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快到了,你是怎么死的?”
冻死,热死,烧死,磕药……
“哈哈哈,恰克一定是笨死的!”
……
“人是一种很高级的生物,也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
“人很聪明,很多高科技都是人造出来的。”
“人的精神可以常存于世,有着不尽的动力,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话题,人能毁掉一切,人很美也很丑陋,人可爱也有些可悲,很多地方都值得借鉴与学习。”
卢布斯忘记了,曾经他也是人。
一种强烈的感应不受控制席卷而来,卢布斯低下头推了推眼镜,意味深明地勾唇一笑。
这是他刚刚学会的动作,人在表达睿智或者发现问题以及有什么预谋的时候通常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新的契约者出现了,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真是期待。”
“布莱娜,一起去吧。”卢布斯说。
“真是奇迹,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书呢!”妆画到一半的布莱娜忍不住吐槽。
“迎接新人也是一种学习。”卢布斯再次推了推眼镜,“希望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我可是很介意的。”
“那你现在应该不会介意再多等一会儿。”布莱娜对着镜子准备继续画完剩下的一半妆容。
“用你的能力吧,这太麻烦了,这该浪费多少时间。”卢布斯端着书实事求是的对着布莱娜抱怨。
“能力?变成你的样子吗?不要!你太无趣了,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三句不离学习书!”布莱娜无情的挖苦发着牢骚。
卢布斯又是一推眼镜,陈述了一个事实:“其实音夙烈也可以。”
“他?那个只知道快快快的白痴?除了长相一无是处。”布莱娜如此评价着。
卢布斯语重心长:“布莱娜,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与速度,怎么还嫌弃上了,二者必选其一,快做决定。”接着又补了一句:“要是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能力,我会很介意的。”
“卢,其实你可以考虑跟阿探打个赌。”布莱娜继续画着未完的妆容,去见新人当然是要完美的登场了。
“赌是没有几率可言的,不能相信什么幸运与奇迹,书里讲过珍爱生命,远离赌博。”卢布斯认真的叮嘱布莱娜。
“所以,卢,你告诉我,书里有没有讲过我们为什么还活着。有没有讲过阿探为什么那么幸运。”布莱娜想要提醒他契约者是书里不存在的未知,书不是万能钥匙。
“一定有的,只是还没有找到,没有发现…”卢布斯明显底气不足,都有些动摇,但他深信所有的事情都是要有依据的。
“卢,你没救了……”
布莱娜有气无力,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这样,单独跟严谨又常常一丝不苟到让人觉得变态抓狂程度卢布斯呆在一起了,她需要新鲜的空气,甚至急切的想要飞到新契约者的面前,所以,最后布莱娜还是选择了一开始让她嫌弃的时间。
……
“恰克,想打败我你还早一万年,我早说过这里是我的地盘。”乔尔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不忘鄙视地嘲讽着。
“乔尔,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不怕,那你跑什么。”恰克不服,结果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乔尔跟丢了。
“你是白痴吗?这是战术。”乔尔掏着耳朵猫在角落镇定自若。这是卢布斯告诉乔尔的,对敌人最好的讽刺就是不经意间的挖苦,对恰克乔尔屡试不爽。
“玩战术的心真脏。”恰克根据声音的来源四处寻找,无声的还击。
“其实,你也可以玩。”暗处传来乔尔的回应。
有时候,恰克真的很怀疑,这家伙到底给了卢布斯多少好处,自己求了卢布斯好多次,都不肯给自己支招。
一分钱一分货,这是卢布斯在书里学到的东西。
要是恰克知道一切的原因都仅是恰克没有支付学费,甚至没有为了讨好卢布斯送几本书还不断吵吵闹闹,他在的时候必定惹得卢布斯静不下心来看书,烦他躲他还来不及,支招?还是算了吧。
久久没等到恰克还嘴,乔尔趁热打铁,又来了十万点的暴击伤害:“唉,没文化,真可怕。”
“这里早晚会变成我的。”
“年轻人,热血是好事,热血过头可是会害人害己的。”乔尔感慨。
“少废话,看到你了,出来受死吧!”恰克激动。
“恰克,怎么又犯傻了,你忘了,我们是死不掉的。”
“哼!死不掉能让你痛苦也是好的。”恰克冲出,于是很不巧的落入了乔尔的陷阱。
恰克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又设陷阱暗算我!”
乔尔呵呵,不急不缓地走出:“谁叫我的能力就是设陷阱呢,怪我喽?还有啊,明知道我的能力还非要往枪口上撞,还次次中招,你说你累不累啊。”
恰克被堵的没了脾气,只好尽力去摆脱,恰克的能力是化刀,这也注定了他那种豪迈的战斗方式。恰克是实在对乔尔这种猥琐的能力看不上眼,所以他们两人更像是水火不相容,没办法和谐共处。
众契约者也是为此操碎了心,最后实在无奈就由着他们两个争来争去了。
战斗还未结束,两人同时心照不宣收起了能力两眼相望。
“还打吗?”乔尔问。
“打什么打,走,去看新人。”恰克说,接着很快补上了一句:“谁先到,以后这城镇就是谁的。”
“我不同意!”乔尔一口拒绝。
“你凭什么不同意!”恰克脱口而出。
“我一设陷阱的拿什么跟你这化刀的拼速度!这不公平,很不公平!”乔尔分析道。
“是么,怪我喽?”恰克终于找到了一个让乔尔吃瘪的机会,从第一次见到乔尔开始,他就看这混蛋不爽了。而且每次战斗都会被他阴到,猥琐又没下限,简直比人类还可恶。
要是乔尔知道此时恰克的想法一定会说,怎么能拿人类跟我相提并论,这不是骂人嘛!
……
“这不是小遥么,还在水里鬼混,怎么也不去欢迎一下新人。”路上碰见河里的熟人乔尔打招呼。
恰克将乔尔远远甩在身后,但乔尔是谁,一个喜欢设陷阱的猥琐契约者,纵使没了过往的记忆,但那骨子里的猥琐真是着实让人好奇他那被封存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一番光景。
“……”水智遥看了看乔尔,没有说话,继续向前游,只要在水里他就是无敌的。
尽管水智遥没怎么招呼乔尔,但乔尔并不生气,相处的时间久了,附近的契约者们都清楚洛桑河里有一个一有机会就把自己泡在水里的奇怪家伙。
他不是特别爱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
“用心去感受水,水就会给你回应。”
“只有在水里的时候才是无敌的,只有在水里的时候才是最自由的。”
这是水智遥长挂在嘴边的两句话。
“哎呀,遥酱,掐指一算,我发现我们两个其实是顺路啊!”乔尔开始秀起了他的下限。
“……”只是看看不说话,算是给个回应,水智遥继续游着。
“既然顺路要不捎我一程?”那市侩的嘴脸真的很难让人把乔尔跟契约者联系在一起,真的是因为他的存在整个被拉低了水准,也难怪恰克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这简直就是契约者里的耻辱,败类,有辱斯文!
这也难怪,也只有乔尔这样没下限毫无节操可言的契约者才会想到通过送礼走后门的途径贿赂卢布斯。
向来以严谨著称的卢布斯要是知道他花费大量时间研究学习的知识被人用来无耻猥琐秀下限会不会疯掉?
“对敌人最好的讽刺就是不经意间的挖苦。”大概卢布斯会后悔告诉乔尔的这句被乔尔当做人生哲理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奥对,影响深刻寓意深远。
看看,这下限也是没谁了,自己跑不过恰克都已经开始寻思起找外援了,这是要开挂的节奏吗?
这简直就是要无声的告诉恰克,论速度我是比不上你,但我会比你先到,谁叫你不长脑子,我可没说要跟你一对一。
看来这次恰克又要输了,输在天真,输给猥琐……
“……”还是没有回答,显然水智遥不吃这套。
“听说小遥在水里是无敌的,最自由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看看,这才多大一会儿,乔尔连攻心计都用上了。
“……”继续向前游着潜入水中,好像没有听到乔尔说的话,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只是喜欢水感受水,就好。”
果然只是诱导不行啊…乔尔感慨,贿赂才是自己的强项,无形贿赂最致命。
乔尔准备贿赂水智遥。
“前段时间在江里碰到一条人鱼,个人觉得遥酱,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乔尔一边追赶着水智遥一边若有似无的开始贿赂。
好吧,说贿赂都有点侮辱贿赂这个词了,乔尔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
结果水智遥还真就上当了…到底,年轻人啊…三下两下就被忽悠过去了。
“什么江,怎么不知道。”水智遥疑惑。
其实水智遥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江里出现过人鱼,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也是水智遥说话的一个特点,除非必要,不然他很少加上你啊我啊自己什么的这类主语,好容易说句话还总是往精简里说。
对水智遥而言,水就是它的朋友,而水不会说话,水是要靠自己的身体去感受,用心去体会。换而言之,除了水以外他几乎不与人交流,除非必要。
“什么江呢?什么江呢?”乔尔大有急死水智遥的意思,他哪知道什么江,本来就是他信口胡邹出来的。
“……”眼看乔尔左顾而言其它不准备回答,“带你去。”
“哎呀,小遥真是爽快人,就知道你在水里是无敌的,哎呀,这速度,简直了。”乔尔欣慰,上道,也不枉费自己好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水智遥不说话,只是默默推动着水流前进,火葬场刚好就在洛桑河的一条分支旁边。
嘿嘿,恰克,我又要赢了,服不服,服不服?!想到这里,乔尔更是心情大好,应了那句话:江山如此多娇,猥琐才是王道!
……
“啊嘞嘞,你说这次会是个小哥哥还是小姐姐…”浅丧纳抱着众多收藏品中的其中一个自言自语地向火葬场不紧不慢的走去。
手中的人偶竟开口讲话:“小哥哥,小姐姐,都好,都好!”
“是嘛!我也是这么认为。”浅丧纳可爱地笑。
“啊嘞嘞,你说他会喜欢丧纳吗?”浅丧纳继续说着。
人偶:“喜欢,喜欢!”
“啊嘞嘞,真想快点见到,好期待哦,一定要留下一个好印象!”浅丧纳依旧喋喋。
人偶:“好印象,好印象!”
……
“呦吼,有新人啊!哥一定是第一个到的!”音夙烈狂叫,声音飙出去老远。
……
邪神甲望着一个方向,哼,新人,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有没有成为契约者的资格。
邪神甲伸出舌头舔着利爪:“没有能力的新人我会毫不犹豫的废掉!这是强者的世界,废物不配活着。”
……
隐藏,隐藏,我悄悄的来,悄悄的去……
然后一下子现身,“新人,吓到你了没!”准备好接招吧。
萨托隐匿身形赶去。
……
探黄文激动的喊着:“谁要跟我打赌啊,输的人去跟邪神甲打一架。我猜新人契约者是个妹子!”
斑鸠老实回答:“打不过他……”
探黄文:“哎哎哎,别介啊,好容易来个新人,赌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咔咔基兴致不高的说:“问题是跟谁赌。”
黄探文辩解道:“我怎么了,我信誉很高的!”
咔咔基无语,信誉是高但能力更高。
斑鸠:“跟你打赌不就是直接认输了,有谁赌赢过……”
咔咔基:“原来新人跟我一样是妹子,真好,有伴了!”
斑鸠侧目,不语。
探黄文埋汰着:“你也算是妹子?我看就是头猪,来者不拒什么都吃。”
噗——哈哈哈哈!斑鸠没忍住,敲桌狂笑。
“你……”咔咔基怒,抓起探黄文的手一口咬掉,咀嚼,咽下,动作流畅无比,手到擒来。
“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啊,你个疯婆娘,还不让说了。”心疼肉痛的看着缺了右手的右臂,血还在哗哗地淌着,嘴里还在小声嘟囔:“这伤又要等一天了,唉,这副德行去见新人妹子怎么看都是落魄啊…熊娘们儿下嘴真狠,自己也是,干嘛作死惹她呀…”
斑鸠同情的拍了拍探黄文的肩膀,让他心里还有些许安慰,还好有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绝不向恶势力低头。紧接着探黄文听到了接下来斑鸠对他说的话:“你啊,就是欠。”
于是,好巧不巧的,咔咔基偏偏又听到了来自探黄文的嘴欠,一个用力扯下了探黄文的整个右臂,血肉模糊,鲜血直流:“挂着也是挂着,多碍事啊。”
龇牙咧嘴,探黄文五官痛的都要绞在了一起,看着空荡荡的右侧,自己现在算是独臂侠吗?碍事也比没了强啊…尤其现在还是要去欢迎新人妹子的重要时刻。
“耳朵真好使,真尖…”探黄文小声说着。
“该出发了,再晚就迟到了,你们就不好奇新人的能力吗?”斑鸠提醒。
“我猜——”探黄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