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都已经充满了，收集效率还是挺高的嘛。”
尤多拉从排插上面拔下数根已经满蓝的小储罐，然后把插在衣服里的空罐拿出来，插上排插。
“这些难道都是冷核光子的能源？而且是……蓝色，是纯度比较高的……你是怎么获取的？”露西扫描分析了那个黑色机箱的物体，但没发现它的能源获取来源究竟是哪里，就像是凭空产生的一样。
“在空气中……”
“诶？”
“不知道你能不能监测得到冷核光子的流动，如果可以，你可以监测看看。”
“本来可以……我先试试……”
露西尝试开启了冷核光子的运动追踪监视器，本来这是一个常开的功能，但因为自从上次逃脱工厂时，受过冷核脉冲的冲击之后，这个功能似乎变得有点不太正常，能够正常的只有冷核光子的浓度监测等偏静态的功能，
“呃？咦……好像还能用？啊这……”
监视器中可以清楚看到，防御发生塔不断地“飘散”着冷核光子，但由于光核的聚合度并不高，通俗说就是不稳定，飘散的距离并不算远，很快便“湮灭”了，连尤多拉居住的小镇都飘不到。同时也由于聚合度不高，光子并没有形成人肉眼可观测的亮度，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
但这种事情，埃里森的科研人员会不知道的吗？应该是知道的吧？或许可能是不需要在意的问题？
回到眼前，尤多拉制造的这个黑色机箱，正正放置的位置是浓度十分高的塔的旁边，它宛如一个“黑洞”，冷核光子都被徐徐不断地吸收进去。
爱丽丝：“眼前的景象有点像个抽水马桶……”
露西：“你这比喻……虽然也没错……这像是一个漏斗。”
露西转头向尤多拉问道：“为什么这附近空气冷核光子浓度这么高，是防御塔哪里有泄露么？”
尤多拉：“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你说的也有可能吧。不过如果真的是泄露的话，其他塔也在泄露，因为其他的塔我也去考察过。”
“然后，你就是这样收集挥发在空气中的冷核光子？这是什么原理的？”
“是的。这里有几根电线，连着太阳能板，板子我都是分散在周围的几棵树上的。然后用太阳能板供电的驱动，引导冷核光子的重新聚集凝结，最后通过管线收集到储罐里。嘛有点像冰箱的感觉？”
“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回收冷核光子重新利用的！你真的是个天才啊。”
“我是通过看我父亲的研究资料，然后这样尝试看看，也没料到结果成功了……对于企业而言，这么做的意义不大吧？冷核原料的制备现在是比较容易了，而且理论上取之不竭。与其研究冷核光子的回收，不如花更多资源投入到研究冷核驱动的微型化，和光子转化效率的提升。毕竟，就目前而言，光子转化率并不算高。”
“也有道理……”
“除了‘序列核心’……”
“序列核心？”
这个名词露西十分熟悉，因为此前她的父亲——颂明多次查询过相关资料。
但爱丽丝则并不了解：“露西，序列核心？是什么？”
露西：“你不知道也难怪，序列核心是最近一两年才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总是身穿黑色装甲，四处打击失控AI和AI恐怖袭击。”
爱丽丝：“这么一听？好像？也不是坏人？”
露西：“这一层，我不能下断论。”
不过按照父亲的想法，父亲应该是偏向于“支持”派，不过露西并没有把这个说出来。毕竟那只是父亲的想法，而不是自己的想法。
尤多拉继续说道：“根据我父亲的研究手稿，我觉得序列核心他们不仅仅实现了微型化、高转化率的冷核发生器兼驱动器，还实现了一定程度的自动回收，所有他们的性能才会如此卓越。”
“看来你父亲也是一个很出色的人。”
“还行吧？”
“他叫什么名字？”
“劳伦斯·密里根。”
“哈！？超新星六人！？【注释①】”
“你也知道？我爸是这么出名的人吗？哈哈……”
“那是当然的啊！我父亲的朋友，他现在的课研导师是范·普朗特！而劳伦斯就是他姐姐米歇尔·普朗特门下最出名的学生之一啊！不知道为何最近几年他像是消声觅迹了，原来他是你的父亲！”
“其实我不太了解……如果他是这么出色的人，为什么要来这种贫困的地方呢？我母亲也是……为什么愿意呆着这种地方？”尤多拉倚靠在工具箱旁，仰天一望，然后低下了头，很快又苦笑着抬起头，“哎不说这个了……对了，不是说你要充电吗？来，你电源插口在哪？”
“啊！在这。”露西稍稍拨开胸口的衣服，在锁骨之间，稍微往下一点，有一个六角形的接口袒露了出来。
“啊……这接口，有点奇怪啊？得做一个转接口没才行，现场做一个吧。”
尤多拉在一旁的废旧零件中，翻找了一下，“幸运，有个尺寸差不多的，改一下线就好了”，然后盘腿坐下，利索地拿起工具开始改装起来。
“OK了，来，试试，”她把线接到露西的接口上，接口上的一环渐渐亮起了呼吸灯，“好像可以了？光压足够，不过估计你充电还要充上好一段时间，我们继续聊聊天吧。”
“嗯，谢谢！”
“顺便也趁现在说一下吧，我到底需要你帮什么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需要先确定一件事。”
“你说。”
“你到底是谁？我现在相信你不是那些搞破坏、搞恐怖袭击的人工智能，但你之前也跟我说过……你有自主意识……你到底是谁？哪里来的？”尤多拉缓了缓，“说实话吧，跟你交流了那么久，我甚至感觉你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我感觉……你就是一个人……所以，你到底……是谁？”
露西纠结了一下，转向咨询爱丽丝：“我要直说吗？我能直说吗？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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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超新星六人：为冷核光子领域带来革新的六位科学家。详见第二卷《登月竞赛篇》的章节——公开情报 人物关系图与角色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