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⑥自然而然,平冢静的火光照亮着
我们走到人少的集会边,
准备买些吃的就回家了,
「哥哥!~快看快看」
小町在身后喊着,
「什么?」
「锵锵~~烟花大歌会优胜者比企谷小町~嘿!奖励就是这个」
小町拿出五张类似优惠券的东西,
这是什么?
豪华温泉酒店券?!
这个主办方还真有钱啊….
「小町优胜恭喜!」
由比滨傻不拉几地反复拍打着手掌,
「嘻嘻~今晚我们三人就住酒店吧,不用可惜了」
确实,这个优惠卷不用就可惜了,
而且这个酒店离我们不是很远,
「诶嘿嘿、小町好厉害」
「啊、不愧是我的妹妹」
我摸了摸小町脑袋,
这家伙长高了呢,
「啊、哥哥得意的样子真逊」
小町轻轻地握住我的右手,
然后慢慢放了下来,
手心传来有些汗水的温暖湿度,
「吵死了哦…」
「嘛、这才是我的哥哥嘛…..呐?」
像是缓解害羞一般,小町也拉起了由比滨的手,
眼神反复游走在我与由比滨之间,
由比滨在被握住的瞬间也惊讶了一下,
「啊、啊…嗯,是呢!不这样就不是小企了呢」
然后对着小町相视一笑,然后看向我,
这两人是笨蛋吗?
「….哦…」
小町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嗯…是呢」
我左手挠挠头,露出了笑容,
小町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松开了我的右手,
并把我右手里的苹果糖福袋拿走,
然后再拿给了她右侧的由比滨,
「由比滨姐姐,这个给你」
「诶?!但是,这是小町的…」
「没事啦、没事啦,我刚才自己已经吃了几个了」
「但是我的苹果糖还….在..」
由比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苹果糖,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荡的右手,
可能是无意中掉在哪了吧?
「没事的,再去买就好了」
这当然是谎言,
现在大部分的摊位早就开始收拾了,
而且我们已经走到了离出口不远点的位置,
周围零零散散灯光显得有些孤寂,
她们两人停下脚步,
「嘿!」
小町把苹果糖放在由比滨那空荡的右手上,
「….小町..」
「呐、小町的苹果糖就交给由比滨姐姐了哦」
小町一脸笑容,却十分认真地看着由比滨,
「嗯、」
由比滨也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郑重地收下。
这两人在搞什么…
「走了哦」
我在前方催促着,
「好!~」
两个笨蛋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
…
月光不知不觉也渐渐消散,
我们吃完饭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逛了一下午的原因,身体感觉有些疲倦,
但是现在去洗温泉又有些早了,
毕竟刚吃完饭还是要等一个小时才能去,
否则有可能会晕在温泉里,
虽然不可能就是了,
反正也要下去,先去外面走走吧,
拿走房卡,从没有一个人的电梯到一楼,
华丽的天花板与灯光让人有些眩晕,
如此华丽的酒店要不是有优惠卷估计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我裹着自己那只值几千块外套赶紧走出酒店门,
拿出手机确认了下时间,
现在下午7点左右,
周围没什么人,
毕竟有钱人都很忙的,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在附近闲逛,
酒店外围像公园般圈了起来,
酒店门口还有外围大门旁都有门卫站着,
每次我路过的时候都会向我低头,
总觉得有点尴尬,
毕竟有人盯着的视线真是让人不悦,
「所以说,我才讨厌这种聚会真是没意思」
刚走出外围大铁门准备往右走,
前方站着一个类似黑色制服的女性,带着黑色的墨镜侧身靠在围墙上,
左手上还叼着香烟,
右手刚挂电话,
无论是看起来还是语气都和黑手党一样,
快点溜出去吧,
「结婚结婚、结婚有什么好得意,这些混蛋!」
这熟悉的台词,让我想起某个人,
嘛,应该是听错了吧,
毕竟这里离千叶还是有点距离的,
我这样想着,哼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喂,那边的小子,你从刚才就鬼鬼祟祟的,笑什么笑?不结婚你有什么意见吗?」
糟糕,
被误以为在嘲笑她了吧,
算了,直接道歉吧,
误会是解不开的,
「十分抱歉!我不是嘲笑不结婚的人,我是嘲笑那些虚情假意的现充们而已!」
「哦!对!没错!那些虚情假意的婚姻有什么好的!去死吧!」
「没错,婚姻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而是更加丑陋的东西!」
我与她对视了起来,
「啊」
「比企谷?」&「平冢老师?」
我们各自愣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就被她一个剪刀手把我捂在胸前,
柔软的触感贴着脸部让人忘记自己快要窒息这个事情,
喂喂,你的香烟要烫到我了…
「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
平冢静一边拖着我往前走着一边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因为低着头的原因,
墨镜有些下滑,
「啊…我放假还是回来的…」
听到这话之后平冢静松开了我,
终于可以呼吸了,
不过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呢?
「跟我过来」
「怎么了?」
「少废话快过来!」
「哦…」
什么啊?
火气那么重,
不过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自从上了大学就算回千叶也一直呆在家,
就算被父母说废物也不愿出门一次,
更没有向谁透露过自己的大学,
就连自己的恩师也没有再联系过一次,
这样的负罪感让我自己感觉到自卑,
明明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但是总觉得自己只会给人添麻烦,所以放弃一切,
这个想法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
不知不觉,我被平冢静拉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店,
看起来不像酒吧,
也不像拉面馆,
「这是哪里…」
「深夜食堂」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真的假的…那不是电视上的吗?」
「你真啰嗦啊、上了大学就越来越像大妈了吗?」
「没什么吧、我的梦想可是家庭主夫,不说几句怎么体现价值」
「好好好,服你了」
静老师认输一般找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昏暗的灯光,
总感觉随时熄灭都很正常,
附近都没什么人,
一个人的话我还真不敢来,
「啊、静酱,好久不见,未婚夫吗?」
一个带着刀疤的中年瘦大叔站在柜台前,
一脸笑容地向我们打招呼,
「吵死了啊,死大叔,我以前的学生」
平冢老师把墨镜收了起来,
「嘿嘿,想吃点什么?」
「两碗拉面、和以前一样」
「好的、不过以前一样的话不是只有一碗吗?」
「吵死了大叔,我不付钱了哦」
「静酱的话,不付钱也没问题哦」
「啧,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嫁不去喽?」
「不不不,我错了,送你们一瓶啤酒吧」
「加冰!」
「好的、」
于是老板匆匆忙忙进入了厨房,
平冢老师再次拿出香烟点了起来,
这家伙还是那么帅啊,
所以这样才不能结婚吧?
「抽烟多了不好哦」
「是吗?你要吗?」
「不、我不抽」
「是吗?」
她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了一阵白雾,
因为是清香牌香烟,
所以闻起来反而有一种香味,
以前不是抽浓烟的吗?
「M大怎么样?」
她看也没看我,便轻声说道,
声音比之前要柔和了许多,
「还好…啊、不!你怎么知道?」
「笨蛋吗?我可是你老师,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捏了捏我的脸,
「疼…疼…」
「她们怎么样了?」
「什么啊?」
「你小子..」
她再次用手勾在我的肩上,
我有预感我再说错话,
就被她手肘狠狠地夹住,
不过内心还有些期待被她揍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我说就是了」
我把从这个学期开始到现在的事情经过大概说了出来,
她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静静地听着,
……
…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我忏悔般的声音,
而她,
我高中时期的老师平冢静,
像教父一般聆听着我的忏悔,
终于时间的开始流淌了,
「这样啊」
不知不觉她已经掐掉了手里的烟头,
大叔也端着拉面和啤酒过来,
也许是不想打扰我们,所以才一直没有端过来也说不定,
「请慢用」
「谢谢」
我与平冢老师都点点头,
老板笑了笑,慢慢离开。
「比企谷、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
「比企谷、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什么….」
我的声音像是没有底气一般,渐渐低了下去,
「是呢,你的理由已经没有了,比企谷」
没错,理论上应该结束了,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但是,
为什么?
现在还是这样?
「有一个问题我没明白、比企谷,你的话应该能处理的更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我已经尽力了」
我像是犯错的小孩一般,努力地不想把错误暴露出来,
「嘛,我也不想问太深了,但是比企谷….」
「…..」
「现在的你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平塚老师终于把眼神看向我,
温柔又尖锐的瞳孔让我后背一凉,
「原点?….」
「没错,曾经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不、不如说是」
平塚老师用带着点自嘲的口气说着,
「——你已经丧失了解决问题的资格」
听到这话的时候,
我突然知道一针见血是什么意思,
她把拉面推到我的面前,
「吃吧」
然后开始往两个玻璃杯里倒啤酒,
「我不喝的…」
「这是教导费哦,大学生教导费可是很贵的」
「….」
「先吃吧,吃完再说」
就在我把目光放在拉面的时候,
平塚老师的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糟糕,
这要是以前的我就忍不住流出眼泪了,
「你那么拍、我可不吃不下拉面了」
「你还是老样子呢、拉面,世界第一美食!」
平塚老师举起筷子,像革命宣誓一般喊着,
看到这副场景让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赞成」
我跟着她举起筷子,
「啧,你真不擅长这个」
「要你管..」
「我开动了」
我们异口同声说着,
美味又酥软的猪排,
鲜嫩多汁拉面,
每用筷子体会熟悉的重量感,
幸福感也会不断上升,
每吃一小口,
那充满弹性的拉面和浓厚的油脂汤都会不断刺激你的味蕾,
人间美味,
仿佛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一般,
如果天天能吃这个的话,
当牛做马也值了,
我这样想着,
偷偷看了看平冢老师的面,
「老师怎么越来越偏素了?」
「吵死了,美容啊,蔬菜汤」
「….不、吃拉面就不可能美容吧…」
「你小孩懂什么,人越长大就越喜欢清淡的东西,清心寡欲才算吊,懂不懂???」
她在最后的疑问加重了点语气,并向我挑了挑眉,
「懂了懂了、真不愧是老师啊!」
「知道就好」
说出「怕衰老」的话会被杀吧?
她满意地点点头,
「老师真是厉害,什么店都知道呢」
「笨蛋吗?那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怪我什么都知道,你这个家里蹲」
「老师…我还是个学生啊,太严厉了吧?」
「这就是我温柔方式,比企谷,你已经成年了吧?」
于是平冢静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我前方装满啤酒的玻璃杯,
「….」
无奈之下,我只好喝了下去,
一大股刺激的气味充斥着大脑,
像喝硫酸一般只能闭着眼睛才能下咽,
所以我才讨厌喝酒嘛,
想到工作就要各种应酬,
其实就是陪酒,
这种事情不是找酒店的妈妈桑吗?
工作就输了,
完全输了,
人生的价值就这样毁掉了,
这样想着,终于把这杯啤酒一饮而尽,
「怎么样?」
「怎么怎么样…很糟糕」
「哈哈哈哈、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老师你在暗示什么吗?」
「嗯?你需要教导吗?」
平冢老师举起了那熟悉的拳头,
然后左手准备拿起酒杯,
「不不不、我不需要,老师你把我打残了,就不怕养我一辈子?」
「噗、你这家伙….读了个大学,还会说骚话了?」
「不、以前没说出来而已」
「是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比企谷」
「讨厌吗?」
「不,怎么都好」
她笑了笑,
然后眼神轻柔地看向我,
「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是比企谷,我的——」
她的话语让我泪水差一点点就流了出来,
「老师….」
她慢慢靠近我,那啤酒和香水的吐息让我有些兴奋,
没错呢,
这是平冢静老师的味道,
无论是啤酒、香水、还是那清香牌的香烟,
都是我的平冢静老师啊,
我差点都忘了这一点。
「我的——笨蛋学生!!!哈哈哈哈!」
平冢静狠狠地拍打着我肩,
这家伙不会开始醉了吧?
「把我感动还回来!」
「哈哈哈、」
平冢老师笑着继续吃起了拉面,
我也懒得继续吐槽,也开始喝起了面汤,
就在我们拉面快要吃完的时候,
平冢老师再次拿起了酒瓶,
「回到刚才的话题…」
「嗯」
她一边往我的酒杯倒酒,一边轻声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你以为刚才那杯啤酒就是一切的时候,其实下一杯还在等着」
「….那不喝不就行了」
「笨蛋吗?这个是啤酒,但是如果这个是水,你能不喝吗?」
「我完全不想喝….」
「没错,我以前和你一样,但是呢,成长是无法拒绝的,就算你装作不改变的样子,这个世界也在迅速改变着」
她笑了笑,再次喝起了啤酒,
「但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平塚老师笑了笑,
「看吧、你还是想喝的吧,只是没找到办法而已」
「…..喝下去就行了吗?」
「不、必须要喝下去才行,不如说早晚都会喝下去,无法理解就不去理解,无法思考就不去思考,那是自我欺骗罢了,如果….你想得到真物的话」
太难了,
如果单纯靠所谓利益、欲望、风险回报还计算的话,
这就容易得多,
但是其他的感情就很难了,
不同身上不同感情的价值都不同,
每个人的认知也会有偏差,
对问题的处理方法也不同,
加上问题是变化的,
人也是变化着,随时事情就会变化,
就像昨天女孩子还跟你有说有笑,
明天不知道何时又会对你横眉冷对,
好难,
说到底,
真物,
真的存在吗?
我突然开始质疑起自己所相信的东西,
这种扭曲的自我厌恶感开始爬满全身,
过去的错误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眼前,
那冰封的痛苦在酒精的催化下使我的五脏六腑都快炸裂,
在快要窒息的一瞬间,
我渐渐模糊的视线慢慢看向她,
「老师….我…做得到吗?」
「笨蛋啊…你…又在怀疑自己了」
…...
…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已经被平塚老师搂在怀里,
狼狈的样子让自己羞愧不已,
平塚老师轻轻松开了我,
一脸笑容离开座位,
「我去拿酒」
桌子上放着平塚老师擦拭过我泪水的手帕,
我是笨蛋吗?
再次拿起手帕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我什么时候脆弱到这种地步了?
回想起过去,
正因为没有答案,想得到安心,
所以才会永远思考下去,
可是那思考像是永远的拷问一般,
在这无尽的轮回里让人只体会到了绝望,
在冰冷的世界里,
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也好,
坚持才有意义吧?
不知何时,平塚老师已经坐在我的身边,
继续给我的玻璃杯里倒酒,
「笨蛋的家伙,就算你想否定过去,过去也不会消除」
「抱歉、老师…刚才失态了」
「比企谷」
她的眼神突然严厉了起来,
「你的信念就那么脆弱吗?」
「….」
她的话语让我说不出话来,
却真真实实地让人感受到了安心,
我像负罪般低下了头,
不过内心却像解脱般,
「太严厉了吧…」
我干笑着,
她看见我这副表情,也笑了起来,
「这是教育性指导哦」
「…」
「嘛,我也是这样会动摇的人,所以才会来喝酒啊」
「借酒消愁是不好的」
「人总是需要些解脱的时间,不然很容易累死的」
「所以不工作才对」
「啊、你这话是不是要暗示今天这份我请客了?」
平塚老师又敲了敲我手里的玻璃杯,
暗示我喝下去,
「嘛,拉面钱我会自己付了,不过酒的钱这是被迫喝的,所以不算我自己消费」
「你这家伙还真是麻烦啊」
平塚老师提着我耳朵说道,
「疼…疼疼疼」
「快点喝下去」
「哦…」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平塚老师像是满足了一样松开了我,
并拍了拍我肩,
「比企谷,如果一切回到原点,那就重新开始就好了」
「哈?…这要怎么回去」
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回忆也好,
青春也好,
什么都好,
「这么说吧…..打个比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师生?」
我被她提的问题感觉很疑惑,
「不、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师生了,我是假设啊,假设,
现在我们交往也是没问题的…」
「哈???…」
我被她说的内容吓得不明所以,
她有些害羞又带着生气地看着我,
「假设了假设了!也就是说,学生毕业之后,和老师交往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你现在已经大学生了,那就以大学生的身份来处理这些问题,能明白吗?」
高中生的时候不能与高中老师交往,
大学的时候就可以与高中老师交往,
虽然是比方,但是内心却有一丝期待是怎么回事?
不过,当作普通的案例来分析,
平塚老师说的没错,
高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错误也正确也罢了,已经成为定局,
但是故事还没结束,
就算在高中是错误的事情,在大学时期也不一定就是错误,
平塚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呢、比企谷。你不是问我,你能做到吗?我现在就回答你」
她的手慢慢拍着我的肩膀,
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让我不敢移开视线,也不敢反驳,
有些灰暗的灯光把她的脸庞照得十分温柔,
也十分寂寞,
那温暖又具有穿透力的话语传递了过来,
「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如果是你认为的正确答案,对我来说,那就是正确答案,就算过程多么丑陋、多么逊都没关系,没有谁挣扎的样子是美丽的,只要能前进的话,一步又一步,总有一天一定能够到达的,比企谷——相信那焦躁又弱小的自己吧」
说完这些,
她叹了一口气,
「提示就到这里了」
像是解脱一般叼起了香烟,
接着拿出zippo打火机「嚓」的一声点了起来,
那微微的火光显得如此明亮,
照亮着这个世界的冰冷,
「不过…就算相信自己,也不一定就能达到吧」
我有些别扭地回了她一句,
平塚老师笑了笑,
吐了吐烟雾,
「是啊、努力不一定有回报才是正常情况,你还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多谢夸奖」
我苦笑了一下,
这时,我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
像是配合平塚老师一般,
人生真是苦如黄连啊,
不过现在喝进去的这个酒精,感觉似乎还有一丝甜味。
-----第二十九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