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少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内容却已经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只有温暖的怀抱,和在烈日下那美丽的“烟花”。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质问着自己。
“不知道。”
少女只能这么回答。
“这样啊,算了,时间到了。”
声音的源头干脆的放弃了。
“少女,醒来吧,有人在等你。”
“谁?谁在等我。”
没有回应,只留下少女一人留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嗯?这里是?”
回过神来,少女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身上是不知是谁帮忙穿上的白色大褂,身边有一把剪刀,以及盘成一圈的,棕色的头发。顶部的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很明显,灯和灯座并不是配套的,高端的欧式灯座,配上了一个街上随便就可以买到的,60w大灯泡。周围的家具,或者说曾经可以叫做家具的东西散布在四周,已经全部变形,令人怀疑其还能否作为一个家具来使用。
身下的床也许是其中最完整的碎片了,虽然支架有些歪斜,不过至少来说,它作为床的功能还健在。
“这里东海上某个不存在的小岛。嗯,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我叫克拉肯,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望着眼前有着橙红色双眼,自称克拉肯的女人,少女显得有些迷茫。
“不记得了,我是谁?”
少女摇了摇头,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样啊,也对,记得才有问题。”
克拉肯轻轻点了点头。
“你叫许德拉,记住这个名字就行了。”
“许德拉,我的名字?”
“是的,许德拉,我是你的姐姐,克拉肯哟。”
克拉肯轻轻吐了个舌头,卖了个萌。
“姐姐?”
许德拉疑惑的晃了下脑袋,自己有这个姐姐吗?可是无论怎么回忆,都无法得出答案。过去的记忆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不存在任何东西。
“怎样,能站起来吗?”
克拉肯亲切的问道。
“唔,可以。”
许德拉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右脚比她想象的要沉得多。明明有着行走的知识,肢体却跟不上大脑所发出的信号,总是不自觉的往右偏。
“需要帮忙吗?”
见到许德拉露出吃力的表情,克拉肯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没问题的。”
她咬起牙关,用尽力气迈出了第一步。
“好棒!”
克拉肯鼓起掌来。
“不过接下来就交给姐姐了。”
“诶!”
克拉肯说完就不由分说的背起许德拉,瘦小的肩膀背起一个14岁的小女孩毫不吃力。
“那个,可以放我下来吗?姐......姐姐?”
被背起的许德拉显得有些害羞,在克拉肯背上缩成一团。
“不·行!”
克拉肯一字一顿的说道。
“准备好了吗?要起飞了咯。”
“什么!”
克拉肯猛地从已经失去玻璃的窗户跳了出去。许德拉顿时感到重力离她远去。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好在从三楼到落地只有一瞬。降落很完美,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震动。就来到了大地上。
天还没亮,漫天的星光照亮了大地,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姐姐。”
“嗯?”
“为什么要跳下来?”
“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帅。”
“是这样吗?”
她无语了。
“骗你的,只是你门口还有个姐姐,为了避免被带坏,还是先不要和她接触比较好。”
“所以就从三楼跳下来?”
“嘛,毕竟要是从走廊经过肯定就惊醒她了。走,我带你去看日出。”
说完,克拉肯背着许德拉,穿过破损的围墙,往岛的东边走去。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利维坦,昨晚因为妹妹出生太兴奋,大呼小叫的,担心妹妹被吵醒的克拉肯将她赶了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许德拉静静的躺在克拉肯的背上,背上的温暖使她格外的安心,好像以前也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呢?许德拉在记忆中探求着。果然不行,她轻轻摇了摇头。所以的记忆都是空白,明明有着各种常识,也知道自己见到的是什么,但是自己之前的经历却是如同白纸一般。算了,不去想了,现在自己有着这份温暖就足够了。
许德拉闭上了眼睛,两边的树木转瞬即逝,这些树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每棵树木上都缠满了藤蔓,遮蔽了整个天空。克拉肯的动作很轻巧,明明背着一个人在奔跑,却丝毫不感觉到吃力,她在背上也几乎感觉不到震动。但不知为何从进入树林开始,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萦绕在许德拉身边,抱着克拉肯的双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
“怎么了?”
克拉肯注意到了许德拉细小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是不是在我背上不舒服,对不起啊,我接下来会慢点跑的。”
克拉肯显得有些失落,让妹妹感觉到不舒服,自己身为姐姐失格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许德拉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
“在姐姐的背上很舒服,只是这片树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说说看。”
克拉肯将许德拉轻轻的放下来,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许德拉踉跄了一下,幸而被克拉肯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克拉肯双手扶着许德拉的肩膀,橙红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眼睛互相对视着。
“这片树林,感觉好像死了......不对,感觉这个树林更像一个生物,一个伺机袭击猎物的猛兽。”
许德拉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答案,只是本能在不断警告她,这片森林很危险。
克拉肯轻轻摸着许德拉的头,动作中充满了爱怜。
“没错,这片树林确实是一只猛兽,不过放心好了,它绝不会袭击我们的。”
“真的吗?”
“真的,姐姐向你保证,它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拆了它的核心。你们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不是对许德拉说的,而是对这片树林大喊。回音在树林中一次又一次的扩散。许德拉甚至感觉到了整个树林都在瑟瑟发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怎样,剩下的路可以自己走吗?”
“我可以的。”
许德拉攥紧拳头为自己鼓劲,不过小脸憋得通红,显得分外可爱。
“不要勉强,累了要和姐姐说。”
“嗯。”
许德拉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着,星光无法穿透树叶,夜晚的森林格外的黑暗,她不时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可又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害怕的感觉充满了全身,但是手心传来的温暖却又驱散了这一切。她那金色的双眼此刻发挥的作用,像猫儿般提供着夜间的视力。可惜即使看的见路,身体却总是跟不上节奏,每过两步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右边倒去。这时克拉肯就会牢牢抓住她的小手,帮助她保持平衡。
当两人来到悬崖的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大海以及天空都被染成鲜艳的红色,许德拉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大脑中清楚的浮现出朝阳、大海两个名词以及它们两个的样子,可是原来当这个组合成一个的时候,会变成这样的美景。
“姐姐。”
“嗯?”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一个奇怪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望着眼前的景象,自然而然的问出口。
“喜欢啊,或者说我爱着这个世界,怎么了?”
克拉肯轻轻爱怜的抚摸着许德拉那美丽的秀发。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罢了。”
两人沉默了,不知为何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远处飞来一群不知名的海鸟,它们是迁徙途中偶然发现这座小岛的,发现着陆地点的海鸟们加快了速度。见到这个情景,许德拉显得有些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岛上的其他生物。
“许德拉,不要继续往下看比较好。”
克拉肯声音带了些忧郁,握着许德拉的手也稍稍用了些力气。
“姐姐?”
许德拉敏锐的察觉到了克拉肯的不对劲,不过不用寻问答案了,眼前的景象已经告诉她正确答案了。
最先落到树上的海鸟还没反应过来,树干就突然张开了一张大口将其吞下。意识到情况不对的鸟群四散奔逃。可惜已经迟了。原本缠绕在树上的藤蔓突然行动起来,在空中飞舞的海鸟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拉回地面,惨遭毒口。转眼间海鸟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仅仅留下几根羽毛作为它们留下的最后痕迹。
“那是!”
许德拉吓得紧紧抱住克拉肯,这树林完全就是一只伺机待发的猛兽,毫不留情的吞掉一切经过的活物。
“别担心,我说过,它们绝不会伤害你的。”
克拉肯抱着许德拉,轻轻拍着后背,安慰着她。
“为什么?”
在克拉肯怀抱中安心下来的许德拉,金色的眼睛带着不解,疑惑着看着克拉肯。
克拉肯愣了下,全身僵硬,过了许久,她幽幽的说道。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和它们是同类。”
接下来的话许德拉没有继续问出口,为什么是同类,我们又是什么。因为她感觉到了,答案似乎不想将答案告诉她。
“嗯,来了吗?许德拉往后退两步。”
克拉肯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许德拉反射性的退后,身体的重心开始向右倾斜,好在即使保持住平衡才没有摔倒。
“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不要乱动哦!”
克拉肯几乎要鼓起掌来,这孩子真的是努力了,从原来站直都吃力到现在可以依靠自己行走,每时每刻都在进步。
“居然偷跑,克拉肯,我不会放过你的。”
从树林中窜出一只红发怪物,不对,人类。就这样张牙舞爪的冲了出来。
“啊!”
克拉肯被吓了一跳,她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冲了过来。不是说森林里没有活物吗?那眼前的这是什么。
“走你!”
克拉肯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抓住那人的衣领,顺着她的冲刺的惯性,狠狠往悬崖方向甩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诶!不是吧。”
那人全身悬空,四肢狂乱的挥舞着,可是现在又能做到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扔上了天空,没有着力点的她只能化成一道华丽的抛物线,发出一声惨叫,飞出一百多米,噗通一声落到了下面的大海里。
“姐姐,那是?”
许德拉呆呆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所措。
“别在意。错觉,都是错觉。”
克拉肯轻轻拍了拍许德拉的肩膀,站到悬崖边大喊。
“利维坦,记得把午餐带回来。”
克拉肯很清楚,海里比利维坦还凶猛的生物是不存在的,当然要是撞上石头就另说了,做完这一切只觉得神清气爽,见到许德拉还有些茫然的样子,轻轻走到她面前蹲下。
“姐姐?”
“我们回去吧。上来,我背你回去。”
“可是刚才那是?”
“你累了吧,你看花了,刚才什么都没有,我带你回去。”
“可.....”
“刚才什么都没有哦!”
克拉肯再次强调了一遍,许德拉十分确定,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是个人,掉到海里这点确实有些令人担心,不过看姐姐的样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好将心中的话憋回肚子里。
再次穿越那诡异的树林,和凌晨的时候不同,这次许德拉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视线,不知是因为已经熟悉了她还是因为已经吃饱了的关系。
不久,之前见过,或者说是出生点的建筑就呈现在许德拉面前。和之前不同。这次克拉肯选择了从正门进入。
铁质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就如垂暮的老人般,似乎随时会倒下。
院子里已经有先客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坟墓前面,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克拉肯将背上的许德拉轻轻的放下,口气中明显带着责备。
“爸爸,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克拉肯清楚的记得,自己强硬的将父亲“绑”到床上,为了妹妹的事他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觉,在不休息身体都会被搞坏的。
听到身后那略显责备声音,科学家缓缓转过身。眼角明显有两道淡淡的泪痕。
“人老了,也睡不着了。我顺便把实验室下面的CT机修好了,等下你带着许德拉去检查下吧!”
科学家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克拉肯,在自己出去的几个小时内修好了被利维坦弄坏的CT机,这完全就是没有休息,在她身后的许德拉感受到了强烈的气场,感觉就像是被被之前森林怪物盯上,不对,比那感觉还要强上100倍,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快·点·给·我·去·睡·觉!”
克拉肯每说一个字,气势就强上三分,到最后,许德拉甚至有种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的错觉。
深处“暴风”中心的科学家反倒是没有任何感觉,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单纯的迟钝。他无视了克拉肯那要杀人般的目光,轻轻来到了许德拉的面前。
“许德拉,初次见面,我是苏阳,是这个研究所的所长,不过现在也就是一个光杆司令罢了,哈哈。”
恐惧,这是许德拉的第一感觉,眼前的老人明明没有做任何危害自己的事,可是自己身体的本能却在逃避者他,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个感觉,只是这个声音令自己格外的恐惧,仿佛一只老虎在流着口水盯着自己,而自己手中又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一般的感觉。许德拉本能般的往克拉肯的身后缩了缩,以避开苏阳的视线。
见到自己被避开,苏阳仿佛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仿佛都小了一圈。这带来的打击远比生气的克拉肯还要大。
“爸爸,不许欺负妹妹,还有现在立刻给我去睡觉。”
克拉肯见到苏阳被躲开,心中反而暗爽。自己是治不了他了,不过自己这个妹妹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是!”
苏阳含糊的回答了一声,耸拉着肩膀,许德拉的动作深深伤害了他那柔弱的内心,转身往研究所的方向走去,那场景,像极了失去梦想的年轻人。
从未见过如此样子的克拉肯有些不忍心,想叫住他,不过许德拉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打断了她的动作。
“姐姐,他是谁。”
“苏阳,这这所研究所的第二任所长,我们的父亲。”
“父亲?”
许德拉清楚的明白这个词的意义,不对,自己虽然没有过去记忆,不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肯定不是刚才那个男人,不过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许德拉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的,父亲,还有这个坟墓里躺着的,是我们的母亲,第一代所长。”
克拉肯轻轻指了指之前眼前的坟墓。被打理的非常整洁的土包上,一朵小花在随风摇摆。
见到许德拉一脸疑惑的样子,克拉肯解释道:
“他们并不是我们的血亲,但是在创造了我们这点上,毋庸置疑,他们就是我们的父母。”
创造了我们?到底创造了什么?这个疑惑在许德拉心中沉淀,不过她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自称自己是姐姐的人,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将答案告诉自己。
中午,利维坦回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只长达十米的鱼,许德拉的记忆中没有这条鱼的相关知识,不过在克拉肯的解释下,明白了这是一条皇带鱼,栖息在水下20—1000米的海域。利维坦是这么捕捉到这条鱼的,许德拉不知道。不过这肯定是超出常规的,绝不是人类徒手能做到的事情。
“果然有妹妹的感觉最好了,我蹭。”
利维坦此刻正抱着许德拉,见到妹妹的她异常的兴奋,用自己的脸使劲着许德拉的脸颊,利维坦也是自己姐姐的事情克拉肯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说实话,许德拉真的恨不得将她一脚踹飞出去。当然,她也这么试过了,可惜没用。利维坦的力量比她要大上许多倍,被利维坦牢牢抱在怀里的许德拉只能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表情一脸厌恶。
唯一的救星可能就是克拉肯,可惜现在的克拉肯正在厨房肢解那条大带鱼,无暇顾及自己。想到自己还要继续受到如此凌辱,嗯,索性去死算了。许德拉如此想到。
“这可不行,你可不能死。”
一个低沉的声音直接跳过耳膜,传进许德拉的大脑里。
“!!!”
许德拉被吓了一跳,这不是利维坦的声音,不过意外的很熟悉。
“发生了什么?”
正在尽情调戏许德拉的利维坦发现了不对劲。
“姐姐,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低沉的,有点恐怖的声音。”
“没有。”
利维坦摇了摇头。
难道是我听错了?不过这个声音确实很耳熟,肯定在哪里听过。可是无论怎么回忆,都找不到过去的痕迹,更别提分辨这是谁的声音了。
“如今这岛上只有我,克拉肯,爸爸还有你四个人,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在的,甚至可以说不可能存在其他动物的。”利维坦的回答十分肯定。“所以你肯定是听错了。”
“是这样就好了。”
许德拉放弃了思考,就如利维坦所说的,外面那伪装成森林的怪物,虽然不知为何不袭击自己和姐姐们,不过其他任何经过的活物都难逃袭击,这点甚至连昆虫都无法幸免。
见到许德拉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利维坦作势要将她再次一把搂在怀里。
“哇,别靠过来,呜呜呜。”
许德拉这么说着,可惜已经迟了,巨大的胸部席卷而来,躲闪不及的许德拉尝到了洗面奶的滋味,剩下的话也咽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妹妹最可爱了,不要想那么多,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害你。”
利维坦发出宠溺的声音,抱着许德拉的劲也原来越来大,许德拉变得难以呼吸,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头盖骨正在劈叭作响,仿佛随时会被挤爆,落得一个脑浆四溅的下场。
“住手。没看到妹妹她很痛苦吧?”
在即将失去的前一秒,她听到了估计是这辈子最想要听到的声音。是克拉肯,救星终于来了。
“磅”的一声巨响,利维坦的力量明显减弱了,趁着这个机会许德拉赶紧挣脱开利维坦的怀抱,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许德拉急忙环顾四周,利维坦已经抱头蹲下,手上抓着一个已经变形的平底锅,一脸痛苦的表情,看样子是暂时失去战斗力了。目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克拉肯,并且躲到她的身后,这样才能避免继续遭到利维坦的毒手。可是,原本应该应该在楼梯口位置的克拉肯却不见踪影。
“姐姐?”
许德拉晃了晃小小的脑袋。刚才声音确实是从楼梯口方向传来的,可是人呢?
“嗯,姐姐在这里哦!”
许德拉的后背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对雄伟的双峰,已经那温柔的,如同母亲般的怀抱,令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哇!克拉肯你别来搅局。”
看样子利维坦已经恢复了,正在用那个已经变形的平底锅指着许德拉身后的克拉肯。赤红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额头上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大包,上面还冒着些许青烟。
“在不搅局妹妹都要被你勒死了,你就不会轻点吗?”
“不不不,我们的妹妹没那么脆弱,只是缺氧个几分钟不会有事的。还有我也是你妹妹啊,你就这样拿滚烫的平底锅直接扔过来。”
“诶,那个锅是刚从灶上拿下来的吗?”
许德拉听的一脸懵逼。
利维坦气势汹汹的指着头上的大包,确实,红肿的地方有着淡淡的青烟,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烤肉味。
“不不不,我的妹妹没那么脆弱。在火上烤半小时也不会有事的,当然,还是白煮比较健康吧,怎样,选一个?”
克拉肯直接用利维坦的话来反击,脸上带着就是恶鬼罗刹也会感到害怕的笑容。
“认真的?”
“你说呢?”
克拉肯笑的更灿烂了。许德拉感觉到整个空气都凝固了,仿佛一场大战即将触发。
“对了,这个,要不要给妹妹看呢?”
身后的克拉肯似乎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不过被克拉肯单边手抱住的许德拉看不到身后,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维坦双眼瞪得老大。
......
......
“对不起,我错了!”
利维坦突然怂了,完全没有预兆的怂了。看的许德拉一愣一愣的。到底利维坦看到了什么。
“克拉肯姐姐?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许德拉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挣扎着想要往后看。
“好啊!”
克拉肯爽快的答应了,想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许德拉。可是眼前的利维坦却猛地扑了过来。
“别,千万别,红烧清蒸白煮烧烤随便你,只有这个,千万不要啊!”
利维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整个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