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时得意,疏忽出错,南枫煜抓住了这个机会,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居然在言语上占我便宜。为了做出该有的反抗,我出其不意试图用身子顶向他,预想着他可能会失去平衡的情况。然而自不量力的我,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他只是稍稍的倾斜了下,就这样我的上半身失去了平衡,依偎在了他的手臂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误打误撞了钻进了他之前被我拆穿的圈套里。 南枫煜将目光投向了另2盏河灯,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继续进展“调戏”恶行。说实在的这样依靠着确实比较轻松,于是我认命般的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为了营造出够我依靠他身体的角度,他必须将重心移到自己的左脚上,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这样的动作多久。

“最右边的这盏圆的,封顶差不多烧掉了一大半,烧毁的部分有的还藕断丝连着,有的变成了灰烬落到了灯身里面,这是正常不过的现象哦。但中间这盏也有奇怪的地方啊,这封顶烧的也太干净了吧?真的是连渣都不剩的程度!”

“有没有可能这盏灯刚好处于火势最猛的地方,不过你看他的内部,落下的残渣和灰烬,不至于拼出一个顶的程度啊。”

“这3盏灯是我们来之前就被打捞上来放着了,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因为颠倒过被倒掉了,哎~真是可惜了如果这盏灯的封顶能存在就好了,或许可以确认这些河灯被点燃到底是内部还是外部。”

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在可及的范围内搜索着一线生机。我只是继续无头绪的观察着这些完成送愿使命的象征物。后2盏河灯,其四周的烧毁情况都是参差不齐,不过都是没了顶的那部分遭到了这样的毁坏,这些完全没有参考的价值,我提出了假设:

“关于你说的那‘大的火势’会不会可能是其中的一盏河灯发生了类似爆炸的现象然后殃及到了周围的河灯,所以他们的烧毁程度会不一样,所以中间的这盏灯才会没了顶,所以中间的那盏河灯看上去处于火势最大的地方,所以.....”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中间这盏灯暴露在外的那个蜡烛底座上,眼前出现了不得了的小线索,使我停下了假设,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抓住了重要的东西。

“南枫煜你快看!方的这个灯座里,有没烧干净的信纸!”

“不好意思我看不到。”

“看样子只有我的视角可以看到哦,没想到靠下来有这样的收获,你把那个蜡烛油掰开就可以看到了啊!”

“这可是重要证物,确定要破坏吗?"

“少废话,就这么做!”

三盏灯的蜡烛底座都是一目了然的,可以确信,它们的灯芯虽然没有燃烧殆尽但绝对烧到了极限。融化下来的蜡烛油刚好灌注在底座安插蜡烛那个孔外围的一个圈内。显然这个圈并不像是有收集蜡烛油的作用,因为融化下来的油量远远超出了这个环形槽的容量于是在原本灯芯的位置出现了偏向一侧的高高隆起。而中间这盏灯漏出的一点纸就是处在这个地方的内部,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节没烧完的蜡烛其周围分布的蜡烛油相对其他还算均匀。

“另外2个也破话掉吗?”他很识相的在征求我的同意。

“嗯也弄掉好了。”

不出所料,这些干掉的油内都还保存一定程度的信纸,左右2盏留下的都是些小碎片,完全没有一丝价值,唯有中间的保留下了完整的一圈!我和南枫煜的配合下,一人抓着一头满怀期待的打开了这段信纸,希望能在这上面找到些蛛丝马迹,或者能让我们大为吃惊的线索。然而...明明这是我们最默契的一次配合,收到的结果却是一段空白的信纸边缘。他看着我,我望着他,没有深情的对视,只是互相期待着对方能说出有用的东西。

“看样子白期待了哦。”

“看样子是这样。”

最终是我先开了口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小南,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东西吃好了,要不你和叔一起上船,这样干活快点,可以不。”河埠头的赵伯在我俩都看不见的后方大声喊着,就这样打断着我们沉迷失落的心情。

南枫煜回应了下,看样子我们的调查只能到此为止了,给我们提供线索的3盏河灯反正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没什么作用了,干脆就这么放过他们让他们走完最后的行程。

“我的脚似乎麻了,会不会站不起来了?”我含羞的朝向自己的右手边,此刻感觉非常的丢脸。因为可能会用更加尴尬的事发生。

“哎呀似乎我也脚麻了,也站不起来了!”

“啊!”担心的事情似乎发生了。、

“当然是骗你的喽!”

我已经不在意他怀着怎样的用意开着这样的玩笑。

“那就对不起了。”说这话时完全可以用一本正经这个词。

原本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子,但他并没有给予我这样的机会。原本被我依偎的右臂绕过了我的背后搭在了我的右臂上,可能他的这个动作太过突然,一时间我倾倒的身子将我的脑袋送入了他的怀中....他是除了我爸以外,第一个将我拥入怀中的男人!也许是我心理素质好,也许是他并没有怀有故意占女孩子便宜的打算,也许可能事发突然...在他的拥抱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双腿的麻木感完全敌不过脑子思考‘为何明明做了很暧昧的事为什么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这个问题占用的脑容量。这难道说明我对南枫煜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感觉一丝都没有?就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是说前提就错了,这本来就不算是暧昧的事?还是说这就是恋人间相处时的理所当然?好奇怪的感情啊,内心明明没有悸动,但确实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觉。‘幽冥界地’这是我们调查的灵异事件,一个关于前世姻缘的灵异事件!难道是受到这个事件不科学的影响,也就是说这就是前世姻缘该有的感觉吗?不!这一定是心理暗示下产生的胡思乱想,可为何我要纠结怎么个简单的事情不放。。。

“你先休息下,如果觉的自己站着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干些活,皮卡后面的斗上有专门的钳子,你就用那个打包这儿的垃圾好了,我先过去了。”他这样交代着,打断了我的思考。南枫煜从外表上看并没有表现出得意的神情,反而觉得这样的他表现的过于平淡,是真实过头的那种平淡,虽然他有说了“对不起”这样的话,但这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男生该有的行为。这人的行为方式是异于常人?还是说他并不知道使用这个套路可以为自己的“占便宜”行为组织出一套义正言辞的说法来开脱。他这样直接了当的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就意味着他一定要实行这个独裁的决定。无论怎么样,南枫煜是个很难应付的人这点千真万确.

在南枫煜的建议下,我总算摆脱了游手好闲的嫌疑。大家各司其职完成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惨遭我俩毒手的河灯,在我双手合十做出满怀心意的道歉后亲手被我送上了它们该有的宿命之路上去了。在赵伯的确认下,今天上半天的工作基本到此为止。他们2个大男人坐在石阶上,面朝湖心开始聊起了琐事,大概就是今年的渔业收成,湖里抓上了多少大的一条鱼,尽是些我不感兴趣的。

原本以为南枫煜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愿意消耗无聊的时间陪赵伯聊天。没想到他似乎来了兴趣,没有一丝想回去的打算,甚至无视我的存在,将我排斥在湖岸。最后我没了耐心,坐立难安之下甚至想一走了之,正当我思考着该怎么向赵伯有礼貌的道别,想起了回去是需要打开2扇门才行的。我明知道自己的这身衣服没有设计放钥匙的口袋,焦急涌上心头反射性的搜寻起全身,翻找着带来的篮子。

“学长,钥匙找不到了!”搜索无果,我带着训斥的语气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他们停止了口中的对话,疑惑的转过头望向我。

“啊,有可能插在铁门上忘记拔下来了!”情急之下我做出这样的假设,几乎以跑的速度消失在房子的转角处。

“钥匙在我口袋里!” 

一时间我并没有把南枫煜的话听进耳朵里,因为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自责感。直到跑出了一段距离后,我像延迟接收信号的传感器般对这段信息进行了辨别。此刻似乎产生了,开门的是南枫煜这样的映像。心头的焦虑就这样转瞬即逝,我叹了口气慢步的往回走。

“小南,你不抽烟了吗?”

“也不是,有好多女孩子不喜欢抽烟的男生。”

“你不会在谈恋爱吧?”

我正身处墙角的另一侧,是我和他两都互相看不见的位置。赵伯提到了南枫煜有关恋爱的问题,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出现类似悸动的反应。于是停下了脚步,怀着莫名奇妙的感觉偷听起来。

南枫煜面对赵伯的提问没有作声,取而代之的是打火机打火的声音。

“刚才我看你和小陈在上面挺亲密的啊,不会是打算追人家姑娘,进展怎么样了?”

 赵伯虽然比我们年长了好几轮,但依然属于男性这种生物。男性之间的聊天,聊些没有女孩子在场该聊的内容虽然让人厌恶,但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赵伯这点名道姓的把我牵扯进来,换谁都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对自己议论纷纷。他人的脑子里曾经做出什么猜想也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说着自己听不到的话也罢,总之像这种情况,直接听着他们毫无顾忌的说着和本人有关的话,我是没有心平气和的去接受,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这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行为方式。

收拾了下心情,我准备装作对他们背后讨论我毫不知情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打断接下去的讨论。南枫煜会不过不做出肯定?会不会捏造出过分的事实?还是说出对我没感觉这样伤我自尊的话!无论我在暗处听到什么答案,我不可能无动于衷,因为我也会害怕面对一个追求我的人自己该怎么办!害怕南枫煜原本不错的印象会因此一落千丈!害怕自己的形象在他人的眼里是前所未闻的差!即便我依然纠结着这几个问题,但也清楚,在不出动,即将杀来的事实,我不可能毫发无伤。

就这样我以很平常的样子出现在了下行石阶的最上方。原来此时的南枫煜已经站起身子和赵伯相差了2个台阶,正背对着湖面,猝不及防的和我打了个照面。这是个好事,我省了提醒他们我的到来这个步骤。南枫煜的表情没有异样,他做到第一件事情,是将嘴里叼的烟快速的藏于身后。 南枫煜会吸烟,男生形象-10分!

“嗯是的,我确实在追陈怡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