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
爱情,这个延续千百年的词语,是如此神圣高洁,却也远比人们想象的肮脏。
人们有着各式各样爱情,风格迥异的恋爱故事,而今天我要给你们讲述的,是看似犹如月亮般朦胧,实际却再清晰不过的,少女墨灵那狂想曲式的恋爱故事。
高中二年级的少女墨灵,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春期女孩,不,严格地说“普通”这个定义并不准确。应该怎么形容呢?可怜?对,就是可怜。无需惊诧,“可怜”这个词完美的诠释了这名少女目前的处境。
由于相性差而遭到同学排挤、由于成绩差而遭到老师忽视、由于自己的理想与父母背道而驰而遭到父母训斥,墨灵现在的生活用“可怜”来诠释简直恰到好处。
今天的日常与往日无二,一来到学校便遭到同学们的奚落嘲笑,上课老师毫无情面的训斥。
墨灵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最底层的阶级,因为家里穷,自己渴望当漫画家的理想被父母无情扼杀,因为品味差、穿着土而遭到同学疏远和欺负,因为成绩差而遭到老师的不待见,哦,也许自己没钱上老师推荐的补习班也是理由之一吧。
但正如上帝依然会对罪人伸出救赎之手,墨灵的生活似乎也出现了转机。
放学后,几个调皮的男同学跟在墨灵身后大放厥词。
“墨灵,你衣服从来不洗吗?好臭啊!”
说着,男同学还捂着鼻子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好像墨灵身上真的有什么怪味似的。
“我看呐,她不是衣服臭,是人臭!你是不是从来不洗澡啊!?哈哈哈!”
男生们像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句,互相配合,好不默契。
墨灵并不吭声,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还嘴,男生们只会吵的更凶,这样目空一切,反而更加轻松。
然而不抵抗换来的未必就是退让,更多的情况是变本加厉。
“小爷今天就帮你清理清理!”
一个打扮出格的男生拿起矿泉水瓶就向墨灵浇去。
“啊!”
伴随着冰冷的水流,墨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少女发出锐利的尖叫声,男生们如潮水的笑声与之伴奏,好像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就是为了换来墨灵的失声。
有人会质疑,老师们难道不管管吗?一开始是有人管的,当时有老师狠狠地教训了调皮的学生甚至准备上报严惩该学生,然而枪打出头鸟,自那个出面管的老师遭到了有权势的家长打压后,就再也没见过有谁多管闲事了。
侠义精神?理想在现实面前实在弱的可怜,可怜的,就像小墨灵一样。
“你们不要闹了!”
在这首癫狂的合唱中竟混杂进了如此纯洁甜美的配音。
“你们几个这样岂不是太过分了!”一位男生出面阻止了他们的恶行,宛如救世主般。
“啊,是王少啊,您......出面保她?”
男生们似乎不敢相信王少会出面护墨灵,而从他们对这位王同学的尊称也可以看出来他们并不敢得罪他。
王同学遣散恶作剧的男生们,来到墨灵身前: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王少向蹲在地上抱头忍受着这一切暴行的墨灵伸出了手。
透过含泪的眼帘,一名面容清秀俊朗的美男子形象映入眼中。
王少,全名王威,在这学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当然这多半归功于其父母的地位。
可是别说条件如何,能有人为自己挺身而出这件事本身对于墨灵来说已经是足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更不要说还是王威这样的高富帅。
墨灵心中有个念头逐渐浮现出来——终于啊,伟大的主终于向自己伸出了救赎的手。
“我,我没事。”
少女不禁看得呆了,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们真过分!”
王威扶起墨灵,扫视墨灵上下,像是顽皮的孩子检查自己宝贝的玩具有没有损坏,王威表情中流露出丝丝疼爱之情。
怎么整的像是男女朋友一样。墨灵脑海中蹦出这样的想法,瞬间自己的脸蛋烧的通红。
“你脸好红,不是发烧了吧?”
王威说着,手自然地放在墨灵额头上检查温度。
这无意间的亲昵举动如一记重击,深深击中墨灵心底,红晕蔓延到耳根,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没没没没事!”
就连说话也不自主的结巴,墨灵赶紧从温柔乡中挣脱,想要暂时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一下。
“等等!”
王威挡在墨灵身前,像一张渔网拦住了灵活的鱼儿。
莫名其妙的是,墨灵心脏竟然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难道自己是小偷吗?怎么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是不争气!墨灵心中暗骂自己。
王威盯着墨灵几秒钟,倏尔露出阳光般的微笑“身上这么湿怎么可以?擦擦吧。”
王威塞给墨灵一个粉红色的手帕,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原来小偷不是自己,这个王威才是小偷啊,一个偷走了自己无瑕少女心的小偷。
那天起,墨灵坠入了情网,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厚颜无耻地当众秀恩爱、发狗粮,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奇妙感觉,当真想向全世界的人们炫耀。
恋爱的感觉,这种类似于悸动却又与兴奋相近的奇妙感觉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而言简直是致命的毒品,一旦染上,不死不休。
王威之前的举动被众人理解为隐形告白,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男同学欺负过墨灵,毕竟是王少看上的人,没人会如此不识趣。
王威本人似乎也默认了和墨灵的关系,多次主动靠近墨灵,上下学同行,还多次送给墨灵昂贵的礼物。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有一周,看来丑小鸭要变成白天鹅了,可是事实有那么简单吗?
虽说上帝终会对罪人伸出救赎之手,可恶魔往往会抢在上帝之前伪装成救赎欺骗人们,愈陷愈深,最终堕落深渊。
一天傍晚,王威照常陪同墨灵放学,就在校门口,一个女生双手抱胸,站在校门正中央,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火药味,王威似乎认识这个女生,因为他停下了脚步,满含深意地两目相视。
女生浓艳的妆容,身上校服经过最大限度的装饰,眉毛倒立,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冒出火焰。
很厉害——这是墨灵对这个女生的第一个感觉。
对视了一会儿,女生开口了:
“王威,还真有你的!”
那片光明背后是什么呢?拯救之手?堕落之手?谁知道呢!
02:
“王威,还真有你的!”
女生明显来者不善,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但墨灵有种感觉,对方和王威并不是敌对关系,甚至还是很亲密的那种,说不上来理由,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
“妙儿?”
王威用儿化音称呼对方,进一步验证了墨灵的直觉。
“妙儿,你现在还找我干什么?”
王威虽然一脸冷漠地说着,但墨灵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王威是在意这个人的,至少比自己在意,当然这也是女人的直觉,这是墨灵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直觉不要那么准。
“一张臭脸摆给谁看?!赶紧过来,不然以后别想再跟我说话!或者说......”
女生把视线转到了墨灵身上,眼神更犀利了几分:
“如果你想和这个乡巴佬在一起,我也没意见!”
说完,女生果断地转身离开,不夹杂一丝犹豫。
“唉,妙儿!等等!”
反倒是一直做出冷漠脸的王威先着了急。
墨灵下意识伸出手,拉住想要向前追赶的王威的衣袖:
“学长?”
墨灵水汪汪的大眼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期待,或者说恳求更合适,恳求王威不要离开自己,恳求自己一时天马行空脑补出来的前因后果都是假的。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等哪天有空我再找你,乖啊!”
非常敷衍的对付墨灵,王威头也不回地追向那个离去的女生。
只留下墨灵一个人,以及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之后的几天王威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墨灵,这让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少女如何忍受?墨灵心中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见王威,虽然这样很羞人,但想法却一天比一天强烈。
终于一天,墨灵再也忍受不了孤独与寂寞,在一节下课时,站在王威班级门口,等待着他。
“咦?”
正面撞上的王威对于墨灵的出现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你怎么......”
“我......”
墨灵正准备开口将这几天所忍耐的痛苦向自己的王子诉说,可是王威背后的那个人让墨灵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
那天堵在校门口的女生正站在王威身后。
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墨灵心里感觉到了难过,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好好站在这里了,迅速掉头跑开,而王威并没有追赶的意思。
女生望着墨灵逃离的身影,轻轻皱眉,嘴角扬起一丝戏谑和阴谋的笑意。
逃离之后的墨灵逐渐冷静下来。
真是的,为什么要跑啊?不过是站在身后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两人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呢,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默默责备自己的不谨慎,墨灵重整心态。
伴随着预备铃的响起,墨灵一边往教室赶,一边思考着下次找王威学长的时机。
砰!
思考地太过入神,墨灵没有看见前方,与别人迎面相撞,摔了一个大大的屁股蹲。
“不好意思。”
墨灵忍受着痛感,首先礼貌性地道歉。
“没关系!”
缓过劲墨灵才看清眼前的现状,对面有两三个女生,不三不四的打扮,一脸找茬的样子,带头的大姐头更是直接抓着墨灵的后衣领,强行拖走,墨灵还没来得及站起,只得任由他们摆布。
到了一处很少有人来的地方,大姐头一把将墨灵甩在墙角,满脸凶相地瞪视墨灵:
“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吗?”
欺负人之前先问犯了什么事,只是小混混替别人教训人的惯用开场语,墨灵早已听腻了这种对话,一般都会回答——我不知道,没干什么呀。而这次说不上什么感觉,墨灵难得倔了一次,闭口不应。
“呦呵,小妞儿还挺倔哈!”
大姐头一看来了兴致。
当时发生了什么墨灵已记不清了,或者说不愿再记起了,总之在那昏天暗地的十五分钟后,墨灵得知了一件事情——那个女生是王威的女朋友马妙,王威和马妙之前发生了矛盾,打了一场冷战,上次见到墨灵被欺负王威便心生一计,如果和全校最底层的女生关系暧昧,这一定能对马妙产生不小的打击。
王威猜对了,马妙的打击确实不小,可他们二人只需几句话便轻易和好如初,而逢场作戏对墨灵所产生的创伤需要多久才能愈合,这点却从没有人考虑过。
当时墨灵在上课上到一半时回到教室,且不说公然旷课,光他当时撕得破烂的校服、满脸的灰尘以及披散的长发就足以令老师气愤、学生大笑了。
而墨灵已经听不见那些声音了,愤怒的训斥声也好,做作的嘲笑声也好,墨灵此刻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坐回座位,便埋头不语,直到放学方休。
墨灵似乎坚定了什么计划,放学铃一响,便猛地抬起头,起身迅速离开教室。
王威和马妙两人牵着手,谈笑风生地相伴离校。
墨灵就站在校门口,将这些统统看在眼里。
“王威!”
墨灵罕见的大声喊道。
王威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发觉是墨灵后,迟疑脚步。
“啧!”
马妙满脸的不耐烦和嫌弃:
“我去收拾她!”
王威拉住了马妙的手,摇头示意不要这么做:“我会解决的,你先在校外等我。”
“可是......”
马妙明显不愿意。
“乖啦~”
耐不住王威温柔地哄,马妙还是妥协了,在与墨灵擦肩而过时,马妙恶狠狠地瞪向墨灵,而墨灵只当不知。
墨灵来到王威面前诉说自己的痛苦和思念,并质问王威究竟是什么想法。
明明只是说几句话,墨灵却好像使出了所有力气,展现出了这辈子从未达到过的激动程度。
“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王威用爱搭不理的语气回应墨灵的质问:
“逢场作戏啊,说真的谁会喜欢上你这种乡巴佬啊,我也给你送了那么多礼物,就当是辛苦费吧,就这样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王威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着对于墨灵而言如此绝望的事情。
“那就这样!”
看墨灵没有反应,王威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绕过一动不动的墨灵,大步离开。
“王威——!”
墨灵的感情如同洪水爆发,彻底决堤,用尽自己一生都未使出过的力气咆哮着呼喊王威的名字,奔向王威,抓向王威的衣领,好像这么做就能将其挽回似的。
“你闹够了没有!”
王威被墨灵纠缠不休的举动激起了怒火,推开墨灵,墨灵重重摔在地上,心中的洪水终还是被王威的暴力拦住了。
“泼妇!”
王威留下两个如刺刀般锐利的字,也不看墨灵有没有受伤,转身离开。
“哈哈哈哈,你看她!你看她!”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似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纷纷嘲笑墨灵,又回到了原来的处境。
墨灵闭上双眼,不想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表情,但耳边的冷嘲热讽不绝,墨灵又将自己的耳朵堵上,完完全全的陷入黑暗之中,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主的面具背后,恶魔发出了低声笑语。
那天墨灵并没有准时回家,天色已经渐黑,墨灵坐在街道旁,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一个念头在墨灵的心中升起。
如果自己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欺负自己了吧?
03:
那一天,墨灵选择了自杀。
自杀虽然被很多包括我在内的人所不耻,但对某些身陷绝望黑牢的人来说,自杀竟是唯一的出路。
墨灵眼前大路上一辆辆飞驰而去的汽车既可以是交通工具也可以是杀人利器。
墨灵思考过了,思考了很久,果然还是自杀最轻松啊,这个名为生活的担子,她确实已经扛不住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扛了。
墨灵冲了出去,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冲向车流中。
那一刻,墨灵哭了,泪珠划过眼角,飘洒空中,那一串串泪花在路灯照应下泛出金光,竟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人鱼公主啜泣的钻石。
婴儿哭泣是为了求生,而此刻墨灵哭泣却是求死。
嗤——
汽车刹车声划破天际,墨灵早已闭上双眼,感觉身体被物体所撞飞,在黑暗之中任意翱翔。
自己能够自由翱翔的地方竟然是代表死亡的黑暗中吗?墨灵心中涌起一股讽刺的凄凉。
等等,自己竟然还有意识感伤,难道没被撞死吗?
直到司机的谩骂声传来,墨灵才敢缓慢的挣开紧闭的眼帘。
眼前只有一篇绿油油的草坪。
“我已经变成灵魂了吗?”
“哈哈哈......”
墨灵还在纳闷,身后便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墨灵这才发觉自己身后那违和感,原来有人压在了自己身上,从这声音来看,八成还是个男生,嗯......还是特阳光的那种。
那人看起来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笑声越来越大,还越来越急,墨灵甚至都担心他会不会直接笑得憋死在这儿。
不过看来在那人笑死之前,墨灵先快气死了。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墨灵质问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气愤。
“我才要问这个问题,你想干什么?练女生八百米吗?在大马路上?”
男的松开墨灵,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唔......无法反驳,墨灵气得鼓起嘴,本想教训这个人一顿,却被反将一军。
“我,我......”
想起自己自杀的念头,墨灵低下头,表情陷入阴霾。
“唉~谁没有点压力挫折的时候?但自杀并不是聪明的解决方法。”那人站了起来,眺望远方“给你一个建议吧,当你想要自杀的时候,想象你的家人,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想想未来可能的一切美好。”
那人站起来墨灵才看的清楚,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多点,白色的背心衬出硬朗的身材,红色的卷发在风中微微摇摆。
红色的卷发,就像太阳一样——墨灵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
“别放弃呀。”
那人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墨灵觉得对方的表情肯定也变得非常严肃,甚至是沧桑。
“自信和希望是青年的特权!”那人扭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大到牙根都快露出来的地步,给墨灵比了一个直挺的大拇指“这可是大仲马说的哦!”
墨灵呆了,呆得忘了问对方的姓名,甚至连一声“谢谢”都呆在嘴里了。
第二天的课堂,与往常有些许不同,因为老师的身边站着一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咳!嗯,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你们要跟他一起度过高中的最后两年,好好相处吧。”老师一本正经的向同学们介绍身边这位穿着校服的陌生人“来,坐下自我介绍吧。”
新同学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拿起讲台上的粉笔,在黑板上笔走龙蛇地写下三个草书——王少丘。
哼,嚣张——这是男生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这位新生再突出又如何?墨灵心思早已被昨夜那个红卷毛给占满了。
“墨灵?”
发呆也发太久了,不知道是第几节课的课间,新来的王少丘坐在墨灵旁边的位置。
这原来是空位置,因为没人愿意做墨灵的旁边,墨灵的位置在教室靠窗的一角,仿佛与世隔绝,而这个王少丘简直就像一座桥梁,是墨灵还记得自己是这个教室的一员。
“原来你的名字叫墨灵。”
王少丘好看地笑了笑,他有一头整洁的黑发,再加上他本人属于冷美人的类型,给人一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王威!
看到王少丘的样子墨灵心中一紧,浮现出了王威的样子,或者说他把王威和王少丘的形象重合了。
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王少丘和王威是一类人,也是嘛,像他这种人见人欺的土姑娘,会有人主动找自己搭讪才怪,更不要说还是这种帅哥了。不过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虽然是个帅哥,却分外讨厌对方。
墨灵干脆埋头假装睡觉,不再理会这个已经被自己默认分类为伪君子的王少丘了。
眼见墨灵故意疏远,王少丘只得苦笑着离开。
不得不说王少丘确实很厉害,转校后短短几天就已经名满全校,有人说他是北京某大型集团的董事长的独生子,有人说他曾坐过几个亿的公司。
墨灵听到这些谣言时不屑一顾,他要真这么厉害,还来读什么高中?不过虽然并不相信这些谣言,但这个人来头不小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王少,王少。”
“嗯?”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王威下意识的应声回头,然而这个王少并非叫的自己,而是被一群人围住的王少丘。
曾经校园的风云人物,不可一世、被人尊一声“王少”的王威已经被王少丘所取代,就连王少这个名号也被夺走,谁让俩人都姓王呢。
“妈的!”
校园操场处,王威气愤不已地拍向健身器材,结果气没有撒出去,手倒是拍得挺疼,还不能说出来折面子。
“这个王少丘什么来头?要不要我找人跟他‘亲热亲热’?”
一旁的马妙给王威出主意。
“千万别!”王威赶紧拒绝“虽然这小子谣言很多不着边,但有些确实是真的,他爸是真的牛,我家老爷子都要巴结的主。”
“啧,那怎么办?”
“随它去,王少就王少,谁稀罕,倒是你,千万别得罪人家,这人咱得罪不起!”
“嘁!”
马妙心中说不尽的不爽。
正好,马妙看见了附近走动的墨灵。
“这小贱婊,正好给姐解解气。”
墨灵低头想着心事,正撞上前面等待多时的马妙,墨灵一个踉跄,抬头看见马妙那精致却恐怖的面容。
“小婊砸!还敢出现在姐的面前?!”
本来就是故意找茬儿解气的,马妙又是急性子,直接跳过交流环节,开场完便直接进入动作部分。
举起胳膊,对准墨灵脸旁就是使劲儿一个大嘴巴子。
“呀!”
墨灵全身紧缩,惶恐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暴力。
但是身上被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张开眼,一只胳膊出现在自己头顶,是它紧紧抓住马妙的手腕,阻止了将要发生在墨灵身上的伤害。
“是你。”
墨灵回过头便立马认了出来,红色的天然卷发,如阳光般精致的五官。
昨夜那个救下自己的男子,被墨灵称为红卷毛的男人,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