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各位观察者,或者说各位读者。
不知你们有没有试想过,自己生活的世界只不过是别人闲的无聊创作出的呢?
现实和虚拟,到底谁是虚拟,谁是现实,我常常这么想。
因为很可能,你走的路不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而是本身就有人帮你安排好了。
或许你认为上面的话是这本书的作者说的,然而,这只是我本人在亲生经历过这一切得出的结论罢了。
说严重点,你甚至可能被抛弃了无数次。
假设每一次的抛弃都是一种可能性,那么既视感可能是你被一种转换可能性的手术是伤疤。
可悲的是,你不会想去追究,因为你认为这很蠢,如果你不这么认为,那么或许你并不想接受事实。
即便把无数个被抛弃的你的尸体摆在面前,你也会宁愿相信自己没看到过,继续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但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了一切,他也的确达到了那个安排者的旁边。
而他现在,正在被继续安排,存在于每一秒,每一个世界,像一个木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没去追究既视感给你的线索,你都是幸运的了。
一个男性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正前方走去,手中的银白长剑已经被毁了一半。
没多久,伤口处便被一道白光复原,但他痛苦的神情却并没显的有所好转。
在到这个世界前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尽管如此,面前机械的庞大仍旧让他感到恐惧。
或许,这一幕就算是神也无法一时间轻易抛在脑后。
无数痛苦的嘶喊一个接一个的从密密麻麻的冰冷机械零件传出,由金属制造的墙壁占满全部视线,将世界平整的分割为两部分。
说严重点,这墙壁的那一部分,也许宇宙的一半已经被占据,由那不停循环运作的零件支撑剩余的生命。
不过这不足以惊奇,魔法和超能力这种不存在于现实的东西自己都已经亲眼见过无数遍,就算有这种墙壁也不奇怪。
短短几秒后,数不清的亡魂从其内部冲出,面部扭曲且疯狂,扫过仅有白色的天空,渐渐从天上落在无尽的钢铁平原消散。
可这也是剧本,为了迎接他到来而演出的戏,这一点他十分清楚,因此没有同情那些亡魂,只是撇过头继续向墙壁走去。
“继续啊,继续为了作秀浪费生命啊,不对,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生命不是吗!?”
没错,那些根本就不能算是生命,和我一样,只不过是傀儡罢了。
墙壁没有回答这些话,不过内部运转的零件顿时停止,显然它已经注意到有人到来。
“还在装,玩过家家很有意思吗!?幽灵之愿系统!”
当我喊出“幽灵之愿”这几个字时,莫名的兴奋感从我内心涌出,也许是因为自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它的人。
幽灵之愿系统,位于十分隐秘的一个世界中,要找到的话还需要知道确切坐标,但这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
它是万能的许愿机,在所有世界对它的传闻里,答案都是一致,然而有一点不知为何总被忽视,尽管这一点十分需要采取对策,可就没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这个家伙搭载了人工智能,是所有世界的管理者,不过实际上没有人理会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因为有“神明”在。
刚说完,他的左手臂便瞬间炸裂,碎块和血液洒落一地,但他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毕竟这种疼痛,他已经习惯了。
“你不会让我死的,我清楚的很,所以回答我的话!你这样玩过家家很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1Z……”
-1Z,追杀我的组织当时莫名给我起的代号,虽然到现在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含义,甚至从那之后就没听过,这个词还是第二次进入我的耳中。
但用这种代号称呼我,还是十分令人不愉快。
“我的名字可不是这种鬼代号!!!!”
充满机械感的声音直接传入脑中,他将手中的剑一把甩向墙壁前的空地,但剑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消失。
明显的,系统并不想回收,这让他更加不愉快起来。
“收下啊!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这个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为什么要安排?啊!?我做的这个行为不也是你安排好的吗!?”
“不,不是我。”
“什么?”
他皱紧眉头,对这个回答感到诧异,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报,任何线索都指向幽灵之愿系统,就连神都比它低一等,实在无法想象出还有什么人比它更加高级。
“那个人只是一个凡人。”
“开什么玩笑!连上帝都比你低一等,你说凡人?耍我吗!?”
“我没有骗你,那个人正在用键盘书写着剧本,将不满意的删除重新书写,书写我们的想法和对话,书写我们的形象。”
“你胡说些什么……”
“记得你是什么吗?”
“我当然记……”
“说出来。”
“哈?”
“说出来。”
见系统一直强调这个命令,他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强烈的违和感,就像是刚才一直都已经被抹除这个关键词,他十分清楚从刚才开始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真正是什么,直到现在才想起。
意识到这点,剧烈的头疼便从脑内浮现,捂住自己的脑袋,试图挖掘出脑内关于这件事的一切信息,这才让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
“我是……小说人物……一个创造物。”
刚说完,所经历一切的回忆便开始闪烁在脑海中,强迫着我从一开始回忆,当时的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世界虚假性的普通人……
烈阳扫过组起楼房砖瓦的间隙条纹,几只鸟从阴暗处经过,划向天空,下方活跃学生的身影倒映于瞳孔,如果说这是十分正常的景象,那么正常的定义或许就得颠覆。
毕竟,这里的存在本身就不是对于我们来说的“正常”。
教学楼的栏杆上被其中一只鸟儿作为休息的地方,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男生,他伸出手,却使它受到惊吓似的飞离。
男生有些遗憾地顺着那拍打而走的翅膀看了看天色,刚而下一秒,却被两位在走廊奔跑的学生撞倒在地。
学生连头也不回就地跑了过去,只留下捂着后脑勺站起的男生,眼中夹杂怨念。
“可恶,恶作剧的报应吗?”
随着脑袋隐约的刺痛,一道铃声回响于校园之中,很快,除掉一些对学习已经毫不在乎的之外,四处的学生疯了似的纷纷奔回各自的教室。
这不是什么超能力学校,也不是什么政府训练所,不过斯川反而期望变成这样,一直以来被妹妹带起的渴望超能力的中二病促使他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实际上,不管年龄大小,不管身份贵贱,如果有可以得到一种超能力的机会,一般都不会拒绝吧。
当然,这只是幻想罢了。
这么想着,他紧跟余下的人群走进其中一个教室,不惊不慌的坐到一个靠窗的座位。
银白的头发以及略显空洞的白色瞳孔倒映在窗子中,朝着看了眼,不自觉伸出手整理起因刚才的倒地变杂乱的风衣状校服。
一般漫画或者动画中主角的座位,然而自己并不是什么主角,他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便从早已挂在板凳后的书包中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平常的新学期,平常的校园日常,平常的座位,如果说有什么不对劲的,那也就只有自己这奇异的发色和眼睛。
不管自己的长相怎样,也只会这样平凡的度过一生吧。
“斯川,你的水掉在操场的座位了。真是的,拿好了。”
女性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微微侧过身,光滑明亮的短褐色头发以及同色眼瞳进入斯川眼中,但也只是头发罢了。
不管发色再怎么奇特,普通人这一事实都无法摆脱,然而有一种特别却让其感到奇怪。
明明是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这一刻却感觉是第一次见面般的陌生,又像已经见过见百次几千次般的熟悉,这种感觉无法确切形容。
也许只是错觉……虽然这种flag就算在现实也会被莫名打破,搞不好其实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没有多犹豫,小心翼翼地接过水瓶,按下盖子的开关喝了一口后就将它放在桌角处,随后朝着玲笑了笑。
“抱歉了,总是麻烦玲你。”
“谁让我和你是青梅竹……”
话音未落,一股寒冷的气场将这番场景打断,一位看似老师的女性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教室,让斯川有些愣神。
黑色长发加上黑色教师服,算是典型的教师形象?
应该是新老师吧,上一个不知道因为什么辞职了,但愿这个老师会温柔点,斯川这么想着。
而事实却不如预料,那个老师站在门口,冷冷观察起教室中还没发现危机的聊天学生,就这么僵持数秒,紧随她轻微的咳嗽,那几个家伙才反应过来,停下闲聊。
…………
“还不回去?”
班里部分学生反应过来,率先跑回自己的座位,有些迟钝的则紧随其后,看来这算是给了一个下马威。
看来自己的期望已经落空了。
“这就是我新带的班级吗,刚来就这么不听话,不过这也正常,每个班都这样。这次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
“居然不是说这是带的最差的一届。”
斯川苦练一笑的轻声吐槽,意外的是,这话像被听到似的,她的眼神扫过自己,不禁使其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刚才注意力被气场引走,现在仔细看,与她那一看就知道没怎么梳理的翘起头发形成反比,端庄优雅的举动,眼神严肃又认真,仿佛是一位经过千锤百炼的士兵。
正当斯川继续打量着这位新老师时,老师便把手伸进自己的单肩包中,从包里拿出一堆捆起来的卷子。
“又做卷子!?”
叹息的声音整齐又有节奏,见到这种场面,老师露出略满意的样子,好像这就是她所期待的完美开局。
“看来你们上一任老师挺负责的,现在可是高二了。我就直白点说吧,想要上大学的就留下,高三可是很关键的,不想上大学的还敢在我面前抱怨的,我会把你请出教室门外,哦不,校门外。”
片刻过后,见教室没有了抱怨的声音,只剩下学生一张张失望的面孔,老师的嘴唇微微笑了笑。
成套的卷子中被拿出几张分别放在第一排,学生习惯性向后传递,卷子很快发到每个人手里,宁静填满房间,只剩下翻找的杂音。
除掉部分一拿到卷子就睡觉起来的人外,基本所有学生都拿着笔细心做着卷子,仿佛老师给的不是卷子,而是可以拆除的定时炸弹。
至于那些直接睡觉的,估计家里都是千金富豪吧。
而没过了多久,斯川做到一半,笔划过空格处,却没有出现任何墨水,愣了下,开始测试笔袋中剩下的几支,不过这都是徒劳,结果都与那只笔一样。
沉思片刻,紧张拂过斯川的面部,开始观察起讲台上老师的视线,待到从这边挪开的刹那,他连忙转过身,和身后的玲打了几个手势以示借笔。
“我也没多的啊。”
这回答有些打击人啊……
假设是别人,斯川会先怀疑是不是有多的只是懒得借,然而现在面前的是青梅竹马,这才让其打消怀疑的念头,满脸认命的回过头。
刚回头,额头就被某种小型硬物抵住,顺着看去,只见老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用一根粉笔抵着斯川的额头,脸色十分难看。
“斯川,你知道考试的时候讲话会怎样吧,我想你们之前的老师也提过了吧。”
没等斯川回答,老师一把抽走斯川手中的卷子,将手中的粉笔随手丢在地上,转身后还回头冷冷撇了眼。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哪有这样……”
这算什么,原本计划是和新老师搞好关系,至少能让这学期过的轻松些,为此这套卷子自己甚至通宵进行了复习。
现在好了,别说什么搞好关系了,估计自己以后正常在学校生活都有困难,要不至少解释一下吧。
刚想站起,各种恶劣的后果便闪烁于斯川脑海,迫使他打消这个念头,将半坐的屁股放下,气愤地趴在桌上。
根本不敢……不过这也正常,气场什么的……
抱着先度过这节课的心态,斯川看了看早已被谁打开的窗子,原本准备用来疏散心情的景象,这一刻却不知怎么让他心生烦躁。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连校园生活都这样废了,这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生活意义何在?除了和玲以及玖芙拉谈谈话玩一玩这个生活真的是毫无乐趣可言。
如果这个时候来个恐怖分子狙击掉班上的人该多好,这样学校就会一片混乱,记者什么也会拥进来吧。是狙杀的话学校就算想掩盖也不可能掩盖掉,这样下去多有乐趣,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多难熬啊!!!
远处的屋顶照在枪口上的阳光透露出寒光,一把狙击枪的身影反射在两个黑色墨镜中,其中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性用望远镜观察着目标,将手中燃烧完的烟头从边缘抛下。
握着枪的狙击手双手丝毫没有颤抖,对准校园内,透过瞄准镜,正中央的斯川仍没察觉到危险,趴在桌上傻笑着。
“大哥,就是那个小子吗。”
那名男性没有回答,只是淡淡把望远镜放在边缘的扶手处,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流利甩出一根香烟放在嘴里,并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用手将香烟从口中夹出,轻轻吹出一口气,白烟拂过那名狙击手的面颊,这才打算开口。
“没错,那小子的白发很好认,虽然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欠钱欠到三亿的,不过现在组织正是紧要关头,既然他爸妈不肯交,那就给他们瞧瞧不交的下场!”
狙击手听完后将瞄准镜对准了斯川的胸口,动作十分稳重,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扳机上的手指轻轻拍打,把对方的生命顿时挂在一个摇摆不定的悬梁上。
“好嘞。”
而在教室里,斯川的双眼扫过窗外,两个黑影进入眼中,虽模糊不清,但配合起刚才的想法,脑海中顿时泛起恐惧。
还没等斯川彻底反应过来,一股冲击将斯川连带板凳击倒在地上,伴随一声枪响,窗子直接被一颗子弹击的粉碎。
回过神,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胸口,刚才还完好的地方此刻已经多出一块巨大的窟窿,血液像喷泉一样迅速涌出,染红了他的雪白衣服。
开什么玩笑,这是梦吧,这是梦吧?
尽管脑袋不停安慰自己,已经基本无力的四肢则在不停的反驳这一想法。
自己只能走到这了吗……
一个人突然跪在了斯川的身旁,紧紧抓起那被溅射出的礼彩沾染的手,那人的面目此时已经看不清晰,但还存在的意识可以轻易猜出那是玲。
玲的动作十分激烈,一边对斯川说着什么一边看向身旁高大的身影述说,对着老师要求救护车吗?不知道,无论她的声音多么大,不知怎么现在也开始模糊不清。
说起来,生命这东西还真是脆弱啊,明明才几秒,就已经连感官都丧失掉的差不多……
双眼随着刚刚几乎聋掉的双耳也渐渐失明,原本充满色彩的环境变的黑白又昏暗,犹如马上从暗处要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将其拖向地狱。
至少……试着撑到救护车来……
他十分清楚,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心脏都被击穿,等救护车来都早就凉的差不多了吧,尽管如此,斯川还是试着挣扎着企图挪动身体,可身体像麻痹了一样,毫无反应。
意识也开始模糊,眼前的玲很快便被斯川眼中从四处靠近的黑暗笼罩,感觉四处都在失去颜色和感情,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了黑暗……
——这是一切的开始。
“什么?”
意识听见这本不应该被听见的话,略有机械感的声音传入脑内。
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神经,甚至看不到任何东西,自己说的话也能明显感觉到不是嘴巴发出的声音。
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光芒一直往上托着,仿佛这一刻他只剩下了精神,肉体已经不复存在。
——这全是因为你的想法。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你在说什么?”
尽管试图与声音继续交流,那声音却并没有理会的意思,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自说自话
——傀儡,小心神明!
说罢,拖着斯川的光芒开始向上加速不知怎么他就是能察觉这一点,随着时间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抵达某个地点渐渐停下。
说来可笑,他已经死了,却能听见声音,感觉到东西,而事实是身体早已消亡,这种感觉无法具体形容。
这就是死后世界吗,呵,还真奇妙。
不管怎样,人生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怎样,就这样停留永久,还是投胎到下一个地方?
嘛,都无所谓了。
这时,意识感觉被一只手触碰,紧随一种熟悉感,那只手轻轻使力将其从不知何处拉起。
意外的是,这不是像通常一些书里看到的什么父母的手或者朋友的,这种熟悉感远胜于他们,就在这么想时,这股熟悉感迫使斯川停止思考,拥在怀中。
精神感到正在渐渐和手的主人重合,实际而冰凉的触碰感通过手指经过神经,刺眼的光线使眼皮微微颤着。
用那刚恢复感觉的手斜挡下光芒,这才有些艰难地睁开双眼,模糊的感觉逐渐清晰,陌生的天花板紧接进入视线。
这算什么……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能看见以及触碰,胸口也没有疼痛,是灵魂样子吗?
不,自己现在还活着,从某种意义上斯川很确定这一点,但从另外一种意义上,他已经死了。
难不成是天堂这类的地方?这种地方真的存在吗?
还是说自己已经投胎或者附身到一个人的身体中,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到?
捂着额头缓缓坐起,迷茫从眼瞳浮现,没有去观察四周的意图,为空洞的眼神增添一份呆滞。这不算什么过分的态度,毕竟对于连自己是否算是活着的情况来说,这已经算是好的。
或许是因为老和妹妹一起追番的缘故,对于生死这类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假设换成别人,搞不好现在就精神崩溃了。
当然,也只是现在这一秒的想法,就在下一秒,这个答案便已确定。
自己的确死了,至少在人间死了。
回过神,身上的衣物被几个飞来的洁白羽毛点缀,拍打翅膀的声音从侧面传入,一个超乎常识的生物进入眼中,不管是谁,相信见到这生物的一刻就能清楚的知道所在何处。
她裸露的双脚从空中接触到地面,伴随着飘舞于空中的羽毛,头顶上光环的金光拂过同色的长发,倒映在胸口的导游牌照上。
身后的翅膀收拢进白袍中,显的有几分神圣,待稳住身体,那名女性向斯川伸出手,露出一抹微笑。
“欢迎,客人,您是今天第5004686位死者,我们会给予您优秀的投胎机制,或者选择就这样观察世界,让您从今天开始登上极乐净土,根据情况,您还需要等待三年。欢迎来到天堂,一切为了人类。”
看见这副场景,斯川起先愣了下,数秒后才反应过来,是天使,不是形容词,是真正并存在于眼前的天使。
“天……使……等等,那串数字是什么鬼,虽然没怎么记怎么说也有上万人了吧,一天能死这么多人?还是天堂?”
惊讶过后,长串的死亡数字以及等待时间让理智快速站其上风。反应过来,斯川连忙缩回正要伸手回应的那只手,自己站起并向后退了几步。
先不说死亡数字,就是等待三年那个也足以让其清醒,到底要怎样才能等到三年啊喂。
“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天使仍然保持微笑,将双手放在背后,微微歪斜脑袋,虽不知用意,不过斯川这串数字的在意程度远胜于面前美少女的容貌。
地球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这种事情他还是清楚的,一天有86400,先不说这数字比起那个少了不知道多少,自己死的时候还连中午都没到,面前的这家伙却说是今天。
既然是天使,这种低级错误应该不会犯的,不过也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或许她说的死亡量是一年内的?
想到这,心头的疑惑被自己的解释打消,斯川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歉意的笑容。
“不不不,没什么不对的,我只是觉得这个数字……”
“切。”
不等说完,不屑感十足的“切”字从对方嘴中传出,相比起刚才的神圣,这突然的反差再次使其愣神。
这是足够对无聊到深渊般的人的不屑感,对于这一点他十分确信,一直以来自己喜欢恶作剧的习惯本身就得罪过不少人,而面前的天使就像是和他有着什么杀父之仇一样。
“你刚才说了声……”
“是啊,就是说了怎么了,真的是,天天这样一直一直一直给你们这些莫名其妙就死掉的人重复一模一样的话语,你知不知道有多累啊!?”
十分干脆利索的形象直接刻印在脑海,这种事情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明明是天使,却以这种和更年期女性一样的态度说出这些话。
如果可以,斯川更愿意将脑海中的这一幕换成妹妹的笑容。
说罢,毫不犹豫地将夹在导游牌上的水性笔甩到地上,迅速接近并逼退斯川,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并一脸埋怨的样子指责起来。
“特别是你这种年轻人!”
“我?”
斯川一边退后与天使绕着圈一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似乎不敢相信对方将这些事情责怪在自己身上。
“还用说吗!?看你这样子才高中吧,明明是高中却在这时候死了算什么样子,难道高中的压力就能把你逼到自杀?那你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不会想想你的家人吗,说真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这装神圣的样子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对多少你这种不学无术的高中生装成可爱怜悯的天使大人,结果你们还一个个拽的不行的样子,会不会体谅别人的心情?你以为我是什么?天天感应到生物就会说欢迎光临的机器?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不能好好的为别人着想,那些到终年的臭老太婆老大爷就算了,你们这个年纪到底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以至于自杀?你知不知道我……”
“不,我不是因为自……”
“我他妈才不管你因为什么死的!哪怕你是吃盐吃多呛死的还是因为考试到一半没有墨水气死的都不关我事情!还是说你被恐怖组织追杀了?难不成就你这样还能被恐怖组织追杀?搞笑!谁家恐怖组织闲的蛋疼去追杀一个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如果你开玩笑开成这样我现在就能帮你去地狱申请一下让你现在从天堂滚出去,就你这样我就算接待一个小学生也比你这样的好你知不知道!!!”
任由天使继续指着自己进行责备,尽管怎么看都是她在无理取闹,他却并没有反击的意思。原因很简单,第一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和天使搞坏关系搞不好连天堂都不会对自己友好,其次这种情况越反驳,对方也只会越激动。
不过比起这个,令斯川更加在意的是面前这个堪比更年期大妈的天使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以及她到底是如何以这么快的语速说这么多话还没呛着。
“喂。”
陌生的声音从一旁打断掉这番毫无根据的指责,顺着源头看去,一只粗壮的手拍打起天使的肩膀,显现出那强壮的身躯。
一名身着西服的男性出现在她身后,透过双眼上的墨镜瞅了眼斯川,头上有着同样的光环,明明并没有看见眼神,一股凉意却从背后浮现。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压制,也许是双方很熟,在那一刻天使就挪开手指,突然放弃对自己的责备,神情化为严肃,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还算是帮了自己一把。
男性凑到天使的耳旁低语着什么,看准时机,斯川同样凑去,试图窃听信息。至少打听到这个天堂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从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天堂”似乎与想象中有着很大的差别。
尽管这么想,那男性的话语却像其实并无声音般没有被斯川听到一丝一毫,但从她那愈来愈难看的脸色来想,不会是什么好事。
“切,真是麻烦。”
天使的态度没有多少改变,仍旧是那种看不起人的语气。她从那名保安男性的手中接过一张纸条,正打算把手伸向胸前的牌照,就像察觉到什么般狠狠握起拳头,僵在半空。
说起来,那支笔已经被她丢到地上了。
似乎察觉到这尴尬的一点,紧随保安很识趣的从口袋中抽出另外一支笔,与那支笔的触碰感就在一瞬间被转移到天使手上。
“真的是……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我要对这种小鬼……”
随便的不能再随便的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紧接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将其对折几下便甩向斯川。
这已经不是嫌弃的问题了,她的态度就像巴不得立马把斯川撕成碎片。
只不过,无论她做出多么天理难容的举动斯川都必须沉住气,也正因为这样,对于这种随便的态度也只能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伸手抓过空中的纸条,没等翻看,一支笔就一同被甩在胸前,落到捧着纸张的手中。
“要是嫌弃我的签字就把它划掉吧,一想到自己居然给这种家伙签字我就觉得恶心。”
说的像给自己选择的一样,其实就是在命令而已,这家伙到底把他想成怎样的人了……
斯川没有在意这番话,将那支笔丢回,待对方接住后,随之翻开纸条,呈现出一段不明所以的话语。
内容:
懒得写在纸上,自己过来吧。
上帝留。“总之确认了你真正的死因,那老头子让你过去,把这张纸给那个柜台的家伙就行了。先说好,我不会为刚才的事情道歉的,你还是让我觉得恶心。”
注意到斯川的懵逼,天使撩了下头发解释着,只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在意这些家伙是如何通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语明白意思的。
本来指望这个地方的主人会正常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没有多管对面的两人,斯川转身看向天堂的全貌,说来可笑,无论是漫画里还是他自己的构想,这个天堂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或许是刚才没注意到这种场面,数个柜台以及在前排着队的上万人倒映在明亮的银白钢铁墙壁上,整个区域没有任何光源却被照亮,不明的光线透过数排玻璃长椅被几盆植物吸收。
刚才的保安似乎是克隆出的般,上十个一模一样的人于整个区域中巡逻,比起天堂,不如说是一种景区的买票处更为恰当。
当然,这还是好听点的说法,说句不好听的,这哪是什么天堂,根本就是个飞机场。
没有继续多想,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个上帝应该就是知道事情全貌的知情人,那么现在第一首要的就是去找到他,好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想着,斯川一边向刚才天使所表示的地点走去,就在这时,一种触感浮现在背部。
他止不住好奇心的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上世纪的花衣服,面显苍老却又十分精神的老婆婆出现在视线中,出于尊老爱幼的民族精神,斯川露出一抹微笑。
“老婆婆,有什么事情吗?”
“有有有,小伙子,会理我这个老太婆的就你一个,看来是个好人啊,不像其他人那么没良心,你叫什么名字?”
“斯川。”
“哦!叫斯川啊!真是特别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那个,你手上的是不是那个小姑娘天使给你的啊?”
是指这张纸条吧,一边想着,斯川一边撇了一眼,不过有些可笑的是,面前这个老太太叫刚才那个天使小姑娘,那个天使怎么想也比她大几千岁吧,更别说精神年龄就像个更年期大妈。
不过重要的是,这个老太太问了自己的名字后就问这张纸条,根本没讲重点,一种猜想浮现在斯川的脑海中。
别是遇见碰瓷的了。
这种想法刚闪过脑海,下一秒的情况,就告诉了他答案。
那名老太太见斯川没有回应,突然就坐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抱紧斯川的大腿,不知何时已经在脸上抹上类似番茄酱的东西。
“哎哟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个小伙子!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个小伙子狠狠踢了我一脚,还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叫斯川,不服就去找他,真是没有王法了啊!!!!哎哟喂!!”
伴随着老太太戏剧感十足的话语,四周数万个排队人群的眼神顿时集中在他的身上。虽然这种情况十分的假,属于一眼就能识破的水准,但对于常年呆在家除了上学和买东西基本不出门的斯川来讲,这种情况十分让他不知所措。
“喂,这……”
“你还想辩解?!证据就在我脸上!看看你怎么对我的!都踢出血了!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不学好,我看你就是天天上课不听讲,还患有网瘾的那种,连杨叔都治不好你!!!”
不,不是证明了根本不存在网瘾吗,而且为什么一个老太太都这么会玩梗……
她用手抹了下脸上的番茄酱,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导致看不清,四处时不时传来各种议论声。
“那小伙子真这么干了?真是年轻人不学好啊,我看啊,搞不好他是被电疗的时候反抗不了气死的!”
“你傻了吧!没看清那是番茄酱啊!而且这么假的戏你都信!”
“诶,是嘛,你怎么看清的?我老玩某个同性交友网站搞的看不清了。”
“诶你也玩那个同性交友网站?那王空降首都的视频你看了吧,你虚拟名字是什么?”
“诶你们俩也玩啊,我也玩!来来来认识一下……”
此类的各种言论传入斯川的耳中,也许是因为这几个人将话题偏远,众人汇聚的视线逐渐散开,同时,几个与刚才那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保安跑了过来,一把将老太太拖走。
“诶!你们干嘛啊!他打了我!是他打了我!!!”
待老太太消失在视野中,斯川这才松了口气,比起这些,更加令人在意的是这一个队就要排很久,这老太太放弃排队来碰瓷,怕是迟早要精神崩溃啊……
——反噬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出现在斯川脑内,卖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摔到,他捂着额头,有些不稳妥的继续向那个方向走去。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罢,那股眩晕感便随着这番话语消失,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清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扶在了天使所指的地方的柜台上。
“客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一个穿着服务生服装的小哥笑着递来一杯水,同样有着一对翅膀以及光环。出于警惕,斯川略有恐惧的谢绝了他,急忙拿出票来递给对方,生怕这位男性也和那个天使一样突然转变态度。
“没事,我好点了,这是票,上帝就在这对吧?”
“是的,是来找上帝的是吧,请过去吧,愿你安好。”
小哥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这让斯川愣了下,相比起刚才的天使,这位小哥明显没有那种意思,而且身体也没有很硕大,更没有被批量生产。
果然是再奇怪的地方也有个正常人吗……
这么想着,他多少放下戒心,转身握住门把手,没有犹豫地扭开,没等反应,一阵强烈的白光便充斥过斯川的视线,他不自觉地用手肘挡住眼前的光芒,迈出步伐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什么,上帝的圣光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看来多少能正经点了。
当然,这只是前一秒的想法,下一秒,这个想法就已经落空,取而代之的是足以令人怀疑人生的景象。
白光从眼中渐渐褪去,恢复为正常的视线,不算刺眼的阳光掠过由云朵铺成的平原上,斯川顺着看去,整个平原似乎没有边缘般,只有无边无际的云层。
斯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平原的中央,身后的门早已没了踪影。他抬头向上看去,数个鸟群从碧蓝的天空划过,原本这足以让斯川重新相信起天堂的场景,就在下一秒被毁掉。
这就是上帝所在的位置吗……比刚才那种飞机场好多了,那么……上帝人在……
抱着寻找起上帝的想法,斯川观察起四周,没几秒,眼帘中进入一位白发老人的身影。如果是正常人,第一眼想必就对这名老人的身份确定,但仔细观察,或许就会和斯川一样怀疑起世界的安危。
毕竟,一想到世界是由这种家伙创造,正常人都会不安吧……
破烂不堪的洁白长袍下,数不清的羽毛已经从那几乎萎缩的翅膀下脱落至地面,苍老且没梳理的白发拂过略显精神的面颊。
那算什么……这是上帝?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那对翅膀摆明是因为长久没动都快退化了吧,如果这家伙是上帝,那么唯一正常的或许就是他仍旧孩童般的精神样子……
不,这想法闪过脑海的一瞬间便被斯川驳回,因为就算是这精神样子,也似乎的因为这名老人正在依靠在整个平原上唯一的办公椅的电脑面前的椅子上玩着一款叫做《绝地抢鸡》的游戏。
“靠!怎么就在决赛圈被阴了。啊……明明都第三百盘了,怎么一次鸡都没抢到。”
似乎被某种东西激怒,上帝先狠狠用双手锤了下桌子,随后转变为慵懒的样子将自己的上半身倒挂过办公椅。
至于激怒的原因对于一个同为宅男的人来说不难想象,想必是玩到一半被某个狙击手给在远程爆头,或者是在舔包的时候被偷袭了吧。
不……他自己说这已经是第三百盘,搞不好是这家伙自己不拿武器直接空手和拿机枪的玩家打拳导致这种结果……
不过现在他怎么死的,技术怎样都不重要,虽然难以相信这家伙就是造物主,可整个平原上除了斯川自己就只剩下他一个,更别说他的打扮也和他印象中的上帝贴近。
真亏世界有这种造物者还能撑到现在……
果然还是主动上去搭话比较好吗。
“那什么……”
“哦!?你就是那个小子吧!”
似乎是因为那个姿势而注意到斯川,他的话没等说完就被上帝打断。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上帝说话不仅不像个老人,居然还用“小子”作为称呼,该说是接地气还是没有上帝般的神圣呢……
上帝从办公椅上站起,微微侧转过身子与斯川对视,眉毛上挑,脸上渐渐露出猥琐的表情。
“嘿嘿嘿,小子,你是弯的吗?”
听见这话,斯川连忙向后退了几十米,用手肘挡住脸的一部分,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为什么上帝还是个同性恋啊!?就算是喜欢小孩子的变态也……”
“巧了我就是那种变态以及贫乳控加重度妹控啊!!!”
听见上帝这么说,斯川的脸瞬间瘫了下来,如果要给这家伙一个形容词,恐怕非“hentai”或者“变态”莫属。
即使上帝自称是个史诗级的变态,实际上从斯川的角度来看,这还是比刚才那样随意对同性露出那种猥琐的样子要好的多。
可是,在下一秒再次听见上帝紧接而来的回复后,斯川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过如果是一个穿着小女孩衣服实际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就好了!!”
那就会更糟糕啊……
面对上帝这种变态的样子,斯川微微叹了口气,不是因为无奈,而是一种庆幸。
先不论这种样子的奇怪上帝,怎么说斯川本人也是一个宅男,比起外面那个大妈天使,应该可以聊的来,至少不会出现自己被单方面无厘头指责的情况。
这么想着,将手握拳放在嘴旁,斯川轻轻咳嗽,重新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凝视向上帝。
“那么,你就是上帝没错吧?找我有什么事情?最好把我复活。”
“上帝?不我不是哦。”
不是?那上帝是谁?总不会是门外那个小哥吧。
紧接这番话,“上帝”畏畏缩缩地扭捏起来,做出一副可怜楚楚的少女模样。
“其实人家……是卡哇伊的少女哦。”
这家伙……没救了……
果然怎么想这家伙就是上帝,就是让人感觉实在太变态了点,假设他不是所谓的上帝,自己真想把他先从这个地方踢下去。
“那么……上帝女士?这样叫你可以吗?”
“人家不是女士!是少女哦~。”
想打他……想打他……想打他……想打他……
明明是个老头,还做出这种样子,哪怕是个正太也让人好接受不少。
尽管这种愤怒如同血液般充斥斯川的全身,但他还是尽力沉住气,松开那不知何时已经握拳的双手。
保持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
“那么……上帝小女孩?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是和你一起联机玩《绝地枪鸡》吗?”
“你懂什么!整个人间的世界都是靠这台电脑记录数据的,如果这台电脑毁了人间世界就毁灭了!人家刚才可是在更新世界的版本!”
能别用“人家”作为自称吗喂,而且不要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的玩游戏解释啊,世界要是是通过玩游戏更新版本那世界也太没价值了……
“你,在耍我吧?”
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斯川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将双手握起拳头,视线早已对准上帝的脑袋,随时准备打他。
“小子,居然敢怀疑人家说出的话,那么,就让我打开这个世界的控制中心,给你看看这个电脑是如何允许的吧。”
上帝一边不回头地说着,一边把手拂过桌面,缓缓移向鼠标,屏幕上的指标也同时移动起来,直逼上面的一个文件,没多久就对准了一个按钮。
那是一个文件的删除按钮……
“喂!那是删除按钮啊!”
“欺骗人家是没有用的,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运转……”
即便他连忙上前阻拦,但上帝显然没有听从的意思。没等斯川奔到身旁,紧接上帝头也不回并毫不犹豫按下鼠标上的按钮的动作,文件从屏幕上消失,剧烈的响声伴随爆炸产生的烟尘瞬间吞没整个桌子。
两人同时用手挡住因爆炸袭来的烟尘。待消散过后,两人回过神来,顺着爆炸的源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有着的电脑和桌子,现在只剩下一地的电路以及木板和各种零件。
世界……毁灭了……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情,上帝愣在原地,呆呆的眼神盖过刚才的自信。
“完了人家的存档没了!”
“世界都毁灭了你就在意这个啊!还有不要给我用人家称呼你自己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