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相传,最初世界上只有两个区域,一冷一热。这两个区域之间有一条又宽又深的大裂缝,当冷热相遇、即当火焰和冰块碰到一起时,烟雾和水蒸汽冉冉升腾,随即产生了一个巨人伊米尔。不久后伊米尔开始不停的创造世界,在他死后,他已经创造出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他的尸体,则变成了被称为“神”的生物,当时世界上早已出现了很多生命,有的善良,有的邪恶,混乱无比;于是最年长的神是以一只眼睛为代价穿过迷雾之森,见到了支撑世界的生命树,从而得到了大智慧,并以世界树的枝作成无敌的流星之枪昆古尼尔,枪身上刻着神圣的契约:“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从此,神族便开始掌管世界。
“伯恩哥哥,那你见过神吗?”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了伯恩的面前,打断了故事时间,从他的腰间抽出骑士剑问道。
“罗布特,你不要调皮了,安心听故事!”琼恩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剑,还给伯恩;作为一名“年长的”大男孩,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管好眼前的这群熊孩子。
伯恩笑嘻嘻的结过佩剑,却没有收起。“这只是老人们编造的罢了,怎么会有神呢,不过罗布特,想要这把剑吗??”
“想!”
伯恩双手捧起佩剑,递向罗布特:“骑士罗布特,我授予你死亡圣剑。”罗布特接过剑,做出插进剑鞘的动作,然后挺起胸膛,拔出又放在地上,脱下头上带的“空气头盔”,左手放在右臂最上端关节上,单腿跪地。
“第二骑士团团长罗布特,多谢国王陛下!”
伯恩板起脸,从大石头上下来,只身扶起罗布特:“骑士长罗布特,我教你的动作做的很好。”
“伯恩哥哥,那这把剑真的给我了?”
“普通的精钢剑而已,砍个夜魔都砍不动,送你了。”
伯恩哈哈大笑,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这个“故乡”了,但记忆里的那些人还是没有变化,尤其是面前的这群孩子:琼恩还是自认为长大了,罗布特还是老向他要东西,阿历克斯还是那么文静,除了一个银发女孩很陌生。
“诶,你是丹尼叔叔的女儿吗?好漂亮的银发。”伯恩问道。
女孩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着他,看不到银色刘海下的容貌,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那天鹅般的脖颈,淡蓝色连衣裙有些破旧,纤细修长的玉手上的蓝宝石手链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伯恩感觉他曾经见过那个手链。
“她好像是前天突然出现在小镇上。”阿历克斯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告诉伯恩,但也尽可能流畅了,至少比哭闹的时候顺利。“她一直不说话,科里叔叔之前给过她食物,让我们照顾着她。”
伯恩蹲下来看着女孩,女孩也低下头,稀疏的银发间闪过一丝蓝色。
“雅特兰蒂斯被龙盟攻陷了。”女孩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却让伯恩惊愕失色;伯恩抓住女孩的胳膊,连忙问她是从哪知道这个消息,但女孩却没有再开口。
琼恩多少也懂一些事情,听到女孩的话,问伯恩:“伯恩哥哥,你好像是刚从雅特兰蒂斯回来。”
伯恩点了点头,他作为黎斯联合部队一名骑士长,与雅特兰蒂斯当地军队共同对抗无色龙族的龙盟的侵占,取得了有史以来首次胜利,然后决定返回钟华请求出兵,来给龙盟一个重创,只是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情报。
“你是谁?从哪里来?”伯恩突然站起来,语速超快的吟唱了一段咒语,召唤出一把金剑,指向银发女孩。
“特蕾莎·庞耳塞斯。”特蕾莎还是用她那平淡的语气回答,伯恩听到这个名字,抓起女孩的手,他想起来他是在哪见过这个手链。
“科里大叔的酒店没倒闭吧。”伯恩问。
“嗯,还是原来那个样子。”罗布特回答道。
二
科罗拉小镇上月光朦朦胧胧,科里酒馆上的那只乌鸦低鸣着,为这个酒馆添加了一丝恐惧。
酒馆老板科里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抽搐的脸正遐逸嗅着空气,手上的水晶酒杯里滴撒着金色液体。
今天镇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支军团要在此修整,科里作为镇长询问了他们的目的,知道了他们要去帮助前线,可他想起前天那个女孩的话,雅特兰蒂斯已被攻陷。
科里并不打算先告诉军团,而是想要找那个混小子谈谈,以免那些人搞事,但伯恩此时却不知道跑哪里了,这让科里有些烦闷,所以喝了不少麦酒。
这时大门打开了,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味,顿时弥漫了整个酒馆,科里抬起头,看到他找了一整天的伯恩,顿时激动起来,连忙从柜台上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伯恩面前。
“麻痹混小子,这一天你跑哪里了?你知不……”科里按着伯恩,对着他大吼着,金色的羊角胡一颤一颤,嘴里发出一股浓浓的麦酒味,喷在伯恩的脸上,伯恩连忙推开他。
“你推我……哎,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科里被推开,很不爽的说着,然后他看到了被伯恩牵着的女孩,惊讶的问。
伯恩点点头:“进去说话,这里不方便,还有,你们几个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你们回家吗?”伯恩身后的三个孩子,听到他的话,都发出嘿嘿的小声,神态极其猥琐。
“伯恩,现在怎么办,告诉他们实情?”科里给伯恩倒上一杯烈性伏特加,问他。
“不知道,如今人类的领地节节被吞噬,一些人早就放弃了希望,我真怕告诉军团的人会出什么岔子。”伯恩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闷闷的说。“早知道就不这么急了,没想到三天的时间战线就败了。”
科里点了点头,如今形式特殊,世道大乱,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那我去告诉他们好了,明天帮我安排一下。”特蕾莎公主摇晃着酒杯,看着他们说。
伯恩诧异得看着特蕾莎,国家被征服却还能如此镇定,她此时还是个孩子,而自己那时……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父王用空间卷轴救我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明天见。”特蕾莎把酒杯推给三个孩子,自己起身回房间休息了。
伯恩望着公主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是有点不安,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他还是影基国的王子,而现在,那个国家却消失了。
三
在小镇上的一个废弃的木屋里,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一个木床,一个书柜,一台烛灯,简陋的装扮却成了一名公主的居室
特蕾莎扶摸着干枯的木墙,低着头,她的宝石蓝色眼睛,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可却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淡漠,冷静,瞳仁若隐若现,天鹅般的脖颈隐隐约约闪现这金色的纹路,显得那么尊贵。
“公主殿下,可以打扰一下吗?”敲门声突然响起,特蕾莎转过身,一切回复常态,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人类公主。
“请进。”
门被缓缓推开,伯恩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走进屋子,尽管褪去了一身的盔甲,金色的头发加上黑色的眼睛还是显得那么潇洒。
“公主殿下晚好。”
特蕾莎点了点头,看着伯恩平淡的说:“伯恩,霍克•伯恩,影基国的霍克•伯恩王子对吗?”
伯恩点点头,对于特蕾莎能认出他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手上的那枚金色鹰骨戒指一直没摘下来。伯恩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坐的东西,心里骂了科里一句。
“公主殿下对于明天的演讲怎么看?”伯恩蹲下来询问道。
“告诉他们事实,就这样,他们都是优秀的魔法师、骑士、战士。”特蕾莎平视着伯恩说。
伯恩看着特蕾莎,她的平静让伯恩感到一丝害怕,他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国家灭亡的公主来说究竟是不是正常的表现。伯恩站起来,望向这个木屋里唯一的窗户,由于位置并不能看到静谧的月亮,反倒是能看到被吊在夜空的无数星星。
“伯恩,你会复国吗。?”
伯恩淡淡一笑:“既然公主殿下称呼我的名字,那我就叫你特蕾莎好了。”伯恩抬起手,看着中指上的金色戒指,在充满灯光的屋子里却闪烁着耀眼的光明,带着他陷入了回忆中。
那天,五色龙族突然达成联盟,对影基国发动战争,为了重新回复奴隶人类的时代;五大族长和一些长老龙对皇宫发起突然袭击,而当时,影基国正举行创国节,几乎所有名望贵族和强大的魔法师,战士等齐聚皇宫;大皇子霍克•崔顿背叛了他的国家,与龙盟里应外合,所有人几乎都被杀死了,而伯恩的叔叔,尼古拉斯亲王拼死送他逃出去。
伯恩摸着那枚戒指,那是他的父亲托付给他得,象征着国王的权利,此时却布满了裂痕。
特蕾莎走到伯恩的身边,也看着那枚戒指,突然轻笑一声:“我的父王跟我讲,崔顿背叛了你们,为了他的欲望害死了他的亲人,但到最后也被杀死了;真是可笑,他的欲望最终也害死了自己。”
伯恩愕然的看着特蕾莎,很好奇她的父王,凯撒•庞耳塞斯国王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他并没有多想。
“这枚戒指还是叔叔交给我的,交代我要去做最后的希望,带领人们重获胜利。”伯恩将戒指对着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正中心的光亮,这让他有回忆起两年前的事,他与他的人民所开始的“战争”和那些急忙求和的胆小怕事的贵族和军团,伯恩感觉一切仿佛就是玩笑,他辜负了长辈们的期望。
“好了,特蕾莎公主,祝你明天顺利。”伯恩单垂首立正致意,用右手捧起特蕾莎的右手,俯首用自己微闭的嘴唇,象征性地轻吻一下她的指背,想说句鼓励的话,却发现有些哽咽,一丝泪落到了特蕾莎的手背上。
“抱歉,失礼了。”
特蕾莎收回手,那一滴泪让她心头一颤,她想起了那个“人”,她突然感觉,时间仿佛又重叠了。
特蕾莎抬头看向四周,早已没有了人影,她抿了抿嘴,回到了房间,她要作为一个公主,思考明天的演讲
四
黎明终于到来,天色却灰暗阴沉,在闷热潮湿的空气里,这座小镇显得格外压抑,伯恩好不容易挤过满是人群的街道,到达中央广场时,震惊地望向庞大的人群早已聚集在那里,那里搭起了一座平台,特蕾莎•庞耳塞斯就站在桌子后面,还有个垂老却高大的镇长站在她身边,科里稍微打扮了一下,原本杂乱的灰头发被整理了,一只鹰钩鼻露了出来,双眸透出精明与谨慎,身穿深红色的长袍——这是伯恩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穿。
特蕾莎穿着连身的淡蓝色裙子,一头秀发顺势而下,她望了望四周,聚集着无数的人,满街都是,本镇居民或者是军团的人。
“我是特蕾莎•庞耳塞斯,雅特兰蒂斯的最后一位公主,雅特兰蒂斯……”特蕾莎用平稳的语气说着,但人群却如同炸开了一般。
雅特兰蒂斯失守了。
“雅特兰蒂斯被攻陷了,真的假的,那我们还去吗?”“按照这个路线,只要埃尔国也失守了,那下一个就到我们了吧。”“这下完了,人类这次真的要败了!”……伯恩看着周围的人激烈的讨论着,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听。
特蕾莎俯视着人群,深吸一口气,继续用低级扩音魔法讲着。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种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无数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这个种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巨龙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大陆上最高贵的种族地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像飞鸟一样去做一个自由的斗士,还是一个低贱的奴隶!”特蕾莎抑扬顿挫的讲着,在扩音魔法的作用下显得十分庄重,可人群中却没有几个反应的。
伯恩看着这些场景,心理泛着苦涩,他知道他无法阻止那些人想法,强大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力量反抗敌人的侵略。
特蕾莎停止了振奋人心的话语,嘈杂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个“人”的话是正确的,她想慢步下台,却看到了一个孤寂的背影,那个背影似曾相识,在脑海里与记忆重合。特蕾莎闭上眼睛,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悲伤,一种来自过去的悔恨,而这次,她真的不想再后悔了。
“我向你们告别了。从公主到现在,我总是看到你们走在荣誉和光荣的道路上。在最近这些时期中,同在我顺利的时期中一样,你们无间断地是勇敢和忠诚的模范。有像你们这样的男子汉,我们的事业是不会被毁掉的,但是战争是长期的,这将会是一场最漫长的战争,为了我们人类,带头冲锋,而龙族重新奴役人类的历史永远不会再出现。因此,我为了祖国的利益而牺牲了我们的一切利益。我离开了!你们,我的人民们,你们应继续为人类服务。这个种族的幸福是我的唯一愿望;或许你们中的一些人放弃了希望,但是……”特蕾莎顿了顿,环顾四周,在人群中的望向伯恩,但他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和周围的人一样望向公主。
“我们永远不会屈服于恶龙,人类,永远不会成为奴隶。”
“誓死捍卫自由!”一阵雷鸣般的吼声爆发出,周遭全部安静下来,那是狮骑王亚瑟•庞贝,此次行征的最高指挥,掌管着钟华国约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一个骑士高举起了他的剑,一个魔法师举起了他的法杖,就连一个贫民,也举起了他的拳头。
“誓死捍卫自由!”
特蕾莎睁开眼睛,手中出了现金色的纹路,只不过渐渐消失了。她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的在这个被称为“里国”的最大小镇里,激起了十几万人的信念哪怕这对于自己来说太简单了。
“特蕾莎,干的漂亮。”伯恩出现在了特蕾莎的背后,眼眸中充斥的兴奋。“我们走吧,去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特蕾莎点了点头,握着伯恩的手挤过了人群。远处,科里静静的看着,特意等了一会才跟上他们。
“年轻真好。”
五
“今天就到此结束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坐在主座的海特•斯将军结束了今天的总结,他是来自摩纳哥王国支援军的将军,资质最老,被其余各国支援军共同选举的总指挥。
在这个古老的城墙里,聚集着近乎全部国家的各种军团,这些国家之间,有的之前还在仇视着,可此时,他们却奇迹般地聚集在此。
伯恩走出了会议室,回头望向背后的各国将领,原本孤立的势力此时奇迹般地团结在了一起。
“怎么了?”特蕾莎拍了拍伯恩,将他从神游中拉回来。
伯恩看向特蕾莎,突然咧嘴一笑,摸了摸特蕾莎柔顺的秀发:“没什么,感到有一些不真实吧,之前那些国王还是各自守着自己,现在倒是好玩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但她突然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天空。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伯恩在那里呆呆地站着,挠了挠头。
“混小子,你们吵架了?”布鲁斯•威利指挥官突然出现,拦着伯恩的肩膀问。
“整天瞎扯些没用的,伤亡统计好了吗?”
“没有啊,”布鲁斯摆摆手。“这不是来找你帮忙吗?”
伯恩不说话,微笑着看着布鲁斯,然后踹了他一脚,自己快步走了。布鲁斯小声嘟囔着:“这么大火气,绝对吵了。”
特蕾莎从城墙上下来后,快步跑向城外的一片树林,一片寂静无人的幽林,她快速默念一堆咒语,周围的空间也跟着快速的变化。
“嘿,我亲爱的妹妹帕拉斯,在凡人中过的还好吗?”空间快速扭曲着,一片幽绿的草地仿佛被擦去一块,转而代之的,是一片羊毛地毯覆盖的地面,深红色实木桌的旁边,神族制裁者玛尔斯正切着桌子上皱巴巴的牛肉。
“幼稚的法术,你来干什么?”特蕾莎坐在他哥哥的对面,诡异的波纹在她身边浮现,身姿渐渐变得修长,一身白色的白衣重新附在她的身上,头戴金色纹路的王冠,连接着皮肤上的金色;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神族制裁者帕拉斯。
“妹妹,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了解的够清楚了。”玛尔斯手托着腮,看着对面的女孩。
“勇敢,善良,以及和你所说的所有形容词的反意。”
“哦呦,这样啊。”玛尔斯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美食瞬间化为泡影飘散在空中,每个大气泡倒映出不同的镜像。“看看你这些天忙碌的多辛苦,就是不知道你在他们的灵魂中到底放了什么。”
帕拉斯并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她的哥哥果然一直在关注他,自己的感知没有出错。“妹妹,人类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他们应该被奴役。”
“但你不应该干涉战争。”
“那边的人类,你觉得这位公主是不是也干涉了战争。”玛尔斯扭头看向一边,用他的魔法把在一旁伯恩请了过来。
帕拉斯有些恐惧的看向那个男人,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附近。伯恩还没有从被请过来的惊恐中回神,复杂着看向“特蕾莎”。
“她并不是那个人类公主,那只是她的伪装,真的已经死了。”玛尔斯。
帕拉斯快步走向伯恩,而他却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这些天激动的不过是她的肆意更改。
玛尔斯站在旁边,他这是第二次看到了她的妹妹所显露的特殊情感,本以为在那个侏儒族死后会,今后再也不出现,不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特蕾莎,不,帕拉斯,我……”伯恩终于稳定了情绪,只是一抹苦涩涌上心头,堵住了他的嘴巴,虽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伯恩无数次握紧拳头,又放下,但最终,完了她一眼,选择了转身离开;帕拉斯伸出手挽留,但在半空中就止住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自己的心脏仿佛爆炸了。
“终于见效了,还以为这破药只是衰减能力。”玛尔斯哈哈狂笑,肆无忌惮的笑声传遍了整片森林。
帕拉斯单膝跪地,自己全身的力量迅速的流逝,咬着牙怒视着他的哥哥。
“让你来调查,只不过是让你脱离那个老头的范围内,让我能够把找到的混沌‘送给’你而已。”玛尔斯伸了个懒腰,这些年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就让那个老头在人类中慢慢找吧。”
玛尔斯笑呵呵的看着她倒地的地方,突然一阵金光蹦发出,眼前的神瞬间被转移走了,但他并不在意,一个快要死的神,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但玛尔斯并没有注意到,夜空中,用一双浩瀚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六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枝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屑挂在树枝上一般。
树枝下,伯恩和帕拉斯相依而坐,寂静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戒指能量消耗太快了,撑不出去。”伯恩向帕拉斯展示了手中的那枚戒指,原本闪耀的金色此刻有些黯淡。
帕拉斯点点头身体的虚弱感连说句话都特别困难,轻启嘴唇,十分虚弱的说:“抱歉!”
伯恩挠挠头,感到气氛又变得尴尬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帕拉斯好奇的看着他。
伯恩从树上抓到了一只蠕动的虫子,瞬间捏死了这个弱小的生命:“或许在你们眼中,我也如同这个毛虫,我没有资格能高你们一等”
“不,你不是虫子。”帕拉斯用尽力气,抚摸着他带有胡渣的脸庞,“你对于我来说,不是替代品,也不是虫子。”伯恩反手勾住她的手,望着她纯银色的眼眸。
“羞羞,姐姐。”突然,一只天使出现在他们之间。
“你熟人?”
帕拉斯摇摇头,看向了浮在夜空的一位长者,伯恩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看向夜空;简单的黑色布衣,手中黄金枪却低落了血。
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