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寒风随时随地都在我的脚边围绕着,就趁一个不注意卷入缝隙之中,让寒冷侵蚀我的身体。寒风在五脏六腑中游走,像是折磨我的毒虫一般。
其实说实话,虽然冬天真的很烦人,但是我还是喜欢冬天的。
冬天可能是在所有季节中最能贯彻自我的季节了吧,它总是保持着自己应该有的气候和温度,并不像其他的季节一样到来之际让人像是觉得被诈骗了一般。
和中村和真户刑警坐在车上,黑色的高贵轿车迟迟都没有发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沉寂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在地下停车站里响起。
最后,中村警官将车钥匙插进了钥匙孔用力扭动了一下之后,汽车的引擎声随后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尤其亮耳。
“泽人你怎么看待樱庭汌这样万人敬仰的地位啊,不应该说是人人在意。”
中村警官坏笑了着透过后视镜看向了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以前也一直没有去在意这个事情。
刚才嫌疑人小松可儿江问我和樱庭汌是什么关系的时候,虽然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但是当时脑海中当时还想了很多。在这种一瞬间的回答中大多数由衷内心的。
虽然刚才我有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撒谎,结果我还是撒谎了。
我跟樱庭汌不是朋友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比较熟悉的学长学弟了。
看到小松一脸放心却有些怀疑的眼神,我真的感觉良心受到了谴责。
“能怎么看,很麻烦。跟他扯上关系就会有一大堆人迫不及待的往上挤”
就像一阵子前修学旅行中那个在意樱庭汌的野原和诗子,还真的是让人伤神。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利用和樱庭汌的这层关系,调查一下这个案件吧。
“接下来要去哪里” 中村警官看着手机的时间问道。
“去皇冠酒店。” 中村警官疑惑地调整着后视镜。
“为什么?” 他是不是认为已经没有必要要去了。
中村警官踩下了油门转动了方向盘,黑色的轿车缓缓地从底下停车场驶出,光亮渐渐透进车内。
“我还没有调查现场,而且,我不相信小松的魔女论。”
我十分坚定地说着这句话,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魔女论。如果真的是魔女绝对不会留下死者的心脏,那种灵异玩意仪式感肯定很强的。
即使,小松的不在场证明这么的强烈,我依然不相信,凶手绝对是真是存在的。魔女什么的就是蔽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凶手是真实存在的。
“对了中村警官,麻烦你们调查一下小松可儿江的母亲和她姐姐的行踪。”
“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轿车行驶在了大马路上,一下子就到了红绿灯的等待线后。
“仅仅是一些个人的想法,还有这也是你们必定要调查的。而且….”
“我感觉,这个死者曾经跟小松家有什么关系,当然是他们的父亲这种无稽之谈是不可能的,我觉得会有另一种深层的原因。”
“是可能跟小松母亲自杀有关系吗”
“没错,我有这种感觉。”
“这次的案件毫无疑问是一场有计划过谋杀案,而凶手就是小松可儿江。”
“为什么你能这么笃定,小松可儿江是有监控证明的。”
“刚才我们去看卧室内的衣橱的时候,衣柜里的衣服和小松平常衣服的风格相差甚远,简直不是在一个审美价值上的。”
“这不是很正常,小松说她姐姐离家而去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这也是疑点之一,既然姐姐离家而去的话,也就没有必要留下姐姐的东西了,即便说是要留一点衣物当做纪念。但是衣物存留的也太多了。”
“而且,既然小松要做到依靠去援交获得的金钱来过活的话,说明经济情况是真的不太乐观,可以说是濒临危机了。”
“你是说,她可以先卖掉姐姐的一些衣物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在居酒屋努力工作也不至于沦落到出卖自己的肉体这种境界是吗”
真户警官从中插话,她完全说出了我想要说的。事实就是如此。
红绿灯过去了,中村警官又一次踩下了油门。
“对,没错。所以在衣橱里的衣服多到简直到了奇怪的地步。根本就没有必要留那么多。衣柜里的衣服多到让人感觉到奇怪。”
“所以,泽人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刚才说叫你们去调查小松姐姐的行踪,目的是调查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我觉得,可能现实中没有小松姐姐这个人。这个人是她虚构的。她一个月前觉得这个案件这个死者跟她母亲的自杀有所关系,然后开始布局。首先买一些跟自己风格大相庭径的衣物,来伪装自己曾经有姐姐的事实,因为她家的特殊入籍情况,所以你们警察要确切考证是很困难的。”
“所以,她利用姐姐的这个理由,让自己故意去援交,从而接近这个死者。再利用一些手段,杀死了这个死者。然后说上之前全部已经准备好的身世和不在场证明。” 我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猜想。
“她就会认为可以解除我们刑警对她的怀疑了吗”
“恩,就是如此。”
“但是问题出现了,她的衣物买的太过火了,所以这就是破绽。”
“那她当初买衣物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居酒屋打工勤俭持家,可以从二手店买来,顺便可以伪装成已经被人穿过的样子。这种小伎俩也是很容易想到的。”
“原来如此。” 中村警官点头赞同我的说法。
只要心中有目标的话,可以报仇的话,这种执念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可以做出任何牺牲的。
“接下来,只有她一个人布置现场的话,肯定会遗留下一些痕迹。”
“可是,鉴识科的人都看了,还跟保洁确定过几乎没有什么痕迹。”
“这是我知道的,不过….凶手可是一个人啊。”
我低下了头喃喃自语,世界上即使有完美的人,那也是极少数的。
而且,会做出杀人这种滔天大罪之人,肯定不会是完美的,她…肯定是会露出一些马脚的。
“中村警官,你们现在可不可可以调出一年前小松母亲的自杀案,就是死亡当天的时间,是怎么死的的档案。”
“应该是可以,因为是一年前时间还不算太久。”
“麻烦你们了,调查小松母亲的资料也要拜托你们了。”
小松所说的,一年前她们三个人住在同一间房子。根据之前的推论,发现死亡的就是小松可儿江了。她应该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死亡原因,所以她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策划,寻找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她是这个案件唯一的重大嫌疑人。
而且,肯定是要调查当时小松母亲的工作信息,以及经济支出的状况。既然都弄出了自杀事件,相关的工作场所肯定会有一些调查。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皇冠酒店的停车场了。
跟工作人员协商好了,我们来到了酒店的大堂。
中村警官在跟前台进行短暂的交流,在前台一起毕恭毕敬地鞠躬示意之下,我们三个人走进了电梯里面。
从大堂经理那里拿到了万能房卡后,我们三个人走进了酒店的房间内。
根据刑警的要求,这个房间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动过,还是昨天我来到这里的模样。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吧。
一走进去走廊的旁边就是卫生间,纯白色的被子凌乱的铺在床铺上,浴室门前的地毯也像是被人着急的踩踏而向里面滑动了一点。
房间是很普通的标准间,不过是皇冠酒店这样的房间也要很贵的吧。
主间内的窗帘是紧闭的,我们三个人戴上了手套虽然不知道接下去要干什么可是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大床前面就是一台30寸的电视了,我站在电视的前。看着面前的大床,想象着当时小松所讲述着她看到了一个魔女拿着匕首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场景。
这个是凭空出现的吗,小松说看见魔女之后就立刻拿起了自己的东西跑出了酒店的房间。
这么灵敏的反应速度跟她刚才交谈状态差距有些的大,还是说这就是人性本来就存在的本能吗。
等下,我为什么要站在魔女论存在的立场上来思考这个问题。回归现实回归现实。
我仔细看了一下床铺,都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
我走到了床铺的旁边,一个小床头柜的上面有一个插座,而我转头看去电视机后面的插座也只插上了一个插孔。
“泽人,你还想要找什么,也没有什么东西吧。”
“也是….现场也就这样了。”
“….”
两个刑警没有继续说话了,我们三个人也离开了房间,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再一次往房间里面看去,依然没有任何东西。
难不成,这次的凶手真的不是小松吗?可是她是唯一一个和死者有待在一起过的人。难不成有人会从窗户爬进来。
7点到10点,这大约快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内,难不成就是在这个时间内下手,然后后面再进行配合演戏吗。死者的死法是伪装不了死亡时间的。
可是,法医的鉴定的死亡时间报告应该不会有误的。死者就是按照时间来推断是是在前天的10点左右死亡。
凶手,到底是怎么作案的。时间点是如何掐准的。
“中村警官,我们现在再去看一下监控吧。”
“诶?”
× × ×
酒店内的暖气不强也不弱,正好是适合我们体温的适宜温度。我们来到了皇冠酒店的监控室,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就留下了一个人帮助我们调出监控。
当我们三个人走进监控室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工作人员感觉好像有一些的紧张。
而且,他还拿着手帕在擦着在太阳穴上流出来的汗。明明监控室内的温度也不会很热,他是哪里来的汗。
难不成是因为第一次有刑警来到自己的工作场所然后才紧张的吗,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了,却还是给人这么没有见识的感觉啊。
“啊,警官先生,你们好。”
他站了起来,对着我们三个人鞠了一躬。被人当做刑警然后用恭敬的态度接受行礼,这种感觉不坏啊。
不,应该说是舒服极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免日后给自己找什么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南滨高中的学生,是两个刑警的协助调查人。”
我扬起了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个时候,工作人员的脸没有露出一些得知真相后的嫌弃状态,而是在回想着什么,然后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了震惊的模样。
“啊,好的…”
这声回答没有刚才那么有气势,说实话我宁愿他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起码可以回应我对大人那种恶臭换脸习惯的期望。
“麻烦你了,我们要调出前天一整天的监控录像。”
“恩,请过来。”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我们三个人也分别站在了他的旁边。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好几个电子显示屏的屏幕,上面都还清楚的展示着现在监控中任何的风吹草动。这个工作也是又无聊又辛苦啊。
工作人员三下五除二的就调出了前天的监控录像,我们调过了小松不在酒店的时间,而这个时候在中午十二点之后的监控录像却被切断了,而且切断的正好的走廊的还有前台的。
而且,皇冠酒店的规定就是,中午前台是不工作的。然后,在7点的时候大堂出现了死者和小松的身影。7点10分,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在走廊上,走进了房间。
10点10分,小松慌乱的打开了门手里拿着大衣,我没有看到我所说的剥落的内裤,看来是在大衣里面。
半夜12点的监控,酒店走廊的灯全部都关闭了,完全就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这个时候,我依稀地看到了一个黑色裙摆在走廊上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