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同学,你要退学吗?」
导师看着我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突然,以我的认为,凭你的成绩没有理由要退学。」
「是你的父母那边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什么。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说退学这件事的。」
我不想将自己是因为缴纳不出学费这件事而被告知退学,比起被这样退学不如我主动申请这样至少会让自己好受点。
「既然是这样,那我会帮你做相关手续的事情,到时记得请你父母来学校一趟有相关材料需要他们的签名。」
「我知道了。」简单对导师行礼后我走出教职员办公室。
今天的离开绝不会有再次回来的可能性了。在走出鹿羽国中的校园大门后我如此想道。
离开鹿羽国中后我往返于这个城镇的大街小巷中不断寻找着用父亲寄来的那笔钱可以就学的国中,但我根本没有什么可选性因为那笔金钱能就学的国中只有升学率低到无法想象的几间国中。
最后我选择了一间离家最近的国中进行就学。
但在将学费缴纳进这间校园回家的途中我产生了新的疑问。
父亲是否会继续寄来我就学的金钱,我一度因为金钱的问题而离开了学校很难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因为毕竟寄钱来的父亲也刻意躲避着我们。
这时我还未留意到自己思考的不在是父亲为什么刻意躲避着我们而是他会不会能再次寄来我需要的东西了。
而后伴随着父亲的消失,我的母亲对她的行为似乎不在进行遮掩。
在父亲消失后,我数次在家的外面就碰见母亲与那个男人在外面聊天。
起初被我看见只是很普通的在外面聊天,而后甚至变本加厉将他带入家中,我实在搞不懂母亲在想什么。
虽然我对此也曾提出看法但母亲根本不予理会。
到了后来国中三年间,我已经数不清与他打过多少次的照面,而后频繁出入我们家的他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让人以为是我的继父了吧。
转眼,我已经升为高中一年级生,面对过去的三年实在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唯一算的上是庆幸的大概只有父亲每半年都会持续寄钱来以及逐渐的增加金额但每当受到信件时母亲总是只留下我的学费,除此以外的金额她全部都将其拿走。虽然她说是为了家庭考虑但通过这几年母亲的另外一面我已经很确信这只是她的借口。
虽然不想承认,但偏离原本轨道的我已经无力反抗,我只有按部就班的行走于眼前仅剩的一条道路。
尽管百般不愿意承认,但我逐渐开始离十岁那年口中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我的现在这副模样说什么我都不希望让楠木看见。
但在我这么想时,心中又有另外一份想法浮现心中。
如果是他的话,我也许会更加努力改变现状也说不定,互相想将彼此踩在脚下的我们尽管扭曲但也是唯一可以互相理解彼此的存在。
「楠木,曾经我们约定的十年之后的约定你是否还记得?」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国小时代那位女导师曾让我们做的某样东西。
此时我在心中做了某个决定。
这时我对于心中萌生的这份情感并没有正式的看待,如果那时我正式的看待了也许就不会有日后的另一种情感了。
隔天,我坐上公车前往搬家前与楠木共处的小镇。
延路上的景色已与几年前完全不同,原本树木玉立的地方盖上了房子,原本看起来是荒废的土地已经种上了新的树木。
不论是人还是原来的风景都在不断的改变,也许连看风景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