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37 塞壬之殇
“鲍姐，刚刚屋里有动静，我们要动手吗？”
“你冷静点小子，以大姐头她们的身手，我们不用进去帮忙的。我们的任务啊，就是在外面看着，放置那些人偷溜出来，你们可要打好精神啊～”
在酒馆塞壬之殇外的沙滩上，鲍姐和他手下的一帮佣兵们正穿着性感的男士连体泳衣，在阳光下炫耀着他们健实的肌肉，同时监视着那栋残骸酒馆的门窗。
从这个位置，他们也能看到进入了二楼包厢里的情况。虽然因为视角原因，这些人只能看到正站在窗口看海的那位白魔族女孩。但是很明显的，屋内似乎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从酒馆内延伸出来的水渠中，一只美丽的鲛人飞快的游了出来，跃进了沙滩前的近海里。
“咻～真是漂亮的鳞片～二姐你看到了吗？那条人鱼的鳞片有几种颜色啊？”
“五色鳞吗？我记得在新大陆的黑市上，这种人鱼可是有价无市啊～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
“也不知道有没有主人～我们要不要去把她抓来？”
所谓的佣兵，就是拿钱办事的战士。在有委托的时候会去帮委托人战斗，如果没有委托的话，一些赏金猎人的活他们也会去接。因此，一部分老资格的佣兵，对这些流通在里市场的知识也会通晓一些。
鲛人，本身是一种稀有的海洋指挥生物，目前的世界各地都未曾发现它们拥有类似都市或者村庄一般的文明聚落，它们的行动也都是三五成群，栖居在珊瑚丛或是深海遗迹的附近，因为本身具有的观赏价值，多会被一些有钱的富人所欣赏，买回家中当做装饰性的宠物。
当然，也有的国家因为政策的原因，富人们将这些鲛人称为是奴隶，或者是雇佣的仆人。但总得来说，这些生物在被高价收购之后，它们实际的地位就是与宠物无异。
而在这些抢手的商品鲛人背后，最为稀有的一个品种，便是这种拥有彩虹一般靓丽色彩鳞片的五色鳞种。据说这个物种最初出现在拍卖场上的那一次，便是唯一的一次，一出现在拍卖会场上便十分的抢手。而最后她的竞拍得主则是一位传说中的大海盗船长。
只不过，据说在那位船长竞得那位五色鳞的一年之后，便船毁人亡。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五色鳞的人鱼，它在市场上的价格也便逐日升高。
有人说，那是不详的生物，得到它的人会因诅咒而死。也有人说，那位海盗船长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赢得的竞拍，最后因为遭到报复，而葬身鱼腹。虽然这类的传言有很多，但是这些事情对于只想要抓它去卖钱的赏金猎人们来说，却是根本毫无所谓的。
“唔………我在想啊，是不是那条鱼原本就是店里某个人得到的，然后因为刚刚大姐头在收拾变态，所以她趁乱逃走了？”
“那怎么办啊？”
“你们，跟过去两个人，看看能不能抓她回来。总而言之，无论怎样都能赚一笔，先去做了再说～”
“了解了鲍姐～”
“对了，千万别伤到她，会影响价格的～”
“OK～”
………………………
……………
……
“所以，我为什么就变成来帮你们收债的了”
“所以说呀，少爷。毕竟我们商会也是由美第奇家族投资的，我们的收益也与您的家族产投资有关。去南方的车马那方面我们已经在准备了，在准备结束之前稍稍帮帮我们的忙，何乐而不为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进去吧。”
这是贸易都市艾恩的另一条街道，位于海港区的边缘，是各类商店汇聚的街道。
而为了公务来此的科莫西，在得到了自己家族合作伙伴的帮助之后，也决定帮助那个商会解决一个他们的问题做为回报。
收债，就好像美第奇家族通过银行借贷的形式向很多的大小商会进行投资，而这些被投资者，也会根据他们的人际关系，向一些更下级的其他人借贷资金。而当这些商会认为他们的投资已经无法获得更多的回报之后，变会开始收回出借的资本。而如果无法以通常的程序回收债务，就需要有人出面，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将债务收回。
而事实上，科莫西曾经被他的父亲做为家族银行企业未来的继承人进行培养，类似收债的工作，也早就让他实际操作过。虽然那些收债对象做为教学手段来说都不是特别难缠，但他也算积累了一些经验。
再加上，现在科莫西拜访的这间小商会，似乎真的因为无法回收的资金而哭闹着，而银行方面又很难向这个最近收益成长不高的团体，借贷出更多的资金。因此，这家商会的主人，便趁这次机会直接向上方陈情诉苦，才使得科莫西最后只好答应前来帮忙。
“我都说了！！！就算你宰了我我也那不出那么多钱！老子的钱也借给比尔了！！！！”
跟随着那家商会的引路人，科莫西最后来到了一处小巷子的深处。在那里，商会请来的其他人早就已经在那门口敲打着那扇小木门。但是此时，那木门之上闪耀着强化魔法的光辉，仅凭这些人是能力根本就闯不进去。而那些其他的收债人们，甚至都开始考虑起了要到哪里搞一台撞锤。
“各位！！！各位！！！”
就在这时，商会的管家来到人前呼唤了两声，让队伍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各位～嘿嘿嘿～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了老爷子？你这么自己来了？”
“就是！？还有那个小鬼是谁！？”
就在这时，跟着科莫西身后的那些卫兵边有些不高兴了：
“换谁叫小鬼！？这可是美第奇家的二少爷！都给我注意一点！！！”
“…………”
一瞬间，其他人也沉默了下来，主动的让出来一条通往那位苦主门口的路。
当当当～
来到门口，科莫西尝试着敲了下门，而对方理所当然的没有开门。
“这位先生！请让我们进去好吗！？”
“你………刚刚他们说你是谁！？”
“我正式美第奇家族，乔弗尼·德·美第奇的地二子，我叫科莫西·德·美第奇！请让我进去好吗！？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当面谈！”
听到这话之后，那门内瞬间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叮咣声，似乎是对方正在整理着什么。而等到稍后这扇门被开启时，门的对面还能看到一些没有归置好的家具。看起来，这个人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用那些家具来堵上大门。
不过，看到了那些完好的家具 科莫西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已经被逼到绝境了。
毕竟，那些如果拿去抵押变卖，也会得到一笔还算不错的收入。
“原………原来是美第奇少爷！！！请…………里面请…………”
那是一位看起来有些油腻的中年大叔，身材矮胖，半卷的长发在额前平分成左右两束，耷拉在一张形状酷似梨子的胖脸上。而在他满是胡茬的脸蛋下面，一对肥大并且戴着金戒指的双手不停的揉搓着，搭配着他脸上的那副献媚一般的表情让这个人看起来十足的无法信任。
“这边～请坐～请坐～真是不好意思，小人的名叫艾尔科，叫我艾尔就好………”
在科莫西有些尴尬的坐下之后，那个男人立刻的向屋内的另一间房间大声的呼和了起来：
“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给这位大人上酒！！！”
没过一会，一位体型奇异，脖子上还套着奴隶项圈的………应该可以称之为男孩子的生物，端着一个摆着酒壶和杯子的托盘，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
之所以说它体型奇异，那是因为他可以被称为是下半身的部分，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类人生物的身体，而那位男孩的身体则是生长在那个类人生物脖颈的位置，替代了它的头颅。
这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拼接而成的男孩是某种由邪恶的法师制造的合成兽，在一部分国家里做为赏玩用的奴隶流通在奴隶市场里，只是科莫西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这种生物。
顺便一提，他的下半身似乎是一位女性的身体，而在那具身体的背后，还生着一对折断了的白色羽翼，看起来是在是有够恶趣味。
“哈哈哈～美第奇大人～快来尝尝～这可是在下收藏的好酒～”
那个肥胖男人做出了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将那位努力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 ，转身就开瓶倒了一些在杯子里，想要请科莫西享用，却被他伸手阻止了。
“真是抱歉，我现在是公务在身，不能饮酒。”
“啊哈哈哈哈～哎呀呀，你看看我这脑袋～美第奇大人这样尊贵的人物，肯定不会大老远的跑来这边玩乐的对吧～我记得最近好像南方有个什么世界议会来着～大人您也一定受到邀请了对吧～”
听到了科莫西的话之后，他轻轻一拍自己的脑袋，又将那酒壶放回了托盘上，将那个奴隶赶走。随后他又热心的问道：
“既然这样，我这里还有新鲜的果汁………或者是茶怎么样？刚刚从金夏的商队那里淘来的高级红茶，我想美第奇大人您一定会喜欢的～”
“不用了，招待我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话我就直说了，你不是没有钱还债了吗？那这些…………”
除了那个家伙如同炫耀一般展示出来的那些东西之外，科莫西发现这个家里跟贫穷这个词根本无缘。
不只是那个稀有的奴隶，这些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家具，还有他口中的什么名贵红茶。就单说这屋里的装饰品，就已经极尽奢侈，根本与欠债什么的无缘。
“啊……啊！！！这些！？你说这些东西吗！？”
听到了科莫西的话，那个大叔的表情似乎好像还有些在意料之中。
“说起来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然后他又开始露出那种油腻腻的奸笑：
“这间房子是我租来的，这里的一切东西都不是我的～而且租房子给我的人也只不过是房主雇佣的房产中介，屋子里的东西我不能随便朋的～”
“…………………”
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这一番话，科莫西他不知作何反应是好。
不过，他也听说过，确实是存在着一些这类的人，靠租来的奢侈场所来假装自己有钱有势，以此让他们在做生意时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价，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行骗，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在熟人面前装装阔气。而那些拥有一些闲置家产，家中又不是十分富裕的人，很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减少一些维护房产的支出，整件事情就因此得以成立了。
“那你手上………还有身上戴着的那些首饰？”
“嘿嘿嘿～便宜货～便宜货～你拿着这个戒指看看～是不是很轻？是假的～”
“……………………”
“美第奇少爷，您可要相信我，我原本还是有些本钱的，但是上一次我借出去的那比钱，已经有好些年都没有收回利息了。然后我没一次去想要收债，我请的收债人都被收拾得灰头土脸的…………”
说着说着，那个大男人竟然也开始声泪俱下：
“现在………现在………现在我连下一期的租金都快要交不上了………我拿什么还你们商会的钱啊…………”
“你先别哭………妈的………我信你还不行吗？………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处于那个家伙过于辣眼睛的深情流露，一直以来都保持文明形象的科莫西竟然也从嘴里蹦出来了一些不雅的台词。
“没有办法，就让我们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
………
“那是大概在三年前，布查尔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哦，对了，布查尔是我幼年就时认识的朋友，但是他在五年前出了海，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因为我们之间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所以我还以为那家伙早就喂鱼了。但是没想到，就在五年……现在算下来的话已经快要六年了。
总之就是突然有一天，他在半夜敲开了我家的门。当时我租的屋子还不是这里，那时的我确实还是个有钱的商人。
那是一个雷雨的夜晚，他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脸上拖着一道恐怖的伤疤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你要知道，当时他满脸都是血，还有一只眼睛几乎翻在外面。那雷光一闪，整张脸都是惨白色的………”
“好了好了，我可不想听你讲鬼故事，能直接说重点吗？”
“没………没问题。
总而言之，他就是用那副鬼样子突然出现，跪在了我的面前，央求着我一定要帮帮他。
虽然最开始我有些吓到了，但是在详细的听了他的遭遇之后，我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他的遭遇？”
“在那一晚，他向我讲述了他出海的原因以及经历。
他说，他当时决定出海，是因为他看上了一位船上的美丽女孩。因此，他在那艘商船的船长招募水手的时候，因为他做饭的本事还算不错，便以帮厨的身份混上了船。
你听我说，他是我家当时雇佣的厨师家的小鬼，我也是因此才和他结实的。本以为我们能成为还不错的朋友，可是他却突然为了一个连招呼都没打过的女人跑了！你说他过不过分！？”
“好啦好啦，你继续说………”
“嘛………他说他上了那艘前往新大陆的商船，结果却发现那个女孩的心中另有所属。布查尔说，那女孩似乎喜欢上了中途登船的另一个国家的王子。
但最可气的是，那位王子好像当时也是正在与一位女性画家处在私奔的路上，你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当时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胡扯了～”
一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科莫西好像是呛到了一样轻轻的咳了两声。虽然那位名叫艾尔科的男子也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状况，但是科莫西仅仅只回了一句继续，艾尔科便继续将他的故事讲了下去。
“据他说，那艘船出海没有多久，就出现了严重的热病，也没人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传染的。虽然热病这种东西在陆地上并不算什么棘手的病痛，但是那艘船上能够治疗的神官却是第一个病倒的。而且在发现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船上也没有药师，或者说没有真正意义上懂得治疗这种疾病的人。当时的水手有很多都得了病，船上一度差点变成了鬼船，而布查尔那小子，他说他也染上了病。”
“是吗？但是你说他三年前回来找你了，所以他并没有死对吧？”
“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布查尔他跟我讲，就在他病入膏肓，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他想要至少在临死之前，对那个女人说出他的想法。
然而当他来到那个女人的房间时，却看到她在使用巫术………”
“什么巫术？”
“布查尔讲，那个女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用白色的粉末划出了魔法阵，摆着一些像是老鼠，干瘪的眼球，毒蛇，或则其他的一些贡品。并且，她还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洒在了在魔法阵中央的黑色石碗里。
他说他当时吓坏了，以为那个女人是一位魔女，那场热病就是她的诅咒引发的。”
“但其实并不是，对吗？”
“唔………具体怎样我并不清楚，布查尔说当时他太害怕了，将这件事告诉了船上的其他人。
当晚，还能活动的船员们就十分愤怒的冲到她的房间里，要她解除她的巫术，但是那个女人并不肯那么做。
后来，船员们将她杀死，刨出脏腑，在船上举办了祭天的仪式，最后将女人的尸体连同其他的祭品一同丢入了海里。”
“等等……人就这么被杀了？”
“嗯，布查尔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到了第二天，所有染病未深的人身体都开始有了好转，而他似乎也只是因为心理作用，病得没那么严重，最后在上岸之前病情就痊愈了。
但是重病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最后一批人是在船只看到新大陆海岸的同时咽气的，那个与小王子私奔当女画家似乎也是死在了那个时候。”
“……………”
不知为何，科莫西的表情也变得阴沉了一些。
“那他有没有说过，那个小王子有没有染上热病？”
“诶……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听说那位女画家染病的时候，那位王子一直在照顾她。而且在抢夺那些无用的药材时，他也大打出手过。我还真想知道，是哪里的王子，身子竟然这么好………”
听到这里，科莫西的喉中又差点呛出两口水来。
“美第奇大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你不必担心…………继续讲…………”
“啊………嘛………那我继续说了…………
后来，他说他在返航的时候，那艘穿遇到了海盗，强光了船上所有的东西，还要把所有抵抗的人都杀死。不过机智的他在被关押时发现，那海盗船上的伙食似乎烂透了。因此，在他极力的自我展示之下，他那艘商船上的后厨有一半人都被招募到了海盗船上。那之后，他便跟着那艘海盗船一直行动。
后来，那艘船在驶入一片神秘的海域中时，遇到了一群塞壬女妖，也就是那些喜欢迷惑船员跳海的鲛人法师。
船只遭到了鲛人族的袭击，他则躲在装土豆的木桶里等着战斗结束。而就在他顺着木桶的缝隙看相外面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了当时的半年前，因为他的举报而被杀死的那个女孩。
或者说，是一只与那个女孩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一只鲛人族少女。
她的尾部与其他的鲛人不同，有着五彩的鳞片，这与众不同的特点让她显得格外的耀眼。
但是布查尔他不敢确定，究竟是那个女孩本身就是一只鲛人变化成的妖女，想要杀死当时船上的所有人。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她们之间只是碰巧长得一样而已。
不过，因为他对那张脸有着过深得执念，以至于他看得入了迷。
最后，当他藏身地木桶被他的水手长掀开的时候，海盗船早已驶离了那片海域。
而他们的船长获得的战利品，就是那条有着五色鳞片的人鱼。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鲛人也做为附带的收获，被关进了船上养鱼的水槽里。他们将会带着那一缸的鲛人族奴隶，到新大陆的拍卖市场上去买个好价钱。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布查尔的船长却在拍卖会上，将那条有着五色鳞的人鱼又买了回去。”
“等等，既然那人鱼是那位船长的船抓到的，为什么他还要自己买回去？”
“当时我也是这样问的啊，明明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只要不拿去卖掉不就好了吗？”
“所以呢？”
“布查尔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海盗船上掠夺到的东西，必须是所有船员共享的，不然船只内部就会出现矛盾。
如果抢到的是金银珠宝的话，就要想办法按照贡献分配。
如果抢到的是女人的话，要么就买到妓院之后分钱，要么就让兄弟们享用过后再卖掉分钱。
如果有人想要独占某样东西，即使是船长也会引起船员们严重的不满。最后的结果，好一点的就是船长被丢到哪处荒岛上等死，差一点的就直接会被丢进海里喂鲨鱼，然后再选出新的船长。”
“所以那位海盗船长就自掏腰包，只为了独占那条人鱼对吗？”
“嗯，布查尔说，船长在买下人鱼之后，便在他的船长室里修了一个巨大的鱼缸，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在房间里………游泳…………”
“嗯……呃………游泳？”
“你懂的，大概就是那事儿～需要我细讲吗？”
“他跟你细讲了吗？”
“没有，不过我跟您说，我认识一个家伙，专门写这种小说，你要不要看看？很便宜的～”
“停！继续讲你的故事！！！”
“唔………嗯，好吧。
后来，布查尔说他混到了给那个鲛人女孩送饭的职位。慢慢的，他开始跟对方能够说上话了。
在沟通中，对方似乎认出了他来。后来，那女孩也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女孩说，她当时的那个仪式其实是为了治好船员们的病。她设下的那个法阵，原本是为了治疗人们身上的热病。
在法阵效果的持续期间，随着人们身上的病症逐渐好转，它们就会化为施加在女孩身上的诅咒，渐渐的剥夺女孩的生命。
根据布查尔的说法，他说当时那位女孩心仪的年轻王子也已经接近重病阶段。原本想要治好那个疾病并不需要那种非常手段，但是因为对方太过于关心那位女画家，一直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因此那位女孩最初没有发现王子已经染病的事实，所以仅仅为他一个人进行了一些预防的措施。
而等到鲛人女孩发现她自己错了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
后来，当她发现自己的行为被船员们误会之后，鲛人的女孩很伤心。即使她将自己真正的目的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便离开了那艘船。因为她的目的就只有救活那位小王子，仅此而已。”
“但你不是说，那个女人被刨腹祭天了吗？”
“她可是鲛人女妖，幻术是她们最拿手的把戏。我想大概她们随便唱一首歌，那船上的人便相信了吧。”
“好吧，这件事我明白了。所以后来，他又是为什么受了伤来找你呢？”
“布查尔跟我说，她尾部的那些五色的鳞片，原本就是因为自己承受了诅咒才变成那种颜色的。从其他人身上吸取疾病，化作诅咒并施加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他们一组自古代就存在的禁术。
这种诅咒虽然会强化使用者本身的力量，但是却会污染她们一组的血脉，甚至还会吸引某些生活在深海的不详生物，去袭击她们的聚落。
根据那个女孩的说法，五色鳞片的鲛人在她们的一族中，与我们社会中的那些邪教徒一般，属于异端的魔女，会被任何聚落驱逐。而当时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海面上，就是因为遭到了族里的驱赶。
只不过，那次在她被押送到海礁上处决的途中，正好遇到了这艘海盗船，便发生了冲突，自己也因此被抓。”
“嗯，这还真是有够巧的，然后呢？”
“唔，后来那女孩问了布查尔关于那个小王子的事，在得知他还活着之后，便想要布查尔帮她逃走。”
“布查尔答应了吗？”
“答应了………”
“………………总觉得………你这位朋友好惨啊……………”
“呃………更惨的还在后面………”
“还有什么？“
这时，科莫西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布查尔说，他原本答应那位女孩，在船只结束这次的航行，下一次到较大的港口登录时，他会想办法带着女孩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那位船长连续十个月都没有登录。
布查尔怀疑是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因此想要找机会乘坐小艇带人逃走。
但是就在计划实施的那个晚上，暴风大作。在暴雨中，一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生物的巨大海怪袭击了船只。而且不知为何，那只怪物是带着很明显的意图前来的。”
“它是想要那个鲛人女孩对吗？”
“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船长拼了命的与那只海怪搏斗，最后英勇的成为了海怪的粪便。
只不过，因为船长似乎也给那只海怪了一记重击，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袭击停止了。
只不过，船只的桅杆断裂，船舵也损坏了。最后，那艘船只能在海上飘荡，并最后在一片浓雾之中，漂流进了这里东边的那座佣兵都市伊布拉附近，那里有一处十分有名的船只墓场。”
“然后呢？”
“然后……他就来找我了……………”
PB37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