“这！！！！！”
“…………………………”
最后，谁都没能阻止肥鱼离开现场，只留下侦查员们继续的对着他们的魔力屏幕。
“连队长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是去安葬小蛇，这都五天了，大概快了吧……………”
……………………
…………
…
——此时，铜冠要塞宴会厅内——
“这是魔族的监视魔偶？”
“真是一群王八蛋！就会偷偷摸摸的！有种就来干一架！！！！”
奎德将他抓到的鸟魔偶放到了交给了自己的学徒，而狄克则是在继续愤怒的发着火，只是将矛头转向了那些偷窥的魔族。
而这个时候，一名女仆走上来向狄克汇报，表示爱丽丝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那边的小法师。”
“在下名叫科伊姆。”
“好，科伊姆，你说你的思维卑微不便向我们透露舰队的消息，那么那位爱丽丝女士的地位十分能透露呢？”
“如果她愿意，那自然可以。”
“那好！你回去吧！你们的主子已经从浴盆里爬出来了，等她列席之后我会亲自问她！”
“愿遂君意，在下告退………”
待到科伊姆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总督库拉肯狄克板着的那张脸再次的露出有些不太情愿的笑容。他多着那些有些受到惊吓的艺人们拍了拍手说道：
“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请继续吧~”
随后，大厅内再次开始了歌舞的表演，只是客人们一个个都不再敢动他们的杯盘中物了。当然，除了那些已经喝醉了的人外。
而就在片刻之后，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仆人们推开，爱丽丝她则是穿着一套略显松垮了白麻色连衣裙走了进来……………………
…………
…
——爱丽丝视角——
“所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早就觉得这些人的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他们面前的菜肴和酒水都吃到了一半，但是自我进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们动过口。起初我还以为是这帮人已经吃饱了，但是听科伊姆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刚刚的事态之后，我也大概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并不是完全清楚。我想先确认一下，那个人鱼小妹妹说你是勇者威利斯的女儿，可有此事？”
那个叫狄克的男人话语之间带着一丝的不屑，很显然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一点。
“哼哼~我老爹是勇者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若是非要我当场证明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哈哈哈~证明不了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你究竟跟那个已经死了的英雄有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的是我的舰队的情报吧？”
“你的？？？”
很显然，这个所谓的舰队总督对我话语之中关于舰队所属的用词这一点十分的在意。
虽然这家伙说自己拥有一整支的还怪舰队，还自称舰队总提督。但是事实上，我在进入港口时进行过快速侦查，停靠在海港内的大型战舰，甚至包括我自己乘坐的能那一艘在内，也不过就只有三艘，而小型的四桅和三桅帆船加在一起不超过十艘，就只有单桅的快船数量还勉强能达到一个小队的数量级别。
虽然依然可以称得上是一艘舰队，但是也完全算不上什么大舰队。
之前在与奎茵聊天的时候我曾经了解到，她的这位养父的舰队，在暴风之壁形成的时候正好撞在了上面，因此大部分舰船都与本队失去了联系，很有可能已经全部被风暴摧毁了。
也就是这家伙，现在非常的想要船，想要一支真正多久舰队，而在我的手上正好有他所需要的一切。
“啊~当然是我的~不过【我的】舰队只是【我们】的舰队之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这之前虽然在突破风暴时损失了几条小船~但是现在也应该还有个七八十条在墙对面等着呢吧~”
当然，这七八十条也是我将自己的神殿战团负责指挥的大小船只全部加在一起的数量。
其中包括三艘超大型圣殿战舰三艘，其中一艘是我的期间，是那种超级大型的，在甲板上盖着一整座大神殿的奢侈战舰，不过这三艘船的主要目的是在我们登录之后直接拆卸，将神殿挪到地面上用的，因此本身并不适合海战。
然后还有大型战列舰三艘，一般战列舰五艘，三桅战船八艘，小型双桅快船三十艘左右，单桅快船也有三十艘左右，只不过这种小船平时都藏在圣殿战舰的船坞里，因此在平时都看不到。
而我的神殿舰队不过是各国的代表舰队之中规模最小的一支，毕竟这支舰队只是靠我们的信徒捐赠出来的东西而已。
像是伊斯塔林的要塞航母战舰，上面甚至还搭载着飞龙魔像护航。
还有夸张的瑟缩里恩母舰，每一艘上面都有一座骑士连队的机库。没错，我说的骑士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铠甲骑士，实际上却是中古高达的神奇玩意。那些伊斯塔林法师说骑士这东西不过是把操作者安置在体内的大型魔像，但是我怎么看那东西都是不会飞的高达。。
尤其是他们捐赠给我们神殿的那一台，那台蕾欧娜专用机是会飞的，而且还搭载了人工智能ai系统，简直像是直接从科幻电影里扒出来的一样。
嗯………胡扯了这么多之后，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狄克。他的眼睛里好像闪着金星，嘴角就好像流出了口水：
“所以呢？【你的】舰队只有七八十艘，那【你们】的舰队到底有多大规模？他们都是谁？你们特地从旧大陆集结这么大规模的舰队来此，难不成是要夺回我们的殖民地吗？？？”
“嗯………夺回殖民地？不………我们来此是为了完成比那更崇高的事业~”
我们说道这里，会场之中的音乐和歌舞也渐渐的变慢了下来。似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我们的话感到了兴趣，因此都将视线转向了我。
“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些魔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想要将你们赶出殖民地吧？”
“当然！”
坐在狄克身边的法师奎德率先回答：
“是大魔王！新的大魔王就要诞生了！所以他们想要发动新一轮的战争！”
“我们的舰队是旧大陆的各个国家共同组成的联合舰队，每一支舰队的实际领导人都是各国派遣过来的直系王族后裔。而我，则是勇者威利斯的女儿。我们来做什么的，你们用脑袋稍微想一想就能清楚了吧~”
放下了这句话，我把自己的双腿翘到了座子上，然后拿起海象牙的酒杯小抿了一口，并且同时的用眼角余光悄悄的观察着在场其它人的反应。
总督狄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法师奎德瞪圆了他的大眼睛，大神官本诺在不停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而那些其它的人，四周的水手和船员，卫兵，仆人，表演的艺人，他们则都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都突然的大声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是光明联军！！！”
“国王们要来收拾那些臭魔族了！！！”
“我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甚至还有人哇的一生大哭了出来，但是相对冷静的，大法师奎德站起来突然一挥手，一道绿光瞬间让房间内所有的人喉咙中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都不要太兴奋！！！还记得这个嘛！！？”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鸟类的尸体，那东西好像是一种监视用的魔像？我记得科伊姆是这样对我说的。
而且很显然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后都点了点头。
“不要忘了魔族的那群混账还在盯着我们！！！在舰队度过风暴之前！如果在场的任何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第二个人知道！我绝对会找到他！然后让他身首异处！！！你们都明白了嘛！！？”
听到了大法师的威吓，那些下人们无一不是铁青着脸疯狂的点头。而接下来，总督狄克则一脸笑嘻嘻的从他的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我的身边：
“嘻嘻嘻~真是抱歉啊爱丽丝大人~之前我可能有些无礼，还请您见怪莫怪~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换个隐秘的地方继续详谈~您意下如何啊~”
“嗯~确实有必要~不过今天我已经很累了，明天再说吧~”
……………
……
Pa14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