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有灵兮山红妆,人有情兮君不知。

“让那群狗男女滚过来,不然我何信就从这里往下跳。”半大少年双脚悬空,扶着树冠,本是一树粉浸红透之季,却一幅以命相逼姿态。原来一树樱花红丝带,仿佛在述说着无数情侣苦恋无果一样。

  “不要跳啊,大侄子!”有人喊道。

“想想你们家里人。”大妈劝道。

“那个谁,快把星家姑娘找过来!”路人吼。

“在找了,在找了。”旁人急回。

“小兄弟,你不要激动。”中年人阻拦道。

“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讲不好么?”中年女问道。

“呜呜呜!”救护和警车几乎几乎同时“吱”一声刹车。

“这位小同学,你不要激动,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丢了小命啊。”警方谈判专家试图稳住局势。

“你们都别说了,叫那两个绿茶见我。”少年立在树冠顶部,歇斯底里道。不管是谁都不能接受吧,前几天本来和自己相亲相爱的青梅竹马—星樱夜突然向相识仅有一年的好友表白,而且两人共同好友—金发帅哥桑还接受了。

“队长,没办法。不仅是他足够轻才能爬上树,还因为这树太老了,我们的人一上就会断掉。”副队长解释。

“一群饭桶,现在怎么办,那可是何家独苗啊!”年轻队长一把丢下帽子:“要你们这些人干嘛。”

  “不仅你们上不了,我们也救不起。”旁边套一条白大褂,黑发女医生比了一下高度。

“此话怎讲?”

“这个高度,跳下来就算千钧一发保住了,下辈子也不过是植物人。”

  此外,正主杵在远处一栋房子中透过窗望着。

“樱夜,这样不太好吧,毕竟—。”高金发柔声问道。

“哼。”说着伸出手准备关窗户。

“我看到了!”树冠少年一边站起来,一边扶着树。一副慷慨赴死样儿。这颗十里八村最灵验之情物现在被痴情儿踩着,男孩也没管那么多,就对着半掩盖小窗持续咆哮,仿佛被偷走了宝贝的守财奴。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的樱夜!”何信骂着。一边骂,一边捶胸顿足,惹得一树樱花不停散落,这三月季节最后一丝寒意被疯猴子丢到了地球另外一边。

“瞧瞧,这笨蛋,胡闹!会消停的,别让着他。”名为星樱夜,她金马尾随春而动,蓝宝石眼笼罩着一层霾。不过,她还是那个逢人便夸:不管到哪里,男儿馋,女儿羡的天玺中学第一气质美少女。

 “都说那么多次了。”她冷着眼,扣上了窗户。

“那边的金发混蛋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用了什么迷魂汤,樱夜原来是我的,现在也会是,以后也会是,你们听到了吗?”猴儿哀嚎道,又给了树枝一脚,看的吃瓜群众一惊一乍的。

“碰!”希望直接关了。之留下一片唏嘘声音。

如果你觉得这已经够糟糕了。

“跳,跳了。”有人尖叫吗?。

“消防队怎么还没到,安全气垫呢!”千万别在这里出事啊,队长想。

一时间,场面一团乱麻,少年跃下,一众人提醒吊胆。

“咔”卡到了什么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有女人闭着眼扯着嗓子尖叫。

“喂喂。”一旁拍着。

“啊啊,不要,我害怕,血,他怎么了,他怎么了。”接着闭着眼瞎叫唤道。

“喂喂。”

“是不是变成一团马赛克了,都说了,我都闻到那股味了。”是你自己晚上吃了血豆腐的味吧。

“啊!~~”

“行了,别叫了。”一旁人终于忍不住了,明明盯着猴儿已经让人很心烦,而现在这里又多了一个很吵的胖大嫂。

“猴儿挂树上了。”指着横在树干瘤子出,一只脚吊着命,不停挣扎的猴儿说道。

“啊~~~~~~~~~~~~~~他,挂死了,吗?”

“没。”一圈人们还盯着少年,吊挂在半树上,就像在看一场好戏一样。有人悄悄说着什么:真是年轻啊。年轻真好啊。这都能挂着,真是上天不让他死啊。也是,如果他这就死了的话,也不会有后面刻骨铭心之事了。

“啊啊啊!”在树枝上左摇一下右摇一下。“放我下去,让我死吧。那个假兄弟,整天就想着上我家樱夜。这次怎么会让他得逞啊。”少年悲鸣到。

“你们看到了吗,真的,不要拦着我,我要,我要,为什么她没有和我说那些话!”回忆自家青梅竹马居然找自己兄弟表白时候,他破门质问他们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苍蝇乱飞表情。

少年悬在半空,一个树瘤子吊着脚后跟。

“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和帅狗谈情说爱就是时候了么?”荡了一圈。

“我在哪里,快让我掉下去就一点都不心痛了,让我去!”又晃了一圈。

猴儿左一下右一下,大家头也左一下右一下。

“大兄弟,你别晃了,晃得我头疼。”中年大婶按着头。

“谁和你晃了啊,我明明已经跳了,别开玩笑了。”少年还困在在半树上。

“她回来你就不会站我身上往下跳了对吧,那好,实现汝之小小愿望。”那声音清脆可爱。

“谁啊!谁让她回来我怎么会怎么……。”何信少年道,丝毫没有留意这个声音原来一直没有听过

“卡兹。”脱钩了

“嘭!”

“没啥屁事。当时那个医生就是这样说的。”

“哈哈哈哈。”欢笑充满了整个教室,中二们在教室蹦上蹦下,有人模仿着给何信看伤的医生的话。

“我和你们说啊,树鬼何就算是跳下来也没的什么屁事,这老小子,真是命硬。”

【求求你们别说了】何信脑补道。

“乱讲,他不是把手摔着了吗,现在变成独臂情圣啦。”

“可别听他们乱讲,瞧见他没打绷带没,都说啦。”

“别卖关子啦。”

“哦,何情圣别怪我啊。”

【谁要怪你啊,求求你别在哪里丢我的脸了。好怀念原来的时候,现在一切都变了。】何信吊着一只手,遮着脸把桌面趴了个严严实实。

“说了,他这是相思病犯得,就说是神经性的,他从那树上甩下来半点伤口都没有。”

“可不是,现在除了那手,可不活蹦乱跳的。”

【滚你的活蹦乱跳。】

“都说了,这是神经性手臂神经失灵,说不定那天就好了,说不定一辈子都好不了。”

“也是,大概就是所谓情圣,就是要这样情殇才对嘛。”

【讲个啥,谁情圣还那么苦逼的。】

“是哟,说不定要当一辈子备胎了,那一对。”全班一起骚动起来,

“喔!”

【少说两句会死啊。死八婆。】

“小妖精们,大王来了!”

“上课,上课。”

【哼,反正这件事以后没什么人和我一起了。】中二们回到座位上。目光聚集在讲台上,一副见了鬼样子

“喔喔喔!”

何信撇了一眼黄毛丫头,瞪了一眼黄毛小子,恰好黄毛小子睁着蓝眼儿歉意看了他一眼。

【哼,又怎么了你这个横刀夺爱的叛徒。】

黄毛小子递过来一个手机,校园屏蔽了少年少女们号码信号,除了他们都可以用手机,但是用最原始方式在手机上写字递来递过可以说是很流行了。

上书:“听好了,老何,作为好友,你对她,我对她,并没区别,我也不会介意。”

【不介意你个脑子,你是不介意了,你得问问那个黄毛丫头介不介意啊,她现在就每天和你腻在一起。】夹着腿窥完,丢回,留给金发少年一脸疑惑。

没有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有什么美少女转校生,除了他们两个男生,其他男生都发出野狼嚎叫,就像是盯上了鲜肉块一样,而其他妹子们一脸嫉妒的样子。