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停在默不语眼珠前,只要在进一寸,箭头便会射穿他的脑袋。劫眼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自己可从未想过一天内接连不断的使用劫眼会是什么下场。
“喂,臭……臭女人,快逃出这里,我快坚持不住了!”对着身后的祖珑紫咬牙叫道,微微侧过脸对她漏出了一个微笑。
“别漏出那种吃惊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救你。”
默不语的双腿慢慢弯曲着,羽箭的力量让他渐渐往后退。“快走啊,我……坚持不住了!”
祖珑紫呆呆的看着站自己面前的那个背影,一切仿佛回到了那记忆之中。
“喂,你这笨蛋,挨打了干嘛不还手啊!”
少年站在少女的面前满脸的伤痕。
“笑,你还笑,要是我走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真是的。”
少女看着少年的模样一直在笑着,她明白,少年不管在怎么凶她,也是在为她好。她喜欢看到少年这幅模样,对自己关心,又拿自己一副没办法的模样。
“嘛,以后你可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了,我可能要离开这里,要搬家了。”少年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远处的夕阳。
她看着少年的侧脸,欲言又止。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别担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着少女漏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女再次笑了起来,眯着眼点了点头。
“喂,臭女人,你……你还愣着干嘛!想死在这不成!”默不语的脑袋不断向后挺,劫眼的火焰正在逐渐熄灭。发现祖珑紫还在地上傻楞着,默不语快被气炸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被自己一脚给踹傻了,自己在前面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她居然不逃还在傻笑。
眼见红芒逐渐变小,完了,完了,这次要死了。
就在默不语快要放弃抵抗时,一只芊细的手握了上来。
“如果一个人做不到,那就两个人。”
默不语吃惊的看着握住自己手的祖珑紫,劫眼的疼痛感继续增强。祖珑紫劫眼发动,本快要消失的红色光芒暴涨,眼前的羽箭化为乌有。
再也坚持不住的默不语惨叫一声,左眼眶爆出一团血雾,少年飞了出去,在地面滚了数圈一动不动。
“默……默不语!”祖珑紫想去将他搀扶起来,一道白色的雷霆比她先一步落下。赵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抱起地上的默不语消失在远处。
结界也随之破碎,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看着她们冷笑了一声。“赎罪,刚刚开始。”
“吕布,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按照我所说的来!”卯之奎的咆哮声响起。
“世人都认为我有勇无谋是个莽夫,还背负了个三姓家奴的骂名。”抬起头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建筑,“你要赎罪,我也要赎罪,命运将两个赎罪之人捆绑在一起还真是可笑。”
“赎罪!你那骂名已背负已久,再加上你现在为世人眼里已经是死人,你赎罪给谁看,貂蝉!她都不知道会不会被召唤出来。”
“哼,或许吧,她会不会出现也与我无关,我只想让心里好过一些,不管世人知不知道。”再次看了眼站在阳台上发呆的祖珑紫,“苦命之人。”吕布转身离去。
赵云抱着默不语往无人的地区快去移动着,“默不语,还能说话吗。”放下怀里的默不语,看着他满脸的鲜血赵云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真的是个傻子,敌人也要去救。
“咳咳……啊,还死不了,没想到劫眼能无视你的龙胆。”闭着左眼,默不语叹了口气。
“劫眼的能力是个未知数,我也无法预料到能让龙胆无效。”看到默不语左腹还在流血,赵云二话不说便要掀开他的衣服。
默不语急忙用手去挡,“你……你干什么?”
“给你包扎伤口,你难道还害羞不成。”
撇了撇嘴,默不语无奈的撇过头,任由赵云掀开自己的上衣为自己包扎伤口。在赵云的喋喋不休中,默不语渐渐的睡了过去。
见默不语突然没有了反应还以为他是疼晕过去了,赵云撇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无奈的笑了笑,处理好伤口,一个公主抱将少年给抱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天台上,祖珑紫还站在那里看着赵云她们离开的方向。风渐起,成吉思汗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匍匐在地的巨狼。
“你说,他会不会是那个人?”
面对祖珑紫的问话,成吉思汗抬头看了看远处。“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他到底是不是,只有你才知道。”
叹了口气,祖珑紫捡起了地上的长刀。上面还沾有少年的血迹。自己拿刀捅了他,他居然还要替自己挡下那一箭,这世间真有这种傻得不可救药的人。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公子哥怎么样了。”翻身跳上狼背,巨狼带着祖珑紫在房顶上不断跳跃远去。成吉思汗看了眼吕布所在的拐角处,面无表情的离开。
学校,李灵瑶此时正无精打采的趴在课桌上看着黑板,不时回头看身后那个空着的座位。
默不语那个家伙,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亏自己还准备了那么多零食,现在好了,真想一脚踹死那个家伙。
“小姐,你又在想默不语的事了?”
孙尚香见李灵瑶无精打采,还不时张望默不语的位置便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没有,鬼才会去想那个没用的家伙。”李灵瑶撇过头,鼓着脸气呼呼的不承认。
孙尚香笑了笑了,突然掰起手指来,“默不语走了一天半左右,这期间你上课会回头望三次,下课又会望七次按照你们的说法,你这是快变望夫石了,而且……”
“停,停,停!你在说我就不给你零食吃了!”一开始李灵瑶觉得没什么,但她越说越离谱,李灵瑶真怕她会扯出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出来。
将一个面包塞了过去,堵住了孙尚香的嘴。
呼~终于安静了。没想到她会是个话唠,比甘宁的废话还要多。
“小姐!”
就在她发呆时,孙尚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别烦我了行不行。”
“不是,是那个炎无惑好像找你有事。”
看向门外,炎无惑背着书包正一脸严肃的杵在那看着自己。
这人是怎么了,像个木头似的。带着迷惑,李灵瑶向老师请了个假走出教室。
“你知道默不语离开的事?”炎无惑也不废话,直接开问。
李灵瑶点点头,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
炎无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报纸,“这是今天的报纸,你看看上面报道了什么。”
接过报纸,李灵瑶还是满脑子的迷惑。双眼快速的扫视着报纸的内容,都是些报道某个明星,或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的。
正要将报纸还给炎无惑,李灵瑶无意中看到了报纸上的另一则报道。通往h市的列车遇到大规模山体滑坡,导致列车全员丧生,无一人生还。
李灵瑶再次仔细看了看,这辆列车也正好是默不语坐的那辆,抬头吃惊的看向炎无惑。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整辆列车上的人无一人生还,但不看报纸上的新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炎无惑抱着肩膀,满脸的凝重。
李灵瑶没有吭声,再次看了看手里的报纸。按道理发生这么大的事,报社一定会把它排版到头条,现在这报道却在最不起眼的板块当中。
而且死了这么多人,死者的家属却没有多大的动静,越想李灵瑶内心越惶恐,难道!
“正如你现在所想,有人刻意压下了这个报道。”
“你的意思是官方的人!”
“不!”炎无惑接过李灵瑶递回来的报纸摇了摇脑袋,“不可能是官方,应该是天书持有者,一定有人使用武将的力量让人忘却这个事,如果是官方的话,他们遇到这么大的事是不敢压的。”
李灵瑶皱起了眉头,既然是天书持有者,那么他们的目标一定是火车上的默不语。而现在他们眼压制这件事,而且是让人忘却,那么他们一定没有抓到默不语。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巧合吗!”炎无惑看着李灵瑶,平时的吊儿郎当的形象已不在。
“巧合?”
“默不语刚登上火车要离开却被天书持有者袭击,如果说是山海经暴露了他的行踪我们也会感应到才对,但那时我们却丝毫不知情。而且……”说着,炎无惑瞄了李灵瑶一眼,“你是怎么知道默不语离开的,按他的性格,他走的时候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他最信任的人。”
“你是在怀疑我?”李灵瑶心里有点愤怒,炎无惑居然会质疑起是自己暴露默不语的行踪,并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天书持有者。
“不,你理解错了,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默不语的行踪,难道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灵瑶听了炎无惑的话,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得知默不语乘坐那辆列车的。是张纸条,自己从寝室回来那张纸条就在自己的抽屉里。“那张纸条难道不是你放的!”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上课递小纸条的人吗?”炎无惑对着李灵瑶摊开手耸了耸肩。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默不语离开的。”
说到这,炎无惑的表情又冷了下来。他看着走道尽头,“有人告诉我的,就在我耳边,就在那天晚上我训练完过后,那个声音突然就出现在耳边。”叹了口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天书持有者想偷袭我,叫鲁班在学校内找了一遍,也是同样找到了一张放在门外的纸条。”
说着,炎无惑将那张纸条拿了出来。“光是凭这张纸条我还不会相信默不语离开了,但纸条上却残留有山海经的气息!”
李灵瑶接过炎无惑递来的纸条,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我想我都必须得去查一查,山海经一直在默不语手里,为什么给我们透漏消息的纸条上也会有山海经上的气息。”
“你要我怎么做!”李灵瑶抬头看着炎无惑,他来找自己可不光是传达这个消息,他应该还有事要让自己帮忙,不然他早就一个人去行动了。
炎无惑将背上的书包给放了下来,拖在手中。“带我去见见你爷爷,我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爷爷!”
李灵瑶有点吃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炎无惑会提出去见自己爷爷的要求。“好,好吧,晚上你来找我,我带你去爷爷住的地方。”
炎无惑点了点头,拖着书包离开。
孙尚香从一旁跳了出来,“怎么了小姐,那个家伙找你干什么?”
“或许要发生大事了!”看着炎无惑的背影,李灵瑶喃喃道。
炎无惑离开李灵瑶的教室正准备下楼,一个陌生的面孔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个短发的少女,淡紫色的头发,紫色的双瞳,在炎无惑看来都无比诡异,正常人不可能会有这种瞳色。炎无惑转头看着那个正在上楼的少女。
“同学,哪个班的,现在是上课时间!”
被炎无惑叫住的人顿时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炎无惑尴尬的挠挠脑袋。“啊!哈哈哈哈~对不起啊学长,我是请假去上厕所,可没逃课。”
虚了虚眼睛,炎无惑嘴角微微翘起。“上厕所?你是几班的!”
“那个学长,这些事也不是你能管的吧。”少女见炎无惑不想放自己走,态度硬了起来。
“我是学生会的会长,你说这事该不该我管。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学号!”
说着,炎无惑慢慢的靠近了那人。
但他只上前了一步,炎无惑已经注意到少女将手背到了身后,而隐藏在暗处的鲁班给出了炎无惑危险的警告,炎无惑停下脚步,还往后对了一步。
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此时炎无惑才仔细的打量着她,干练的短发在窗外太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紫。洁白的脸颊,精致的五官,在炎无惑眼里这个少女算得上一个系花了。
见少女的眼珠子乱转就知道她要乱编名字什么的来骗自己。
“对了,你也别想胡乱报个名字,我可是有很多方法让你出名的。”
“不……不用这么夸张吧!”
“这是我的职责。”
少女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历史系,就一个班,18号,顾卿冉,行了吧。”顾卿冉没好气的回答了炎无惑的问题,把头撇向了一边。
“顾卿冉!你是新来的吧。”炎无惑思索良久,脑海里没有关于少女的任何信息。而且看她那个样子也不认识自己,不然就不会被自己骗了。
顾卿冉没回头,“嗯,新来的,来学合法途径的盗墓。”
炎无惑笑了笑,指着顾卿冉的脑袋,“你这头发不合格。”
“你的也不是一样!”
“我这是天生的。”
“我的也是。”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再次仔细看了眼顾卿冉,炎无惑话也没有说的直径走过顾卿冉的身旁上楼。
“喂!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身后的叫声,炎无惑停下脚步。“炎无惑!”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消失在楼道上。
顾卿冉看着离去的炎无惑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炎无惑!好好珍惜活在这个世界的时光吧,过不了多久就该你了。”从背后掏出一把紫色的蝴蝶刀甩了甩熟练的插回腰间。
炎无惑走在无人的过道内,本来是想找完李灵瑶便回剑道部练剑,但碰到那个叫顾卿冉的女人后他改变了想法。那个女人很可疑,现在根本不是大学招生期间,她居然会说自己是新来的。
而且刚才那些面对自己的表情也是装出来的,想着,来到了吴越所在的教室。虽然上次自己说过跟他断绝兄弟关系的话,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家伙能帮自己了。
站在门口,炎无惑此时却不知怎么开口让吴越出来,盯着地面踌躇着。
教室内,吴越发现炎无惑站在门口喝退了身边的张梁张宝走了出去。“有什么事?”
看了眼吴越,炎无惑没有说话,仰起下巴点了点。吴越苦笑,这个动作是他们从小就做到现在的,暗指到天台上去谈,每次要做什么坏事,炎无惑总是这个动作。
跟着他一路来到天台,炎无惑站到天台最边缘俯视着整个操场。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去调查个人。”炎无惑转过头,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
吴越用手推推眼镜,“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有人将默不语揣有山海经的消息暴露给我们,并且还告诉了我们地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报道有列车遇难的报纸。
“我看过了,所有报纸,就只有这个才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排在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炎无惑点了点头,“我想让你去调查一下我们学校历史系的一个新生。”
“新生?现在应该不是招生时间吧。”
“所以我才觉得那个学生很可疑,我怀疑她是天书持有者,而且她还恰巧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炎无惑点起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
“调查学生你应该去找李灵瑶才对,她爷爷就是校长,想查到那个学生很容易才对,而且学校不是会有破列途中来几个学生吗。”
吐了口眼圈,炎无惑看着吴越,“正是因为李灵瑶的爷爷是校长我才不会找他,他只是个普通人,这份报纸就已经说明了找她爷爷问这事是枉然,就算她是途中破列进来的,但选择这个时候也太巧合了!”
吴越皱了皱眉,“除了调查那个新生外你还想干什么?”他知道,炎无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除非是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腾不开手来。
“调查列车事故的场地,和这纸条上残留的山海经气息。”
炎无惑拿出自己的纸条交到了吴越手中。
看着手中的纸条,吴越苦笑起来,“这可是个艰难得活,不仅废脑子精力,还废时间!”
“所以只有你才能完成。”
“好吧!那个学生叫什么?”吴越叹了口气,只有答应了下来,他不知道炎无惑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帮助默不语,但谁叫自己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
“顾卿冉。”
炎无惑掐灭烟头转身离开,刚走到楼梯口他停了下来。“你可别死了!”
转头深深的看了眼正在推眼镜的吴越。自己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么查下去可能会遭遇什么,但自己不得不查下去,这事或许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再者是那个叫顾卿冉的女人,自己在靠近她时。鲁班给自己发出了危险警告,要知道鲁班的机关术是可以随时保护好自己的,但这次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在暗处不做声,而是直接警告了自己。
“放心,我还没活够。”吴越将纸条揣进裤兜里笑了笑。
炎无惑没再说什么,对背后的吴越招了招手离开了天台。
“鲁班,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危险,如果感觉不错,她是天书持有者,但与我们不同。”
脑海内,炎无惑展开与鲁班的对话。“不同?有什么不同。”
“她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而且在你靠近她时,有一股能让人失去反抗的杀意让我喘不过气来。”
看着忙去食堂买午餐的学生,炎无惑面无表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意思。”
“就是她的气息与你们的不同,但又和我们武将的相似。”
就在炎无惑与鲁班对话时,声后有人叫住了他。听到这个声音,炎无惑愣了一下,“注意你说的那个杀意,那一定是她的武将!”立马切断了与鲁班的联系,炎无惑转过了身。
那淡紫色的头发在阳光的反射下无比显眼,视线穿过人群,炎无惑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顾卿冉。
“炎学长,炎学长,等等我。”
顾卿冉小跑着来到炎无惑的面前,看到炎无惑站在原地等着自己,顾卿冉扶着膝盖不断的喘着气。
炎无惑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离开,这个女人太危险,不能靠得太近。这是炎无惑此时内心的第一反应,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手却被身后的顾卿冉给抓住了。
炎无惑身体一震。
“怎么了学长?”顾卿冉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抓着炎无惑的手不放,绕到了他的面前。“难道是学长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害羞了?”
一把甩来顾卿冉的手,炎无惑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你有什么事!”
顾卿冉撇了撇嘴,这个动作在普通人眼里让她显得特别可爱。不时有男生还回头张望,但在炎无惑看来,她就是一把刀,一把还未出鞘就能给自己带来寒意的刀。
“没什么,就是想邀请学长你陪我吃吃饭,你知道我是新生,在这个学校里也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吃饭也很尴尬的,而且我只认识你。”
说着,顾卿冉上前一步想要靠近炎无惑。
炎无惑则继续后退与她保持距离,“认识!我们还谈不上认识吧,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
“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在认识嘛。”
顾卿冉一步一步往上逼,炎无惑不断后退。
“难道你忍心拒绝一个美少女对你热情的邀请吗?”
一把推开面前的顾卿冉,“抱歉,我对美少女不感兴趣。”留下这么一句话炎无惑便想离开,但顾卿冉任然不依不挠继续纠缠了过去。
“如果你在拒绝我,我会每天都缠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住哪里,炎无惑,剑道部部长,虽然创了剑道部却从未让一人进部,
从入学到现在从未去上过任何一节课,却每次考试都是前茅,说是学生会会长是骗我的,为人就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吃住都在剑道部,明明家里很有钱却从未回去过,我说的可对,学长!”
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炎无惑没有吭声。她知道自己的事也不奇怪,自己已经在这个学校内出了名,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自己的底细,只是,她了解的情况可能就不止这些了。
叹了口气,炎无惑抬头看着蓝天,“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吃午饭而已,就这么简单。”顾卿冉看到炎无惑无奈的表情,眼珠子一转,“难道你以为我要向你告白不成。”
“要吃饭就快点,我讨厌磨磨唧唧。”甩下这句话,炎无惑双手插兜的向食堂走去,算是默认了顾卿冉的请求。
顾卿冉笑了笑跟着炎无惑一起去了食堂。
此时吴越已经离开学校,骑着车正往列车事发地赶去。看着左手捏着的报纸,吴越紧皱着眉头,自己得先从这里查起,不然就毫无头绪。至于炎无惑让自己调查那个顾卿冉的事就让张宝去查,张宝那个家伙让自己有点不敢信任他。
“主公,我们毫无头绪,就算到了那恐怕也查不到什么。”张梁潜伏在吴越的影子内,跟着吴越一起往那个地方赶去。
吴越停下脚踏车,将车锁在路边,看着眼前的大山呼了口气。炎无惑那个家伙还真是会折磨人,自己还得翻过这里在打个车走一段才会到。“既然他让我来调查这里就一定会有他的用意。”
“主公,在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那个炎无惑说的话。”张梁从吴越的影子内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山皱起眉头。
吴越笑了笑,“因为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从小就是如此,从未出过错,所以我会这么相信他的话。”
从背包内拿出一瓶水灌了几口,吴越踏上山路。
翻过大山,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吴越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看了看手里的报纸。就是这里了,只要翻过这里便到了,要是这真是某个人策划的,他一定会消除知道事故发生人的记忆,从而这里便不会有警察来调查。
就在顺手扔掉报纸时,山顶上的天空突然扭曲起来,七彩的光芒不断汇集于此,扭曲的天空中出现一个透明的漩涡随后消失。
吴越吃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个方向就是自己要去调查的地方。
“主……主公,刚才得那个是什么?”张梁感觉自己内心突然莫名的开始恐惧那个地方,从那里散发出来一种危险无比的气息。
吴越摇了摇头,看了眼张梁,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慌。“你感觉到了什么?”
“危险,那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危险,主公,我们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来都来到这了,还有什么理由回去,到时候小心点便是。”说完,吴越向前走去。
张梁欲言又止,那种危险的警告感让他不敢跟着吴越上山。
“怕什么,有情况我们躲在暗处就行,我又不是傻子。”见张梁不敢跟上来,吴越感到好笑,连自己这个普通的召唤者都不怕,身为武将的他却怕得如此厉害。
张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不是我怕,主公,你知道什么是威压吧,就像普通人在野外碰到老虎,内心产生的那种感觉。”
“我们先在远处观望,若没什么情况在去。”
无视张梁的话,吴越继续向前走。
张梁无奈,只得融进吴越的影子内跟着他一同上前。
来到山顶,这里已经垮了一大片了,下山的路也被毁于一旦。吴越想找其它下去的路,张梁此时却从影子内跳了出来,一把将吴越扑倒在地。
吴越本想大喊,可看到张梁惨白的脸与惊恐的眼神冷静下来。
“怎么回事?”
张梁给吴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山下被毁的火车,满脸冷汗。
吴越顺视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废墟上突然一阵扭曲,白色的光团从扭曲的空间中出来。光团散去,原地则站着三个人。
那种气息,让吴越感觉他们不是普通人,危险,死亡,慢慢的笼罩上心头,吴越额头开始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