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A
回过神来,已经是樱春三月,光线洒进教室。
——阳光特写————————————
如同被时间安排。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高中玫瑰色的幻想只存在于,一厢情愿的文学和大姐姐们虚幻的回忆中。
曾尝试,以单纯的方式简化理解,就像2=1+1一样。只是,面对现实之人在名为天真之女的耳边低语,——
让我来吧,让我来吧。
高中才半年,我便学会了尊重现实,意识到上高中就是为了考一个好大学。
玩乐不过都是在支付青春罢了。
我似乎比同龄人成熟的更早,也更拥有远见,不过这让我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的,他们暗地把我称作动漫中的某个黑长直配角,态度温和,成绩优异,相貌出众。
我承认我确实如此,可是那又如何。为何我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阳光特写——————————
仅是过了一个寒假,我却快忘记自己上个学期做了哪些事。记忆这个东西真是弄神之物,你不想回想起的如石子,沉在湖底,你又忘不掉;你希望看见的,又像水泡,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能捕捉。主动在湖中制造波动,有意义的泡是能出现那么一两个,但是湖水浑浊了,是会做噩梦的。
有几件事我还清楚记得,但是不提也罢。
我们除了学习,似乎真的一无所是。
现在我感觉,高中生活就像一辆驶在铁轨上的列车,我和其他人相互拥挤。早已厌倦十寸窗外重复的风景的人,只是焦虑地希望到站下车,对时间的无可奈何,逼的他只得忍受。
书中写到,焦虑是正常的心理现象,在高中生中普遍存在。天呐,我真庆幸它说我正常。
——————阳光特写————————
多条光与影的迹线将教室内的空间分割。讲台处亮得刺眼,黑板上,阴影中的文字出奇难认。
大部分人没有事想做,几个同学翻着新书,台上老师的话不知道有几个在认真听。
樱花飘不到的教室,没人注意到窗帘摆动不安。
“新的学期,大家一定要好好加油。”
“女子。”回答的声音怠慢慵散,在刚好能让老师无话可说的时候,计划般死亡。
——————————阳光穿过玻璃窗,地板砖上,光与影的特写————
接着,一个合理的视觉驻留点出现。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应老师的要求,向我们自我介绍。
李 多 泽。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我先【哟】一下没人有意见吧。”招呼的手开始绕头发,他不好意思地用笑自嘲。
但是没有人回应。
背着一个单肩包,T恤校服上领扣被打开,领带也没有按照要求系好。
风徐徐,……
时间以大家最不喜欢的方式行走。无变化。
独自站在讲台上的他很不自在,绕发的小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额,意 见 的 话……那我不妨?”李多泽的话语中充满暗示,希望老师接话。
老师听懂了,把他放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他的阴影出现在阳光下,又消失在特写中——————
单肩包被他丢在课桌上。椅子上他惬意地躺。他的手来回牵动T恤衣轴,自在吐息。他像一个刚劳作一天,得水复活的人。
看来他刚才真的很紧张。
老师的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它代表的信息。
吸引着我们的兴趣。
我的注意力转来这边,结果总是让人失望:所有的原干部都得以保留,不论他或她上个学期是否尽责。
老师说过了投票时不许有人弃权,但总有傻瓜非要反其道而行。
“你觉得你自己的这一票,不会改变结果?”
“老师,只是…只是我才刚来,还不知道……”
“那就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下次不要这样了。”
“是……”
上午的第一节课,通常是由班主任李老师进行思想教育,很无聊。直到学生会的人提醒我们去搬书——李老师手一挥,周奇就带着最后一排的男生去搬书了。
“红线绝对不能碰。关于早恋,我也不想说太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行为都是耍流氓……”
教室里,班主任在做思想工作。这些话,她去年这个时候也说过。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班主任去开会了,我则站在讲台上维持纪律,事实上,我就是这个班的班长——大概原因是成绩最好。
课本一人一本,也由这些搬书男生发放;总是有几个同学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在开学时,表现出充满干劲的冲动,我真希望他们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李多泽表现出一副不赖烦的眼神。
他在数学课上看起语文选修书来;终于,他注意到我在盯着他,我指着数学书,告诉他别开小差。
————阳——光特——写——————
我喜欢听下课铃的声音,尤其是第四节课。这之后的午休时间,是一大笔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在这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教室旁边的阳台上看书,顺带啃点面包。
宁静是种对声音的享受。
没过多久,李多泽,他也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了贴墙下的我。
“哟,班长。”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知道的,大家都有“班长就应该以身作则”,“班长带头”的潜意识。喜欢偷闲的我可能一开口就被他贴上“这个班长也不怎么样”的标签;何况我第一天上午,就对他使了脸色。
“班长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回答。当他走近后,看见书和开口的面包袋,马上明白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马上把话题转移到另外一边。
“这里是我们班负责的清洁区吧。”
“是的。”
“似乎因为原来负责这里的同学分班去文科了,现在这里由我负责了。这么大的地方,这个季节还有樱花瓣,看起来就让人很累,想想更累。”
“是呀。”
我们的话题又自然终止,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耳机。
喂喂喂,不会……?
果不其然,他将手机也带进学校了——在教学楼的阳台上听歌,我想大概这才是他来阳台的目的。
“象山高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
“我知道。”
“被老师发现了的话,会没收你的手机的。”
“我想这个时间段,老师肯定都在吃饭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老师?”
然而,我并不会管这种事情,我的一贯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个眼。
“哎呀,该没收的要没收。”看来,他是不准备停下了。
他似乎不想管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该没收的要没收”,我讨厌这种随命顺受,不负责任的话。
他的动作很自然,举止间都是自信的体现,就像一个“惯犯”。他背靠齐胸栏杆,前臂置在栅栏上,支撑着上半身,手指在白陶瓷砖上打节奏。
很是享受的样子,但是有坠楼的危险。
我就在他的旁边,作为班长,怎么都有必要提醒他一句。不过,我的声音本来就不大,而他太投入在音乐中。看样子他没能听清提醒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引起他的注意。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是不是太近了?”
“什么太近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我听歌打扰了你的话。”
我压根没在意这些。
“没事的。”
李多泽保持着危险的姿势,他抬头望天。
“我同你讲,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差,我总感觉我在被班主任针对。你觉得早上那件事是我的错吗?”
我觉得不是他的错。与其滥用自己的权利,还是保留更好。
不对,“好”字在这里用的不准确,应该说“与其滥用自己的权利,还是保留权利更科学”。
好和不好是相对于结果而言的,投票什么都不会发生,不投票可能被老师抓出来点名。因此投票更好,不投票更科学。
但是,我不会这么说,咕噜一口把我的想法全部灌给他。因为他的话明显有求助的倾向。
他需要的是安慰和赞同,我不希望让他产生“他是正确的”这种错觉。
因为,规矩已经摆在那里了,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特殊情况就改变。倘若老师支持他弃票的话,以后投票的时候肯定有一部分学生找理由跟风弃票了,毕竟有的时候不投票等于不得罪人。
虽然他弃票情有可原,但这样辩论一来麻烦,二来降低了规矩的标准,那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理论一番了?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和老师辩论一番。”
“我不喜欢同人争,就像我不想现在去食堂抢饭吃一样,我喜欢轻松愉快的事情——哎(叹气),早知道那个时候就瞎写了。”
“我就是瞎写的。”
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事向来循规蹈矩。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出于顺便的同情,我问他要吃点面包吗?
“好吃吗?”
(❀❀❀❀❀❀ 起风了,樱花漫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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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我仰头望着,李多泽。他打量着我。那是一种纯粹“想知道菠萝包怎么样”的认真表情,愿意聆听和交流的放松姿势。
我原本以为,他会说出“给我来一点”,或是,“算了吧”,这一类的话语。
没想到……
好吃吗?
这真是一句俊语,出自诗集。
当一个男生主动把选择权让给女生时,这意味着什么?或者说,这暗示了什么?
如果我的回答是NO,那么他就不会吃,但这样就违背了我的初衷。
如果我的回答是YES的话……
明知错觉,竟然一瞬有了被人爱慕的幻想……我还是太年轻了,谨以此为戒。
“还、还可以。”
“那下次给我来一点吧,班长。”
“诶?”
“其实我现在,衣服上,手上,全是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该死的阳台,没想到这么脏。”
“那你还一直贴墙,很危险的。”
“至少要让我把一首歌听完嘛。”
突然想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愉快,和一种自赞机智的幸福,“哈,毕竟是开学第一天嘛。”
今天的阳台还有冬日里积雪中留下的灰痕,负责打扫的人·李多泽还没上班呢。
我递给他纸巾,这是我打扫擦拭周围陶瓷砖,剩下的。
“谢谢了,班长。”
“你还是用名字称呼我吧,知道我叫什么吗?李多泽。”
“知道的,在选干部的时候看到了。叶,辛。对吧?”
“梓,那个字读zi。看来,班会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用心听嘛。还有,我建议你不要爆粗口。”
请讲普通话。
“嘛,粗口可以缓解心理压力,我这也是为了我的心理健康呀。”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为了避免灰落在我的面包袋里,李多泽走到天台的前部,呼呼,在那里拍打身上的灰。
“你要走了?”
“我想现在食堂的人应该没有刚下课的时候那么多了,溜了溜了。心情再难受,饭还是要吃的。”
我注视,他离开阳台。他走的相当快,似有一种珍惜时间的恍惚。
近处,一行麻雀旋翔落于树上。
蔚蓝天空上,交错的两条飞机云。
我揪起一团菠萝包,细细品尝。味道还是那样。
花了很多时间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到李多泽的时候才明白,是也想让他尝尝菠萝包的心情。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风信叶下》中所说都是真的。在正确的时间,在正确的地方,就能遇见正确的人——他会让你明白你应该成为怎样的人,或者明白不应该成为哪样的人。
(❀❀❀❀❀❀ 起风了,樱花漫舞 ❀❀ ❀❀❀❀)
下午的时候,就听到周奇等人用“阿瓜,阿瓜”称呼别人。
他们说的阿瓜不是别人,正是李多泽——我不喜欢被人起外号,被人以外号相称的感觉大概就是被人调侃吧。起外号真是不尊重人的失礼举动,也是男生们改不了的坏习惯。
只是,总是觉得阿瓜这个称呼意外地适合他呢——他看起来有些瘦削,再加上校服大了一点,总给人一种弱而不足还行的感觉。如果不是其嘴角常挂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莫名关心的欲望。
我是一个有信条的人。何为信条?
做事先重后轻,先急后缓,注意时间是我的信条。
不无理取闹,不得理不饶人是我的信条。
不乱丢垃圾也是,晚上一定要刷牙也是。
不以外号称呼别人也是我的信条。
尊重别人是我的对人态度,他需要我的帮助时,我尽可能帮他。我欢迎他加入一年2班这个集体。
Part B
象山高的那一排樱 树,见证了建校以来的雨雪或晴天。
樱花如水墨点纸,叶片泛粉,深处是白,美自然不用赘述。
物理老师说,在多风的季节,风被周遭的学区房阻挡,无处可去的风便会侵袭这一排樱树,最后夹着樱雪樱香灌入操场。流速大的地方压强小,所以XXXXXXXX,然后XXXXXXX,这就是著名的伯努利方程,我们高二的时候将会学到,至于其中更深的知识,需要我们升到大学才能明白。物理老师不懂浪漫。
因为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李多泽,拿着扫帚,提着水桶,站在阳台边缘。
昨天樱花瓣还是零零点点,没想到一晚上又落了许多,似有将阳台占为己有的势头。
李多泽“= =”望着这些散落的花瓣,而阳台也注视着他,默默不语,乞求他照顾这一群闹腾的孩子。
发呆了30S之后,他终于是接受了现状——
“阿瓜,行不行!”“当然,没问题!”
想起当时自己对周奇摆胸说出的话语,他的嘴巴拉成“~”。他在对阳台说,接受挑战。
这是一个劳累的过程。
净,清,浑,浊。净,清,浑,浊。水桶里的水,阳台的墙壁,塑料袋内增多的樱片,都见证了时间的流失。
抹布挤水的声音,扫地的声音,微风过耳的尖啸。
真是不容易。有那么一刻,李多泽只想坐下来听歌,安逸享受。但,偷懒不是他的作风。
清洁罢,李多泽还有欣赏自己杰作的雅致。偷闲一会儿后,他回到教室,摆好工具,瘫痪在位于角落的座位上。朗朗不嘹杂的读书声。他现在只想伸展筋骨,然后假装加入这一行列,挨过这段时间,就开饭了。
时间对于他这种没什么感觉的人来说,过的最快,上午四节课说没就没。他在差不多的时间,来到差不多的地点,摆着差不多的姿势,拿出手机听差不多的歌。
“哟,班~长。”
“哟。你这语气,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叶梓背靠着阳台,看来她对李多泽的工作很满意。
“那是相当不错。话说,班长,虽然减肥是很重要啦,不过每天都不吃午饭真的没问题吗?”
叶梓用食指撑住下巴,想了一下。
“我也不会每天都吃菠萝包的,只是,现在我想看书。就是说……”
“看书是比吃午饭更重要的一件事。”
“对。对了,你要来点菠萝面包吗?”
在道谢后,李多泽抓了一点菠萝包放进嘴里。叶梓偷偷注视着这一动作,心里关心。
“味道怎么样?”
“甜甜的,还可以吧。不过,感觉吃多了会腻的样子。”
这正是叶梓的感受。
“对我而言,现在还有比偷闲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吃饭了。象山高的伙食比我原来的学校不要好太多。我爱象山高。”
叶梓觉得不可思议。
“不仅饭菜很好吃,食堂师傅人也很好,怪不得大家下课后都去抢。”
“……很好吃吗?”
“已经不错了。我以前的学校:钢筋粉,板砖菜,夹生饭,住读的我惨的不行。”
叶梓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赞象山高的膳食,她以前从来没有对这方面抱有想法。她突然觉得李多泽是一个奇怪的人。
“可是你不觉得压抑吗?老师一味要求你学习,大家也不是自己心愿那么拼命地学,高中不应该只是这样无聊的吧。”
“我觉得还好。老师嘛,肯定是巴不得你学的。”
“他们会利用手上的权力,制定规矩。课外活动的时间用来补习,布置做不完的作业,还有……”
“哎呀,我原来的学校也是这样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一旦发现你不守规矩,他们就给你家长打电话,让你父母‘矫正’你。班上以前有一个这样的同学,因触碰红线被开除了,他只是嗜酒而已,人一点都不坏的——有一个老师经常被他顶撞,而且他的学习不理想,被发现的时候很多人求情了,一点用都没有。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那就不让他们发现呗。”
“可是他们会想尽办法……你迟早会露陷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额…好像没有办法。那就接受惩罚呗。”
“你说的倒是简单。”
叶梓觉得,李多泽不是在装蠢就是真蠢,她已经不想和李多泽说话了。没有任何征兆,她的视线从李多泽那边转移到书上。
她现在心很乱,她虽在读书,但是打开的《风信叶下》已经很久没有被翻页了。
刚刚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话。
女生的真心话。
但是,对面回答的太轻松了,有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就像你认真地对待他,但是对方只是象征性地招呼你一样。
怎么能不懊火?
为了让自己恢复理智,她尝试将刚才矛盾突激的过程理清,似乎是因为李多泽表扬了一下象山高的膳食,引起了自己的过激行为。
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权利,自己看不惯是自己的问题。很快就明白错在自己身上。
嘁。
她低头咋舌了一下,只有自己听见。
前面说过,不无理取闹是她的信条。
即使丢脸,也不能丢自尊。
“抱歉,刚刚是我多嘴了。如果可以,请不要在乎刚刚的我说过的话。”
她说的快而坚决,我怎么感觉,叶梓眼下有点绯红。
“怎么了吗?”
“没什么。”态度和刚才一样。
李多泽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
“如果真的想要喝酒的话,可以回家了再喝嘛。”
“我觉得偷偷用手机听歌的你最没有脸说别人。”
“不不不,这是两个问题。比如说,我现在是在听歌,被老师抓住了……我会受到什么处罚。”
“那么你手机没了,被老师‘警告’。如果老师觉得你性质恶劣,处罚是“严重警告”,你还会被老师赶回家一个星期。”
“合理,还行。那我就一个星期后再来呗。”
“说的简单。那么你一个星期内,会被父母责骂,等等,你都不在乎吗?”
“唔,是有点对不起妈妈”,李多泽说的稍稍有点自责,“不过,良心上过得去吧。家里也能看书。还有,这可是我自己挣钱,自己买的手机,老妈应该不会说什么。我用它听歌已经有两年了。”
叶梓人不死心,“那我换个说法,如果你现在听歌被老师抓到了,处罚是‘劝其退学’怎么办。”
“诶,学生手册上,第一次被发现使用手机只会‘警告’吧。”
确实如此,多次发现使用手机会被记‘严重警告’。(ps:学校的处罚按程度划分通常为1.警告 2.严重警告 3.记过 4.留校察看 5.劝其退学)
“我是说假如。”
“那我能怎么办,只能退学了呀。”
没错,所以叶梓觉得,李多泽是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人,明明自己现在都在做违反纪律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你这个假如有个问题,那就是我并不会做触碰红线的事情呀。”
“所以我说了是假如,比如说使用手机恰好被列进五条红线中了,你现在被发现了的话,就可能被开除了。”
“所以我说了你这个假如有问题呀,明知听歌被抓到可能被开除,那我还听毛线的歌呀,玩别的去了呀。”
……
叶梓竟然一时间无法反驳,这在以前的争辩中是从来没有发生的情况。
“说的简单。”叶梓不甘心地说。
“好吧好吧,别争了,我不喜欢争吵,我吃饭去了。”李多泽主动退让。
李多泽提走阳台上装有樱花瓣的塑料袋,消失在叶梓的视野内;没走两步,他又回头转过来对叶梓说,“我可不是因为违纪才转学的。”
“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怕你误会什么。”然后扭头就走,这一次,是真的下楼了。
而叶梓,她完全没有继续读《风信叶下》的想法,她感觉自己刚才没有发挥好……
李多泽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怎么能理解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叶梓蜷缩在阳台的角落,努力迫使自己这么想。
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那就是,那个嗜酒的同学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显摆,故意让别人知道他嗜酒,以此来和他人相处呢?
她越想不敢往下想,所以她站起来,打算望望远处的风景。
在逸夫楼的顶层一角到处眺望,叶梓很容易就在一群学生中分辨出他的背影。
提着装有樱花瓣的塑料袋的李多泽。
他提着塑料袋走到篮球场旁的樱树下,袋里的樱花瓣尽被抖下,重新回归泥土。他拍拍手,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在操场旁洗了手,然后大摇大摆向食堂走去。
突然,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么,难道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不会是饭卡忘记在教室了吧。
叶梓迷惑之余,李多泽已经把头转向阳台这边。
——樱——花——特——写——
李多泽为什么要转头过来?他看到叶梓了吗?我们不得而知。
当我们的视线转向教学楼的左上角时,叶梓已经藏在了围墙后。
3.0*10e8 m/s的光线,和少女砰然扑通的心跳,哪个更快一些?
板砖菜是什么菜;钢筋粉,叶梓她突然好想尝一尝。
Part C
抱歉,还在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