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夜晚总是那样迷人,孩子们站在月光铺洒一地的屋顶,或聚在一起,数着星星数着梦,那因风雨沙沙作响的秋叶,将带着孩子们的梦想或匿于心底的愿望飞宿远方,如同他们长大了一样,而大人们则在夜阑人静,繁星满天下伴随着知了最后的问候感受着黑夜的震撼把酒言欢感叹似水流年终将逝,歌舞华宴始未散。

  一切本该如此,在法兰西一间村庄的森林中黑夜的宿命却被打破,天空被银发血眸的怪物遮蔽染成血雾的颜色。

  银赤的怪物,阿蒂拉如今将获得人生中第一个称号。

  雪银的乱发堪堪遮住那血色之眸,他不紧不慢的像村庄走来,手中的破灭之剑,划破了孤寂的落晨,为寂寥黑夜填上点点血光。

  罗,罗,罗马,罗马人,罗马人。

  少年口中喃喃自语着,这音间充斥着无限恨义的话语

  舅,舅舅,哥哥,弟弟,塔,塔丽,花,花

  银发兽眼的怪物喃喃自语,跌跌撞撞的走在森林的土路上在他走过之地都被燃寂为如血的红。

  埃提乌斯,与贞德,在村庄鳞次榤比欧式田园中一家接着一家的敲门。

  ——求求你们,救救他

  ——别开玩笑了!那个异邦!

  ——啊啊,死了也是上帝对他的惩罚,那些异教徒就是该死!小姑娘我说,你别再烦我了!

  说起来真是可笑这种高雅的民族总是自以清高,在成吉思汗为未曾于东方牵途于此地之时,他们,那些哥特人不也是被神圣罗马帝国公民唤为蛮族,称为异邦吗?一切那么的可笑,明明理解过那种伤痛,可却可以随着时间忘却,由被压迫者变为施暴者,人类总是不停不停的反复犯着那一个错误,永不停息,因为这就是人类啊,也是人类无法打破的宿命。

  啊啊啊!我埃提乌斯绝对不会撇下他不管的,管他什么异邦,我只认我的骑士道。

  秋风下落叶在空中在飞宿,因那恐惧在飞宿

  银发赤眼的怪物走到那堆夕阳下金光闪闪的稻谷堆旁,逐渐朝着村庄的彼岸走去。

  埃提乌斯与贞德于远方凝视探见了那落寂的少年。

  阿蒂拉!少女伴随着落叶朝着怪物的方向跑去。

  埃提乌斯由先前的怀疑这个长发和女人一样的人真的是那个异邦人吗,随后望着他走过之路在月光铺照下,鲜艳的红,感到到几分异样。

  ——贞德!

  一身穿着华艳披风而里面则是军装的高挑清瘦的男人,一把拽住那个女孩。

  女孩回头望去。

  ——高登叔叔。

  赤眼野兽举起那把象征着破灭杀戮的破灭之剑,颤抖着手臂,落下

  一阵赤色的暴气卷起层层风暴,像男人劈去。

  主啊,赐予我力量。

  男人的一字眉皱缩成一堆,但嘴角却轻微上扬,举起剑严阵以待,显然这位身经百战的骑士团长,将这位少年当做一位可敬的对手去对待。

  赤色的剑气劈过那点亮黑夜的点点金光。

  高登向后退却几步,这位少年的力量超越了他的相信。

  身后的威武高昂的骑兵接踵而至,高大威猛的铁骑的长鸣,划破寂寥的夜。

  ——蛮族吗?

  男人将手一挥,白色印有红色十字架的披风伴风而飘扬。

  ——全员静止!条顿骑士团精神,将在此而临,从不以多压少,是吾团的第一道义!

  一旁留着马尾辫,紫色发色的男人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摆出一副嫌麻烦的表情

  ——上次不是说过善良的骑士绝不会让落寂的美女一人回家是第一骑士道吗,之后夜宿未归差点被他家疯婆子打死。

  ——啊啊啊,克里斯这么严肃的场合不要说这些啊!

  少年威严非凡铺天盖地的王者气概,刹那间竟把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摄服。

  ——那接下去怎么样!

  男人用手旋转剑柄,一道通天的光芒从天空中束束降下,承载世间万物的大地竟然因为一人之力开始颤抖。

  啊啊啊啊啊,一旁的栗色肤色的男人,开始抱头跳下马

  ——这个疯子竟然使用圣迹!

  周围的人也都向后退却几步,披着盔甲的马如绵羊一般四处奔散,刚刚军队的威严阵势一扫而光。

  名为高登的男人将高举着剑,剑仿佛有一点荧光在上下移动,仿佛是拥有着生命一般。

  为吾骑士团精神!

  身先士卒!

  而少年,放弃了单手持剑,改为双手,褐色的剑气仿佛狼烟,缠溯直指苍穹!试图与那耀眼之光一较高下。

  罗,罗马,罗马人,死...

  就在此时,贞德不知何时跑到少年面前紧紧抱住他,面对着红色眼睛的狂暴之狮,少女心中并未丝许惧怕,她仍然认为他只是单纯性一位眼睛中充斥着无望,悲哀,这种只有被命运击垮之人或说拥有悲惨回忆的人才能拥有的眼神的普通外族男孩,毕竟少女深有体会那种寂寥之感,失去一切的感觉,她体验过,所以她不愿这位怪怪的男孩陷入与自己一同的无底之坑或说为心灵的漏洞。

  男人死死咬紧牙

  呲!这是一种抉择,吾绝不丝毫背离骑士之道,吾之剑绝不会对老幼妇孺举起。

  那位愿意吐槽的紫发男人在一旁逼着眼睛躲在粗大的树干之后,又扶了扶眼镜缓缓说了句

  ——那么你刚刚不已经挥了么,还有团长大人你从前不是喝多了拿着您从不对老幼妇孺挥起的骑士团长之剑要去砍克里亚吗?

  男人的脸刷一下阴下来,握紧双手,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说了句

  ——那么,全体都有!汪达尔——!被罚绕法兰西境内跑上一圈。

  ——您要是罚我我就告诉克里亚!

  ——哈?还真是反了你了,等我忙完怎么收拾你了,谁给你的资本让你这么猖狂!还有那个疯娘们你认为老子怕她吗?

  贞德死死抱住男孩,湖蓝色的双眸淡淡附上一层液体,也就是泪水。

  阿蒂拉的赤色的兽眼,高昂着头盯着她。

  ——罗,罗,罗马人都,都,都去死......

  说完则单手抬起那把破灭之剑,黑色缠绕着红色花纹的剑锋点起点点赤光,像一只久久未见血腥的狮子玩弄着已经到手的猎物一般。

  而贞德,将头埋在阿蒂拉沾染血污的披风上,死死抱住他。

  高登一把拽过她,躲过了一击,折臂,要像他刺去,就在此时少女站在了阿蒂拉身前,呦,真是可笑念到这里我不由笑了一下,孱弱的绵羊与嗜血之狮的共舞啊!

  剑头仅仅是剑头,突如其来的事件令高登猝不及防他一把收回剑,少女的胸口飞溅出的血滴飞溅于嗜血野兽的眼眸中。

  望着次副惊醒如狂狮一般的瞳孔迅速消逝而去,一头栽倒在地,而那把剑则如天空中的樊星被点点滴滴的小小闪光包围着,仿佛星河一般,消逝而去,甚是美丽,破灭的背后竟是人类未曾见过之境像,

  男人抱住女孩,深蓝色的眼睛,望着少年手中的金戒上的独有的花纹皱了下眉毛,但稍纵即逝。

  ——破灭之剑吗?我以为是神话呢?呵呵,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够不合理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

  埃提乌斯从远处跑过来。

  而男人则高举着剑

  喃喃自语道

  ——如今这是唯一取下这毁灭的方法,少年抱歉

  男人的眼神中布满了血丝,对少年挥剑对他而言生不如死无论他刚刚为谁但现在他只是一位异邦少年,但为了日后的安定他必须这么做,为了大多数人,他必须要亲手斩断着威胁他保护之人的牵绊,斩断他信奉终身的骑士之道

  ——你干什么?!

  埃提乌斯一把拽住男人的颤抖着的剑,栗色的眼眸与这位久经沙场的骑士对撞在一起,竟没有丝许的惧怕

  ——为吾守护之人。

  男人简单的一句话,说罢紧紧握住了剑,千钧一发之际埃提乌斯噗一声趴到了对着阿蒂拉肚子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肘击,刚刚还在昏厥的野兽发出一声哀叫。

  ——呲,啊!~你干啥!

  那位骑士的眼死死盯住自己的儿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哈哈哈男孩在月光下灿烂的笑着

  ——知道啊,不过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和我终生的对手。

  ——你们在干嘛?

  阿蒂拉披散着长发,望着眼前的景象,轻轻挑了挑眉毛,不知该从何开始回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位骑士的威严一扫而光仿佛他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大叔。

  ——好,那么,未来就交付在你手上了。余之子。

  把你的手放开,放开啊!

  银赤野兽在一旁怒吼

  而埃提乌斯微微一笑

  ——知道了,老爹

  你以为会这么说吗!

  高斯将贞德放在地上,她微微皱了皱眉毛,只是因为激动晕厥过去了而已并无大碍。

  ——好小子,竟然特么,跑到这个孤城一村,你知不知道尼玛的,受罪的不是你,挨骂的不是你,是老子!

  紧接着就是几击铁拳

  埃提乌斯一躲铁拳落了个空,随后转身就跑

  ...

  阿蒂拉躺在青黄色的草地上,望着女孩。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好像拖欠她太多了。

  等等少年艰难的爬到少女身旁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未完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