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房间。

甚至连一个简单的衣柜都没有。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白色铁艺单人床突兀的摆放在房间中央,床竟然没有一面是倚靠着墙壁的。不知道房屋的主人是什么心态。不过他一定不是猫就对了。没有哪只猫会喜欢让自己睡的这么空旷。

总之没有这样被冻死在秋千上还蛮好的,至少不至于吓坏雪后去那里玩的小孩子。

外面的雨已经逐渐变成了雪,差不多这就是人类口中的雨加雪吧,不过我并不认可那种不伦不类的名称。要么是雨,要么是雪。擅自称呼这种天气为雨加雪,就好像你知道他们的比例刚好是各自占有50%一样。毕竟如果不是这样,就应该叫做54%雨加46%雪之类的吧。

胡思乱想的这一会,雪已经像是匆匆赶来捉奸的正宫一样,赶走了刚刚还在和冬日在床上缠绵的雨水。外面已经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雪花了。

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在外面那些微弱的光线下整个屋子都显得惨白。真不知道如果开了白光灯会白成什么样子,那白光大概会连那个家伙脑袋上黑色的光环都被净化掉吧?

我眯着的眼睛,瞥了一眼趴在我身旁的女孩。她趴在我旁边的地板上,似乎是因为黑色的厚外套正压在我的身下,所以她只穿了那件黑色的裙子。

手臂上的烫伤依然是猩红的颜色,像是随时都要流出红色的血液来。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不过比起这个,她脑袋上那个已经几乎要触碰到我的黑色光环。才是更让我心烦的存在。

算了,忍忍吧。天色渐暗,我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说了这么多,我想要表达的也不过是——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