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你似乎还有位女儿是吧?如果你无法偿还债务的话那我们只好请你女儿代替你来偿还债务了。」

「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让你的女儿做什么,难道身为陪酒女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好了,我们也不是那么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过几天我们会再来的,要不将你的房子交出来,要不想办法将债务还上,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你女儿帮你了。」

说完,他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朝母亲的方向走去。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啊。」

「欠他们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干了什么?」我不在对她称呼为母亲而是用另一种称呼对她说到。

母亲似乎也觉察到我的态度不同对我说「没干什么,就是一些花费钱的事情。」

「你欠他们多少钱?」

沉默了一会儿母亲开口说出一个远超出我想象中的数字。

「你到底做了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

「你不说,等下次那个男人来时我亲自问他。」

这时母亲才勉强从口中挤出欠下这么多钱的理由。

根据母亲的说法,她是被先前老往返与我们家的那个男人给骗了。听她的说法,那个男人是她的常客,平常只要去就会指名她后来从客户与陪酒女的关系演变成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而后那个男人借故以买他们以后住的房子为由骗取她,而要命的是母亲似乎也将目前为止赚的钱全数都给他了,接下来他又以各种理由从她这里骗取金钱,实在没钱后母亲竟然从高利贷处借钱给他,而导致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听完她说的一切我对于父亲离开你这个选择感到由衷的赞同,如果是站在相同的立场上我也想离开。

最后母亲只说了一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你来想办法,这种金额怎么想办法才能解决?」

「我实在无法理解但同时我也对于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助。」

不论说是母亲就算是我也无法改变这个状况。

我回到房间整个人像是虚脱般倒在床铺上,这时背包中的信件被挤压发出了声响。

我起身将背包从身上拿下,取出里面的信件。

我将信件放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拿出信纸写下这封信,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是否能有效的改变这个现状但如果不做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后悔。

将信件写好后的隔天,我将这封信寄往他。

这时我仍未觉察到我的这个举动将把我推入更加深不见底的缝隙中。

我的现状也许要产生改变了,这是我在升上高中一年级下学期后的某一天产生的想法。

那天傍晚,我被高中的学生会长单独找出,我原以为是要邀请我进入学生会一类的请求,如约定的在校园操场上等待他。

正当我坐在操场的观众台上发呆想寄出的信件为什么还没回信时,我从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拉回现实。

「怎么了?在发呆吗?」他自然的在我旁边坐下。

「是的。学生会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情不能找你出来吗?」

「也不是,只是看你今天找我时那并不像是没有事情的表情。」

「姬野同学你还会通过表情看人吗?」

「多少了解过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