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雨下个不停，朝堂上的事务也繁多，东方晟就算回到寝宫，也已经半夜了。而关于白杞的这件事情，宁钰黛到现在也没说，她也不敢问。东方晟无疑是相信白杞的，该如何问，而自己的情绪又不会失控，这是个问题……总不能把自己的一手好牌给打烂才行，但是起码要等到……他有空的时候。

宁钰黛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子，自己此时也有了些困意，在她打了个哈欠后，东方晟便从背后搂紧她，轻声说道。“钰黛，这个点，你不是要睡么?怎么那么晚还不睡，等我?”

“你，你回来了啊……”宁钰黛听到他的声音不禁一怔。毕竟她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他大多都待在书房里去。“今天，也是早了一些……我的确是想要找你说一些事情的，既然你回来，我就想问一问，你，你有别的事情吗?会耽误你时间吗?”

“问吧，你怎么变得和我那么客气了?以前也不见你这样啊?”东方晟在回来之前已经把今天的事务给解决好了，就是为了能抽出时间陪她说说话。

“我……我就是想问……”宁钰黛暗自攥紧拳头，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开口问道。“当初你喝醉之后，你不是说你当初错把白杞当成是我，才会发生那件事情的吗?你当时进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例如有什么物品，有什么香味，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宁钰黛紧张兮兮地看着东方晟，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东方昼紧皱着眉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你是怀疑白杞对我做了什么吗?她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其他人也没必要给我动什么手脚，我当时也就是个大臣……”

“……不是，我也就问问。”宁钰黛觉得很是为难，从小到大的感情果然不一样，东方晟竟如此信任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宁钰黛才更不想要问他这个，她强忍住不耐和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说就行了，你那么敏感干什么?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那么护着她干什么!这简直比自己还要相信那个女人!宁钰黛给孩子弄好被子，东方曦之前把被子踢了。

东方晟看到她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想要抓住她的手，宁钰黛躲开了，他只能回忆着说道。“当时……我喝醉了，头疼得很，也没有注意什么……香味，我当时是闻到了，还挺好闻……挺浓烈的，和一般的炉香不一样。”

……香味……催情香……宁钰黛心里已经有数。“你那天，为什么喝醉酒了?她是不是也知道你出去喝酒了?”

东方晟感觉很是头疼，毕竟是有些年月了，他也有些记不清，而且自己年岁也大了。虽然他很是疑惑宁钰黛为何现在提起这件事情，但他还是回答了。“嗯……因为你……我一时冲动和你发生了关系，母后当时狠狠地责备我，说我糊涂，如果娶了当时的重臣之女，也不至于处处被当时的君主所压制到那种地步。还说着想要把你纳为妾，娶那位女子为妻，我一时心里郁闷就喝了酒。”

……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怪不得太后并不满意她，毕竟她的出身并不算是高枝……但是要纳自己为妾……仔细想想都觉得这是侮辱……不过也是，当时阿晟再怎么不济也是皇嗣，就算没有被封王爷，身份也是矜贵的。她也就一个大将之女，他们之间还是未婚发生的关系，太后自然更加看不起自己，这是他们一时冲动，哪会想那么多?她仔细想想，也觉得后悔了。因为这件事情，连带着自己当时的名声也不太好……

见她陷入沉思，东方晟接着说道。“在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我对白杞心生愧疚，也将此事告知了母后，谁知母后说不可声张，说是等我娶妻之后再将她纳为妾室，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情，母后妥协说让我娶你，我们成亲那天是这事情是两个月之后，没想到她也已经怀胎两个月……当时，我怕你生气，而母后也说将她的存在隐藏起来，等孩子生下在别处养着，所以……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此法不妥，我也觉得对你不够坦白……”

所以，他是在和自己之后才与女人……不，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宁钰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阿晟，我知道……你很是信任她……甚至觉得她让自己女儿给昼儿纳妾，你也觉得没什么……但……你可知道催情香这种东西?”

东方晟本来是想要反驳的，但是听到催情香这几个字，东方晟忍不住一愣。“……催情香?不是那种极其低贱的东西么?这种东西是很难接触到的，除非有途径才能弄到。所以你是说……白杞用了催情香?我……我那天喝酒的事情和原因她都是知道的。可是……她怎么弄到催情香的?”

宁钰黛知道他不愿意相信，于是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提起这事，是因为暇公主派的那丫头甘露对昼儿用了催情香，而且还说这催情香……是白杞的。”

东方晟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她哪来的途径弄得这些……而且她待在我身边那么久，若是有这样的想法……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有你我这件事情才……”

宁钰黛觉得实在没办法聊下去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亲自动手。“你还是不愿意信我，若是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偷偷去查，要不然就我去查。我会让你相信。为何不对你早些动手，这你可要问她，估计是因为你对她没有特别的想法，得知有我这样的先例，也想尝试吧。我们两夫妻那么久了，你宁愿信她，却不信我……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真是一般。”

东方晟实在没法相信，但他看宁钰黛这样说，还是咬咬牙说道。“……钰黛……我……派些人手让你查……”

宁钰黛见他如此为难，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是奉了你这个君主的命令了。”

东方晟感到很无奈地点头。“……嗯，你去办吧，把结果告知我。我不会把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保密吧。”

这一次，她定要查出结果来，让他们离心。宁钰黛暗自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