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法西斯实在是表里如一的恶心。”
粉色诱因在水池里清洗着男人的内脏,她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奥法西斯的尸体搬到手术台上,被47丢在一旁的头安静地看着粉色诱因拿起手术刀,剖开他的皮肤,满脸嫌弃地将男人易腐烂的内脏扔进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里。
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将奥法西斯的内脏放进他昔日的收藏品里,也没多少人能注意到,但男人的四肢躯干可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在外面,也许哪个眼尖的就会发现异常。
粉色诱因咬着指甲,将奥法西斯的残余身体切成薄片,整齐地放进冷藏袋中,面具怪人的实验室设备意外的齐全,粉色诱因进行处理并未花费多长时间,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愉快地操作着切割机。
奥法西斯的大腿在她手里像是一条火腿,在机器上飞速旋转着,晶莹剔透的新鲜肉片直接落到手术台上,这是她所厌恶的男人最后一块部位。
她将大部分肉片打包好放进冰柜,留下7、8片肉,少女拄着下巴喃喃自语,用指尖滑动着肉片,指尖残留着粘腻触感,成为梦魇的男人成为现在的模样,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奥法西斯,如果你能保守秘密死掉就好了。”
粉色诱因捏起一片肉送进口中,没咀嚼就囫囵地咽进肚里,男人的滋味还未在舌尖停留片刻,真让她形容味道,用“怨恨”这个词足以概括。
“接下来得好好利用这颗头了。”
粉色诱因将奥法西斯的头颅捧在怀中,擦干嘴角的鲜血,房间里的摄像头在47干掉奥法西斯那天突然破碎,她在上面依稀感受到了自己能力发动的味道。
“究竟是哪位小淘气在盯着我们呢?”
粉色诱因半卧在办公椅上,右手比成手枪,单眼微闭瞄准了摄像头。
“砰~”
少女一边将奥法西斯特色菜送进胃里,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善用47的肢体复活能力,就能够和外面的人接触,在他们脑中埋下推进事件发展的伏笔,奥法西斯的头就是开启一切的钥匙。
已经和旗木佩子提前谈好合作,让她成为她父亲的替代品,粉色诱因根本不知道泉一郎还有萨米特是谁,只是顺着旗木佩子的记忆顺势接下了话题的走向,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确实是造成二人处境的黑幕。
粉色诱因用水管清理着房间的血渍,因为奥法西斯的47解剖活动,这间屋子的下水系统也十分优秀,不到半小时整间实验室就能恢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逃生计划开始了!”
粉发少女收拾好慌乱的心情,将发丝向身侧一甩,迈着轻快的步子溜出门外,47坐在走廊里,对着面前的LED屏发呆,这间最深侧的实验室平时鲜有人至。
“47,能不能请你扮演一下奥法西斯呢?马上就是他们每周的四人议会啦~”
“一旦露馅了怎么办?”47瞪了粉色诱因一眼,将头埋进双腿之间,不想理会粉色诱因的请求。
“我和你一起去,47你也很想知道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是谁吧!”
“不就是奥法西斯?”
“奥法西斯?”粉色诱因鄙夷地哼了一声,她靠在47的身侧仰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
“那个东西只是个喽喽,如果不让他背后那些大人物死掉的话,我们是逃不出去的,你不是也见过那个短发大胸女了吗?”
“你说佩子姐姐?”
“啧!”听到47对那个女人叫得那么亲昵,粉色诱因心中略微不爽,少女一瞬就收敛了笑容,她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那个短发大胸女会协助我们逃出去,只要我们逃出去跑到旗木家就行。”
旗木佩子在知道杀掉母亲的幕后黑手就是旗木家后,和粉色诱因达成交易,佩子会帮助粉色诱因逃出去,而诱因只需要在逃出去后潜入旗木家,用她引发事件的能力蔓延灾难,由内而外地将旗木家瓦解。
听起来好似痴人说梦,但对粉色诱因来说只是释放本能。
“那具体需要我做什么,总不是装成奥法西斯先生就可以了吧!”
“事到如今还称呼那东西为先生,47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呢~”
粉色诱因露出由衷的笑容,赶忙蹭了蹭47柔软的脸颊,男孩却猛地把她推开,粉色诱因踉跄摔在地上。
“47真是不坦率呢!你只要扮演成奥法西斯,把我带到四人会议上就可以了,给我个释放能力的借口。”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只有和他们见面了我才能发动能力,算是种下种子吧~47你知道种子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有人教过我。”
男孩点点头,似乎也同意了粉色诱因的作战计划,他走进收拾干净的手术室,轻车熟路地摁开了切割机,淡然地躺在上面完成了堪称诡谈的换头实验,在不到几分钟后就以奥法西斯的形象走出实验室。
“你们俩的体型意外地相近,真是太好了!”
粉色诱因双手合十,一副期待的表情,挽着他最爱同时又最恨男人的手,给自己穿上厚重的拘束服,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奥法西斯实验室。
而第一次离开实验室地47难掩激动的心情,开心甚至体现在步伐上,但这份亢奋也是奥法西斯的常态,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常。
是的,奥法西斯两年前就已经死了,2年前由粉色诱因展示的地狱画卷,也是这对母子精心设计的一环。
【47杀死洛时生后】
“所有的棋子都到了应有的位置,文章也到了回收伏笔的终章了。”
群岛的海风吹乱了男人的发,黑色风衣的衣摆随着风上下翻飞,斯迈尔顺手将头发向后一撩,萨米特将他召回群岛,为了解决粉色诱因和奥法西斯的死亡事件。
“哼,那个老头子应该还觉得奥法西斯是不会死的吧!”
男人掏出衣兜里的俄烟叼在嘴里,尼古丁驱散了他的昏沉,黑衣死神少见地大笑着,海风将烟味和笑声一同带向远方,阳光的热度被黑色风衣吸收,男人感受到史无前例的温暖。
但只是身体,并非心。
斯迈尔看着群岛那最显眼的白色金字塔,即萨米特的宫殿放声大笑,把玩着陪伴他多年的匕首。
“活下来的还有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