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快到了,你是怎么死的?”
累死,闲死,爆炸,老死……
众契约者朝探黄文使眼色。
心领神会。
“喂,邪神甲,大家都等着呢!”
“与我何干。”
“别介啊,你忍心看着我们失望吗?”
“走开!”
“就差你了!不就是一个死法嘛,至于搞这么神秘么,装什么大瓣蒜。”
“弱者没有资格知道。”
“嗐,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探黄文干劲满满。
于是,他被摔了出去。
……
“哥哥介意什么?”对人要有礼貌,这是尤奈卡之前从书里看到的。
卢布斯一看到尤奈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哪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介意?介意什么?你说我卢布斯介意什么?
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书籍就这样让你撕的撕,咬的咬啃的啃…做了错事竟还不知悔改偷跑出去,找你半天找不到,原来是躲在契约者堆里赌博,你怎么就不学点好,你就没有点自觉嘛!你……
卢布斯是越想越气,越看尤奈卡就越不顺眼。
愤怒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严谨?一丝不苟?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卢布斯要为他的书们报仇,要给他心爱的藏书一个交代,要给它们一个说法,为了它们好好教训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
苦口婆心的劝说诱导尤奈卡认错,让她意识知道自己哪错了然后改正?还是免了吧!
卢布斯心里苦着呢,再让他苦口婆心苦上加苦,算了,卢布斯现在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心思,好心情全被破坏光了,一丝不剩!
之前还好奇的尤奈卡那不知为何的契约能力?不能第一个知道会很介意的?还介意个毛线!早已都被愤怒消磨殆尽了,管你什么契约能力,弄坏了我的书就要承受我的愤怒,没得商量。
卢布斯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就是要教训尤奈卡,总之先出口恶气,教育熊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契约者背景布们是眼看着尤奈卡问完介意什么的时候,卢布斯久久的沉默不语以及越来越臭的脸,好像还隐隐有爆发的迹象。
契约者背景布们在一旁小声议论着,询问的眼光看向乔尔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谁叫他是跟卢布斯一块儿过来的呢。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卢布斯之前说过,尤奈卡需要学习。”其实乔尔也在好奇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卢布斯都能发这么大火,而且惹毛他的还是新人萝莉。
不是说只是需要学习而已吗?当时脸色就不太对,一路赶来脸色更甚。
现在这副模样都已经不足以用脸臭来形容卢布斯了,那简直就是要生吃活剥了尤奈卡的表情啊。
妹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会犯下那种不可饶恕罪过的契约者啊。
契约者背景布看向尤奈卡的眼睛充满同情,这孩子真可怜啊,惹谁不好非把卢布斯给惹毛了,面对一副要生吃了你的表情还能如此镇定真是太可怜了。孤立无援的尤奈卡太可怜了,弱势的尤奈卡太可怜了。
尤奈卡太可怜了,卢布斯太过分了!人家妹子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不是很正常吗?犯得着生这么大火气吗?
先是一个邪神甲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卢布斯,这万一搞得新人妹子以为契约者全都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主,以后对契约者还会有爱吗?
这简直就是要把妹子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扼杀在摇篮里啊。
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才能把卢布斯给惹毛了,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学学呀…
每天闲着无聊将卢布斯惹毛貌似也是身为契约者生活不错的调剂品,又多了一件有意思又好玩的事情呢!
众契约者背景墙怀揣着恶意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
那不行啊!摇了摇头赶紧把这恶意念头打掉,刚好看到旁边的伙伴也在摇头,他们全都在摇头。
两顾相望什么都没说,心领神会,看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惹毛卢布斯是没有好下场的!眼前的尤奈卡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反面教材吗?惹毛?还是算了吧…
看看这副模样这饿狼的表情,这强势与愤怒的气场,就是邪神甲到了估计都不能拿被惹毛的卢布斯怎么样。
连邪神甲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们更是连想都不能想,好奇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多事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探黄文不就是个好奇又多事的例子嘛!
每次要不是他多事好奇会被邪神甲一次又一次忍无可忍丢出去吗?尽管有一部分是他们怂恿的…
每次要不是他多嘴多舌会被咔咔基咬的头破血流吗?就说昨天,迎接新人妹子这么大的事他都能缺根胳膊到场也是没谁了。
嗯,探黄文也可怜…
探黄文就纳闷了,这咋了,咋都盯着我看呀!战场在那边,不在这边呀,我就是个背景布而已……
探黄文抓了抓脑袋壳,难道忽然被自己帅到了,在膜拜大神?这也不对呀,那表情不对呀!那不是刚刚自己看向徒弟的表情吗?咋还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蛤?探黄文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好吧,其实是探黄文又想多了,那眼神只是单纯的同情与可怜,仅此而已。
探黄文是这样想的。
其实按着探黄文的立场与思维也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
第一,虽然很随便,但尤奈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啊,虽然有半糊弄的嫌疑,但尤奈卡可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叫着师父呢!师父怎么能让徒弟失望呢?师父不就是应该在徒弟遇到事情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吗?
第二,探黄文事啊,他喜欢凑热闹,喜欢多管闲事,徒弟出事了,他怎么可以闲着置身事外呢,这也太不像话了。
第三,这么多契约者都在一旁看着呢,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可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那同情的表情不就是在告诉探黄文此时此刻要英勇护犊,不畏强权大义凛然勇于牺牲与奉献。所以他们看到了探黄文接下来的下场由此产生了同情之心。
以上皆为探黄文的心理活动。
阴谋,都是阴谋,他们这是等着自己去救徒弟啊,哼!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救的,我徒弟我不疼谁疼啊。
于是就这样探黄文在众契约者同情的眼神下走了出来。
背景墙们就纳闷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这是要干嘛啊?作死也要挑时候啊,这卢布斯火药味这么大,你不怕被殃及啊。
卢布斯正教训着尤奈卡,探黄文就这么忽的跳了出来,这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正确打开方式,探黄文一定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喂,喂喂,卢布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探黄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始了他的救徒计划。
“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非要怒气冲冲的,这什么事情能谈的成啊。”
“犯了错是应该要教育,她还小不懂事,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你这样可就不对了,虽然自古严师出高徒,可严格也要有个限度是不是…”探黄文的嘴开启了闸门没完没了的念着经。
背景布们瞪大的眼睛愣是又放大了一倍!这是从探黄文嘴里说出的话?天呐噜,今天这是中彩票了吗?
先是卢布斯居然来了探黄文的豪宅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失去理智,就连现在探黄文都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来,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世界吗?确定没有穿越?还是说他俩其实是披着卢布斯跟探黄文皮的另外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也不对呀,他们还是他们,造成他们如此反应的是尤奈卡。
嗯,果然是个有前途的新人契约者,分分钟就改变了卢布斯跟探黄文的处事方式性格态度。
这技能简直了。
“有你什么事,哪凉快哪还呆着去!”
“否则别怪我断了你书的来源。”
帅不过三秒,探黄文就这么被威胁然后听话的乖乖的退了回去,毫无违和感地退回到了背景布的位置,这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徒弟,不是我不救你,是为师无能为力,你可别怪为师啊,为师也是有苦衷的,为师有把柄落在了卢布斯这个阴险小人身上啊。
徒弟,你保重,咱们来世再相见。
把柄?探黄文的把柄自然就是小黄书了,他收集收藏的小黄书大部分都是从卢布斯那里搜刮来的。
不!要讲的高大上一点,是人类繁衍史,是人类情趣爱好史,是人类肢体动作语言交流史……
契约者们用诧异都眼光看向退回来的探黄文: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探黄文,还真以为你要英勇现身,真是白期待一场,简直就是浪费我们感情。
好吧,那是鄙夷的目光。
接着,背景布们的心思转到了布莱娜身上,他们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卢布斯跟尤奈卡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以至于搞成现在这副死局。
布莱娜是跟卢布斯住在一起的,离卢布斯是最近的,应该是最了解卢布斯的,理应知道些什么才对。
接到了背景布们询问的目光,布莱娜开始回忆着。
“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昨晚你们走后把尤奈卡送去住的地方,就十二点了,然后一点,一切都没有异常。一点过后,也就是去开了个灯而已,然后就见奈卡儿看起书来。之后回去卢还是很正常的,也没见到哪里不会对劲。”
“之后躺了一会儿上了个妆就离开了,再也没见到卢,所以这段空白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也许我还没乔尔知道的多。”
乔尔也在奇怪着:“遇到卢布斯的时候他就臭着一张脸,那个时候应该早已经发生了什么他才会出来找奈卡酱吧。”
“对对对!哥遇到卢布斯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也不知道小奈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把卢布斯气成那样。”
咔咔基:“看来要从奈卡儿身上下手了呢。”
斑鸠咔咔基用满脸怀疑的目光探寻着探黄文,尤奈卡可是探黄文带过来的。
尤奈卡一口一个师父叫的多亲热,一定是探黄文这小子教唆尤奈卡犯罪,一定是这样的。
乱七八糟的目光饱含深意,看的探黄文浑身不自在。
“喂喂,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是你把尤奈卡带到这里的。”咔咔基一口咬定,绝对错不了。
“……”探黄文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感情带尤奈卡来这里还是他的错了?
“我就是在找恰克的路上碰见的徒弟,然后顺手拉上带过来了…”
“有什么特别的吗?再仔细回想一下有漏掉的没有。”咔咔基接着问。
“特别的……我想想啊…啊!有了!”
“什么!”众契约者背景墙激动。
“当时,有一群被揍得鼻青脸肿东倒西歪的猕猴在尤奈卡身后。”
……看来,这新人妹子也是相当暴力啊……
难不成卢布斯是为了那群猕猴所以前来找尤奈卡报仇?背景墙们脑补着。
这……应该不至于吧……
嗯,应该至于,毕竟他是卢布斯啊,卢布斯,一个以严谨著称的契约者,因为猕猴受了伤所以以他严谨的风格所以才会不辞辛苦只为找到尤奈卡替它们报仇……
这样不对啊,卢布斯怎么会知道是尤奈卡欺负了它们……
背景布们这边还在猜测着各种可能,就见另一边卢布斯拎着尤奈卡的小耳朵。
没错,就是拎着她的小耳朵,太残暴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新人妹子呢?
卢布斯还在一边热火朝天地教训着尤奈卡。
没过多久恰克也赶来了,看到猫在人堆里猥琐的乔尔,气不打一处来,逼了上去。
“我知道你很猥琐,但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不声不吭的就偷摸着离开了,都不通知我一声,真是让我好找啊。”
“我通知了啊,是你傻没听见。”
“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打了要离开的。”恰克用事实说话,一口戳穿乔尔的谎言。
“我说了啊,笨蛋恰克自己在这待着吧,乔尔大爷去办正事不陪你玩了。”乔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是猥琐,说谎都不待脸红一下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探黄文偷偷拿起手机开启了录音模式,大概是恰克一进门的时候吧,他俩在一起那必定热闹百倍啊,背景墙都能名花夺主啊。
“你什么时候说过,根本没有,少在这骗人。”恰克还嘴,吵吵着。
“我说了啊,在心里默默说的。”乔尔掏了掏耳朵镇定自若。
猥琐才是王道,不愧是乔尔,猥琐到极致的大师。
“……”恰克被堵了个正着。
“你心真脏,还是红的吗?我看早就黑了吧。”恰克挖苦着嘲讽着,只是有些有气无力的。
“这你都知道,你挖出来看过啊,啥都知道还那么笨,没救了。”对敌人最好的讽刺就是不经意间的挖苦。这还真是被乔尔用到了极致。
“你才笨,你笨!”恰克不服气,他又损自己。
“本乔尔大爷要是笨的话,那你岂不是智障脑残加白痴?看看,夸你你还不乐意,非要损你你才甘心。恰克,你是受么?要不咱俩到床上去谈谈理想与现实看看能不能培育出下一代。”乔尔忍不住就想逗一逗恰克,还故意猥琐的看了一眼恰克身下,啧啧了两声。
“你!”恰克急了。
“呀,不行,我不搞基的,我是一个有正常性取向的男契约者,去找你家邪神甲大人啊,去床上等着他色诱他,说不定他就看上你了纳你入后宫。嗯,感谢我吧,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乔尔越来越觉得这方法可行,已经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如何让恰克成为邪神甲枕边人的策略。
“其实吧,也就想想了,我要是邪神甲还真看不上你,”乔尔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扫视着恰克,不知道藏着什么龌龊肮脏的想法,嘴角划出一抹弧线,奸诈地笑着:“就是真要了你也就是把你当个暖床工具什么的用完就丢,哎呀,这特么刺激呀。”
人人都有可能成为天才,只是这天才的地方你要用在哪里呢?看来乔尔把这天才用在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意揣摩与猥琐恰克的思想上。
乔尔脑补着恰克与邪神甲某些让人脸红的画面,偶尔还会偷瞄一眼恰克。
乔尔脸上布满了我早就知道的样子,贼嘻嘻地贱笑着。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看见了恰克你的不要脸,死缠烂打邪神甲不要抛弃你,整个一怨妇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明明就是你占了人邪神甲的便宜。”
这才是毒舌,吐出来的全是精华。
完全扭曲了恰克对邪神甲的尊敬仰慕希冀的感情,直接转化为了肉体的交易。
猥琐,真的是太猥琐了!
“你……”好吧,恰克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恰克对上乔尔的猥琐真的是有力无处使,堵个正着,甚至连他自己都有那么一刻按着乔尔的说法不由自主地想入菲菲,然后恰克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不受控制地心跳了…
当着这么多契约者的面,尴尬,只有尴尬,只剩下尴尬。
真是太丢人了,怎么可以对邪神甲大人抱有这种肮脏龌龊的想法呢,这让自己以后有何颜面面对邪神甲大人?
邪神甲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恰克在心里对着邪神甲表达了无数次歉意。
真是!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乔尔和恰克还在争吵着,连背景墙们都不自觉的将注意力由卢布斯教训尤奈卡犯错这件事上转移到这哥俩儿身上来。
他们这对话……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嘛!
恰克?邪神甲?原来……
嗯……嗯嗯……
契约者背景墙们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邪神甲跟恰克在一起了,画面好清奇啊。
这样的话是不是无形中就解决了两大难题呢?
恰克有了邪神甲,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的,于是就不去找乔尔麻烦了,没有了这老鼠屎搅屎棍,他们这些契约者也就不用天天跟着操心遭殃了不是。暧,这个要是真成了的话,乔尔算是他俩的媒婆吗?这媒人感情好啊,嗯,乔尔跟恰克说不定还能化敌为友,那更是皆大欢喜了。
邪神甲的话,那么孤僻不合群还凶残的契约者要是有了恰克的陪伴会不会变得暖心一点,会不会说出的话就不那么难听,不那么威慑霸道了?暧,邪神甲,嗯,啧啧,这好像也是有可能啊。到时候还能当着邪神甲的面开开他的玩笑,讲讲他曾经孤僻冷傲的黑历史,这好像也不错。
背景墙们完全放空,思想已经跑远了,甚至连邪神甲跟恰克的小孩都幻想出来了,孩子长大了是长得像邪神甲多一点还是像恰克多一点呢?
幸好恰克不会读心,不然他一定是吐血而亡的节奏。
孩子?!污啊,太污了!真亏他们想象的出来,这要多么残暴多么禽兽多么坚持多么契而不舍才能造的出小孩来……
孩子将来长大了问起:母亲是谁?这要如何回答…如何回答…
造人不是你想造,想造就能造滴…要考虑好后果,要考虑好未来,还要考虑好怎样回答孩子那天真的无邪的没有任何恶意的每一个问题!注意,是每一个,每一个问题,这太难了…
恰克还在郁闷着,心里种下了一颗解不开的心结。
为什么最了解自己的却永远都是自己的敌人,妈蛋,真的好不爽……
为什么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朋友,妈蛋,真的好不爽……
乔尔?朋友?
呸!垃圾!我拒绝!想做我恰克的朋友下辈子吧!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在众契约者背景墙思绪飘远的这段时间,卢布斯跟尤奈卡也没闲着。
尤奈卡被卢布斯拎着小耳朵,可怜巴巴的。
尤奈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什么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罪…
卢布斯臭着一张脸,却什么都不说。
在卢布斯看来,其实他们两个是心知肚明的,但他不想就这样戳破,那可就没意思了。
看样子卢布斯是要尤奈卡自己反思,自己乖乖认罪,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商量的空间。
要是尤奈卡拒不认错的话,他很难想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来,总之,不管怎样,尤奈卡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认错,会受罚,礼尚往来,犯了错就一定要接受等量的惩罚,这是卢布斯的原则。
不认错,会受罚,更加严肃严厉的惩罚,那可就有点糟糕了。那只能说明尤奈卡冥顽不灵欠收拾,卢布斯完全不介意为了给他的书报仇而下手更狠一些…
于是,就这么,在众契约者将注意力完全转到乔尔跟恰克身上的时候,卢布斯就这样带走了犯人尤奈卡。
卢布斯拎着尤奈卡的小耳朵,一边走一边拉着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尤奈卡就这样可怜巴巴的歪着个头不得不跟了卢布斯一路,开玩笑!耳朵还在卢布斯手里呢,不跟着?不听话?能行吗?
待众契约者终于回过神来,卢布斯哪去了?尤奈卡呢?人呢?人呢?什么时候离开的…竟然都没曾察觉到…
……这,怪自己,不!都怪乔尔跟恰克!
没事瞎谈论什么禁断之恋啊…害他们好一阵胡思乱想…
平时想想也就算了,这种关键时刻竟然集体跑远了…卢布斯跟尤奈卡都在眼皮底下消失老半天了现在才发现…晚了!哪里还有他们俩的影子…
……
卢布斯山洞。
尤奈卡有些小委屈,被卢布斯罚着面壁思过。
无基质的眼神空洞洞的望着山洞的石壁,莫名其妙着,她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坏事情。
她明明一直都在很努力很卖力地学习,明明一直很努力很卖力地学习,却要被拎着耳朵揪回来…现在,此刻,在这里对着山洞的石壁数条纹,偷偷的猜单数还是双数…就这样默默的在心里自娱自乐着…
探黄文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弟……
不愧是探黄文教出来的好徒弟……
短短几个小时就将赌的精髓学到了,你怎么就不学点好…
面壁思过也是一种学习,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尤奈卡老老实实地遵从着卢布斯的安排,完全没有计较事情的不合理性。
只是尤奈卡这面壁思过不走心啊,单双单单双,双双…
这是面壁思过的状态游离在外赌博的心思…
卢布斯坐在椅子上看着书,脸色依旧臭着,时不时会朝着尤奈卡的方向看两眼。
其实卢布斯手里的书已然成了摆设,他有心事,他静不下心来,卢布斯还没有消气。
开什么玩笑?!仅仅只是罚站而已,怎么可能弥补自己多年藏书被毁的怨恨。
尤奈卡也是真的倒霉,拿什么练习不好,非要拿书做纪念;拿谁的书不好,偏偏动了卢布斯最心爱的藏书……
默哀三分钟吧。
跟着卢布斯修行这段日子很可能便是尤奈卡的地狱之旅,甚至连着她对契约者的看法也会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卢布斯莫名其妙的惩罚……因为醒来邪神甲的一顿暴揍……
契约前辈们真可怕…难道这就是他们迎接新人的方式吗?这就是新人要面对要接受的洗礼?太可怕了…
以后尤奈卡回忆起过往的时候一定会不由自主的这样感慨吧。
以目前来看,她是众契约者中最幸运的一个同样她也是最悲催的那个…岂是一个惨字形容。
有这么多契约前辈指导,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但她上来就惹毛了卢布斯……
“在这好好思过,哪都不许去。想清楚了,知道自己哪错了,真心悔过了,就到下面找我。”卢布斯没有一点好脸色地看着尤奈卡,那是看犯人看罪人的态度跟表情。
卢布斯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去了他的藏书室,那里还有一堆的书要收拾……
都是被尤奈卡给气的,卢布斯现在才想起自己心爱的藏书还乱七八糟的丢的到处都是……
看来要一点一点收拾了…
书……卢布斯最宝贝的书他们现在都已面面全非残缺不全着……
卢布斯的心拔凉拔凉的…
卢布斯的契约能力是时间,他可以无限改变自己的时间,加速或者减慢。
时间是很宝贵的东西,时间就是生命,卢布斯可是很介意的。
因为尤奈卡的捣乱,卢布斯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时间,这些时间明明可以用来看书,用来学习而现在卢布斯却要在这里收拾整理尤奈卡留下的烂摊子。
卢布斯讨厌拖延讨厌浪费时间。
空气中散着淡蓝色的光辉,只留下丝丝残影,这就是卢布斯的时间加速。
虽然改变的只有他自己的时间,但因为跟外界存在时间差,所以看上去就好像卢布斯使用了音夙烈速度的能力。
其实卢布斯只是将自己的时间改变了,跟速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还是他。只是他的时间变了而他以外的事物依旧是原本的时间,两个并不相同的时间撞在了一起,快的时间在慢的时间视角中剩下的只有残影。
所以,其实卢布斯并没有变快而是他的时间被无限放大延长了。
卢布斯在使用能力的时候,我们的一分钟可能是卢布斯的十分钟也可能是一小时,十小时,一天或者更久…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时间就是大海里的水,想取多少就取多少,这就是卢布斯,讨厌浪费时间的卢布斯。
……
尤奈卡还在无聊着,闲散着,听话的面着壁思着不知道什么的过。
尤奈卡猜着单双数,思想上自娱自乐着。
尤奈卡也在思考着,为什么好端端的拎自己的耳朵,是因为它很小吗?为什么思过就一定要面壁呢?
同一时间,探黄文的豪宅。
“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们啊。”咔咔基一想到卢布斯那张从未见过的臭脸,不由为尤奈卡捏了一把汗。
“放心好了,我教出来的徒弟是吃不了亏的。”探黄文自豪着,大大咧咧无所谓着。
“徒弟?”乔尔奇怪,这才多大会儿,奈卡酱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个师父?怎么自己都没排上队就让这小子捡了便宜?这不科学啊。
“徒弟!”恰克惊呼,不是吧,虽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探黄文怎么会变成尤奈卡的师父了,这不妙啊……恰克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小黄书以及各种赌局,蔫儿了…
好好一个新人妹子这算是废了么?难怪卢布斯那么生气,原来是这么回事,阿黄!这下你可闯大祸了。
恰克不由自主地同情的看了两眼探黄文。
恰克十分肯定这个大胆的猜想,不,恰克直接认同了这个大胆的猜想。
恰克觉得是探黄文没跟卢布斯打一声招呼就带走了尤奈卡也就算了还教坏尤奈卡,聚众赌博,这也太可恶了。
也不知道现在新人妹子被污染成什么模样了,小黄书看过没有……
恰克越想越离谱。
卢布斯生气是对的,趁着刚开始一切都还没有定型,及时改正还来得及…幸好还来得及…幸好。
恰克心里晦暗不明,他又开始瞎操心了。
这是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他们现在大概在卢的山洞里吧。”布莱娜真相了。
“嗯,有道理。”斑鸠附和。
“喂喂喂,哥就是问一下,然后呢,然后我们该怎么办?去找他们吗?”音夙烈又开始飙起了他的语速,语不惊人死不休。
“应该去拯救奈卡儿,万一被卢布斯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怎么办?”咔咔基担忧着开始恶意揣摩卢布斯的行为。
嗯,不是所有猥琐都叫乔尔,但乔尔一定是最出彩的那个猥琐契约者,要知道他可是最猥琐最没下限的契约者,没有之一。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若是被乔尔听到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好像折磨的狠一点比较好,那样我不就有机会了,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这件事,把卢布斯跟本大爷放在一起一对比,奈卡酱就知道自己的好了,这样一来应该能得到我的传承啊!”乔尔感慨。
这……敢不敢再猥琐一点……
乔尔这话一出,恰克就又为难上了。
恰克期待着卢布斯将尤奈卡拉回正途,期待着卢布斯让尤奈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及时改正;可是乔尔说出的话将恰克引导到了另一个思绪上。
恰克又开始为难了,盼着卢布斯能让尤奈卡改邪归正却又怕卢布斯下手太狠起了反效果,这不就得不偿失反倒便宜了乔尔这个可恶的家伙么…
恰克心好累,不行,乔尔不能去,自己要拖住他……
他要是现在出现在卢布斯跟尤奈卡面前那指定就是去捣乱的,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允许这样糟心的事情发生。
心动不如行动,恰克霸道的单方面的一把拉过乔尔,他使劲的盯着乔尔,大有打死都不放手的气势。
乔尔就纳闷了,好端端的这又是唱哪出?马上就发表他的不满。
“笨蛋恰克你干嘛!精虫上脑找茬上瘾了啊!”
“哼!跟我走,我们先前的帐还没有算完呢,你就那样不声不吭的跑了…没关系,现在我们就把那事给解决了!”恰克死盯着乔尔,又想起了之前乔尔丢下他不声不响溜走了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太猥琐了,绝对不允许他去祸害新人妹子。
“打烂东西是要赔钱的!”探黄文冷不丁的插了这么一句。
这是相当有先见之明的。
遥想当年恰克跟乔尔的黑历史,多不胜数,契约者们深受其害。
斑鸠是他们当中被祸害的最惨的一个,就是一直到现在还都没能彻底摆脱他俩的阴影,要怪就怪他老实人吧。
探黄文也是曾经被祸害过的,只是他比较鬼精,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好吧,这解决办法只起到了缓解一下的作用并没有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就好像恰克跟乔尔永无休止的争夺领地,难道真的是为了领土而大打出手吗?这其实是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理由吧,一个看上去比较合理的缘由。
乔尔跟恰克,他们只是因为性格上的冲突互看不惯所以才会天天打,这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你天天吵天天打还不分场合位置的打…
一碰见就打就吵,就算碰不见也会专门去寻找对方,这歹是有多痛恨对方才会如此…当然,通常情况下都是恰克去找乔尔。
老实讲,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乔尔也是受害者,好端端的就被恰克记恨上了,他做什么了么,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就被记恨上了,好冤枉啊。
乔尔性子就是这样,他的猥琐招谁惹谁了…
嗯,他的猥琐惹到恰克了,就是看不惯猥琐,看不惯就要对着干,看不惯就要打到你改正为止,看不惯就要你消失才可以……
只是后来也就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礼尚往来…有事没事的再调戏调戏恰克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乔尔跟恰克根本就是为了打而打,争夺领地,这只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好听含蓄一点的说法罢了。
天天打,搁谁谁受的了。
“……”
“出去打。”
“哼!正有此意。”
就这样,乔尔被恰克拖出去了。
“来来,下注了,这次你们赌谁赢。”这种时候探黄文依旧忘不了赌,对他来说,世上的一切全部都可以成为赌资。
“啊嘞嘞,人偶人偶,你说小哥哥跟小叔叔他们谁更厉害。”浅丧纳对着人偶娃娃自言自语。
人偶:“小哥哥!小哥哥!猥琐不好,不能猥琐,不能!”
“……”斑鸠无语,愁苦着个脸,似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哥俩太让他头疼了。
“乔尔的赢面比较大吧,阿探,你觉得呢?”布莱娜又是随口一问。
“嘿嘿,嘿嘿,嘿嘿,我不知道!”探黄文就这样故意卖起官子。
“喂喂,哥说,这还有你不知道的么,黄文,你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啊。”音夙烈不满,不让你赌的时候这货冲的比谁都快,让他赌了吧,他还偏偏不说了,真是太欠揍了!
“咔咔,你来!”音夙烈看了一眼咔咔基,那眼神可不就是暗示要咔咔基收拾探黄文嘛。
……
“啊!啊啊!疼疼疼疼!”龇牙咧嘴着埋汰着盯着音夙烈,都是他怂恿的。
音夙烈扭过了头去,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是想要探黄文知道自己暗示咔咔基,以此来吓唬一下探黄文的,只是没想到咔咔基这么给面子,接着就动口了…这…什么时候自己面子这么大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唉,这咔咔基也太君子了——能动口解决的事情绝不动手。
好大一块皮肉就这样被扯了下来,咔咔基一定是饿了才这样的一定是,这不,又开吃上了。
“错了,哎吆,改了改了…改了…”
“停下,停下!别咬了,两块还不够你吃的么,还要!想疼死我啊!”探黄文龇牙咧嘴痛苦的叫着。
惹谁都不能若咔咔基,这是探黄文痛的领悟,尽管他屡教不改,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就是这样一个契约者。
这不,又开始嘟囔上了。
“是女人么,猪,就是猪!母猪!嘴下留德都不知道这是要遭报应的,要遭天谴的…”
“说谁母猪呢!”……探黄文也是惨惨的,又被咔咔基听去了…
“呀,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给奈卡酱找住处呢!”这注意力转的也真是及时到不行,前言不搭后语的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不愧是探黄文。
“好像是。”
“那我们现在给小奈卡找住处去么?”
“找到了她能顺利住进去吗?卢布斯跟她的事情还不知道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算了,先让她在卢布斯那再将就一晚吧,明天再说吧。”
“嗯,有道理。”
“好像没什么事了呢。”
“是啊,没啥事了呢。”
“那哥先撤了,你们随意。”话毕,一溜烟音夙烈没了人影。
“……我回餐厅。”斑鸠也走了。
“啊嘞嘞,房间还有好多娃娃需要照顾,人偶,你说是不是。”浅丧纳也准备离开。
人偶:“照顾娃娃!照顾娃娃!”
“这个时间逛商场好像挺不错的。”布莱娜也走了。
契约者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探黄文的豪宅一下冷清了许多。
喂喂,这不对啊,说好的一开始热烈欢迎新人,这才过了一天不到你们就要将尤奈卡扔那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么,这不对啊,很不对。
“……”
“你猜,乔尔跟恰克他俩会是谁赢啊…”看着咔咔基不断蠕动的嘴,那可是自己的肉啊…哼,都怪他俩,没事打什么打,害自己又被臭婆娘给咬了…
“赢什么赢,随便了,我去卢布斯那看看奈卡儿。”咔咔基边吃边说着也离开了。
“……”
肉也吃了人也没了,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呢,自己怎么那么惨啊…徒弟,你知不知道,师父这是在替你受过…
这…探黄文被咬好像跟尤奈卡扯不到多大关系啊…
卢布斯还在整理着他心爱的书,尤奈卡无奈的面着壁,已经不知道猜了多少次单双数,正无聊着。
尤奈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
……
卢布斯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里全都是尤奈卡留下的痕迹,书被尤奈卡欺负的体无完肤…
藏书室里的书虽然很乱,但是他们很有方向感,顺序感,这感觉就好像在循序渐进似的。
书,是一本打开着的书,就这样静立在那里。
在这本书上,卢布斯感觉到了尤奈卡的灵魂力,这本书上残留着的尤奈卡的灵魂力是整个藏书室里最强烈反对一本,这也就说明尤奈卡很用心的去看过这本书。
但,书里到底讲了什么才会让尤奈卡如此呢?卢布斯有些好奇。
卢布斯打开书,认真的看起来,脑袋却在分析着尤奈卡犯错的原因。
肢体语言是指通过身体部位的协调活动来传达思想,形象地借以表情达意的一种沟通方式。
眯着眼表示不同意,厌恶,发怒,不欣赏,蔑视,鄙夷…
来回走动表示发脾气,受挫,不安…
向前倾表示注意或感兴趣…
卢布斯一向认为,书里讲的东西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完全可以借鉴与学习,这样的人生才会富有。只是卢布斯现在有些不明所以,书里讲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啊,因为他也是这么做的,学习的…为什么到尤奈卡这里就变质了,变味了,完全都变了…
不论是谁,每个人,每个契约者,世间万物对书本的看法都是不同的。
当然,对于书本中存在的知识,每个人的理解也会稍微有些区别,但不会太大,可是尤奈卡这理解能力已经不能用大不大来形容了…
到底怎么理解才会做出这不着边际,有违天理,伤天害理的事情!
卢布斯臭着脸,生着气郁闷地继续看下去。
……
猫咪两只脚缩在身体底下,这种动作,表示处在一种很放松的环境中…
缓慢的眨眼睛并看着对方说明它对你没有敌意…
猫咪,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即使猫咪真正的语言与书本中是有所区别的,但也不会差的太离谱,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不是么。
……
抓家具是要留下自己的气味与痕迹,同时告诉你”我在这里哦“…
抓家具?等等!卢布斯好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但还是有些疑问,比如:抓家具说的是猫咪,尤奈卡又不是猫咪,她怎么会跑偏的…
……
卢布斯继续翻看着,他一定要找到问题的所在,因为他向来是一个以严谨著称的契约者。
出了问题而找不到原因所在,卢布斯可是会很介意的。
……
就这样看着,忽然——卢布斯一抬头,望向了某个方向。
咔咔基的灵魂力?咔咔基来这里做什么。
……
尤奈卡依旧老老实实的,严格按照卢布斯的命令执行着——面壁思过!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尤奈卡真的好无聊啊。
然后,咔咔基就这么出现了。
“奈卡儿,就知道你在这,在干嘛呢?卢布斯呢?怎么没在这看着你?他没把你怎么着吧?你们直接发生了什么深仇大恨?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卢布斯这么生气。快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都在好奇着呢,奈卡儿,你可真厉害,竟然能把卢布斯逼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咔咔基滔滔不绝地问着,目前来看,她的问题特别多。
那是当然了,在她们充当背景特效墙的时候,满脑子就是各种疑问,各种奇怪,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尤奈卡愣愣地看着咔咔基,她记得刚刚麻将的时候,咔咔基对她讲过,要叫她姐姐。
“我叫咔咔基,年龄看上去大你一些,我们都是妹子这是缘分,以后叫我姐姐吧,真的好喜欢你呢。”
“别管他是不是你师父,不用跟阿黄客气,惹你不爽了,直接揍他就行,有姐在他不敢还手的。”
“有事找我,要吃的也来找我,我这啥都缺就是不缺吃的。”
“……”
咔咔基这样说过,尤奈卡回忆。
“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玩游戏了吗?”尤奈卡笑着问咔咔基。[大咧开的嘴,无基质微弯的碧眼,脑袋微微一侧,僵硬的脸强行扭曲,皮笑肉不笑]
其实尤奈卡再向咔咔基表达她的善意与欢迎,而且对于咔咔基的到来,她很意外也很开心,于是尤奈卡很自然的笑了。
按着之前学习过的方式很自然的笑了。
因为尤奈卡没有记忆的牵绊,所以表情会很机械,僵硬,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做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岁月的长河里,这是每个契约者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
尤奈卡笑容恐怖,那是因为没有感情的束缚铺垫,所以她会去模仿学习。
只是咔咔基似乎并不认为这很恐怖很吓人,她觉得这很可爱,尤奈卡很可爱。
“是这样的,因为你这出了这种事情,我们都很好奇也很意外都在担心你关心你,大家也就没什么心思继续玩下去了,也就都散了。最后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过来看看。”咔咔基解释着。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家才没办法继续玩了,明明很好玩的。”尤奈卡对此很抱歉,都快哭了,这都怪她,是她的错。
“不怪你,不能怪你的的…”咔咔基解释,“游戏而已嘛,什么时候都可以玩的,要是什么时候想玩了我们再聚在一起玩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是这样吗?”
“额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聊了起来,之前的担心不放心,之前的无聊无趣,完全跑没了影。
咔咔基拿出一堆零食,“喜欢吗?送你吃。也不知道奈卡儿喜欢什么样的,就多挑了几种,总有几个是你喜欢的。”
“谢谢姐姐。”
“没什么了,小意思。”
“奈卡儿,你跟卢布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让他这么抓狂。”
“不知道啊,姐姐。”
蛤?不知道?这神马情况?咔咔基更奇怪了,卢布斯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契约者。
卢布斯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是肯定的。
那么,也就是说,奈卡儿在无意中惹恼了卢布斯但她自己却毫不知情地蒙在鼓里,这有些难办啊。
什么都不清楚拿什么认错,不认错卢布斯就不会放过尤奈卡,不放过尤奈卡那这件事就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没完没了的。
尤奈卡未来还有光明存在吗?好像绕进了死胡同。
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咔咔基思考着。
“对了,奈卡儿,你一直在这站着干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不行的,不可以,这是在面壁思过。”卢布斯对尤奈卡说过的,好好在这面壁思过,哪都不许去。
“……”好吧,咔咔基也是没了办法。
不过,这也让咔咔基更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找出根结的所在。
“奈卡儿,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做过什么,一件不露的,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姐姐帮你分析分析。”
“为什么?”尤奈卡不明白。
“……嗯,这样你就不用面壁思过了。”
“真的吗?”
“当然。”
“姐姐,从哪里开始说?”尤奈卡不是很理解怎样才算是我们不在的时间。
“嗯…就从今天一天的开始说起吧,嗯…”忽然想到什么,以防万一,“还是从昨天晚上快到十二点了,我们都离开以后开始说起吧。”
“嗯嗯,好。”
尤奈卡开始了她的回忆之旅。
“前辈们都离开以后,布莱娜姐姐带我去了住处,那里很黑。”
咔咔基也跟着脑补想象画面,誓要找到根结所在。
“嗯嗯,然后呢?”
“没过多久尤奈卡就自己杀死了自己,然后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只是已经不记得梦里梦到过什么了。好像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嗯,之后呢?”
“之后,就醒了,然后住处忽然亮了,这里有很多书。”
“后来呢?”
“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跟着书上的内容学习,学了很久,然后,看到了一本很漂亮的书。”想到这里,尤奈卡满眼放光,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很在意那本书。
“那是一本很厚很厚的书,特别漂亮,全身通黑,书上有一枝很漂亮很漂亮的花,我想要拿到,可是它的位置很高,我有些够不到。”
“然后就出去了,回不去了。”
出去了?回不去了?这怎么回事?这不对啊,刚刚不是还在卖力的想要拿那本很漂亮的书吗?怎么就忽然出去了还回不去了?这不科学啊,尤奈卡一定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经过,咔咔基心想。
尤奈卡继续回忆着,按着咔咔基说的,一件不露的讲了一大堆,一直讲到遇见探黄文这个师父。
“嗯,大概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让我再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嗯嗯,好,姐姐。”尤奈卡再次露出一个笑脸。
后面发生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讲了,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后面他们搓起了麻将,然后…
“奈卡儿,刚刚你说你回不去了是怎么回事?能说清楚一点吗?”咔咔基觉得这个是事情的重点,里面一定有让卢布斯愤怒的经过。
这可有些为难尤奈卡了,她也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之前的现象,于是不断用手比划着,解释着,终于还是让咔咔基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咔咔基又犯难了,这件事是弄明白了,但跟卢布斯生气好像也扯不上多大关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咔咔基的头好大,有些烦躁,怎么就是抓不住重点啊。
“……”
“奈卡儿,你说你学习,你都学到了什么?能讲讲吗?”咔咔基看着尤奈卡,就这么随口一问。
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原来这才是重点。
“嗯,学到了好多呢,尤奈卡表演给姐姐看。”
尤奈卡开始了她一系列的诡异动作以及…
……
卢布斯这边,卢布斯终于弄明白了。
他终于知道可恶的尤奈卡为什么会这样了,尽管知道了原因,知道尤奈卡不是故意的。
尤奈卡只是在模仿书里讲的内容,但因为她一切都接触的太少,似懂非懂完全跑偏了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夸张的事故。
但卢布斯还是无法释怀,无法彻底原谅尤奈卡。
做了错事就要受罚,这是卢布斯不变的原则。
卢布斯手里拿了一本书,分析过后,他能感觉到尤奈卡似乎是很在意这本书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本书下停留很久了。
说起来,也是尤奈卡跟这本书有缘吧,尤奈卡的身上也跟这本书一般,有枝荆棘花。
……
咔咔基看到尤奈卡越来越离谱的动作有些吓到,她想她是知道卢布斯生气的原因了,咔咔基已经想象到卢布斯的藏书室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难怪脸色那么臭,跟结了仇似的。
在众契约者眼中卢布斯是那种视书如命的存在,移动的百科全书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咔咔基已经完全能够理解卢布斯了,卢布斯是真的惨,好端端的就被拆了家,完了当事人还跑掉了,找不到了…这光是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
又想到了什么,咔咔基眼里充满不可置信与无法想象。
我的妈呀,目前来看,探黄文那书绝对不能让尤奈卡见到,这模仿起来生龙活虎的,那还了得,太腐败了。
如果自己是卢布斯,而尤奈卡不是尤奈卡而是探黄文那家伙的话,可能都不知道在自己嘴下死了多少次了。
再次看向尤奈卡,多了几分心事,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招惹卢布斯的书…
姐姐这下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奈卡儿啊,卢布斯叫你面壁思过是有一定道理的,你要听话知道吗,千万不要忤逆卢布斯,要老老实实乖乖的知道么。”最终,咔咔基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
“要好好爱护书本,书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吃咬破坏的,要记住,尤其是卢布斯这里。”
“记得跟卢布斯道歉,真诚的说声对不起,还有……”
咔咔基看向刚刚又被尤奈卡破坏的几本书,孩子,姐姐就先走了,万一卢布斯以为自己是幕后黑手指使的尤奈卡,那自己还有命活吗?卢布斯那脸臭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卢布斯那家伙大概现在还在整理吧。
就这样,咔咔基留下了一堆零食后有些不安地离开了。
……
咔咔基刚离开没多大会儿,尤奈卡还在思考刚刚咔咔基留下的话的意思。
是这样啊,原来是自己做错事情了,书是不能用来啃咬的,可是,不是书上说这是在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吗?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尤奈卡此刻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她万分茫然着。
“尤奈卡!”
“到!”条件反射一般,听到卢布斯唤自己的名字,尤奈卡大声回应。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需要去理会。”卢布斯虽然还是冷着个脸,但看样子气好像已经消了大半,说话的语气跟着也平静了不少。
“……”尤奈卡一头雾水,可怜巴巴地看向卢布斯,什么才算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有些迷糊。
忽的,尤奈卡想起来刚刚咔咔基临走时嘱咐她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是说弄坏我的书却不认错自知理亏的躲起来,还是我一通好找的时候猫在角落里开心的聚众赌博,又或者做了错事却不敢承认…”尤奈卡对上的是卢布斯质问的口气。
“对不起,尤奈卡不知道书是不能撕咬的,不知道那些书对卢布斯有多重要,不知道书是要好好爱好的,不知道…”尤奈卡有些着急,她很害怕卢布斯不原谅她。
“对不起,对不起…”尤奈卡按着咔咔基交给她的办法,一个劲地向卢布斯道歉。
“那你现在清楚了吗?现在知道了?”卢布斯依旧绷着脸。
“…嗯…知,知道了。”
“说说,为什么撕咬书,它们哪得罪你了。”卢布斯依旧没好气地看着尤奈卡。
“因为…因为书上说这样可以告诉别人我在这里……还有……”尤奈卡解释,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按着书里讲的做却犯了错,却要在这里面壁思过…
果然如此,卢布斯用中指跟食指推了推眼镜,对上了,跟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
“那是猫,你是猫吗!!”
“猫是什么?难道跟我们不一样吗……”看,尤奈卡果然跑偏了,这事故就是一场意外,由一只猫引发的意外。
“……”卢布斯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看来有必要好好教育才行,不然还不定哪天就会把家给拆了。
卢布斯打算不计前嫌好好认真地教育疏导尤奈卡,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本书,正好是之前尤奈卡想要拿到的那本书。
手还停在半空,卢布斯有些郑愣,他不该原谅尤奈卡的,真的是不该原谅她!
看看!卢布斯看到了什么!
刚要打算原谅她的,结果她呢,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不但不好好面壁思过还把自己山洞里的藏书也跟着捣毁了几本…
这证据可还在那里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第一次可以当做是你不知情,那现在呢?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已经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还要给我来折腾,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这下,尤奈卡才是真的惨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停在半空的手连着书一起硬是被卢布斯给收了回去,不能送她,绝对不能,这是原则问题!
“那个,那本书…是…”尤奈卡有些怯懦地问着,卢布斯手里拿的不就是之前那本恨漂亮的书吗。
“抱歉,它不属于你。”
“可是…”尤奈卡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什么,在这里没有可是。”
“我很喜欢它。”尤奈卡可怜巴巴地望着卢布斯。
“哼,跟我过来,你需要学习!”那是仇视的目光,让卢布斯哥哥好好教你做人。
就这样,尤奈卡又被拎着小耳朵带走了,开始了她地狱般的学习与修行。
开始了卢布斯严谨的教学,当然,因着他们之间的过节,卢布斯对尤奈卡的要求格外严格甚至可以说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苛刻。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需要去理会。”这是卢布斯经常对尤奈卡说的一句话。
……
恰克还在拖着乔尔,这哥俩也是简直了。
“哼,乔尔,你怎么好意思呢?你脸皮可真厚!”恰克嘲讽着,追着乔尔生怕一个不小心追丢了,盯得格外紧。
“呵呵,对你,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又不欠你的,是你自己笨到家了,怪的了谁。”乔尔回讽。
“呵,今天你别想再偷溜着逃跑,打不过我就直说,废那小心思干嘛!”
“我打不过你!开什么玩笑?我就问你,笨蛋恰克,你什么时候赢过?!”乔尔一边设着小陷阱一边跑,他可不想让恰克占了便宜去。
“要点脸吗,你还要点脸吗?”恰克在后面狼嚎,乔尔真是猥琐,不按常理出牌还次次搞偷袭。
“恰克,知道吗?其实我没你厉害,你多厉害呀,邪神甲大人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你,你…”气的恰克说不出话,羞愧着个脸。
“怎么样,需要本乔尔大爷帮忙出谋划策吗?我可是很乐意效劳的。”说这话的时候乔尔不忘回头冲恰克使了个眼神。
对,没错,就是那张得意忘形欠扁的脸!
恰克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马上按住乔尔狠狠痛扁一顿。
“哼,不需要!”
“是么,看来笨蛋恰克这次不笨了啊,已经想到怎么收服你家邪神甲大人了,是吧。”乔尔不怀好意地笑着。
“……”天知道恰克此时有多郁闷,乔尔怎么可以这么猥琐,猥琐到这种地步这还是人吗?不对,他说过他不是人,不能拿人跟他比,那不是骂人嘛!
“垃圾!乔尔你个垃圾!”恰克继续追着乔尔,乔尔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保证不打死你!
“垃圾说谁呢!”
“垃圾说你呢!”
“嗷~,原来如此。”乔尔一个回眸,“垃圾恰克,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恰克回味了半天终于转个弯来了,“你垃圾,你才垃圾!垃圾!垃圾!心脏的垃圾,黑心垃圾!”
尤奈卡跟了卢布斯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可谓是乏味无趣而压抑的。
契约者们帮尤奈卡找住处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被他们给遗忘了,放下了,还被他们不约而同的寻了个最直接了当的理由——谁带尤奈卡,尤奈卡就暂时住在谁那里。
至于原因嘛,是这样的:等尤奈卡学习适应的差不多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让她自己去找住处好了,只有自己找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多么合适而又恰当的一个理由,让人无法拒绝必须接受的理由。
其实明明就是他们开始的时候忘记了,后来想起来了却因为懒,就这样子为自己寻了这样一个还说的过去解释的通的理由。
就这样,帮尤奈卡找住处这件事被众契约者们理所当然的放下了。
卢布斯是多么严谨的一个契约者,这大家都是清楚的了解知晓并且深有体会,相必尤奈卡这辈子都会记忆深刻,记得刻骨铭心。
因为卢布斯的严谨作风已经到了令尤奈卡发指的地步。
“错了,错了,又错了,你怎么这么笨。”卢布斯板着脸在训诫尤奈卡。
尤奈卡一脸委屈…
“不对,不是这样的,你看我做。”卢布斯严肃着脸还在训练尤奈卡。
尤奈卡愁苦着个脸…
“这本书很重要,今天把它全背下来,背不过明天抄十遍,自己看着办。”
尤奈卡郁闷着…
“学了那么多次,你的脑子飞上天了吗?还想不想要那本书了。”卢布斯推了推眼镜在威胁尤奈卡。
想到那本很漂亮的书,尤奈卡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需要理会,专心学习。”卢布斯在告诫尤奈卡。
“……”专心?还不够专心吗…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碰我的东西!”卢布斯一拍桌,他在警告尤奈卡,因为尤奈卡的不懂事造成了卢布斯强烈的心理阴影,绝对不能让尤奈卡碰自己的东西,尤其是书,不然他很介意的,介意的牙根发痒…
……
“把这些抄十遍。”卢布斯递给尤奈卡两本书,好吧,这是卢布斯在报复,天知道他有多介意,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完了,一切都还刚刚开始,做了错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尤其对尤奈卡这种罪上加罪不知悔改的契约者更不应该心慈手软,于是,卢布斯这样思考过后一扭头对着尤奈卡下达新的命令:“不,把这些抄二十遍,不抄完不准出去!”
“可是……”尤奈卡有些弱弱的语气,这才没多久而已,她有些害怕卢布斯,因为卢布斯好凶,好严肃,好可怕…
可是这些真的好多啊,上上次交代的都还没有抄完,上次的更不用说了,加上这次的,还有完吗?
看看尤奈卡那生无可恋的脸就知道她有多绝望了。
老天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尤奈卡不想活了…
尤奈卡在郁闷,郁闷自己契约者的身份,但那是想死都死不掉的契约者……
尤奈卡在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死不掉,为什么摆脱不了卢布斯……
尤奈卡是真的不想活了,前面的路不是光明而是无限放大再放大的地狱深渊,这还有未来吗?卢布斯这个恶魔,催命鬼!尤奈卡心里碎碎念地诅咒着……
全部抄完手都会废了吧,尤奈卡苦着脸抄写着卢布斯布置下来的任务,心里默默诅咒着卢布斯,无声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
尤奈卡继续为了卢布斯布置下来的任务而忘我的奋斗,卢布斯说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专心,专心而忘我的去做一件事。
而这一件事被卢布斯用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满满的都是恶意,惩罚意味相当明显,报复意味深明。
最苦的还是学生,当老师的天天布置那么多作业,有考虑学生的感受吗?尤奈卡快要崩溃了…
……
一点过后尤奈卡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继续抄写之前未抄完的任务,但每次都是之前的任务还没有抄完新的任务便源源不断的下达了,一个接一个的层层叠加…
尤奈卡觉得就连她睡觉休息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在动…
说休息也是蛮委屈的,每天只有那一个小时的休息,只有那一个小时才算是真正在放松,真正意义上的休息。其他时间全部都是卢布斯的,全都是卢布斯用来折腾尤奈卡,逼着尤奈卡学习的…
手抽筋?抽筋又怎样,继续写,继续!卢布斯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契约者。
尤奈卡委屈的望向一边正在化妆的布莱娜,她真的好羡慕啊,抬头又瞅了瞅旁边的卢布斯,唉,自己怎么这么可怜,这么命苦啊…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写。说过多少次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需要理会。”卢布斯一见尤奈卡分心了立马跑来教训。
眼神真好使,这是尤奈卡的心声。
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理会!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理会!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理会!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理会!
尤奈卡头都要大了…尤奈卡觉得卢布斯真是唠叨,真是好烦,真是可怕,真是严肃,搞得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卢布斯!
卢布斯从不让尤奈卡出去玩,一言不合就罚她,动不动就是一堆说教,想要还嘴就是一堆大道理排队在等着……这个世界还有爱吗?尤奈卡绝望着。
看来今天又将会是累成狗的一天啊。
不知不觉间已经中午了,尤奈卡继续默默的完成卢布斯布置下来的那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在抄写着的时候,探黄文来了。
师父?师父怎么来了?是来看自己的吗?尤奈卡很开心,不自觉的冲探黄文笑了笑。
然后,尤奈卡就悲催了,不等探黄文给个回应就被卢布斯抓了个遁形:“看什么看,哪都有你。”
尤奈卡一看卢布斯这架势就知道接下来是哪句话在等着自己。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需要去理会。”
看吧,果然。
就在尤奈卡为猜中卢布斯接下来的话而窃喜的时候,一道惩罚意味的任务从天而降,尤奈卡悲剧了。
“把这抄十遍,谁让你分心的。”卢布斯随手递过来一本书。
尤奈卡瞪大了眼…又要抄……看来她的余生要在不断的抄写中度过了。
尤奈卡继续抄着,另一边——
“嘿嘿,听说又入库了一批新书,我就是来找找资源,互相多了解,学习学习…”探黄文对卢布斯说着。
“……”卢布斯一看探黄文这架势就知道干嘛来了…
这是跑来跟他借人类繁衍史,性启蒙教育一类的书来了。
没错,探黄文就是来借小黄书的。
名字里都有个黄,还是黄文,想来这名字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估摸着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好赌还经常到处跑去搜寻寻找小黄书,所以大家才这么叫他,于是探黄文这个名字就这么奇迹的神一般的诞生了![此处应有掌声]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种书看多了并不好,以后还是少看为妙,免得误入歧途。”卢布斯劝解着探黄文,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嘿嘿,学习,了解一下嘛,陶冶情操,欣赏美图嘛…不然生活多没意思啊,就跟你一样…”探黄文一副嬉皮笑脸完全不把卢布斯的话放在心上,他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书荒,跑来借书,顺带的看看徒弟最近过的怎么样,当然,书荒才是驱使探黄文来这里最主要最重要的原因。
“……”好吧,卢布斯还能说什么,“这里没有,等着,我去给你拿。”
“唉,好,多拿点!书荒。”看着卢布斯离去的背影探黄文不忘嘱咐一句。
“……”
卢布斯离开了,去给探黄文拿书。
探黄文一扭头看向尤奈卡,一点不节制地跑了过去。
“徒弟,最近过的还好吗?嘿嘿,师父可是来看你了,想我了没!”探黄文嘻笑着看向尤奈卡。
“师父,徒弟手都要废了…”尤奈卡可怜巴巴诉说着这段时间卢布斯对她非人的待遇,抱怨着顺带还告起了状,以此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就在刚刚,师父你也看见了,就只是因为尤奈卡冲师父打了个招呼就随随便便被罚了十遍…”尤奈卡好委屈,都快要哭了。
“这个卢布斯真是太不像话了!真是太可恶了!”探黄文义愤填膺,好像自己也恨死了卢布斯,老死不相往来那样。
可是他呢,他来这可是跟卢布斯借小黄书来着…
其实尤奈卡这么倒霉的原因他也是了解的,所以书荒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跑来借,生生多坚持了几天这才来找卢布斯拿小黄书。
当时,咔咔基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就聚在一起,跟他们这一堆好奇宝宝一样的契约者们讲了一下大致经过,连着卢布斯生气的原因都分析总结了一遍,结论就是:干什么都好,千万别弄坏了卢布斯的书,不然下场会很惨。
今天这一来,果然,下场真的是…
徒弟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