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地上满是死去战士的尸体和残损的旗帜……崭新的剑此刻也显得暗淡无光,盔甲也不再是本来的颜色,战马也并非来时的样子……

天上有几只乌鸦在徘徊着,叫声应该不是很难听,但却的确很吵。

“啊!”一个坐在地上的骑士突然尖叫一声,一群刚刚落在地上的乌鸦都被他吓的飞走了。幸亏附近没有什么人,否则被敌人发现了,也就剩死路一条了。

“这……这是……”他的脸上有些惊恐,但更多的是惊喜,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盔甲,佩剑,还有头盔“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男子高兴的欢呼起来,“这就是说,这就是说!”男子使劲的咬了自己的舌头,“啊!好痛。没醒,看来不是清明梦!”男子高兴的拔剑挥舞起来“不是清明梦的话!那就是!我穿越到异世界了!哈哈哈!”男子把剑插到了地上“看来,风水轮流转,今天!不!现在还有以后!都是我来,我来当主角了!哈哈哈!”男子逐渐冷静下来,环顾四周,一片凄凉,死尸遍地,“这里是……那里……”虽说已经确定了自己是穿越来的,但是还是应该了解这里是哪里。

“杀啊!”喊杀声传了过来,男子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就看见大概有十几个人朝他冲了过来。

“哼。才十几个人,还不够我……”男子刚刚准备拔剑冲上去,转眼间男子的想法就有了转变:虽说我是穿越了,但我现在并不一定能打呀。没错,不一定能打,而且敌人人多势众,所以还是要跑,不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战略转移,我现在应该战略性撤退!说着男子转身就跑了起来,盔甲上的装饰叮叮当当的发出声音,笨重的盔甲雪上加霜版让本来就跑不快的男子的步伐越来越慢。

“可恶……”男子倒在了地上,“早……早知道……啊胡……”男子不停地喘气,看着敌人的到来。“早知道……早知道就早点打了。”男子勉强的扶着剑站了起来,“竟然我是主角,总要,总要有点什么技能吧。”男子嘟囔着朝着敌人的方向挥了一剑,仅仅是挥了一剑。

“啊!”那群敌人最前面的一个倒在了地上,头顶还插着一支箭。

“果然么!我就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就“嗖——”从他身旁飞了过去。几根头发也随着箭越来越远“谁……谁……”男子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然后踉踉跄跄的又站了起来,扭过头,就看见一个身穿布衣,留着长发的人,往下看不是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站在山坡上拈弓搭箭,“嗖——”的一声箭又飞出去了,每一支箭的声音都伴随着一个人的惨叫。

“快跑啊!”伴随着尖叫声敌人就跑了。

“哼!继续打呀!打呀!”男子在敌人走后留在原地空喊了几声。

“您没事吧。”那个人走了下来。近看能看出来皮肤有点偏向于古铜色,眼睛倒是黄色的,和金闪闪的头发一模一样。“您怎么会……”听声音像是一个男的。

“额……”男子已经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不过现在都是小事,大事是什么?大事是我是谁?“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劳累。你叫什么来着。”

“米希尔·让·路易斯。”看长相还是偏向于男的,所以姑且称是男子吧,路易斯毕恭毕敬的说着。

“路易斯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男子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子,我叫“约……”男子突然闭上了嘴,如果说错了怎么办,毕竟很有可能我在这里有一个名字。而路易斯依然在这里听着,“你还记着吗?”男子话锋一转试图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名字。

“约翰尼斯·切斯特·威廉·伦德施泰德,我们伟大的勇者!”路易斯回答了男子。

“太好了!”男子心中暗暗窃喜,没想到名字竟然是自己想的那个名字。既然这样子,现在也就没什么指的遗憾的了,好好过去自己的异世界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是要去送信的,大概一天的路程,现在整个军营军营都在找您,还请您快回去。”

“是……是么。”军营在哪里,伦德施泰德(先这样称呼)根不知道这里的任何消息,如果在离开了这个导游,自己不就真的孤立无援了。“军营,现在在哪里。”没错一定要装着没有事的样子问。

“就在原来的位置。”路易斯的回答让伦德施泰德很不满意,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具体一点。”

“是!就一直往北走就行了!”

“好!”伦德施泰德终于问出了军营的位置“好,你走吧。”

“是!”

伦德施泰德开始朝着前方走,但是,那里是北呢?伦德施泰德一个人在战场上游走着,完全找不找北,天气越来越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了,如果再不能赶快到军营的话,可能就要成落汤鸡了。想着伦德施泰德跑了起来,但是笨重的盔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办法跑。

伦德施泰德晕晕乎乎的走进了一个树林里,一片黑乌乌的树林,阴暗而幽静。天气也越来越潮湿,有要下雨的感觉,而下雨前的闷热总是让人焦躁不安,伦德施泰德走了并没有多久,就早已经满头大汗。

“可恶……”伦德施泰德开始把胸甲去掉,很快整个盔甲都被他留在了树林的地上。“剑……还是要拿的。”想了想伦德施泰德拿着剑继续走。

“我看到了。”不知道在哪里一个男子的目光盯着伦德施泰德,他浑身发白,似乎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简直不行正常人应该有的白色,头发确实反差很大的红色,盔甲也是破破烂烂的,比较醒目的是他血红的眼睛,总是发着光。男子慢慢的在树林里观望着伦德施泰德,并且缓缓的移动着,男子慢慢的蜷缩成一团,逐渐的变成了一团火球一样的东西冲了出去。

“轰——”树林的一侧,几棵树倒了下来,拦住了伦德施泰德的去路。

“谁!”伦德施泰德拔出了剑,摆好了架势。

“我”火球渐渐又回到了人形,“你的朋友,你的师兄,你的对手,很快也会是杀你的人,我的名字是——阿舒尔!”阿舒尔的身后渐渐浮现出两个火焰形成的翅膀。

“阿舒尔!你真的是阿舒尔!”伦德施泰德激动的留下了眼泪,“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能,竟然能真的看见你……”

“不要妄想用眼泪来博取我的同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阿舒尔轻轻的煽动翅膀几个火球就朝着伦德施泰德扑了过去。

伦德施泰德出乎意料的躲开了火球,但是紧随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球朝着伦德施泰德飞去,而且是在他的侧面,绝对的视角死角。

“哈!”伦德施泰德一个转身劈开了火球,“看来力气,确实变大了。”伦德施泰德对自己穿越后的感受,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确实如此。不过伦德施泰德能够躲过这一招并不是因为反应多快,而是因为阿舒尔这个角色,正是他在脑中无数遍构造的。

但是进攻并没有结束,阿舒尔继续朝着伦德施泰德放出火球,数量也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已经不是伦德施泰德能够凭借对他的了解来应对了。

“可恶……”伦德施泰德决定冒险做最后的努力,他劈开了面前的火球,朝着阿舒尔刺了过去,阿舒尔并没有伸手去档,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把燃烧的剑,挡住了他,伦德施泰德似乎想把这把剑给挑飞,但是阿舒尔很快握住了剑把伦德施泰德压在地上。

“你变弱了。”阿舒尔把剑放在伦德施泰德的头上。伦德施泰德理应是知道阿舒尔的动作的,可惜只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

伦德施泰德似乎明知道不行,但仍然想尝试一下,朝着阿舒尔猛的一扑,想要刺中他,但是阿舒尔变成火球的速度更快,将他的剑弹开了。

“你,竟然也会偷袭了。”阿舒尔又慢慢变了回来。

“呜呼……呜呼……”伦德施泰德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

“受死吧。”伦德施泰德就感觉胸口热热的,看来是要死了……慢慢的朝下看,就看见一把剑已经插在了胸口……

“啊!”伦德施泰德从疼痛中醒来,看着自己的胸口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连盔甲都是完好无损。“等等!我记着……我记着……”伦德施泰德此刻有些语无伦次,又看了看另一边,是十几个敌军在哪里搜查。

“我又回来了?而且还没死?”伦德施泰德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事情“果然,作为主角总要有些过人之处!”但是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感觉好没有的主角光环呀……我真的是主角么。”

“杀啊!”那群敌军又一次朝着伦德施泰德冲锋。

“一群杂碎!”伦德施泰德拿起了剑,然后嘴里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剑随意的挥了一挥,一群敌军倒在了地上。“果然,我是很厉害的!”凭借和阿舒尔的战斗,现在伦德施泰德确信这是他的意识。

很快敌军就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继续靠近。看来还是因为伦德施泰德的力气太小,并没有起太大作用。伦德施泰德也没心情管他们,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伦德施泰德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的人,让他带着他去军营,这样就安全了。伦德施泰德一边慢慢的撤退,堤防这那些敌人,而那些士兵似乎也不敢再靠近,就这样双方慢慢的移动着。终于,熟悉的箭又一次从伦德施泰德身旁飞过,带走了几根头发。并伴随着一个士兵的尖叫。

“快跑啊!”那群敌人如期的跑了。

“快下来!”伦德施泰德朝着山坡上的人挥了挥手,看样子的确是路易斯。

“您没事吧。”路易斯一路小跑到了伦德施泰德身旁。

“没事。不过,还希望你迅速带我去军营。”

“这个……”路易斯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遵命!”

看来上一次,伦德施泰德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因为并没有走多久,伦德施泰德就看到了军营。

军营坐落在森林之中,但是森林并不像之前的那样郁郁葱葱,显得稀松了许多,不知道是本来就长这样,还是为了驻军而进行的改动。

“就在那里,既然这样,在下先……”路易斯似乎还是着急回去送信。

“可以,你去吧。”伦德施泰德摆了摆手,然后朝着军营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树林被伏击留下的后遗症,伦德施泰德在行走的时候格外注意树林内,不过这次树木这么稀松应该不会再突然出来一个人了。

“您好!”军营前的卫兵朝着伦德施泰德行了一个军礼,倒是吓住了伦德施泰德“将军。”

“嗯……好,好。”伦德施泰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往前走。看着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军帐绝对比课桌要整齐得多,士兵们也挺有秩序的,看来自己之前还是挺厉害的,绝对要好好训练,不能给之前的自己丢脸。

“你回来了!”一个穿着崭新盔甲的中年男子激动的朝着伦德施泰德走了过去,中年男子看着有些发福,再加上有些不整齐的平头,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笑。

“嗯,回来了。”伦德施泰德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的确不知道是谁,看来除了路易斯还有其他人也不是他的想象。

“结果怎么样?”中年男子静候这伦德施泰德的答案。

“你猜?”伦德施泰德能相处的唯一答复,而中年男子似乎也被这个回复给吓到了,可能原来的伦德施泰德不会这样说话吧。

“肯定拿到了!对吧!”中年男子应付的笑了笑。

“那不是,肯定的嘛。”伦德施泰德也露出了和中年男子并无二致的笑容。“我能先回去,回去休息吗。”言多必失,伦德施泰德现在只是想快点回去,想主角一样思考问题。

“好啊……可以,你也该休息休息了。嗯,该休息了。”中年男子的表情依然是那样僵硬的笑。

“嗯,”但是房间在哪里,伦德施泰德也不知道,肯定不能张口问。但是不张嘴问,又怎么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住处呢。

中年男子看伦德施泰德在这里傻站着,也没什么说的就先走了。过了一段时间,伦德施泰德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想了不知道多久,然后朝着一个小兵走了过去。“你,过来。”他朝着一个站岗的士兵挥了挥手。

“啊!”士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犯错了,朝着伦德施泰德一步一摇的走了过去“将……将军!”

“没事情,那个,你带我去我的军帐。”

“是!”士兵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将军,请。”

“你先走……”伦德施泰德尴尬的笑了笑,挥手示意让他先走。

“您……”士兵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是!”

就这样,在士兵的带领下伦德施泰德找到了自己的军帐。在军帐里,伦德施泰德躺在床上,感觉并没有家里的床舒服,果然,行军打仗跟在家就是不一样,躺在床上伦德施泰德也有些昏昏欲睡了,所以也并没有向想的那样子思考接下来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直到了第二天,似乎都很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平淡的甚至有些无聊,伦德施泰德一个人躺在床上,头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不良反应,不过如果在不思考一下今后怎么办,估计可能还会体验各种花样死法,虽说暂时看来没什么大事,但是谁知道有没有次数限制,而且死的时候……很疼的。

整整一天,伦德施泰德都在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或者稍稍练习一下招式,准确的说是练习取招式的名字,应为那些招式也并没有练多长时间。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吃过晚饭的伦德施泰德继续开始思考招式的名字,似乎比起接下来的行动,能够想出帅气的招式名才更为重要。但是并没有多久,伦德施泰德就有一次睡着了,甚至连盔甲都没脱,虽然他经常抱怨床太硬了。

喧闹声将伦德施泰德唤醒,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伦德施泰德迷迷糊糊的向外看,就看见军帐都找起了火,看来是被袭击了,不过如果都是那样子的战斗力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伦德施泰德拿起了自己的剑,准备去解决几个小喽罗练习一下。但是,好景不长,或者说根本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伦德施泰德刚刚迈出营帐,一个火球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没错,就是阿舒尔。

“你果然在这里。”阿舒尔渐渐恢复了人形。动作和之前几乎一样,仅仅是场景不同。

“阿舒尔!”伦德施泰德这次的语气没有任何惊喜,剩下的只是恐惧,他将左手放在胸口,似乎只要看见阿舒尔胸口就隐隐作痛。

阿舒尔轻轻的煽动翅膀几个火球就朝着伦德施泰德扑了过去。

伦德施泰德出乎意料的躲开了火球,但是紧随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球朝着伦德施泰德飞去,而且是在他的侧面,绝对的视角死角。

“哈!”伦德施泰德一个转身劈开了火球,动作比之前更加熟练了些。“受死吧!”伦德施泰德将两腿叉开,双手握剑举过头顶,深吸了一口气“狂风之刃!”伦德施泰德大喊一声然后朝着阿舒尔砍了一剑,阿舒尔很快就将翅膀合拢,准备防御,这一剑的确发出了一些剑气一样的东西,但是却并没有撼动阿舒尔。

糟糕了,伦德施泰德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似乎这一剑,比之前还要弱,伦德施泰德这次并不准备和上次一样,在看到没用后就跑进了军帐。

“幼稚。”阿舒尔慢慢的飘进了军帐,但是似乎伦德施泰德在军帐上开了一个洞跑了。“无聊。”阿舒尔四周的装饰开始慢慢燃烧。而另一边,侥幸逃出去的伦德施泰德也只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被同一个人杀死。

但是,实际上伦德施泰德还被没有彻底逃脱,因为他还在军营里,阿舒尔也随时有可能发现他。所以伦德施泰德仍然在尽可能的往外跑。

“伦德……伦德施泰德……”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叫着伦德施泰德的名字。

“谁!”伦德施泰德扭头,就看见那个中年军官在地上躺着,流了很多血,可能就要死了。

“怎么了。”伦德施泰德现在最关心的仍然是早点出去。

“拿上……记着,”中年男子拿出了一块蓝色的宝石,即使是伦德施泰德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出来价值不菲“和你从敌人……咳咳……”话还没有说完,中年男子就昏了过去。

“果然……都是这样,说到关键地方就没了。”伦德施泰德无奈的拿起宝石,如果买了的话应该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了。伦德施泰德拿着宝石仔细的观摩,突然就感觉背后很热,而且热的感觉很熟悉,看来自己,又一次让阿舒尔给杀了……

在军营内,其他人早已经醒了,而路易斯仍然还没有醒。

“快给我起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朝着路易斯吼了一声。

“是,是,是。”路易斯有气无声的说着。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就数你醒的早了么。”军官又晃了晃路易斯。

“知道了,知道了,别晃了!”路易斯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你谁呀!在我家干什么!”路易斯看到军官猛地朝着墙的方向贴近。

“你睡糊涂了吧!”将军找你,你快去吧。

“你谁呀!”路易斯把头埋了起来,长发也顺着滑了下去“啊!”路易斯跌下了床,似乎这次是被自己细腻的长发所震惊。

“你没事吧。”军官似乎看出了一些问题。

“你别过来!”路易斯赶紧爬上了床。“你先说你是谁!”

“你真的没事吧?没事的话不要吓唬我。我可是你的朋友哈特呀!”军官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似乎他也不知路易斯究竟怎么了。

“你先别说话!我问你,我叫什么。”

“你不让我说话我怎么回答你?”军官也明显着急了。

“你……你回答我问题就行!”

“你叫路易斯呀!米希尔·让·路易斯!”

“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

“看样子没有说谎,”路易斯慢慢下了床“很遗憾的告诉您,我不是路易斯。”

“那你是谁?”军官有些紧张。

“您听我说,别激动,也不要紧张,虽然刚才我也挺紧张的。”路易斯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态,语气也慢慢平和下来。“我叫沈海溪,是一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就……”

“咳咳……所以,你也不知道路易斯在哪里?”

“是的,我也不知道。”

“那这样,我应该汇报……”

“不要!”沈海溪打断了军官的话,“请您听我说,如果您汇报的话很有可能我会被……所以能请您帮个忙吗?”

“可以。”军官爽快的打赢了,爽快的沈海溪都有些难以置信。

“太感谢了!谢谢,谢谢您。”

“没事情,那我就去帮你见将军了。”

“谢谢。”沈海溪目送军官离开后,重新躺当床上,看着自己的长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好疼……”沈海溪使劲的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确实是真的。“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这应该是……应该是灵魂互换,没错,灵魂互换,我和一个叫路易斯的人呼唤了灵魂,然后,我还回了他们的语言,听起来和我们的语言一样。接着,似乎还并不是一个时间线,他们这里还是比较落后,最后但愿他在我哪里也能过得好吧!”

“是这样子的,你需要把这封信送到不辣的伯爵哪里。”军官走了进来。“你小心点吧。”

“好的,有地图么。”沈海溪接过了信。

“有,等会我给你拿过来。”

“嗯,谢谢了!”沈海溪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幸亏原来在话剧部有梳理假发的经验,看起来还不算太难看。

中午过后,天气凉快了些,沈海溪也准备好了,照着地图开始寻找伯爵的住所。路程正常的话次日晚上就能到,就怕出什么意外。

“你是……”一个浑身煞白,但是翅膀、头发和眼睛都是鲜艳的红色的男子从天上缓缓下降,没错,就是阿舒尔。沈海溪刚刚走出军营并没有多久就被阿舒尔拦在了这里。

“我是沈……路易斯!”沈海溪差一点说出本名。

“那就对了。”阿舒尔突然在翅膀上幻化一个火球朝着沈海溪飞去,沈海溪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感觉一道光过去,将火球打破了。

“不要找别人的事,阿舒尔。”伦德施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路易斯面前。

“你来了。”阿舒尔站到了地上。

“你先走。”伦德施泰德轻声对沈海溪说。

“好!谢谢!”沈海溪就百米冲刺一样的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

沈海溪不知道跑了多久,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没有迷路,在地图上看的话,应该是“山贼附近。”沈海溪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因为害怕。

沈海溪知道不能在这里呆着,用手慢慢的拖着身体前进,效率并不高,所以依然要站起来,沈海溪慢慢扶着旁边的树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着。沈海溪慢慢的移动着,感觉似乎除了自己,还有脚步声。没错,的确是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的,沈海溪感觉自己没有听错,慢慢的从身上把弓取下来放在手上,慢慢的调整呼吸,但是却很难平静下来,只能靠着树一动不动的。

地上突然多了一滴水留下的痕迹,似乎是汗水,但也可能是雨水。

沈海溪慢慢的移动左脚,让左脚移到前方,然后将右脚稍稍抬起,离开地面,然后慢慢的移动了一点,放在了地上,不断的重复这一动作。

“沙沙沙——”前方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虽然沈海溪睁大了眼睛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沈海溪慢慢的将弓箭对准哪里,汗珠一滴滴的落了下去,和小雨滴一起落了下来。

“沙沙沙——”一直兔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并没有在意沈海溪就走到了另一片草丛。

“呼——”沈海溪瘫倒在了地上,感觉整个人都已经炸了,但是不能在这里趴着,沈海溪咬着牙又一次站了起来。

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左脚,然后右脚紧随着前进,速度比之前稍快了些。

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雨就慢慢下了起来。雨很大,不过沈海溪却并没有像在那边那样的生气,而是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山贼,应该也回去了吧……”沈海溪跪在地上,虽然这段时间并没有在运动,但是却比刚才的长跑要累的太多了。雨中的森林,仅仅剩下的只有一个脚步声在回响,

就这样,一天慢慢的过去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海溪终于抵达了地图上,目的地的那个坐标,步伐也随之加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过已经不要紧了,这里应该没有人回来,追我了……这样想着沈海溪也倒在了道路上。

“醒醒,你没事吧。”睡梦中,沈海溪就感觉似乎有双手在晃动他的身体,力气很不均匀,速度也不合适。

“谁呀……”沈海溪将身体翻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见过几面,但是不怎么想得起来“话剧部的新人!”沈海溪猛地坐起来,这是他对李星若唯一的印象。

“And God called the light Day, and the darkness he called Night.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first day.(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一辆马车上,一位少女慢慢的将手中的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