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变成了一个新的物种的话，那么他们是否有生存的价值呢？”
王光明冲着叶小七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叶小七并没有轻易地做出回答，她沉吟了许久。
“有。”
最后，她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王光明愣了愣，立即追问。
“为什么！”
“你。”
叶小七的手指向了王光明。
他的激烈，他的高扬，在这一刻都被那一根手指戳破，旋即烟消云散。
松弛下了肩膀，王光明笑了笑。
“你说得对，鬼魂并不是都是有害的，实际上只有游荡人间的鬼魂才显得异常，真正处于常态的鬼魂都呆在冥界，他们只是等待投胎，度过一段时岁月的可怜人，他们并不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小三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说完，王光明望向了叶小七。
叶小七的脸上绽放出了难以得见的璀璨笑意，牵起了王光明的手，看着他的眼脸，说道。
“你说吧。”
于是，王光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
关于王光明所设想的计划执行与否的会议最终落下了判定，执行。
就好像王光明之前所设想的，眼下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了，而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可供他们选择了。
王光明的计划便是目前看来唯一可行的办法，固然风险很大，若是成功了的话，成果亦是斐然。
只是比起王光明所预想的，这场会议结束地还是要快。
因为之前没有预想到的两个人物出现了，牛头马面。
当王光明与叶小七从山径散布归来，便看见了牛头马面二人正在院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牛头大哥，马面大哥。”
“光明小子回来啦，我都听说了，你的办法确实可行，一定的风险是需要承担的，那两个娘们真是婆婆妈妈，哪里有那么多顾忌可讲，眼下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我直接拍板了，就这么干！”
“不过，你想好了啊。光明小子若是按照你的设想去做的话，你的牺牲肯定很大，这次死了可真就是死了。”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骨气。”
冷面的马面也说了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的话语，换来了牛头的一记老拳，惹得他一阵幽怨。
牛头不理会马面幽怨的眼神，一边和王光明并肩走着，一边说着他一路赶来看见的所见所闻。
情况比起预想的还要糟糕。
“我们是从黄泉路直接作为中转赶过来，现在地府的情况很糟糕，黄泉路已经全面戒严了。以轮转阎王为首的一派已经很明确的表现出有入主阳间的意思了，离直接动手用不了太久。阎罗王分身乏术，她要我们尽快处理这场风波，要不然就算下面有他们坐镇，也无力回天了。”
“哦，对了，阎罗大人托我们带给你一句话，她相信你，不过，如果你失败的了的话，等着被她收拾吧。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阎罗大人的原话。”
“好吧。”
王光明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无奈苦笑。
“还有原初之鬼的事情，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听人汇报了，便过去确认了一下，龙王坡那边现在确实很邪门，龙吟虎啸络绎不绝，就和个猛兽动物园一样，那边什么怪物的叫声层出不穷，那边的人都吓疯了，一个个哭爹喊娘似地逃跑了。也已经确认了，那里确实有个异空间的裂缝在形成。”
“我和马面虽然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不过就目前光是那个地方泄露出来的气息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我们也就没有进去自找没趣。唯一让我们比较意外的是那个裂缝的形成速度太慢了，按理说里面关着的那些东西的力量，应该很快就被他们挤出来了才是。”
“这是注定的，既然未来已经确认他们会在午夜零时降临，那么，他们就只能在那个时间降临。”
“是吗？”
牛头显得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总感觉有些牵强附会，没有道理。倒也没有深究，眼下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不管那个原初之鬼什么时候降临吧，眼下来看确实不是那么快的事情。”
“但也需要抓紧时间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如果需要执行你的计划，需要配合的人和物太多了，马上开始吧。”
“好，我们走吧。”
王光明点了点头，没有阻拦。他自然知道时间不多了。
在余一观里临时成立的会议室里，王光明看见了事务所的各位以及黑白无常，还有作为灵异圈子代表的余竹曦。
向着众人点头示意，王光明没有客套，直接进入了正题。
“想来在座的各位已经知道我的全盘计划了，既然如此，我就不说废话了。这个计划的成功需要大家的配合。最好的情况是取得政府的支持，如果不行的话，到时候就拜托余竹曦你了。”
“在我看来现在世界上的政府不一定会这么干脆地答应这件事的，放心，我们这边也会帮你联系人的。”
牛头摇了摇头很明显不是那么乐观，蝙蝠也点头比较赞同牛头的看法。
“我已经把计划和书函那边说了，他现在已经赶回去向上级汇报了，我对于取得政府支持这件事也不抱太大希望，总之，我们这边等他回信，另一手方案也应该马上执行。现在开始就联络全世界各地的灵异圈子吧，把我们的计划公布……不，不行。”
“联络还是慎重一点进行吧，选择我们相熟的，值得信赖的人联络，慎重的将眼下的状况和我们的计划告诉对方。一定要尽可能的避免我们计划的曝光，在不同意的人的眼里，恐怕我们的想法就和疯子一样，他们一定会疯狂地阻止我们。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这点一定要小心。”
“这样吧，宁汴州。我会派人联系世界各地的灵异圈子的，你不放心也在一边盯着吧。”
“好，这方面我来负责吧。”
“场地和阵法的准备呢？谁来负责？”
“我们这边负责阵法吧，毕竟我们地府的东西总比起阳间的小流派效果要好，不过，干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什么阵法能够承受地住。你真确认没问题？小子？”
“还有杨敏呢。能拜托你吗，杨敏。”
“放心好了，光明。我一定、一定会全力以赴！”
“嗯，好。”
“那场地就选明镜寺的那块校场了，好歹也有阵法加持，香火阳气最重的也在那里。”
“可以，眼下我们也没多少选择了。”
讨论继续进行着，这种大事毕竟不是一拍大腿就可以决定下来的，还需要好好商议。
……
游戏，或者说那个叫做黎晓的孩子，愕然地看见它面前的鬼影，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鬼会如此轻而易举找到自己的核心，那明明被他严密设置在重重关卡的关底，不可能，不可能会有人通关的！
可是现在，他的半身，那张卡带却被对方捏在了手里。
“游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不明白这张被你放置在重重关卡关地的最终奖励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到了我的手里，其实很简单的道理，我通关了，所以，我得到了这份奖励。”
“这不可能！”
“不，这是可能的。毕竟你只是游戏，哪怕你恶意满满，不能纯粹的称作一个灵，但你不能违反设定，只要是游戏就必须存在可以通关的可能。”
“现在首先停止你扩展地盘的举动吧，然后，我们再谈谈别的。”
对方的作态游刃有余，毫不紧张，丝毫没有将黎晓放在眼里的意思。
无疑，这种作态激怒了他。
“你以为我会轻而易举地任由你摆布吗！”
黎晓发出了这样的怒喝，伴随着他的质问，他的身边一阵光芒闪动，包括包强东在内一众“游戏玩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包强东、火鸦等一众当初在群灵失控事件中的玩家出现在了黎晓的身后，只是他们已经早已经不能称作为人，只是作为“玩家”而存在着。
而无疑他们这群人便是整个游戏中级别最高的“高级玩家”，他们便是黎晓的依仗，而实际上这群看不出丝毫异样的玩家确实有着便是一般恶鬼也难以匹敌的能力。
按理来说，那个黑影既然能够通关，最终更是拿到了最终关地奖励的游戏核心“卡带”，那么无异他应该是极为了解游戏的，既然如此，他没有道理不知道这群顶级玩家的恐怖的。
可是，这个黑影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立于黎晓背后的那群玩家。
接着，他便将自己的阴气涉入了那个卡带之内。
黎晓的脸色猛然一变，很明显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做什么！”
很遗憾的是他发现的太晚了
当他刚刚开口大叫起来的瞬间，那本该作为他的后援部队出场的一众游戏玩家，悍然对他发动了攻击！已然莫名其妙的倒戈。
且不论黎晓，便是一般的灵也几乎是不死不灭，不可所匹敌的。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完全无法打倒，黎晓确实很特别，他并不只是作为单纯的灵，也不只有一个核心。
可是，他还是输了，即将死亡。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作为自己半身的那个卡带完全失去了与自己的联系，自己完全被剥夺了与其的联系。
黎晓平躺着地上，在他的周围几乎被人海淹没，那些全部都是游戏玩家，那些全部都是他们的尸体，他确实很强，可是，做出这番壮举，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浑身上下都是凌厉的伤口，只是这些伤口并不见鲜血流淌，仿佛数据消散一般，一个个微小的方形状光芒从他的伤口崩塌消散，伴随着这些“数据流”的消失，他的身体也正在渐渐淡化。
从他头顶上总量足有999999的血槽总数最终只剩下不到几十点的血量便可以看出，他已经濒临死亡。
跨过尸海，那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黎晓的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你到底是谁！”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你获得了笔仙的能力对吧，游戏。”
“这是你自找的，游戏。比起将来的那个你，现在的这个你在我的眼里真是脆弱地不堪一击。”
“现在让我接管你的身份，运行游戏吧。虽然能力有些削弱了，但是，影响应该不大。”
伴随着他最终的话语，那个鬼影的身上射出了无数由阴气组成的细线，侵入了游戏的残躯之中。
“不、不要！”
……
官方暂且没有发布任何通知，只是整个镜花市范围内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大量的车祸、人员伤亡，一夜之间仿佛一切都乱了套，更别提网上一个比起一个古怪惊悚的说法，但凡耳聪目明一点的民众已经开始撤离镜花市这个地方了。
实际上也有大量的人如此做了。
高铁站、汽车站、飞机场各种交通枢纽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既不是节日、也不是假日的日子里，迎来了一场不明原因的客流高峰。
政府方面依旧“装聋作哑”没有任何公告发布，却是沉默地配合着民众撤离，在高铁站、飞机场等交通枢纽都大量增派了人员警力，以确保整个镜花市的交通运输系统能够正常运转。
不止如此，在镜花市的各个入口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交警已经开始限制入城车辆，倒是出城的车辆畅通无阻。
在镜花市的几个入口你就可以看见这么一种景象，出城的车辆畅通无阻，络绎不绝。
入城的车辆却是寥寥无几，零零星星地有车辆入城，也一一被交警拦下，找到司机谈话，只是过路地便奉劝一句干脆绕道吧，如果不听，也说一句没事不要停留，确实入城有要紧事的，也交代一句早点离开。反正，交警劝说的中心思想就是没事就不要进城，有事进城的，也赶紧搞定，赶紧走。
你要是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又语焉不详。
虽然，交警的说法含糊其辞，但是，结合他们自己听到的风声，又集合对警察的信任，大多数司机都会听从劝告。
没有要紧事地，赶紧绕道离开，有要紧事入城的，也是赶紧办完，早点走。
交警的劝说工作办的姑且还算顺利，唯一让他们烦躁的就是那些司机们的刨根问底，他们也火大啊，他们也是莫名其妙地接到命令要这么做，至于原因？他们还想知道呢！
当然，这都不是大问题，一般的司机被他们吼几句之后，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只有极个别的家伙不识好歹。
眼下，他们才算是遇到了一个麻烦。
那是一个开着私家轿车单独进城的人，一身休闲的打扮，被他们拦下也气定神闲。一点儿都看不出是有急事要进城的样子，可这家伙却偏偏不听劝说有要紧事办，要进城去。
不止如此，他非但要进城，还反倒是劝说起他们这些警察来了让他们赶紧走吧，这让他们如何不火大？
最终，还是这次带队的队长听到动静，过来处理。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就在他们觉得他们的队长会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一顿的时候，他们的队长却是脸色最后变了几遍，然后，轻而易举地放行了。
那人还婉言相劝了几句，被队长果断地拒绝了，这才摇了摇头，开车进城去了。
其他人自然止不住好奇。
“队长，那家伙明显是说谎，干嘛让他进城！”
“他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队长？”
“好了，你们别问了，赶紧回去工作吧。对了，别耽搁了，打电话给你们家属，让她们也赶紧离开吧。”
“不是，队长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好好的，干嘛要这样。”
“别问那么多，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按我说的办。”
“哎，能撑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吧。”
车辆驶入了城内，道路异常的通畅。与出城的车道的拥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其实逃到哪里的差别不是很大，眼下这局势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世界末日吧。不过，离开风暴中心总能多活些时日的。”
“其他人姑且不论，刚才那个人是有阴阳眼的吧，看的见你。那么当然，他也看的见这一切了，干嘛还守在这里呢。真是完全没必要的坚持呢。”
“鲍轩宇，你别忘记了。你也曾经是一个人。”
副驾驶上的鬼影道出了他的身份。
鲍轩宇笑了笑，不以为意，看了看车窗外满是阴气四溢的景象渍渍称奇。
“真是疯了。这个世界的天道就那么巴望着世界毁灭？”
“对于他来说，或许这只是一种演变。并无好坏之分，不论人类，还是鬼魂在他看来都是一种物种，只是这之前这两者是被各自分隔的，眼下他要做的只是把这两者放在一个地方。”
“哼，相信我，正常世界的源火不会这么做的。你们这里的老大肯定也出了毛病。”
“也对，如果它正常的话，也不会被我盯上了。那些巨兽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说这些，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干系，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又是什么奇人的能力？”
“这你别管，你会答应过来无非是为了进食。你只要知道我的信息是准确真实的，就可以了。”
“但愿如此吧，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的话，别怪我吃掉你。虽然作为鬼来说你比我要强大许多，但是也只是作为鬼来说的话，对于我身后的“他”来说，你并不算什么。”
这是一番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只是那个笼罩在阴气之中的鬼影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勾起了嘴角，轻笑了一声。
“相信我，我只是邀请你们来享用大餐的，只希望你们别胃口太小，被撑死了。”
……
林书函放下了电话，眉头完全拧在了一块。
旁边的赵茜看了，心疼地揉开了林书函眉间的忧郁，止不住问道。
“事务所那边怎么说。”
“王光明那个混蛋被找回来了，他们已经有了计划了。”
大致的，林书函把计划和赵茜说了一遍，说完，赵茜自己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风险太大了！”
“但是如果成功了的话，成果亦是沛然。”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失败的话……”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书函……”
林书函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我也很不想同意王光明这个颇为自我英雄主义的计划，可是眼下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已经没时间给我们耽搁了，我们走吧。”
林书函推开了他们这处临时成立的指挥部的大门径直地走了进去。
他们这个原本在警察机构里面只能称为闲职部门的偏门机构，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领导整个警察机构，甚至一定程度上变成了左右整个镜花市政府决策的领头部门。
能力越大，责任是不是越大不一定，但是，肯定是越来越忙的。
整个指挥部里面热火朝天的景象就是很好的证明，两人的到来很明显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纷纷将目光探究了过来，确认了是林书函之后，这种目光变成了问候，然后，接着众人又继续埋头下去处理自己未完的事情。
而林书函没有顾忌这些，径直走到了整个指挥部，眼下镜花市的实权领导的桌前，也是林书函现在的顶头上司，汪洋。
汪洋是一个国字脸，严肃刻板的男人。
他同样是一个奇人，比起林书函的能力，他的能力无疑要强大许多，只要被他的右手食指触碰到的东西，无论是那个东西的实体还是影像、照片，那个东西都会被彻底抹除。不留存在，不留记述。
而且，他能力的副作用也很有意思，不是由他本人承担，而是由他的所有亲属朋友所承担，由关系亲疏决定副作用承担序列。
实际上，因为这个副作用的缘故，他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这个副作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可怕，又可以说毫无影响。
只要狠得下心的话，他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使用自己的能力。
派遣汪洋来到镜花市，政府除了看重他个人的能力之外，也有这个缘故在内。如果事态一旦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汪洋的能力可以做为最终兵器登场。
汪洋看见投射在自己办公桌上的阴影，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了林书函和赵茜两人。
“你们回来了啊，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
“汪队，可以私下聊聊吗。”
汪洋神色一变，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汪洋领着两人来到指挥部里面的会议室，隔绝了外面的热闹，倒也不拐弯抹角。
“说吧，你们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是这样……”
林书函也不多言，直接把计划和汪洋说了一遍。
“这就是那个鬼差的办法？”
“嗯，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他成功了的话，不止镜花市的问题，整个国内，甚至全世界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甚至可以说如果将来还碰到类似不可解决的事情也不用太担心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是成功的话，如果失败的话，我们的情况只会更糟糕，甚至将来也是。”
“汪队，他是被选定的鬼差，他有这个天命，况且眼下我们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这就是世界末日的序幕，在今夜零时那个原初之鬼就会降临。”
“原初之鬼吗……”
“汪队你的能力起不到作用的，他也可以算作灵。”
“我知道，哎，风险太大了。就算我如实汇报了，十有八九上面是不会准许我们的行动，上面这一关我们估计都过不去，更别巴望各国政府会予以支持。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对此抱有期待才好。”
“汪队！你难道就不能争取一点吗，你知道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的关键点就在于真实与否，是否有人相信，有官方政府的支持和没官方政府的支持这其中的差别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这种事情是我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吗！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可能公布真相！”
“实话告诉你吧，林书函。现在各国政府已经正式批准灵异圈子的造灵计划了，现在全世界的亲政派的灵异圈子的人都凑在一块，研究这个造灵阵图呢。”
“他们需要多久？”
林书函心里一动，如果是那个造灵计划的话。
“阵图都还在研发阶段，更别提绘制出笼罩全世界范围的大型阵图需要多少时间，哪怕全世界齐心协力，这依旧是一个大工程。当然，我承认这个计划是稳妥，关键是耗时太长，谁知道将来的事情怎么样，到时候世界会不会进一步恶化，到时候是不是还有这个能力去完成这个大工程？”
赵茜也摇了摇头。
“想法是好的，早点准备还好，眼下根本来不及。光是研究出一个管理全世界鬼怪的灵的超大型阵图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更别提实施的时间了。”
两人这么一说，林书函心里升起的期许立马被浇灭了一大半。
“我也没指望这个计划能在眼下派上用场，我只是想说这就是那些政府高层的想法，所以，你们的这个方案的通过可以说根本不可能。”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至少试一试吧。”
“不要，一个搞不好或许会打草惊蛇，反而会形成阻碍。放弃吧。”
汪洋摇了摇头，旋即话锋一转。
“但是，政府不支持，不代表我不支持。”
“汪队！”
“镜花市今天一天之内就死了好几百个人，受伤入院的更是数以千记，这还是世界末日的序幕而已，正戏都还开始就已经这样了，我可做不到像那些政客一样视整个镜花市的人命为不顾。”
“这样吧，我会安排电视台直播你们的演说，翻译的人员问题电视台那边应该也会有办法。黑客方面就把网络安全科的那些家伙叫过去帮忙，到时候你直接带着人过去。嗯，还有我会亲自去请市长出面增加说服力的，他要是不同意，我会让他同意的。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
“唔……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便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林书函你下去通知所有人，我们必须将事情真相公布与众了。”
林书函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带着赵茜，转身离去。
虽然，并没有取得最好的成果，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坏，至少从一开始他们便不觉得他们真的能够得到各国政府的全力支持。
也该打了电话过去与事务所的同伴们汇报一下这边的成果了。
……
蝙蝠放下了电话。
众人围着他，观看他的脸色，遗憾的是他那张一直颇为波澜不惊的脸庞上并没有什么可读取的情报。
心急的杨敏止不住问了出来。
“到底怎么样了啊！”
“失败了，不过，镜花市的政府机构会全面支援我们。”
众人面色不一，对于这个结果并不算太满意，虽然，从一开始他们便不奢望能够得到整个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政府的同意，可是这样的结果未免有些太差了。
蝙蝠并不这么觉得。他一开始就不觉得这个方案能够得到多少支持，最多国内政府可以争取一下，眼下虽然没有得到国内政府的支持，至少镜花市的政府机构决定支持他们便不算太失败吧。
和蝙蝠一样，王光明一开始也没觉得这个方案能够得到多少支持，心里落差倒是不大。
他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
“好了，各位本来一开始我们就没觉得这个方案能够顺利施行，就不要太失望了。采取B方案吧，大家做好准备吧，养精蓄锐。待会可有的忙了。”
回应王光明的是众人毅然坚定的眼神。
王光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或许，他们这次真的能够成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