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节并不按照时间顺序记叙,请注意。)
【宁苍华的回合】
伴随着闪耀于天地之间,贯穿天与地的光辉之枪射向地表之时。
这个燃烧,灼热的地狱般的结界也随之崩溃了。
真是震撼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见识到枪兵有这样穷极无比力量,至耀至灿的宝具的话。自己或许还可能侥幸觉得可以一拼。
——更不提现在的自己,连解放宝具的真名都做不到。
Demi·Servant。就是自己现在的状态。
狂战士的英灵,仅仅是将自己的悲愿,自己的技能,一下子塞进了宁苍华的脑子里。但是如何使用,怎样去使用那些剑,那些宝具,却交给宁苍华自己去体会。
和枪兵的战斗,也清楚地让自己体会到了不足。
枪兵——恩奇都,很显而易见地放水了。
甚至完全没有认真打的意思。
有五次之多,有五次机会,枪兵本可以用那无可计数的形态各异的刀、剑、枪、斧来了结自己。
但是枪兵却一次也没有这么做。
甚至觉得——那个从者或许仅仅是在磨练自己那不成熟的技巧,不成熟的技能。
但宁苍华瞬间摇头否定了这样的幼稚的想法。
对方可是伤害到了姐姐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善心。
——姐姐。
仿佛触碰到了静电一样,回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狂化的技能让宁苍华对姐姐苍实的执着更强了,但是同时却让她忽视了姐姐的存在。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
收起魔力构成招来的武器,没来得及整理那被刀剑锋芒割裂得近乎破烂的衣衫,宁苍华朝本来该是姐姐所在的地方走去。
但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姐姐……在哪……”
哽咽。
凝滞。
悲戚。
“明明是看到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但我却只知道对敌人挥舞刀剑……”
「你没有错。」
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中性的,略带柔和气味的温软语调。
回头看去时,却是刚才和宁苍华一样同枪兵作战的骑兵。
而在此前,宁苍华也是认识这位骑兵的。
——是的,召唤从者那天,将自己从流氓手中解救出来的英俊骑士。
——明知自己是敌人却还要出手相救的人。
“我……没有错?”
骑兵抚摸着苍华的头。又用另一只手的衣袖为她擦去悄然流下的眼泪。
「为喜欢的人而战,没有错哦。而且……你的姐姐,也没有生命危险。」
和结界内的焦热空气不一样,教学楼顶的空气新鲜又温柔,芬芳又怡人。宛如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洁净。
白衣的潇洒骑兵,被久违的空气与日光衬托得有些闪耀。
宛如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方才战斗的时候,吾辈看见有一个学生趁乱将她背走了,所以伤口的治疗也应该有了保证。所以请安心,你的姐姐没有事。」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不应该是敌人吗?”
就算14人组成的圣杯乱战再有规则变动,从者和从者之间也基本是敌对关系。
「谁知道呢。至少,吾辈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Caster御主的回合】
战斗依然在继续。只不过不再是我的战斗。
场地,从无人的学校,变化为燃烧着的庙宇,也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更让我意识到了,我们都身处某人的结界之中。
但是对于盗取了狂战士的灵基,并且了解各系魔术的我来说。
进出某人的结界绝不是什么难事。
(是原本就会这样的魔术,或者是依靠Berserker的灵基才能如此?
对于我来说探究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从已有的资讯看来,就算试图去找回『阅览限制』的记忆,也是无用功。
狂战士狂化的思考已经被完全压制,那个失忆者的单纯又天真的思考也不复存在。
对于现在的Caster的御主来说,只要知道现在自己的能力足够为自己带来胜利便可。)
结界,亦或是固有结界,心像风景所成,投影于现实世界之上的产物。
换句话说,将现实世界比作建筑的一楼,基层建筑的话。
结界便是给建筑增添了一层楼层。
固有结界便是对建筑的一层进行了改造。
那么只要找到对应层次的『根基』。
便可以安然脱离任何结界。
狄拉克之海,便是这样超越魔术的技术。动摇根基,从而虚化实在与空想的境界线。
所以前面说的所非难事,绝不是夸下海口。
「摩尔露斯——不,Master。请跟随我离开这里。」
我牵起她纤细柔弱的手掌。
感受那掌间传递来的魔力。
但她却有些羞怯地低下头。
“抱歉……先生突然这么主动,我还不是很习惯。”
如是说着,握着我的手掌的纤指却加深了几分力道。
“先生……既然能够从结界里出去,为什么不等Caster的姐姐一起呢?”
「我认为……现在的我,还是不希望被Caster看到为好,所以想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你就是狂战士的从者吗?”
感觉摩尔露斯从之前就一直很在意我和Caster之间的关系了。
不过现在因为身份有变,更不方便询问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只回答她的问题来尽到我的义务就好了。
「虽然说之前因为记忆缺失了,没能和她坦白我的情况,但是……果然这样的事情瞒着她不是很好吧。而且又和你缔结了契约。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
虽然不想对她说谎。
但是这里我却说不出真话。
是类似于『特修斯之船』的问题吧。
方才那样记忆如同白纸,被Caster认可为主君的男人。
在恢复了部分记忆之后,性格和情感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那么,这个男人还有资格被称作Caster的主君吗?还能让Caster承认吗?还能被Caster所肯定吗?还能和Caster互相交付愿望吗?
至少,未曾思考过这样问题的我,在这里犹豫了。
“如果先生这么想的话,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有些话不好好和Caster姐姐说出来的话……不,就这样好了,我也想独占一会……”
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她说出了这样含糊的语句后催促我带她离开。
携着摩尔露斯的手,我和她跨出了,应是结界分界处的地方。
但是,什么也没有变。
依然是火光,依然是地狱,依然是焦热,依然是困境。
「是谁?」
我朝身后看去,来者是一个身穿黑色正装西服的,留着一头灰色长发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着几分积劳,有着几分疲惫,但是不妨碍他那近乎无情的眼神。
“说是彷山的灰色花卉师——你听得懂么?Caster的御主?还是说狂战士?”
男人在我们身后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而我也解析出,刚才没能走出结界是中了幻术的缘故。
那是相当高明的幻术,竟然连我的眼睛都能骗过。
「我可不认识什么幻术师或者是花卉师。不过你出现在这里,代表了你是Master中的一人吧?」
“是啊,枪兵之一,恩奇都的御主,便是我。人称灰色花卉师的花年。而你又如何,Caster的御主啊,你是『恶』的那一方吗?”
恶的一方?
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敌对就算恶的话,那么说我是恶也无妨。
如果为了让此次圣杯战争重演上次,我所设下的局算恶的话,那么说我是恶也无妨。
“不是。”
花年摇头。
随后在那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刻板的笑容。
“有人对我说,要尽早解决Caster的Master。虽然我想,被这样称呼的只有你了。但这次却不一样,14骑的从者,Caster的Master完全可以另指其他人。”
Caster屈原以外的Caster——
确实没有见到过。
另一骑的骑兵也是。
大概能想见怎样的阴谋在其后面。
“无名之人啊,我们早晚会有一战,但绝不是现在。”
说完以后,他的身体,他的衣衫,他的全部变化为鲜花飞逝。
——就连这样的交流都是用的幻术吗?
——真是谨慎到极点的男人呐。
在我想重新带着摩尔露斯穿越结界的时候。却发现她低着头的表情有些阴暗。
是被那个灰发的男人带起了什么愁绪吗?
“先生……你对我的事情不曾感到奇怪吗?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也能被临时选上做Master什么的……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一般人也会被Archer织田信长找上麻烦……为什么……”
——别这样说了。
我单膝跪地低下身子,使得我能够直视她的眼睛。
那澄亮的眼眸稍微有些湿润,略微有些朦胧。
——我不想让你哭泣。
「我想就算你有事情瞒着我,也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所以不要有负罪感,即使你是错误的,我也会追随你到最后。」
“先生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呢……Caster姐姐想必也是喜欢先生的这一点吧。”
擦干眼泪,她朝我伸出了小拇指。但却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来拉钩吧,先生。我一定会说的,我的事情。相对的,先生也要把你对我的记忆,找回来哦?”
【Caster的回合】
红色的倩影舞动着。
但却没有一个人观赏。
那本是祭神的巫舞,却在此刻显出了几分凄婉之色。
——君不行兮夷犹。
轻轻唱起最凄凉的诗句。
《九歌·湘君》。
宝具:奏予天神的《九歌》中的第三歌。
——蹇谁留兮中洲。
湘君,并不是什么强大的主神。
而《九歌·湘君》更不是什么严肃的祭祀。
相反的,那是歌颂传达不到的爱恋的思念之情。
古楚国,人们在歌颂湘君的时候,使女子扮作湘夫人。在歌颂湘夫人时,使男子扮作湘君。以传达互相之间的爱慕。借助神明的思念,传达自己的相思。
Caster,你在此歌唱,是为了纪念何人呢?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Caster,你在此起舞,是为了传达给谁呢?
钟鸣,带动空气的鸣动,天地的异响。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诗者,她们的感情并不会止于文字。
但是通常也会被文字所困扰。
原本优雅的舞蹈,只因为两个小小的字而出现瑕疵。
「主君……我在想什么啊……」
一但打破节律,就无法再跟上,索性结束了整个仪式。
Ruler的死亡,那个火焰的固有结界崩塌的瞬间,Caster察觉到自己和主君之间的联系被某种东西刻意地模糊了。
就像有什么人不希望她回到主君身边一样。
虽然魔力的供给一如往常,但是托了那个的福,根本无法确认主君的方位。
所以才要像现在这样,使用宝具里湘君的权能来寻找主君。
《九歌·湘君》的权能,『思念之流』的权能。
能寻找寄托了思念的东西,人或者事物,平凡无奇的宝具。
但凌乱的心意却无法让Caster成功施展这个宝具。
自己究竟是想要怎样?
是把那个人的形象和他重合了吗?
还是说自己只是沉溺在这样一时的虚假关系里?
又或者……
Caster不敢再这么想下去。
Servant仅仅是使魔,不应容许出现人类的普通情感。
一定是主君平时太过宠溺自己,让自己迷失了定位。
收起宝具,收起武器,Caster再次回到宁苍实的据点。
【宁苍实的回合】
用黑魔术缝合伤口,再用配合药物的方式消炎去淤,真是的,如果自己有那么一个两个能够解除诅咒的魔术礼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真是服了,另外一个御主就在班上,还真是没想到。”
并不是自言自语,因为远坂也因为要照顾宁苍实的原因暂时搬到了她的家。
远坂樱微笑着回嘴,这样的牢骚她在这两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
“如果稍微对魔术师的世界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远坂家不是寻常家族哦?”
其实在调查父亲留下来的关于圣杯战争的笔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但是,却并不知道这个远坂樱就是那三大家族之远坂的族人。
「魔术师的世界吗?我们英灵对现代魔术师,譬如钟塔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并不是那么全面,还希望你能做一些补充说明呐。」
Caster一如既往地对现代的东西很有求知欲。
“其实我不太愿意讲述这些,毕竟我只是一个圣杯战争的失败者,已经没有资格去谈论这些事了,不过你们要听的话,我可以稍微说一点呢。”
圣杯战争所谓的御三家。
远坂擅长的是宝石魔术,间桐擅长的是操虫术,而艾因兹贝伦则擅长人造人的制作。
只不过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冬木的圣杯战争之后,这三家都不复存在。
这么说大概不太贴切。
间桐家是确认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全灭。
但是远坂与艾因兹贝伦却是在那之后纷纷消失了踪影。
封闭于北国结界内的艾因兹贝伦不提,其本身就与魔术协会少有来往。
而远坂位于日之本国的家人,却一个个遭到人间蒸发。
远坂樱因为自幼就被送到了中央之国的魔道友人家中,所以幸免于难了吧。
但是,御三家在魔术师的世界里,确实是泯灭了,没有错。
“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样事,问了让你难过的事情了,抱歉了,樱。”
远坂樱摇头,这样的情感对于她来说早就能够控制。
“这也是我参加这次『虚伪的圣杯战争』的理由。我必须查清楚第四次的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
虽然缓慢,但是坚定的语调,让Caster和宁苍实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Lancer恩奇都的回合】
使用第一宝具,『人子啊,紧系神明吧』。对御主魔力供给的要求是十分苛刻的。
若非有地脉作为后援,那么仅当御主为十分出色的魔术师时,才可能胜任那个供魔。
「Master,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的独断,对付那个既不是裁定者又不是剑兵的从者,如果不立刻使用宝具的话,会给她可乘之机。」
温柔的语调,丝毫不像是刚才还和骑兵以及狂战士厮杀在一起,并且果断了结裁定者的枪兵。而像是一个至善,至亲的友人。
“没有关系,也因为你的建议,我知道了那个南光坊天海并非善类。”
勿论,心地善良的花之魔术师,并不可能自发地使用幻术来测试盟友的忠心。
一定是对人智与善恶有着足够了解的枪兵的谏言,使得花年这么做了。
但是枪兵使用宝具,还是使得花年的魔力一度透支了生命。
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疲惫。
当然也有连日备战,修行魔术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他也已经不是那个能被轻易哄骗,或者是被从者轻易解决的新手御主了。
能够获得枪兵如此的尊重,也是另一种别样的证明。
「那么Master,关于Caster的御主——」
“大魔法师梅林——对你我这么说过。”
——如果先将Caster的主人解决掉的话,事情会明朗很多。
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三日。
从现在得到的情报看来,确实此次圣杯战争的许多扭曲点都集中在那个Caster的御主身上。
但是——同样不明朗的还是另外一位Caster。
依靠枪兵——恩奇都所持有的技能,『气息探知』,感知到的从者,再加以自己情报的收集,集中在此地的从者仅有十三骑。
剑兵亦是裁定者的一人。兽面的剑兵一人。
枪兵恩奇都一人。持十文字枪的枪兵一人。
狙击手的弓兵一人。三千火绳枪的弓兵一人。
慈悲的骑兵一人。圣人的骑兵一人。
暗杀者亦是守护者的一人。十步必杀的暗杀者一人。
附身英灵的狂战士一人。正体不明的御主亦是狂战士的一人。
诗辞见长却使剑的魔术师一人。
这样便是十三人。
所以,第十四的从者,第二的魔术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其召唤的踪迹。也未曾在任何人眼前现身。
也被花年推断为最应戒备的对象。
“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应戒备的,吗?”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学生人群,但是花年已经很好地做到了幻术的暗示。
所以学生见到他这样在道路中央自言自语也不会奇怪。
本应是这样的。
「哦哦,看起来刚好错过了一场大战呢。是这样吗?枪兵之一及其御主啊。」
男性的声音。
是悠扬、空灵,宛若幽魂一样空荡荡的声音。
是30岁上下的男性声音,充满磁性,充满吸引力,充满宠爱,充满信仰。
但是哪里却都不能找到那个出声的从者。
即便枪兵恩奇都在一旁也不能。
也是在此刻,那个声音宣告了。
「那么容我自我介绍——我是货真价实的Assassin的Servant,同时,也是一个通灵师(Necromancer)——」
记好了——
那个声音补充道。
将学校,彷虹馆作为阵地的从者绝不止一骑。
「我在此欢迎你们,欢迎你们的再临。」
【???的??】
将血涂满于圣像。
将酒倒满于头骨。
将尸骸的魂灵禁锢。
将对神的祷告污蔑。
将善者的满心满身玩弄。
将恶者的一心一意戏耍。
行尽一切慈悲之事。
同时成就一切亵渎之行。
曾经一度被称作神明,
也曾经一度被称作恶魔。
虽然此身未曾染指过那绝妙的『恶』。
但也已经有了将那『恶(Beast)』招来的可能。
推翻两个棋子,已经不是大事。
主要的扭曲的根源已经显现。
只要加以诱导,就可以坐收胜果。
“那么,第一的圣杯的使用方法,我期待着哦?”
【????的回合】
开往彷山镇的大巴,一如既往地空着许多席位。
这本就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或者历史名城。
彷山也大概仅仅会在本省电台的天气预报里面出现的名字。
而在这次的大巴上,却有着一位稀罕的来客。
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
黑色的礼服,黑色的长裤,以及一条金属的十字架项链。
在这个国家的人看来,这样穿着的人有两种。
无非是为了奔丧,或者是身为天主教徒。
而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后者。
因为他的手里,正捧着一本厚实有着年代的旧约全书。
他看着书的目光明亮而坚实。他的神色庄严而不失从容。
这位虔诚的教徒,大约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但却给人一种老练的氛围。
“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这辆车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还请您做好准备。”
年轻人前面的座位,像是向导一样的女性用日语这么说。
“是吗,真是麻烦你了,被教会委托做我的向导。”
“不不,您是要接替失踪的彷山教会的管理者的人,这一点的招待也是自然的。”
这个翻译又像是向导一样的女性,大约年纪也只有二十多,但却要对这一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年轻男性使用敬语,不知道是有着怎样的心情呢。
但是却也并不是心存不满的样子。要形容的话大概会比较微妙吧。
但是男性却在这方面意外地迟钝,像他这样待人温和,忠实于主的教徒的话,是不可能自己以高位者自居的。到现在还没把她的敬语纠正过来一定是不谙世事的缘故。
想着的时候,巴士就到了目的地点。
“我来帮你拎行李吧?士郎?”
“不用了,我会连你的份(行李)一起拿的。”
男子将书轻轻放回包内,轻松地将两人的行李提下车。
在这种时候却又合情合理地绅士,真是不懂呢。
被叫做士郎的青年男性下车后并没有立刻迈开步伐。
“怎么了吗?还是说有忘记携带的东西?”
“不……只不过是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点令人不愉快的气味。”
——圣杯战争吗?
——真是个充满罪孽的词语。
他这么想着。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