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牧被芯芯拖行的背影，小惠心想“他们何时变得那么要好啊？”
有点担心，也有点不知何故的不爽，所以想着要不要就在学校的门口等着他们。
但如果在校门这个起眼的位置等着的话，不知会不会又惹来一堆小混混的挑战。
老实说，在小牧下半学期弄出的“L事件”之前，小惠在HEHE论坛的风头可是一时无两。
虽说HEHE论坛的爆红是源于不同的丑闻爆料，但说到把这个强势维持下去的“功臣”就不得不数“战女神”的付出了。
不过小惠本人从来没有上过HEHE论坛。连帐号也没有申请过。
每隔几天就会有视频可以欣赏到她在不同地方打斗的英姿，后来更有直播视频开赌盘。
当然，即使没说以估到那些挑战者是由不知何人煽动而来的。
大家都只是看到血腥打斗的部份。
导致小惠在学校的风评很差，当成是不良分子不在话下，大家更多认为她嗜血成狂，无战不欢。
老师们针对她，同学们怕她，也有少数人不满她。
然后，那时更有人发起联署要小惠退学，因为她破坏了仁英一贯的朴素和平校风。
当时她可以说是全校公敌那样的存在。
但小惠在差不多要退学时，发生了两件事
一，小牧的“L事件”令大家的视线转移了
二，“大姐头”亲自叫停了所有舆论和反对声音，一把拥护了小惠
“大姐头”拥护小惠的原因到目前为止，包括小惠本人也不清楚，只是对于那时亲自每天陪她回家的“大姐头”，她只有无限的感激。
自此，所有在HEHE论坛有关小惠的攻击都变得零星，甚至可说消失了。
不过小惠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开心。
不是因为她“战女神”名号已触及到某个领域，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还要持续不断地打斗；也不是因为同学们还是十分惧怕她，而没有交到任何新朋友。
而是因为她觉得小牧替她受罪了，她才得以开脱。
作为小牧少数，甚至可能是唯一知道他有说谎倾向的人，她没有保护小牧的条件。
她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怒，而令她更愤怒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在校门附近有一个酒红长发飘飘，长相不输给小惠但与她的幼女身型截然相反的美女。
“嗨，仁英暴力女。”
“别跟我说话！仁英头号婊子。”
原来是汪悦在等着她。
“看来白牧真的没有跟着来呢。要不要来分享一下青梅竹马给闺密抢走的感言呢？要知道在现实世界𥚃，青梅竹马简直就是传说般的存在啊。”
“要你管，妳这个臭婊子叛徒。”
“哎哟，妳看妳的脸口，在白牧发生事的时候妳可是没有出现过吧？妳还有资格说别人？”
两人锐利的眼神中间好像存在着不可见的激光，经过的同学都退避三舍。
“喂！妳们俩要吵架给我到旁边吵去！不要给我添麻烦！”
纠察长卓晖左手抱起“仁英第一偶像”，右手一拳敲往“战女神”的天灵盖。
有这个胆子的纵观全校也只有卓晖和“大姐头”了吧。
““是！！””
两人急急跑往学园的另一边，到了运动场则的休憩区，找了其中一个带有阳伞的户外座。
“臭婊子，害我被打。”
“给打什么的妳都不是习以为常了吗？多给打几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小惠青筋暴现，握住拳头。
“那叫住我的妳肯定也一定很想要尝尝这个吧。”
汪悦也举起拳头，不甘示弱。
“好啊，谁怕谁。”
的确，汪悦也绝不是省油的灯，学业体育均属一等级的她是有和小惠对抗的本钱。
两人就这样开打了起来。如果外人在看的话，说不定会觉得她们感情很要好。
而这其实也是事实。
曾经小惠、小牧、“小悦”是私底下的好朋友。
“够了！我今天不是来找妳打架的！”
渐落下风，自知不够打的汪悦叫停了，小惠也没有继续，始终她没有要了结汪悦的意思。
汪悦一抺嘴角的血迹，整一整理衣服。
“我今天来找妳是有事要谈的。”
“我和妳还有什么好谈的。”
汪悦瞪着小惠，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个心结，不可能这样简单就解得开吧。
不论是她自已，还是小惠。
但眼前的这个小惠，并不是汪悦熟悉的小惠。
所以她才觉得有可能值得一博吧。
为了她口中的“白牧”
“我是来跟你谈陈牧的事的。”
突然，汪悦一怔。从小惠眼中投来可怕的眼神。
“妳不是忘记了妳是如何在那件事中舍小牧而去的吧？”
果然，这个世界的小惠不是那个可以轻易理解她的小惠。
“所以她没有离开白牧，所以才让我更火大……”这样想着的汪悦，很快就让怒火掩盖了可怕的感受。
“是妳让小牧再受到这样的对待吧！”
“如果当初妳愿意让一让步！可能小牧就可以避免登上那个狗屁论坛了！也不会有『L事件了』！”
小惠大吼。
“妳闭嘴！！！”
今次到汪悦面容扭曲，充满怒火地瞪向小惠。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会变成这样都是白牧自作自受！当时完全不知情的我，妳叫我要如何去包庇他！？再说，如果他是喜欢我的话就应该当面对我说，而不是在我的背后说些有的没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只是兴之所至就撒了这么一个谎！”
“再说！本来就是受害人的我有什么原因去帮他圆谎！？”
“……”
“妳说啊！妳说啊！？”
“……因为小牧不是妳曾经最好的朋友吗？”
“蛤！？是啊！他是啊！但我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啊！我只是满足他撒谎的一个素材而已啊！
“不是的，小牧不是这样想的。”
“竟然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有病啊！？当然会给拆穿啊！”
“妳也知道他是因为……”
“我知道啊！我全都知道啊！所以我才火大啊！”
“……”
“妳可知道我有多失望吗？其实他可以跟我说啊，可能我还可以胡扯一下。但他没有跟我说啊！是他背叛了我！不是我背叛他！”
“……”
“所以他才该死！好死不死编我是他的女朋友！？没人相信也正常吧！？我可是超愤怒啊！是他说多少遍对不起也不可以原谅！后来给人拆穿了更多的谎言也是他活该！”
“……那现在他被人欺凌至在街脱了裤子，在网络疯传，逼得他寻死也是活该吗？”
小惠冷冷地说。
汪悦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淡然地看着小惠。
“不，所以我才找妳谈他的事。我想拯救他。”
两人把不满都宣泄后，心情平伏不少。
纵使如此小惠还是对汪悦的宣言感到惊讶。
“在更早之前我已经有这个想法，所以我才会叫他去补……不，开幕礼。”
“妳可以如何拯救他？言归于好么？向所有人说『其实我在说谎，我当时的确是陈牧的女朋友』？不可能吧。”
汪悦的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尤其是“我当时的确是陈牧的女朋友”的这一句。但她不想面对固中的原因。
在很久以前她就决定了让这份感情永远埋葬在黑暗中。
“的确是不可能，因为我不会原谅他。”
“妳不会原谅他，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帮他。”
“因为他是人渣而我不是。”
小惠一听到她这样说时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人在说谎这件事上是永远不及小牧的吧”
因而暗暗自喜。
“妳笑什么！肌肉暴力女！”
“妳管我啊！胸大没脑的臭婊子！”
又经过一轮对骂
“咳咳，回归正题吧。都快要黄昏了。”
“快点说吧。妳说拯救小牧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简单点说，我要结束掉HEHE论坛。”
“那又怎样？小牧的伤痕也不会消失。”
“心中的伤痛不同于身体，愈久愈不面对，就只会愈痛啊……只有为更美好的未来付出努力，才是最好的止痛药吧。”
“……嗯。”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那具体点说妳要如何结束掉论坛，我没有上过我不太清楚。”
“蛤！？妳没有上过？”
“对啊，有很奇怪吗？”
汪悦一想，明白了原因，想起在翻论坛的纪录时，看到这位旧友不断被攻击，心中很不好受。
小惠好像从她的目光感受到她的想法，对着汪悦笑着说
“妳接着说吧。”
“我在论坛的私讯中收到了一个讯息。内容是『HEHE论坛所有帐号的真实身份包括创办人的名单就藏在学生会中』。”
“所以呢？即使给妳得到了名单，妳又可以如何结束掉论坛？还是妳找我，是要我恐吓他们，或是找他们算帐。而妳就负责在学生会的内部得到名单？”
“不，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份名单，不过只要知道是谁中伤妳和白牧的凶手，和HEHE论坛的幕后推手，我就有办法。”
“那妳是要我帮妳找那份名单？妳有更好的人选吧。”
“更好的人选？哈，没有吧。只有妳可以知道我想要得到名单的原因。”
“因为即使只是心态上，我也不想输给妳。”汪悦在心中默默念。
“还有，我需要妳在我得到这份名单后，帮我把那些人抓来。虽然用暴力是很张扬，但我有信心他们丁点话都不会说，而且这样最直接。”
“……妳刚刚说的话我不敢苟同，但因为小牧，我也想狠狠揍那群家伙一顿，就当妳给我一个良好的机会吧。不过妳说妳不知道名单在哪吧？现在说的有什么意思。”
“我已经有眉目了。是学生会会长。”
“妳说大姐头？她不可能是推手吧？”
“我是说名单就在学生会会长的手中。在学生会中，我可是一人之下，如果有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也只有她了。”
“嗯。妳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妳又如何肯定那个讯息的真伪呢？”
“我亲自跟『大姐头』确认过。我问在她手上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名单。然后她说有。”
“没可能！有那个名单的话，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我不知道她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但是她可是千叮万嘱叫我不要打名单的主义哦！”
小惠面色一沉，她依然很难想像那个摸着她的头，对她说痛恨HEHE论坛的大姐头不会作任何行动。
“总而言之，现在我的工作就是成为学生会会长。而妳就要保护好白牧，不让他惹出问题来。”
“这话怎说？”
“妳也不想他在我们成功前就自杀掉吧。还有本来他的名声就已经够糟的了，如果他再被人放新的丑闻上论坛，那即使我成功，他至少这一年都无法洗走污名。”
“这自然不用妳说，我都会做。”
可是这时的小惠心中依然不明白汪悦对她说这些的原因。
汪悦轻轻一笑，伸出手来。
“来吧，让我们一起进行这个『白牧保卫战』吧。”
今天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虽然YC市集还没有开始，但在回校的沿途已经有两三个打算得到会长之位的人在宣传自己。
“小牧，你觉得这几个人中有没有人是特别有赢面的？”
小惠一大早就等我一起上学，我跟她说了很多遍我不需要，但她还是坚持要和我一同上学。
见她兴致勃勃，我也不好拒绝她了。
“在我看来，沿途这群人都只是打酱油的。”
“为什么？”
“因为把心力放在这种地方就知道他们不明白会长的本意嘛。要赚取珍贵的YC又怎可能在街边叫嚣就有人给他们呢？『还有一星期才开始流通YC的市场，现在的心力该放在要卖怎样的商品才可以在YC市集突围而出才对。』如果他们真的了解群众，不论是做做样子，还是真心的做好商品，他们都不应该现在就在校门宣传。”
“真不愧是小牧。”
只是小惠你不会算心计才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如果换小惠去选的话，她一定会是真心想要给人最好的商品或是最好的服务来赚取YC的那种人。
进入门口后，小惠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似的。
我不禁失笑。喂，我可不是那些有国家机密的政治大叔哦。
“惠惠！牧牧！”
“芯芯……我没有听错吧……妳刚刚叫小牧做……”
“是牧牧啊！早晨牧牧！”
“哦。”
小惠整个人彊硬在原地，自言自语地说着“牧……牧……牧……牧……”
我就边想逃走边生硬地和芯芯打招呼。
“惠惠！惠惠！妳没事吧？”
在她们忘我地演出这个我称作“两人演的独脚戏”期间，我自行离开观众席上班房了。
一上到班房，白板上贴着皓皓老师已经安排好的座位表。
我被安排在靠窗那排的最后一行，坐在我旁边的是昨天引来班上一阵哗然，外号“大头”的女生——萧琔均。
“真的听我说把两个问题儿放在一起呢皓皓老师。”心中苦笑了一下。
看到萧琔均还没有到，我放下心打算快快坐到位置装睡。
正当我放下书包打算坐下时
“哇！！！！！！！”
“啊！！！！！！！”
有个人在我背后给我大叫一声……妳小学生哦？
但我还是给这种小学生手段给吓叫了，惹来哄堂大笑。
有几分像童话故事中的小矮人的萧琔均，向我咧开大大的笑容
“你好！我是萧琔均，你叫我大头就好了。对不起刚吓到你了，未来的学期多多指教。”
“哦。妳好。多多指教。”
被她上下打量得全身不自在。
“就这样？”
“对啊，还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会有点更有趣的反应呢。骂我啊什么的。”
我尽量把椅子拉到可接受范围内和她隔最远的距离。
“连『露鸟狂』也怕了妳啦大头。”
坐在我前面的伦雅心转过头来撘话。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被她叫“露鸟狂”我也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反而有点亲切感。
咦？难道我内心的某属性醒觉了吗？
不不不，可能只是人的问题吧。
“蛤？怎么会！来来来，过来姐姐给你糖吃。”
“妳大婶哦？”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
由不知何时开始，我就很对付不了这种场面。
虽然萧琔均也是仁英史上最强学生会长司徒信澄的左右手，但我对她依然存在戒心。
一，她是萧乐的表妹；
二，她是出了名口没遮拦；
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这个人和萧乐一样很喜欢找乐子。
会做很多出位破格的行径，不过以搞笑为主，没有萧乐般恶劣。
在同学间流传的大胆事迹有“老师桌摔角大赛”、“人肉网球”、“毛衣升降机”等等不能尽录，是一个危险人物。
所以在同学间，她的人望和同为学生会会长左右手的汪悦大相迳庭。
不过……可能有更大的一部分是长相问题啦。
与娇小身材不合比例的大头胪，发型是女童似的小鞭子，加上品味奇怪的眼镜。
那个红色眼镜框左右两边的上角，有着与她不相衬的魔法少女卡通羽翼……
嗯，再形容下去都感觉有点抱歉了。
大头继续与伦雅心等人寒暄，直至上课的钟声响起。
回到座位上后，她一直表现正常。
但我感觉到她不时在观察我，让我不敢睡觉，不知她是不是要趁我睡着时捣蛋。
就这样相安无事来到午饭前的地理课。
教我们的是一个叫龙老师，十分温柔和充满妈妈感觉的女性。
但也因为她太温柔的声线令人昏昏欲睡，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陈牧。陈牧。『露鸟狂』！”
“……嗯……嗯？谁在叫我？”
“是我啦，是我大头啦。”
我猛然醒来。
“嘿，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这句话显得有点落寞感。
“没有没有，只是因为我快要睡着而已。”
“是吗。陈牧等一下午休你有没有时间。”
大头突然认真起来的态度，反而令我危机感倍增。
“没有。”
“……你在搞笑吗？”
“没有。”
“你在饰演无语角色吗？”
“没有。”
“你在装逼嘛？”
“在妳面前装逼干嘛？”
“你吐嘈啦！！！！！！！！”
全班姑且看一看萧小姐式的抱头弹起全身后仰的呐喊，当作捧场。
“““哦～～～～～”””发出应酬一下的冷漠反应。
反正过去一年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这冷淡的反应是什么回事！？”
她好像大受打击。
“啊！你刚刚好像拒绝了我？我可是很认真的说啊。你要拒绝都起码给我苦恼个一分钟吧！连装个逼也不装，秒拒我可是会很受伤的。”
“在妳面前装逼干嘛？”
“COMBO HIT！！！”
大头像是给快打旋风游戏里给KO的角色，戏剧性地向后仰发起倒下。
“““哦！～～～～～”””这次大家的“哦”好像有高了个八度，反应高昂了点的感觉。
好像看见倒在地上的大头嘴角露出笑容，泛出胜利的泪光。
“你们俩当我的课是什么！！！立即给我出去罚站！！！”
啊，惹温柔的龙老师发怒了。
碰！！
龙老师怒冲冲地关上了班门。
我和大头站在走廊。
“干嘛我也要一同受罚啊……”
“还不是因为你装逼。”
“我都说了，在妳面前装逼干嘛啊？”
“你就认了吧。明明就是装。”
“妳还来啊……”
沉默了一回，想起刚刚的场面我就突然失笑，她也一起笑了起来，我们用力捂住嘴，不让笑声发出来。
“哈……那是什么烂演技啊？”
“那可是我发自内心的反应，可是连奥斯卡女配角也演不上来的。”
平伏下来后，我们之间的陌生好像消失殆尽，我也主动开口
“那么，妳有什么事要找我？在这𥚃说吧。”
我才刚说完，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忍真地看着我。
“陈牧，我需要你帮我选学生会会长。”
哦？大鱼这么快就上钓了？
“为什么。我的风评不是太好吧。为什么看上我？”
大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和萧乐有半点相似的笑容。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那些传言可胡混不了我萧琔均。”
“虽然你鲜有露面，但我知道你就是上年澄姐十分重用的学生会外务副会长。也是前年把我们仁英统战导向传媒，因而赞成额暴升的功臣。”
她口中的澄姐就是我们的学生会会长司徒信澄。但本来应该是机密的事……
“直至你上年休学前，澄姐还是时常找你。我更知道澄姐帮你升班一事上出了很多力，要不然没有参加期终考试的你怎可能可以升到班？”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不是当时人，我的记忆中没有我休学事情的始末。
但在这个版本的人生中，大姐头依然是我不可多得的贵人呢……
“你有人格障碍又好，是变态也好，只要你是有实力，我的头就够大容纳你的脑袋！如何？要不要来跟我在仁英掀起一场风暴？”
原来如此，这女的是这么一个角色啊。
翻脸比翻书还快，只是翻的是由不认真到认真的态度。
更有可能的是，她跳线的性格只是她的屏障，加上可以把握这么多机密的实力，
看来是个不可小看的角色呢，今次的赌注赚大了。最后来看一下我另外一个赌注的结果吧。
说回来，“我的头就够大容纳你的脑袋”是什么玩法的说词啊？
“好吧，我明白妳找我的原因了。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帮妳呢？”
像她那样的人，应该是握住重要的筹码才会来找我的吧。
“你要怎样的回报才愿意来帮我呢？”
瞬间给打脸了！原来没有啊！我的感觉我的脸要抽筋了。
“……像是我很想知道的事啊……之前害过我的人啊……”
“哦！原来你想要HEHE论坛的帐号注册者名单！没想到你是会想要这种东西的人呢。”
我跪倒了！她是知道的啊！也代表她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就来找我啊。
真是个不按理出牌的妞。
“哈哈……真的存在吗？这个名单。”
“存在！我都收到私讯了，所以我就问澄姐了。”
很好。
大头在说的私讯，其实是我在HEHE论坛发出的“方言”，不过她现在说问过大姐头，应该是给“方言”改写了的结果吧。
做法很简单，当时我趁着到离开学前还有两星期，我就利用小蛾的能力，筛选出一堆多浏览少留言的用户发讯息，说“HEHE论坛所有帐号的真实身份包括创办人的名单就藏在学生会中”。
找这群人的理由是因为他们都是喜欢收藏而不喜欢分享的人。
得到看似是别人的秘密，或是别人跟你说的“秘密”就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或是在那个人的心𥚃有特别的位置。
因此他们是很好的守密者，不会拆穿我的“方言”。能捱过十四天的机率就大大提升了。
至于为什么是学生会。一来，可信性比较高；二来，我熟悉大姐头的性格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要向大众澄清的。
虽然大姐头突然把学生会会长选举的战场移师到YC拍卖会。
但我的计划依然顺利进行中。
“啊……但看来你知道学生会中有名单的存在，而你看来也很想得到。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学生会会长啊？”
从那奇怪品味的眼镜底下，有一对像要看穿我脑袋的眼睛。
果然萧琔均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在这种地方嗅觉太灵敏了。
但我不能示弱，不然就全泡汤了。
“像我这样的人去做学生会会长就免了吧。就算我做得到我也只会立即被罢免吧。我只想得到名单，其他免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妳预支这份名单中的一半作订金呢。”
“嘿……是吗。很可惜我可没这么大的能力。澄姐半点口风都没有泄露，她还吩附我不可以打那名单的主意。”
名单果然是论坛的命根啊。但被“方言”改变过后，还是先留意一下名单和大姐头的关系吧。
我可不想到头来要和大姐头为敌啊。
“不过，也许我可以帮你打听到把你『露鸟』的相片上传的人是谁。这样可以做订金吗？”
嗯……
“不，我想妳打听一下当初起『战女神』和第一个拿这个名号来攻击小惠的是谁。”
如此一来我也没有白做了吧。
“都需要些时间，会很难查呢。但也可能可以。就这样定吧！”
“好。”
呼～幸好没有给拆穿。
〖今天的兴奋感也是满满的啊〗
不过现在这个发展可是对我目前要完成的两个“使命”的最好结果了吧。
大头亲自找我的确令我喜出望外，但其实要帮助她是我早就计划要做的了。
因为这也是“使命”。
从小蛾首次进入HEHE论坛到厌倦时时间，只维持了不到四十八个小时。
对于HEHE论坛，小蛾给出这样的评价。
“即使创办人有充分的想像力和满满的恶意呵，但参与的人庸俗的话，最终都会变得陈腔滥调呵。”
“那样要转去其他的论坛吗？世上这种论坛可多得很啊。”
“不，再看多少个都一样呵。我们玩点别的呵。”
“什么玩不玩的……”
“小牧小牧！另一个『使命』定下来了呵！”
那时我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了……这也是“假先知”的附加能力吗……
还是只是开始明白这臭蛾的特性？
“『使命』要我们成为HEHE论坛的新主人呵！”
“……”
还“我们”呢。明明就只有你好不好。
话虽我有“方言”这逆天的能力，但要直入这充满疑团的论坛的核心又谈何容易。
碍于发动条件，即使我得到最有利的情报，都需要十四天。
更何况我丁点儿情报都没有。
所以，这臭蛾比起杀气时更恶劣的一面开始暴露出来了。
“太久了呵！太慢了呵！人家会闷死的呵。”
在“使命”发下来很不够一个星期，这臭蛾又开始抱怨，
“就一下子撒个谎说『HEHE论坛的创办人是陈牧』什么的不就行了呵？”
“哎哟！小牧你真的超鸡婆的呵！那用想那么多，要不说『HEHE论坛的创办人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由陈牧主理』不就行了吗？”
蛮不讲理，光说不练（明明他自己就有帐号），只懂埋怨。
你是哪套肥皂剧中的熊孩子吗！？
真没想到平日感觉城府那么深，但却如此孩子气。
费尽唇舌，说服臭蛾透过学生会取论坛名单，再继而用“方言”令自己拥有论坛。
谁不知在我预备好要向大姐头讨名单时，她就提出拍卖学生会会长之位。
昨晚我向大姐头要名单时，她竟然说“你给我去问下一任会长要吧。”
名单的所有权变得难以掌握。
本来我以为小蛾知道了我的计划被逼改变后会大怒，
但……
“好吧，小牧，新的『使命』已经决定了呵。”
没错，我之前一直都误会了。不，是我没问清楚。
“你要去当学生会会长呵！”
所谓这白烂的“使命”，不过是满足“言灵”的一己私欲罢了。
就这样，我要要同时取下HEHE论坛和学生会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