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君主推出的新政策,朝堂内外都掀起一股热潮,甚至连身居在后宫内的太后听到这项政策也很是反对。毕竟这项政策触犯到许多人现在的利益,但是却保障了女性的利益。

东方晟所颁布的政策的内容:从今日起,正式施行一夫一妻制,所有人一律不许纳妾,在政策之前的有妾室者一律可以保留,但之后所纳妾室者,一律重罚,与所谓妾室所生子女一律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只有被抚养的权利,只有妻子同意,私生子才可纳入名下抚养。

“君主!你糊涂!你怎么可以颁布这样的的政策?你这样做,让大臣们怎么看待你?怎么可以不纳妾呢?”太后召见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责骂他所做的这件事情。太后感到很气愤,这样一来,她所期望的多子多孙不就没了?而且现在的大臣哪个不是许多妾室的?这样一来,无疑也是触犯他们的利益啊!

“怎么不行?我本来就觉得现在这样很不妥,对女性来说也不公平。女性也可以为官。现在许多女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周边的国家早就不这样了。我们又何必继续?每年往外跑的人又不是很少,不就是因为我们做的不好么?母后,你也是女性,你应该明白我的做法。而且我现在只是让现在的男人不纳妾,又不是让现在有妾室的赶妾室出去。我已经很理智地处理这样的情况了。”

太后还是认为很不妥。“你糊涂!大臣们就是看重了能够多子多孙才纳妾的!谁给你出的主意?这肯定不是你自己能想出的法子!”

东方晟认为自己所做的一点都没有错。“是,这的确不是儿臣的主意。但是儿臣也希望能够那么做的,除去嫡庶妻妾之分不是很好吗?这样子,昭如只会更好。”

太后气愤地咬牙切齿。“更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大臣们明显对你这项政策很不满!你这样做,如何能够让大臣们服你?!大臣们当然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子嗣稀少!纳妾也只是为了有更多的孩子!你这样做,不仅是伤害的是大臣本身的利益,更加是他们一家的利益!”

东方晟简直气愤至极,情不自禁声音也更加大了。“迂腐!是他们糊涂还是我糊涂!他们明明是为的是一己私利!什么子嗣不子嗣的!没有儿子,拼命把女儿送出去嫁人,不管她死活,这就是一家的利益!是他们自己男性的利益!我年年去视察,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昭如再不整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完蛋!还有一些情况,是昼儿亲自反应给我的!几乎都达成共识了!淹死女孩留男孩!哪有这般狠心的父母!”

太后却认为那样没什么。“那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孩始终要嫁出去,继承不了家业。而且他们家也养不起那么多孩子,做出这些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

东方晟对于太后这样的反应,不禁感到有些心寒。原来不仅是男性在迫害着女孩们,就连女人本身也在迫害着女孩,她们甚至被洗脑成这样没有错。“母后,无论是男孩女孩,都是从女人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血肉亲情。能够毫无心理波动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种人有多可怕?母后,难道你不是女人么?你怎么可以比我还要冷血?无论是白杞生的,还是钰黛生的,都是我的孩子,我都是他们这些孩子的父亲,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太后难得的沉默了,但还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那是你认为的。总之,此事不妥。而且这件事情,是昼儿说服的你吧。这小子,在外面见识过之后,回来就胡闹了,他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到一块去。”

东方晟叹了口气,果然太后是没办法理解他的。“什么是不懂事,什么是胡闹。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没有嫡庶妻妾之分,自然争端会少很多。”

“你.......”太后感觉很无力,她无法理解东方晟为何要这样做,但是又不想到有什么话能够劝服他的。她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嫡庶争夺她自然见得多了,也习惯了。

女孩,不就是男性的工具吗?她从小就是那么认为的,现在,也没办法改变她这个观念。

此时,东方昼感到身心疲惫地从宫中赶回来。朝堂上的大臣们的争论,他听到耳朵都生茧子了,可恨朝堂上没有多少女官,要不然肯定能狠狠反驳这些可恨的大臣。这一政策下来,他也看透不少吸血的丑恶嘴脸。东方昼刚刚踏进家门,闻人晚就摸着肚子向他走上前,轻轻地搂住他。“辛苦了,我早听说朝堂上乱成一团了。”

东方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靠在闻人晚的肩上,轻声说道。“无事,早就能预料到的,这次下了朝堂,我特地跟父皇聊起提拔女官的事情,这样一来,朝堂上不会一边倒了,反而能够平衡一些。”

闻人晚将他搀扶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下。“你的主意还真多,但是要实行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来近来,你们是没办法安宁了。”

东方昼感到很是无奈,但是迟早是要面对的。“可能最近你也会有些麻烦,毕竟是太子府,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闻人晚感到很头痛,不禁开口抱怨道。“你们要搞事情,能不能等我把孩子生了再说,非要挑这个时候,很好玩吗?”

东方昼听到闻人晚那么说,也不禁有些心疼她,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再拖下去了。“你是不知道最近虐待女童,淹死女童,女童嫁给老男人的事情是又多了不少,许多妇女状告无门,已经在很多地区都抗议起来,死伤无数。父皇看到这些,再加上我不停地说服他,他才明白的,而且我还跟他举了母后的例子。母后正是被迫害和受压迫的一方,不是吗?难产,夺宠,都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他起初不太愿意纳白杞的,但是太后的督促,加上他又对白杞有愧疚,结果造成这样的结果。我这段时间的劝说也是很不容易的,这个时期正好是这个政策推行的时期。”

闻人晚感到前路漫漫,但是她也能理解东方昼所做的事情,她也很同意东方昼的做法,但是又不禁有些担忧。“仅仅是一项不许纳妾的政策便引来那么多异议,若是再颁布其他一些别的会怎么样?”

东方昼早就能够预料到这条路很困难了。但是他不后悔。“任何生灵,都是不能太纵容的,太纵容了,他们就会目无王法了。他们所收取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是时候也要他们还回来了。尽管是一夫一妻的周边国家,尚且很乱,更何况是我们,必须要采取改变。”

哪怕是有再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